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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回不去了

这个宅子真是大啊,苏漠然跟着家丁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出了正门。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间宅子里,竟然连个摄影机都看不到。他们到底是在哪里拍戏的?
哼,拍出来她也不会看,都是一群烂人。
家丁把她领到门口之后,便掩上了大门。苏漠然走下台阶,潇洒一抬头。
“真的是秦王府。”真宏伟那,看来投资的挺大的,少说也有一个亿吧。
不想这些,苏漠然甩甩头,她现在得到警察局去,或者找个公用电话报警。她现在身处北京城,想回香港还要买机票。
苏漠然踏步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全穿着古代装束。这里是电影街吗?她皱眉深思。
“请问…”她看见一个人就上去搭讪,想问警察局的方向。
而所有人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她,然后快速逃走。
这里的人怎么回事?都拍戏拍傻了。
她游荡在大街上,整整一上午也没遇到一个正常点的人。
她终于受不了放声大喊,“有没有人告诉我,警察局怎么走。”
街道上的行人停住了脚步,转头全部看向苏漠然。
“神经——”话落,人群继续流动,只剩下苏漠然站在街头凋零。
她终于发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明明是立冬,太阳还如此炎热。为什么她会被人从香港带到北京?为什么神秘人会有那么强的武功…
为什么…为什么…!!
苏漠然惊恐的眼睛睁大再睁大。难道…她穿越了?
她颤抖的转身看向这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从三十层掉下去竟然死不了,还好死不死的穿越。
穿越就算了,人家穿越都遇到什么王室贵族,而自己却碰上三个大白痴,不四个!加神秘人…
王室贵族,他们不就是?对,回去,立刻回去,要不然她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会暴尸街头。
苏漠然加快了脚步,往秦王府的方向跑去。等到了秦王府门口,大门是紧闭的。她使劲的敲着门,可是没有人回应。
“开门…”十分钟过后,家丁打开了大门。
苏漠然想冲进去,却被挡在了门外。
“姑娘找谁?”
“蓝翎,你就说我找他。”
“姑娘是…?”
“我叫苏漠然,你就说那个被她一箭刺中的女人找他。”
“姑娘稍等。”家丁关上了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你也先让我进去啊。”苏漠然使劲的拍着门,却不见有人来开。
天气渐渐变暗,还是夏季,否则她会冻的瑟瑟发抖。家丁说的稍等,竟然让苏漠然等了五个多小时。
“喂——”她无力的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房门,脚却不自觉的蹲下。
这时,大门开了,家丁蹲了饭菜出来。
“姑娘,你吃过饭菜就离开吧。”
“蓝翎呢?”苏漠然赶紧从地上站起来。
“王爷不肯相见,你还是走吧。”家丁为难的退回了门里。
什么?那个死贱男竟然不见自己?不过说回来也对,自己与他毫无关系,他还身为王室,不见是必然的。
可她怎么办?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就已经够害怕了,好不容易抓到了根救命稻草还断了。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穿越过来的世界?不要啊…呜呜呜。
可怜的苏漠然蹲着米饭蹲在秦王府门口,她边吃边流泪,哭的不知道有多伤心。
今夜她不打算离开,离开也没有地方去,还不如这里好,地板瓦凉瓦凉的,还有个屋顶遮雨。
刚想到雨,老天爷做梦,真的倾盆而下。现在她更不愿意离去了,明天再走吧。
她蜷缩在门口,可怜巴巴的低着头抽泣着。没想到她堂堂新一代女警,竟然会落到如此下场。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不逞一时之勇去救什么偏激妇人,而害自己死在异界。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秦王府内灯火通明。
蓝翎站在窗台,深深拧眉,现在雨下的那么大,不知道那个疯婆娘走了没。如果走了,她的伤口刚好,会不会被淋病?
蓝翎不知道为何会担心她,但想到她刁蛮撒泼的样子还是沉住了气。
“跟我何干——”他一甩袖,掩上了窗。
蹲在门口的苏漠然有点困,她好想自己在做梦。等一醒来之后,就躺在自己一米八的席梦思床上,抱着她那流满口水的小枕头。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
“啊——”苏漠然吓的惊叫。
而老天爷好像故意吓她一般,使劲天雷作响。
“贱男…呜呜,我恨你,我要是死了做鬼也绕不了你。”苏漠然哭着,咒骂着。
她的头顶响起了一个鬼魅的声音,“那你去做鬼吧。”
苏漠然楞楞的抬起头,“贱男…”她感动的一塌糊涂,起身就一把抱住了他。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苏漠然的眼泪鼻涕全流到了他的肩膀上。
蓝翎感觉肩膀湿润润的,等他转头一看时,妈呀,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别这个恶心。
他赶紧一把推开他,拿出一条手帕使劲的擦着衣裳。
苏漠然见状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猜。”
她毛手毛脚的握住了蓝翎的手。
“咦,走开…”蓝翎竟然有一丝厌恶。
苏漠然很乖巧的收回了手,站回了原处。
“你不是要回家吗?现在还不走,为何?”蓝翎将手里的帕子一扔便目光如针的看向她。
“我回不去了。”苏漠然瘪着嘴低下头。
“为何回不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那你是怎么来的?”
“被你们带回来的。”
“你是说东边的树林?”蓝翎眉头紧锁,怀疑的看着她。
苏漠然使劲点头。
“那我备马,现在就送你回去。”说着蓝翎转身就朝门内走去。
这样也好,她是穿越而来的,必定有穿越回去的通道。只要到了那个树林,她就可以回去了。
太好了,苏漠然开心的雀跃着。
待家丁将两匹牵出门之后,蓝翎一跃而上。
“走吧。”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坐上那匹看似不怎么友善的马?苏漠然咽了咽口水,她警慎的拉过马绳,而马儿却发出嘶鸣声。
家丁见状赶紧过来扶她上马,坐上马背的苏漠然心里没来底。她从来没有骑过马,她会不会从这上面摔下来?
