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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五指山

  只见白衣公子站在司马修阁的面前,用纸扇抵在他的下巴上慢慢仰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得意,说道:““影人”你小子今日终于尝到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滋味吧,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我猜想你现在宁愿被小鬼投到油锅里煎炸也不愿被棍棒夹身的。”
  司马修阁仰着头慢慢地道:“你说我是“影人”,总该拿出个证据出来吧,这里的人目光都是雪亮的,孰是孰非大家都应该懂得辨别的,而绝非让你在此信口雌黄的。”
  白衣公子点头也慢慢地沉吟着道:“你说的不错,要抓人自然是要有足够的证据的。”
  接着他将那张纸又重新从怀里面给拿了出来,慢慢地在司马修阁的面前展开,司马修阁的眼立即瞪圆了,呼吸在看到那张纸上的字就已经停止了,好半天他的喉结才突然间动了一下,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正如烛火慢慢渐暗下最后熄灭一样,他低垂下头,黯然道:“我认罪,我就是凶手,我就是影人。”
  谁也不知道白衣公子究竟司马修阁看了什么,竟然能够使得这个如狼似虎的大汉自己乖乖地认罪,这让齐齐鸣和何美丽都感到很吃惊,可是白衣公子却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那张纸重新叠好放入怀中,然后对左右两边的乞丐道:“既然他已承认他的罪行,那么你们就动手吧。”
  两个乞丐点了一下头,又对望了一眼,同时举起棍来朝司马修阁的脖颈上打去,司马修阁此时竟像是位手无缚鸡之力垂暮老人只是低着头,垂下双手,任凭对方发落。
  突然间一道白光自两个乞丐手中打狗棍的交接处从上至下划下,让人错认为这只是朗空中惊现的一道闪电。
  而在两名乞丐看来不过是耳边拂过一道风,仅仅只是一道无足轻重的风使他们顿了一秒钟,对他们完全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面上亦是怒容未散,怒视着司马修阁像是两只自地狱当中冒出的恶鬼,绞死的铁链已经套在司马修阁的脖子上。
  只需要他们动手往前那么地一拉,司马修阁的大好头颅便会脱离他的脖子骨碌碌地滚下来,谁知他们的手刚一动,那两根看似完好无损的打狗棍顷刻间便一节一节地断掉自他们的目中化作粉末洒在了司马修阁点的几盘菜里。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全部盯向齐齐鸣右手当中的剑上,这哪儿里是剑简直比闪电还快,比惊雷还要炫目,齐齐鸣磐石般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声道:”你们不必看我,我不过是给这些菜肴加了点调料罢了。“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目光未离开他手中的剑,慢慢道:“你这柄剑好快!”
  齐齐鸣冷冷道:“杀人的剑当然快,江湖上弱肉强食,尔虞我诈,要想生存下来出手必须快,若是剑不够快的话就会被杀。”
  白衣公子点点头,表示赞同,刚要开口,这时门外响起了掌声,有一人自门口朗声道:“好戏,果然是好戏,只是这边的戏也该唱完了,真正的影人现在已经该现身了。”
  白衣公子不解地道:“真正的影人在哪儿?”
  “在那!”,二字刚冒口,一道青光便恍如流星急速地朝齐齐鸣的面门上飞来!
  齐齐鸣身子根本就没有动弹过,他只是冷冷地站着那里,只等到那道青光逼到了面门上,他的右手这才猛地往上一提,大家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一道白光迅速窜出竟是后发而先至,那道青光立即被白光给死死地缠绕着,丝毫不松半点儿口,于是这青色与白色便混合在了一起伴随着“嗡嗡”之声不停地晃动着。
  大家全都定睛看去这才看清楚,齐齐鸣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发出,剑尖就挑在了那道青光上面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突然间齐齐鸣的左手猛地一甩,那道青光立即回旋着同样闪电般射向门口站着的人,那人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指,便夹住了那道青光,然后“咯嘣”一声他已夹碎了那个东西丢在地上,何美丽只往地上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地上已碎成两截的东西竟是一枚做得很精巧的暗镖,做成了山字形状。
  这个山很特别竟长有五根指头,每根指头都雕刻得异常地细腻,从中可以看出一定是来自某人的巧夺天工,花费的工夫,付出的银钱绝对不会少,可是看对方却轻易地将它给嵌碎,随意地丢弃,竟是显得很是不屑一顾。
  何美丽还发现这个人的手法异常地精准,这个山形镖刚好自中指当中裂成两半,竟是如此地不偏不斜,简直是精准得可怕。
  何美丽只感到浑身阵阵地发着冷,满满一层鸡皮疙瘩竟抖落了整整一地。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朝门外望去,总算是看那个人的面目,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收回了目光,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迅速地低下了头来。
  这个人长得很瘦,中等个头,身着一袭红衣,红得好似鲜血一样,衣服上插满了倒钩,根根锋利,其中有一根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着血。
