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好是林柔那一届的年份吗。我赶紧收起注意,朝聂云招呼了一声:“快快,就在这沓资料里面了。”
我迅速从里面掏出资料,分了一半给他,两个人一起找效率更快些。
聂云也收起嬉皮笑脸,接过低头认真翻了起来,每一张每一页都有些年头了,有些甚至连笔记都已经模糊。
忽然,一张贴着黑白一寸照的信息表,那照片上扎着两个马尾,眼神虽空洞却有神的女孩,正是林柔!
她跟小时候还挺挂相,除了脸蛋气质,五官几乎没怎么变,“老聂你快看,是这个不是!”
我激动的抽出那张信息表递给聂云,生怕是我认错。
“我看看我看看,”聂云拧眉接过,仔细看了几眼,“是她没错了,你看着名字,林柔,可不是她么。”
但是我往下看到领养人名字那里时,又发现了古怪,“你看这,领养人名字叫林美珍,也姓林,那这林柔是改过姓还是没改过?而且,为什么只有养母的名字,没有养父?”
一般不都是要双亲健全的家庭才符合领养孩子的条件么,为什么林柔却可以被单独领走?
聂云也搞不明白,他对这也没接触:“一会问问那个张老师,她肯定知道。”不过已经掌握了林柔被领养的信息,那之后的事很快就可以揭晓答案了。
我们找出关于林柔的那一份,剩下的资料都整理好都放回了资料柜。刚收拾好,张老师忙完过来了。
“怎么样,找到你们要的资料了吗?”她走近我们,看到我手里拿着几章纸,顿时也明白几分。
我也没有拐弯抹角,上前便问道:“张老师,我们看到林柔的领养人资料里只有养母的信息,而且也不全,就一个名字,当时为什么可以领走她?按理说不是要养父母双方都签字才能领养孩子吗?”
张老师也陷入回忆的沉思中,她接过我手中的那张纸看了一遍:“让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因为小柔患梦游症的事,很多正常的家庭都不做考虑。那个时候小柔也快长大了,再拖着,对她的整个童年成长都是极大的阴影。”
“后来有个太太来申请领养的时候,我们推荐了小柔,当时两人相处得还挺愉快,当告知她小柔的状况时,她也并没有放弃,并表示一定会陪着小柔好好成长。当时小柔也表示想跟那位太太回去,于是我们破例在只有养母一方提出申请的情况下,批准了。”
我们这才搞清楚,看来又要从这个养母开始下手了。
“那您知道这个养母是干什么的吗?现在的住址,能联系上吗?”我刨根问底锲而不舍。
张老师摇头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我随口问了谢老师,据说是个个体户,但是具体做什么的,只有当时的调研员知道,毕竟别人的隐私还是要保护的。”
这一次走访春天福利院,收获颇丰,我们得到了许多重要线索,林柔是梦游症患者,二十年前曾被一个叫林美珍的女人收养,她是一个个体户。
那么这个艰巨的任何,依旧交给金水去完成了。很快,他就在工商系统筛选出结果,那是本市所有叫林美珍的个体户信息。
我和聂云一大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就开始一个个筛选,我们筛选的选项主要是年纪。
有好些才三十岁二十岁的,我们都觉得不太像,十几二十岁的单身女人怎么会去领养孩子,而且张老师也说了,是为太太,那么年纪必然不小。
于是我们又从成千个可能里找出几百个很可能,又从这几百个很可能里挑出了几十个极有可能。
眼看离成功又近一步了,我们更加仔细,可是就在一一对照排查的时候,其中一个让我浑身寒毛直立。
就在倒数第五个,有个叫林美珍的个体户,注册的店铺经营居然是香烛寿衣纸品!
一瞬间,好几百个可能在脑海中呼啸而过!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意外!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让我见识到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我颤着指尖指着那一行对聂云说:“老聂,你,你看看这个。”当时他还没反应过来。
疑惑的看着我:“咋了?这个,不可能,开寿衣店的怎么会去领养孩子。”
“不是!你忘林婆是做什么的?而且,她恰好也姓林!”我气急,大喊道。这是最重要的突破口,也是我们根本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事。
林婆极有可能是领养林柔的那个养母,我相信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她们之间居然有这层关系!
聂云也没这个说法吓到了,他也大感震惊和意外,“不,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巧合呢!而且我们去过林婆的寿衣铺,她不是有子孙后代么,怎么还会领养别的孩子。那个店那么小,刚好温饱而已吧!”
他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既然已经有这种可能性了,就难保不会有别的可能!我虽然也不相信,但是眼看这丝丝入扣的关键点都牵连在一起,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
“现在说再多也是揣测,我们让金水查一查这家店,如果真的就是林婆的店,那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说完我便拍下这一行给金水发过去,让他查查店铺的注册地址。
而我也好像忽然想通了一点,林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的生活?绝不是意外或巧合,一定是策划好的。
那么林柔就有可能真的是给我钱的那个人。她是陈明的妻子,陈明是我的老板,手里有我的信息资料很正常,他要给我发工资啊。
于是看似从来不插手自己老公事业的贤惠妻子林柔,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刻,偷走了我的个人信息,到银行开户。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一百万?这种种事件到底跟那个死亡游戏有什么关联?
第六十章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