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来客,洪水淹城。路遇强盗,盘缠尽失。孤儿寡妇,三日未食…
苏漠然大惊,一个乞丐竟然还这么好的文采,还真是行行出状元那。不行,对手太强劲,她得换个地盘。
哪知道,她刚端碗起身,另一个小乞丐就占了她的地。
这哪还有讨钱的地?店铺门口不让蹲,街头巷尾有,马车。忽然看到一块空地,还是人家的场子。
苏漠然拉长着一张哭瓜脸只能随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呆着,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更别说讨钱了。
她低着头扣着指甲,这指甲也好几天没剪了,这里面的污垢还真有够恶心的。
“匡当——”一声,她的碗里有了动静。苏漠然欣喜的抬起头,却立马空中凌乱了。
竟然是贱男,他来看自己笑话?苏漠然端碗起身就走。
“挨——”贱男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
“我说过,你若出现在我视线之内,我必杀之。”蓝翎又是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死贱男,我躲在角落你都追来,你脑子有病啊。”苏漠然毫不留情的大骂。
蓝翎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他难道真的想让自己死?苏漠然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又一次晕厥了过去。
穿越而来,不知道晕了多少次了,真是有够她受的。
等她醒来之时…额?怎么在这里。还是那间房,还是那张床。
难道是贱男把自己带回来的?他不是恨自己恨的咬牙切齿了吗?还带自己回来干吗?
哼…她一哼气就下床出门。
等她打开门时,那三人都在门口。他们围坐在石桌上,下着围棋,而贱男却站旁边观看。
“死贱男。”苏漠然边喊边向他走去。
蓝翎撇头看了她一眼便又看向棋盘。竟然无视自己?气…苏漠然走到他的身边提起一脚就想踩在他的鞋子上。蓝翎一缩脚,她踩了个空。
一招击掌攻他脸部,贱男侧身闪过,拾起一枚黑棋就打中了她的膝盖。
“疼——”苏漠然蹲在地上,叫苦连天。
蓝翎无奈摇头,继续看他的。
算了…哼,既然他把自己带回来了,自己也总不能不识相吧?
苏漠然撇撇嘴便回了房,她做回床上竟然摸到了自己的枪。看着真是还念,她真的好久没有开枪了。她将抢握于掌心,瞄准门口,嘴里发出“崩——”的声响。
没意思…她擦着枪支便心血来潮,不如出去开一枪吧,过把瘾。
想着,她便冲出房门来到了后院。
她站在靶子前握紧了手里的枪支,精度瞄准之后,“崩——”的声响,正中把心。
“呼——”她一吹枪口,很是满意的收入了枪带。剩下的子弹留着不时之需。
枪响引来了三人组,贱男一脸责怪的瞪着她。瞪什么瞪,比眼睛大啊?漠然不予理睬便想离开。
“站住——”声音响起,漠然停住了脚步。
“干吗?”她没好气的回应着。
蓝翎甩甩衣袖来到她的面前,“见到本王爷,为何不行礼?”
额?行礼?行就行吧,最好你受的起。
苏漠然做了个揖,很是顺从的说道,“参见王爷,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子清,弓。”蓝翎将手一伸,一把长弓就到了他的手里。
“射给我看。”他将弓又递到了苏漠然的面前。
“干吗要射给你看。”苏漠然一换表情,很是不爽。
“你若能赢的了本王爷,我就让你留在秦王府,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哼——”苏漠然还在赌气,什么既往不咎,不就偷了你几幅字画吗,到最后还不是还给你了。你还用毒镖射我呢,什么恩怨都一笔勾销了,还需要自己认错?
苏漠然还真是个大傻帽啊,蓝翎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她却丝毫不了领情,弄的蓝翎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就以人作靶,若能射中身上之物就算胜出。”蓝翎将弓强硬的塞到了她的手里。
“我才不干,你的箭术这么烂,我还不死翘翘。”苏漠然跟随到他的屁股后面想把弓还给他。
“你被我射一箭不是因该的么?偷我府之物,又顶撞本王,没拉你去处于死刑已经算是开恩。”蓝翎拿过一旁的另一副弓箭就拉开了弦。
死刑!?苏漠然瞪大了眼睛。对啊,以前的古代有权有势的人想要一个人的命还不容易?看到蓝翎她得罪不起,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休——”的一声,箭离弦,射偏靶外。
苏漠然咽了口口水,他这么烂的剑术自己还不中箭无疑?
“你先还是我先?”蓝翎收回手里的弓,笑的有丝诡异。
“我先——”苏漠然握紧弓箭,冷汗直冒。
要是让他先上,估计自己连拉弓的机会都没有了。
蓝翎站在靶前伸开了双臂,苏漠然瞄准他的心脏,真想一松手,一箭射死他。
蓝翎缓缓开口,“本王可有言在先,你若伤及本王的性命,那也是死路一条。”
“咕噜——”苏漠然手里的利剑慢慢下移,嘴角忽然一勾,呵呵…射你要害,让你断子绝孙。
蓝翎的目光也随着他的弓箭下移,忽然他身体一颤,赶紧转身。
“你这女子怎这般不知廉耻!”他的语气了有明显怒意。
靠,她不知廉耻?还不知道谁出的嗖主意,非要射中对方身上之物。
“闭嘴,我要射的是你腰前玉佩。”苏漠然挑挑眉。
蓝翎拧着眉转身看向苏漠然,她竟然叫自己闭嘴?好大的胆子。罢了,过后再跟她算账。
蓝翎解下腰前玉佩拿在手心,“玉佩无孔,你怎射之?”
