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悬疑推理> 禁忌法师>第40章 蟾光院传说

第40章 蟾光院传说

我颓然的坐在蒲团上,看着觉持一脸悲悯的眼神,我皱了皱眉,竟然开始认真考虑关于要不要出家这个问题。
觉持似乎看出来我心中的动摇,又是一顿我佛慈悲的佛偈和经文,试图动摇我娶老婆生孩子的决心。
林欢扁着嘴在旁边打岔,说什么我们家三代单传就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呢,觉持小和尚太没良心,找不到徒弟就一心要哐我出家,死了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我顿时站了起来,跟林欢站在统一战线,彻底将要出家的念头抛在了脑后。
觉持看我们两个一唱一和的,他一句话都插不上,等着林欢说的嗓子冒烟了,觉持才微笑着告诉我,“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暂时缓解命牌在你身上的反噬力量。”
我就知道!这和尚一心要拉着我当和尚,这是看我态度坚决才将其他方法说了出来,还好我意志坚定,否则真的要对不起我顾家的列祖列宗了。
觉持从蒲团上面站了起来,从佛祖面前的案几上取出一本经文递到我的手中,告诉我这几日就住在蟾光院,每天跟着他诵经礼佛,这样可以暂时压制我体内的阴气。
我当即拒绝,那个爷爷在梦中跟我说的人我还没有找到,现在就把时间耗费在蟾光院?别到时候阴气没有压制住,反而还耽误了找人的时间。
我将那本妙语莲华经揣在衣服里面,拉着林欢就往出走。
觉持在我身后大喊,如果我不呆在蟾光院,不出两天就会卧病在床,半个月之后就直接瘫痪,三个月之后就得去见佛祖。
话说的那么吓唬人,可惜了我才不会相信,他就是在夸大事实,好把我困在蟾光院里面陪他这个小和尚!
回到家中,我便准备出远门的行李,林欢让我仔细考虑考虑,如果真的跟觉持说的那样,只怕我刚出门就得躺在半路上。
我坐在沙发上琢磨了一下林欢说的话,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我的身体情况只有自己最清楚。
即便再不相信觉持,但是也只有在蟾光院中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精气神回来了。只要一踏出蟾光院,那股体内的阴气便开始四处流窜。
我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毛头小子,还没有享受过花花世界的美好,怎么甘心就这样断送自己的后半生。
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我决定暂时现在家里呆两天,如果两天之后我还好好地,那么就说明觉持这一次又在骗我!
两天之后。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蟾光院的大门,以及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我的觉持,费力的抬了抬手,脑袋耷拉在一边。
如果有一面镜子,我大概就可以看得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惨。
觉持将我推进了佛堂中,点燃了案几上面的香烛,我捧着怀里的经文对着面前的佛祖金身拜了三拜,然后恭敬的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听着耳边觉持口诵经文。
梵文如弹唱的曲调一般绕梁三尺,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阴气在快速的汇聚成一点,然后朝着脚底涌去,身体逐渐轻盈。
一卷经文结束,觉持额头上冒着冷汗。我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手指,已经能够活动自如,这个变化太过于显著,让我无法忽略。
我让林欢先回去看着店,如果没有急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一连三天,我都呆在蟾光院里面的蒲团上寸步不离,觉持每日诵读完经文之后都会全身湿透。我虽然觉得好奇,但是也没有多问。
一个星期之后,我已经能够从轮椅上站起来行走。抬头看着面前手握莲花的佛祖金身,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佛法的伟大。
在蟾光院一连住了小半个月,林欢没有上来找过我。有的时候午夜梦醒,我几乎都开始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虚幻而已。
或者是上天为了惩戒我,而特意编织出来的一个梦境,但是看着我小腹处依旧明显的五道血痕,我知道,过去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这一日,觉持提议要去门口晒太阳。我在蟾光院窝了小半个月,也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捂出虱子来了,于是欣然同意,搬了小板凳出去。
蟾光院面对着悬空寺整个山门最大的一处断崖。觉持穿了一件灰色的沙弥褂子,躺在躺椅上,跟我絮絮叨叨的讲着这蟾光院的传说。
据说在很多年之前,悬空寺还只是一个破败的小寺庙,主持也不过是一个赶路的行脚僧,一日他路过悬空寺的时候,偶遇大雨,便进寺庙躲雨,谁曾想在寺庙中遇到一个孤魂野鬼。
那鬼魂半夜出来吓唬行脚僧,行脚僧佛法不深,被吓得丢去了一缕魂魄。
那缕魂魄无处皈依,便附在了一朵莲花的身上,莲花顺着断崖前方的瀑布一路辗转,到了镇上一户员外的后院中。
那员外有一个美貌的女儿擅弹琴,她日日坐在自家后花园的花池前面拨弦,被魂魄附身的莲花常闻琴音,竟然在花池中翩然起舞,逗得美貌小姐一展欢颜。
小姐及笄那年,县丞公子前来求娶。她竟然抵死不从,说是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还扑到花池中要与莲花做一对恩爱夫妻。
员外这才发现异常,赶忙请来了当地有名的阴阳师傅来看。那阴阳师傅看出了莲花乃是一个妖物,便收了莲花中的魂魄要送去渡化。
赶巧这个时候,行脚僧得到高人指点,赶来取回魂魄。那阴阳师傅看到行脚僧如果拿不回这缕魂魄便命不久矣,他便心怀恻隐,将那魂魄还给了行脚僧。
行脚僧七魄归位得以保住性命,深感与悬空寺的缘分,便留在了悬空寺。
谁曾想员外的女儿见到行脚僧之后,认定他是自己命中的郎君,日日到悬空寺求见,却都被行脚僧拒之门外。
故事讲到这里,我心中很是怀疑,这员外的女儿肯定是一个外貌协会的,那个行脚僧肯定也长得很帅,要不然怎么会才见人家一面,就这么死缠烂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