  最突出的是他脸上那一道狰狞的伤痕将五官全都挤在一起,随着他那上面的干瘦的肌肉一起抖动着就像是一条火红的蜈蚣正划动着足不停地向前爬动着,他的耳垂上悬着两枚悬钉,其中一枚山行镖已经瞧不见了,很显然地上的那枚裂成两半的镖就是方才挂在耳垂上面的那一枚。
  这时他伸出了一只手来,是他的左手,这只手也是干瘦得有四两肉,只生剩有一层薄薄的皮,他盯着这只手不停地吹吁着,原来是这只食指上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里面淌出来,他突然伸出舌头上面长着密麻的刺,他就这样用它舔了一下受伤的食指,那食指伤口上立即多了许多麻刺,封住了伤口,鲜血立即便全部都止住了。
  齐齐鸣目光闪烁着负背双手矗立在地,口中道:“你终于来了。”
  门口那人盯着他冷声道:“我是要来的,没想到六年未见你的功夫果真大有长进,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听二人的对话好像早就已经熟识,可是看二人眼中闪现出来的杀机,想必这其中必有很深的过解,他们虽然只不过平平淡淡地对了两段话,方外之人尚且听不出话中个别的意味。
  可是白衣公子和司马修阁此时却听得很是真切,他们已明白了个大概,这站在门口之人必定是齐齐鸣的仇敌,追了他整整六年才在金谷镇发现他的踪迹,故此追到了倾醉阁刚好被他们给碰上了,双方一见面自然应了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的那句老话,为此对方便都下起了狠手,暗镖伤人虽然不是很光明,但是却也是一种制敌人于死地的最佳的手段。
  看他的出手的腕力必定是有十年的功夫,当时他出手时信心满满显然已经将对方的招式早都了然于心中,只是万没想到齐齐鸣的武功已达到巅峰,剑后发先至,硬生生地挂住了他的镖并且完好地还给了对方,这一转一还所包含的寓意恐怕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才最清楚,所以门口那人在接过镖后,怒意上升,手指一用力折断此镖抛于地上,之后才会有方才的对话。
  白衣公子和司马修阁猜想得是八九不离十,只是看着对方的表情很难再进一步地想下去,只能够站在一旁静静等待,观察着他们接下来的动静。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接下来门口那人的一个动作却让他们是大吃了一惊,门口那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中他人已大步走到齐齐鸣的面前,用手掌用力拍打着齐齐鸣的肩膀。
  齐齐鸣居然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瞧着他,忽然开口说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还是老样子,“出其不意,破胆停手”的规矩竟总是破不了”眼前这个人说道:“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着的,每次见到你我的手都难免会犯痒,心中想要改,手却已改不了了。”
  齐齐鸣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幸亏我手脚还算灵便,反应也很奇速,否则真不知要做了多少次镖下亡魂了。”
  接着他又道:“既然你贺二哥都已来了,想必其他四指人已到了,不如把他们都请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又有一人爽朗地笑道:“谷老弟,你还是老样子都已过去六年了,你的人长了,剑法也跟着长了,只是你的臭脾气却始终都未见长过。”
  跟着有人接着道:“这也不奇怪,我看他就算是到死也没法使他自己那张磐石般的脸露出半点儿感情来。”
  另一人跟着道:“老三,你也莫要怪他总是板着这张臭脸,毕竟这江湖不好闯,我们有五个人尚且可以互相照应,而他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大家听到的只是三个人的声音,可是依次走出来的却是四个人。
  很显然这第四个人并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看到他们四人之后齐齐鸣这才翘起首冷声说道:“这倒不用你们操心,在下闯荡江湖的时日相信不比各位闯江湖的时日短多少的。”
  首先出场的第一个人是个大胖子,又矮又胖,腆着一个大肚子,穿着一件短小的褐色布衫,裤子却很宽松将他的脚和鞋子完全遮住,显得极为的不相称,腰下跨着一柄刀,竟然是一柄比他的身高还要大得多的刀,他现在正骑在一个高个的人的脖子上,摸着腮上乍起的硬胡子显得很是威严地冷冷地俯视着齐齐鸣。
  将他举起的那个高个子实在是太高了,和那矮胖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巨人和小矮人。
  他长得威猛而高大,肌肉块向外凸出着,面上长得极为地凶恶,一张三角脸,一双凶目上其中一只被黑罩给遮住,仅剩下的一只露在外面更显凶恶,大鼻头往上翘着露出两个深深的黑洞,大嘴叉子,高大的身材上披着一件青色长衫,裤子却显得很是短小。
  穿在他身上只能适合做条短裤,露出他那两条长满黑毛的粗腿,同时他的肋下也跨着一柄刀,只是这柄短刀只有他巴掌大小,就连司马修阁看见他那样子都不免得感到很是咋舌。
  高个子的腋胯下的肌肉一阵颤动,居然钻出来一个人,这个人长着张四方脸,中等个头,也穿着的件长衫,洗得有些发白,他表面上显得一本正经,可是他的眼珠子一转便会有鬼主意冒出到脑子里,方才那一手就是他悄悄告诉给那个脸上有疤的人儿。
  白衣公子瞧着这四位只觉得手脚立即冰凉,这些人面色都很是不善,显然是来找茬的或者是找齐齐鸣打架的,何美丽也被陆续进来的头四人给吓得面色直发白,可是齐齐鸣的眼睛却始终盯在这第五个人的身上,这个人一直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始终一言不发,齐齐鸣是第二次见到头四个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第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