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蠢啊!”白芍无比自责,他为自己的冒失行动道歉,一个人的命就这样走了,而情绪状态不稳定下的白月白会去杀害更多的人。
这都是预料之外的状况,没想到第二人格会如此的阴险,邪恶又残忍。
其实,刘鸣平是他设下的计划,而他的确是个偷盗贼,但同时也是个可怜人,这点没有做半点假。
只是一次偶然的邂逅,这小子不长眼,看白芍长的白白净净,儒雅十足,就偷了他的东西,不过很快就抓住了,以为会挨一顿毒打。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书生一样的年轻人竟然一直盯着他,还问他有个任务交给你,如果成了,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
财富,女人,房子,或者给老母亲延年益寿等等只要你能想到的要求。
起初,他以为这人吹牛,他才不信这世界有这么厉害的人呢。
当白芍掏出一沓钞票之后,他才相信,没有什么比钱这种东西更能让人信服了。
而任务也很简单,获取被关在屋子里少女的信任,带她去玩,而且表演必须真实,最好是让她能够喜欢上你,如果干的漂亮,会获得很多报酬。
这个简单,不就是拐卖个少女吗,欺骗无知少女的内心他最有一套了。
可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这姑娘不是普通的姑娘,她的言行举止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和她谈恋爱很容易,但要彻底打开她的心扉则很难。
因为巧合,稻田里的一幕,竟然成功打开她的心扉,这让他兴奋之余有些担忧,这么好的事情会轮到自己吗。
当白月白发生变化的时候才发现,担忧是有道理的,可能死了的时候,他并不是恨白月白而是恨白芍。
白芍的计划也全是为了妹妹,这都是说不出什么道理的,哥哥对妹妹好是应该的,而且他又是个冷静理智的人。
他翻到一本典籍,里面有记录对付心魔之类的方法,想来第二人格和心魔的性质差不多,用这种方法虽然有点风险,但可以试试,反正不管出了什么问题自己都能够承受。
它讲的是让一个人获得对象的信任,所以心魔附身的时候,他会面临一个选择,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信任的人呢,如果情深的话,顽强抵抗心魔,或许这股神奇的精神力量会让他战胜心魔。
可事实证明这种方法并不妥当,他忽略了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第二人格的智商很高。
至于那自己的情谊显然不可能,因为妹妹第二人格附身会同样毫不犹豫的动手。
既然亲情不管用,他就想试试神秘不可言的爱情会带来怎么样的效果。
却被反将了一军……可能自己真是个冷血动物吧,死了一个人感受到不到丝毫的悲痛,生命的消失遵从的是自然的意志,而他也越来越像不可明道的意志了。
苦着脸,追了出去,高档郊区白芍看到了让自己心头一凛的惨状。
男人女人还是小孩,他们的身上都插着很多把刀子,死不瞑目的不少,他明白这都是白月白搞得鬼,她对自己的恨意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片富人区血流成河,虽然有另外修炼者的气息,但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在白月白的手中。
他替每个人都合上眼睛后,第二天会引起怎样的舆论风波都能想象了,可面对这种事情,媒体是报道不了的,而国安局会直接介入,到时候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妹妹那就麻烦了。
所以他狠下心,将这片富人区全部烧毁了,不管里面是否有幸存的人。
白芍是个自私的人同样也是个残忍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看起来儒雅的翩翩公子和第二人格很相像。
施了点小法术后,又沿着妹妹散发的灵力波动,追了上去,擦屁股的事情可不好办,若是能阻止妹妹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很难追到。
断掉的悬崖处,这儿的环山工路被人用灵力切掉了一块儿,不用说肯定是第二人格。
断崖里的湍流中,一个公交车的残骸慢慢浮起,公交车竟然会行驶到这儿,白芍到底想干嘛?
他跳了进去,里面死了五个人,死状很安详,大多都是睡梦中就死去了。
白芍叹了一口气,火球术使出公交车在湍流中化作燃烧的残骸消失了。
不远处的小山庄,阵阵浓郁的血腥气息刺入鼻尖,白芍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而迎面又来一个小姑娘,她阴沉的目光能杀死一个人。
白芍眼神对了上去,脚步轻轻的踏着。
“能听哥哥解释吗?”
桀桀的笑声又传了出来,白月白似乎很期待,她手中的黑影再次出现。
白芍拿出了“竭”字令牌,大喘了几口气。
打斗从深夜斗到凌晨,这片小山村再也没人能够出来,他们的眼睛自从两个魔鬼走进去之后就睁不开了。
胡乱的杀人,只为泄愤,果然人命真的如草芥一般不值钱。
白芍虽没有制住妹妹,但恰好第一人格切换,才能勉强控制住她。
抱着妹妹看到小山村的种种,连鸡鸭走禽都被屠了个一干二净,像极了古代为了涨士气的屠城行动。
第二人格真的好狠啊,儿童老妪妇女全部一击毙命,没有留下太多的痛苦。
白芍挥手,仅存的灵力将这片山村化作火海,所以都安息去吧。
他坐在火焰旁,为这群死难者默默的诵读着超度的佛经,希望能弥补自己妹妹犯下的过错吧。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还是不能让制止灾难,这真是让人难过的事情。
抱着妹妹走在环山公路上,纯白的衣服已经被烟熏的焦黑,连脸上的儒雅也不复存在,只有冰冷和心痛之感余留心中。
路过的准备去山上游玩的骑行者,还以为这人掉进了火坑里,手上还抱着美丽的女子,真当自己在cos英雄本色呢,这番狼狈样可逗笑了不少人。
也有人问他发生了什么,白芍一言不发,像个铁面人。
直到后来,有人发现小山村被烧毁了,联想到刚刚二人竟然觉得那人是唯一的幸存者,才明白自己的嘲笑有多么的无知,可事实的真相不知如此。
仅凭普通人的联想,只能想到这种推测。
至于,刘鸣平的老母亲,白芍好好安顿了一番,她得的病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病,只不过是身子虚吃不饱加上苍老引起的器官衰竭。
只需要弄一点灵药喂给她也就好了,再次期间她不断的追问我的儿子去哪了。
白芍也只能回答,他在替我干活,去了国外,恐怕要很久才能回来了,您老人家安心在这儿住着就是,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老人家还是不安心,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直在跳,本来能勉强活一年的,可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半年。
白月白自这次事件之后,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看哥哥的眼神都变了,第二人格和第一人格在慢慢的融合,显著的特点便是她的眼神。
对此,白芍只有苦笑……
第434章 痛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