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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清白【下】

气氛顿时冷下,几乎在场的人都往那边看去,放下酒杯,看着突然接住纪池那一掌的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出乎众人意料,走出来的居然是骆文清。
只见他紧握住纪池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纪梦夕护到身后,面容冷淡:“丞相大人何必冲动?”
纪池若硬要打下,这一巴掌只会落在骆文清的身上,到时候骆修宇定然会站出来,思虑利弊,在骆文清松开手之后,他没再继续。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与少司马有何关系?”
纪梦夕眉头紧皱,忽略心底的失望,轻轻扯了扯骆文清的袖子,示意他别蹚这一趟浑水。骆文清递给她的一个安心的眼神,看着纪池,冷言道:“是无关系,有人想毁我军帅府的清誉,我便不能坐视不管。”
纪池怒极反笑,瞧着敛眉垂眸的纪梦夕,又看了看一脸戒备的芳玉,严厉道:“我相府的人,何时与军帅府勾结?”
纪梦夕听纪池越说越过,气不过想站出来,却被骆文清按了下去,示意芳玉看着她。
“丞相这话说得莫名,贵府曾娶姑母为妻,两家早已结亲。”说到这儿,骆文清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或者说,丞相想断绝与军帅府的关系?”
这一番话说得纪池哑口无言,他在怎么样厌恶军帅府,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他们势不两立。故而他重新将目光放在纪梦夕身上:“夕儿不知检点,难道你要包庇她,一错再错下去?”
骆文清瞥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一副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模样,丝毫配不上他的小妹。
“骆某实是好奇,就凭一张遗弃的手绢,又能证明什么?”
纪池眉头一皱,扫视在场众人,太子似乎也想弄清楚这件事,没派人出面阻止。他的目光提留在坐回原位的祁汜须臾,即刻移开。
“这是什么意思?”
骆文清面上的神情隐隐糅杂的气愤,语气却甚是轻和,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这张手绢无意间落在地上,被踩了一脚,沾上不少灰尘。表妹懊恼的捡起来,发现不能再用,我便让他丢了,重新找一条手绢给她。”
说到这儿,骆文清面色一凛,凛冽的目光直逼男子:“我倒是想问这位公子,表妹不要的手绢为何在你手上?哦……还洗得很干净。”
男子手掌微抖,他慌忙是摆手摇头。
情况越发难受控制,纪欣然若有所指道:“话都是骆二公子在说,你与二妹妹的关系一向要好,谁知道……,啊,是我失言了。”
纪欣然恰到好处的捂住嘴,神情一片懊恼。
骆文清不屑于她的小把戏,从衣袖里掏出一条淡青色的手绢递给纪梦夕,神情透着些许不自然:“这是我让下人去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先用着,等回府再换。”
没想到骆文清真从身上掏出一条手绢,纪梦夕掩去眼底诧异,刚抬手接过,瞧见某张桌子的千金气愤的放下酒杯,骆文清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递过去,她立马就乖了,温婉的坐好。
纪梦夕顿时明白,这手绢是怎么回事,没有理会纪池越发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的聊了起来:“多谢二表哥,你我是亲人,手绢也不能乱给,指不定有人说些什么闲话。”
对上纪梦夕感激的神色,骆文清宽慰一笑,歉意道:“是我失误,本想交给芳玉,谁曾想除了这档子意外。看来手绢不能乱丢,被谁捡了去,故意说些什么,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男子终于回过神,急急辩解道:“这真的是夕儿送我的,骆二公子,我知道你不愿意夕儿与我在一起,强行拆散……拆散我们,未免太过分了。”
沈梓安放下酒杯,身后的秋闻重新斟满美酒,他继而又饮,看那名陌生男子的眼神带着冷意。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若骆文清没有上前解围,或许他会去。
骆文清冷笑一声,语气没有半分温度:“军帅府派人警告了多次,居然还不知分寸的跟踪表妹,以为捡着了她的手绢,便能成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谁!”
“二表哥……。”纪梦夕轻声唤着他,配合他的演戏。
骆文清流露出一丝懊恼,接着便是一声苦笑,连连摇头:“表妹,不是我要瞒着你,实在是这人不知分寸,老是探听你的事,你出府也跟在身后,我派人阻止过多次,也纳闷他哪儿来的你消息,出府的时辰都知晓。”
“没有,我没有跟踪夕儿。”男子辩解,急得满头大汗的模样,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他望着纪梦夕,宛若救命稻草,“夕儿……你帮帮我,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
纪梦夕敛眉瞧他:“你平白诬陷我,没报官抓你,也该知足了。”
“我……!”
骆文清打断男子辩解的言辞,讥讽道:“别人丢弃不要的东西,还捡来当宝,当真是癞蛤蟆……。”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其中的意思,在场的人却是都懂。
坐在另一桌的骆修宇恰到好处的开口,神情冷峻:“你以为当真众人的面诬陷表妹,便能成吗?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给你父亲留几分面子,没有揭穿,你还敢跑到太子大喜之日闹事,简直放肆!”
真相一变再变,看戏的人都觉着有趣,也才明白这男子就是一个跟踪狂,不仅觊觎纪梦夕,还有人替他传递消息,这一次才会被抓住漏子。
男子顿时慌了,不停的看向纪雯琼,纪雯琼全然无视,轻悠悠的说了句:“二姐姐与军帅府的关系果真好。”
骆文清见她几人还不罢休,讥讽出声:“骆某实在是好奇,证据摆在这里,不相信自己的亲人,却信一个外人,是何缘故?”
纪欣然假笑道:“骆二公子误会了,我们都替二妹妹担心,怕她做出什么糊涂事。”
骆文清来回扫视她几人,意味不明道:“世上没那么多的糊涂事,倒是不安分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