“啪——”的一声,蓝翎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苏漠然的那匹马发疯的朝街道跑去。
“啊…”坐在马背上的苏漠然被吓的双腿发软。
蓝翎没一会就追了上来,一把伞就丢到了她的手中。
他还如此细心,真是看不出来。但是对于一个马术初学者来说,光是坐在马上她就已经惊慌失措,更别提打伞了。
“我不会骑马…”苏漠然放声大叫,但马儿却失控的往墙上撞去。
小马儿,你想死也不要拉着我一起死啊,救命啊…
蓝翎眉头紧皱,他拉住马绳便噔脚而起,跃上了苏漠然的马背。
“不会骑马不会早说…”男子责怪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蓝翎双腿一夹紧马腹,僵绳一拉,马儿前蹄抬起,嘶鸣了一声便停了下来。
得救了,苏漠然大喘一口气。
忽然她转身就大骂道,“你要死啊,不说一声就打马屁股干吗?”
她还怨自己?蓝翎真是哭笑不得,怎么就让他碰上这个一个刁蛮泼妇。
蓝翎一挥马鞭,马儿朝着东边的树林踏蹄而去。
雨还在倾泻而下,苏漠然打开手里的伞替蓝翎撑起。其实吧,是给自己撑,顺便给他也撑一下。
蓝翎撇了她一眼,“驾——”一声落,马蹄声远去。
马儿进入树林,蓝翎牵动着手里的缰绳,调转方向。
“去哪?”苏漠然不解的转头看向她。
“你中箭的河边…”
“我不是从那里来的。”苏漠然拧眉说道。
“但我是把你从那里带走的。”他说的很自然。
什么!?他的意思,是想把自己随便丢到河边?苏漠然早就忘记了自己来的路,让她怎么回去。
“不要——”她挥舞上双手,想阻止马儿向前。但马儿只靠缰绳控制,她乱挥舞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啦,这样就遮挡了蓝翎的视线。蓝翎黑着脸将她的双手一扣,便按在马背上。
“再乱动,我就把你从这里仍下去。”
仍这里和仍河边有什么区别?苏漠然努力的想挣开他的束缚,可是蓝翎的力气真的太大了,她根本就无力反抗。
“冷血动物,黑心鬼,你把我扔到河边,我会死的,万一天上降下到雷劈死我怎么办?”苏漠然嚷嚷着。
“那更好,世上就少了个泼妇。”蓝翎出言诋毁。
“你说什么?”苏漠然更来气了,他竟然骂自己是泼妇。靠,死贱男,要是他敢把自己在河边仍下去,她就开枪射死他。
哎…能有什么不敢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那条清亮的小河。
“下去。”蓝翎拉住缰绳,马儿在原地度步着。
“不——”
“下去。”
“不——”
男子懒得跟她废话,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就扔下了马。苏漠然的屁股摔的生疼,她赶紧拔出配枪指着蓝翎。
“带我去森林,否则我就开枪了。”
男人一横眉,一脸的不屑。
马儿转身,扬长而去。
“喂——”苏漠然没追几步,就停了下来。男子早就没了身影。
都怪自己心太软,这样的烂人,何止一枪,她因该崩崩崩的多开几枪,把他射成马蜂窝。
苏漠然无力的走到河边,天还在哗啦啦的下着倾盆大雨,浇湿了她的全身。
她气愤的就在那把纸伞上猛踩,“死贱男,王八蛋,你去死,去死…最好雷公劈死你,黑心鬼。”
“轰——”的一声,果然天降响雷,打入树林。
不会真被劈死了吧,苏漠然咽了口口水。算了,还是不诅咒他了,万一真被劈死了,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她抬头看向树林,那里漆黑一片,阴森恐怖。现在让她一个人走进森林,她才不傻。万一有什么猛虎野兽,不要说回现代,她估计骨头都被啃的不剩了。
还是乖乖呆在这里等天亮吧,她哭丧着看向四周,看是否有可以遮风挡雨的东西。有是有,那把破纸伞,已经被她踩得面目全非了。
苏漠然只有可怜的拾起,撑在了自己的头上。她总不能睡在地上被雨水洗刷吧?她找了块比较突出的岩石爬了上去。
默默的她蜷紧了身子,破陋的雨伞挡在了脑门。
这道身影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伤感有多伤感…天那,遇人不淑,天亡我也…
落泪,使劲的落泪,哭累了她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颠簸,而且颠的厉害。她明明是睡在岩石上了,难道是地震?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靠在蓝翎的怀里。
他的全身也已经被雨水打湿,一滴滴雨水从他的下巴滑落,流淌在苏漠然的脸上。
她惊讶的转过头,为什么自己又回到了马背上?难道刚才的事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做梦,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忽然怒气上升。
她一把死死的掐住了蓝翎的喉咙,“死贱男,你要带我去哪里,刚为什么丢下我。”
蓝翎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只得勒住缰绳,马儿停蹄。
一个重重的手刀下去,苏漠然昏厥了。这女人真的是太烦了,他无奈叹气。
刚自己把她丢在河边,是想先勘察一下情况。如果夜间有猛兽出没,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碍手碍脚。
现在好了,终于安静了。他可以再马上驰骋,寻找这里的民居。
但是一夜下来,这广阔的树林哪有什么民居?难道她在骗自己?
蓝翎有点气,但又不能把这该死的女人丢在这里不管,他只有策马返回。
等他回到秦王府上,天色已亮。他吩咐下人将苏漠然抬进房间梳洗更衣,而自己去走向了庭院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