白痴,不是有绳?苏漠然不理睬她,慢慢的拉开了弦。
单闭一只眼,瞄准绳子末端。苏漠然对什么都在行,射击是她最难受的强悍。为了考进警队,她在射击营整整呆了一个月,那个钞票花的啊,到现在还心痛。
“嗖——”的一声,箭离弦,以冲破的力度射向蓝翎的右手。
玉佩被利剑带离,狠狠的插在了墙上。
“啪啪——”子清和释然鼓起了掌。
“没想到姑娘箭术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意思。”苏漠然臭屁的心里开了花。
真是臭屁不得,每次小意思的背后都换来一场浩劫。
“到我了。”蓝翎甩动着手里的弓箭就来到她的身边。
“就不能算我赢吗?你那烂箭术…”苏漠然本来还想说下去,蓝翎一个凌厉的眼神把她的话活活的噎在了喉咙。
你那烂箭术,还不射的我成马蜂窝…她苏漠然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凄惨的垂头走向靶子。她站在靶子前转过了身,“你还是射我屁股吧,那里肉多。”她已经做了必中箭的领悟。
三人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女子竟然低估里蓝翎的能力。蓝翎七岁可百步穿杨,区区几米又何曾在他话下?
“转过来…”蓝翎拉开弦瞄准了她的脸。
“不要。”
“转过来——”
蓝翎第二次声音带狠时,苏漠然才讪讪的转身。
“贱男,你可要准一点哦。”她用手捂住了脸,不想让他毁了自己的容。
“放心,射心脏我还是很准的。”蓝翎笑着将箭移向她的耳际。
苏漠然只感觉双腿发软,背脊发凉。
“嗖——”的一声,箭离弦,划破空气从漠然的耳边擦过。
“啊——”女人掺叫一声,她的耳朵渗出了血丝。
“贱男,你想谋杀啊。”苏漠然捂住自己的耳朵,抓狂的冲到了她的面前。
蓝翎不予理睬,与他擦肩捡起了地上的耳环。
苏漠然定睛一看,他的箭术竟然如此了得?自己的耳环又小又短,如果不是箭术造诣极高的人,怎可射之?
“你赢了。”蓝翎拾起耳环递到她的面前。
她…赢了?这种场面不管谁看都知道,是蓝翎赢吧?
“我没毫发无伤的将你的耳环射之,是你赢。”蓝翎再次确认结果。
苏漠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没想想贱男会那么便宜她。蓝翎射耳环时所划破的那道伤口,早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那我回房了,再见。”苏漠然赶紧开溜,免得他反悔不认账。
蓝翎看着她远处的身影缓声开口,“李贵,宣御医。”
“是,王爷。”
回到闺房的苏漠然用白布止着血,还好只擦破了一层皮,要是少了块肉,那让自己怎么见人。
她嘟嘟囔囔的唠叨着,御医很快就到了。他给苏漠然简单的包扎了下,她的右侧瞬间多出了只猪耳朵。
不就擦破了层皮吗,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她随后拿了个苹果躺在了床上。她边细啃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
真的好像做梦一样,秦王府…秦王?这是哪一个朝代。她向来历史烂,想从脑里找出一个跟秦有关的,就秦始皇了。切,秦始皇是皇帝,怎么会是个王爷。而且秦始皇虽一统天下,但残暴不仁,苏漠然根本就对此圣帝无好感。
不管了,她翻了个身继续啃食着苹果。反正自己也暂时回不去,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睡一觉,起来什么坏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她啃着苹果,细嚼着睡着了。真是跟猪有的拼那,这样都能入眠。
过了几个时辰,她的房间门打开,进来一个男子。男子走到床边不禁摇了摇头,他伸手拿过苏漠然手里的苹果,替她捏好了被子才转身离去。
害的苏漠然晚上起来,她还以为有老鼠。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一根老鼠毛。
苏漠然现在的身份还是个小婢女,她懂得自己要做的本份。她伸了个懒腰便擦拭起了桌椅,话说这个秦王府还真怪,她虽然都在夜间出没,但也不至于什么人都遇不上吧。
她见过的只有贱男、子清、释然和寒烈。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都住在王府之内?看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都没个一房半室什么的吗?还有他们的长辈呢?
种种疑虑缭绕心头,她一个不小心就打碎了茶壶。
完蛋了,又闯祸了。她赶紧蹲地收拾,而在自己拾碎片之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
这么晚了,会是谁?好奇心驱使着她慢慢向门外走去,只见黑影消失在了庭院之内,其身影有点像释然?
会是释然吗?她缩头缩脑的继续跟随,黑衣人穿过了两个庭院在一个凉亭里坐下。苏漠然将自己躲在了假山后,眼睛透过假山的小洞窥察着远方的情况。
一只肥胖的乳鸽飞来,黑衣人取出了乳鸽携带的信件。信件观阅过后,他撕碎仍与河内。
为何他鬼鬼祟祟的?苏漠然感觉这男子有点古怪,但怪在哪她又一时说不出来。
男子放飞乳鸽,转身离开,苏漠然也怏怏而回。
等她回到客厅之时,释然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第6章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