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自从得知乔溪被封在仙乐山之后,就多次请求李全让他留在仙乐山上,守护乔溪。李全却说:“这不可能,你还有大任要完成,至少现在你不能守护着乔溪,这样做你就对不起南诏国!和你死去的爹爹!”“什么死去的爹爹?”阿卓还不知道他的父亲张展夫已经过世了,阿录赶忙接着李全的话说:“咱们的父亲张展夫已经被无颜杀死了,你不知道吧!”“你胡说!”阿卓用不相信的口气质问阿录。他以为阿录是欺骗他的,原因是让他完成大任。“我和李将军亲眼看到父亲的头颅在南召城外悬挂了三天三夜。”阿录又想起了父亲死得惨状,眼睛里泛出了泪光,声音有些颤抖,“父亲真的是被无颜杀死的?”阿卓又问了一遍,阿录这次没有回答他,只是别过头去默默地擦着眼泪,阿卓有些相信了,是啊,眼泪是不能装出来的,父亲真的是被无颜杀死的,父亲都死了,弟弟也被无颜那场火烧死,但是他此刻却还想着儿女私情,真是太不应该了,阿卓低下头去,良久,他缓缓的说:“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阿卓的处子之身已经被吉玉破了,所以现在阿卓与玉飘无法成功结合,他们无法成功结合也就导致了玉飘和阿卓即使联手也无法将玉飘身上的女娲元气和阿卓体内的金鹰神功的力量发挥出来。这个问题一直苦恼了李全他们数日。玉飘还记得雪儿告诉过她和连真,如果他们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就用隔空传音术和她取得联系,她会帮助他们。所以玉飘在李全他们实在想不出办法的时候避开了李全他们,用隔空传音术呼唤了雪儿,雪儿的声音从另外一头传来:“玉飘什么事?”“雪儿,我们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阿卓的处子之身被破除,我无法与他成功结合,那样的话,我们就无法联手强大我们的力量了,无法对付……”玉飘的话还没有说完,雪儿的声音又响起:“你去仙乐山的脚下有一个水帘洞,洞内有一条巨龙守护着一口井,这井里就装着复处水,让阿卓喝了它便会恢复处子之身了。”不等玉飘回答,雪儿的声音就消失了。玉飘记住了就偷偷的一个人来到仙乐山脚下,自己划着竹筏,划了许久,终于看见一个山洞,山洞的表面被一层水帘盖住,哗哗的流水声在仙乐山中回荡。响彻了整个山谷。玉飘下了竹筏,将竹筏停靠在山洞旁,用绳子将竹筏拴住,然后自己进了水帘洞,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玉飘用随身带的火石打出火苗,捡了根洞内的较粗的干树枝点燃,照亮了山洞。有了光,玉飘才看清楚洞内的境况,洞壁并不像想象中怪石崚峋,而是平滑如地面,上面刻画着一个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蛇的怪物,她手中拿着一根木杖,脚下跪着的全是身着南诏国服饰的人们,场面异常壮观。继续往前走,第二幅图上画着的是那个半人半蛇的女子正在和一个长相十分可怕的妖怪打斗,打斗中那个妖怪倒地,而那个半人半蛇的女子,却被南诏服饰的人们拥护着举过了头顶。由于注意力全在那些墙画上,玉飘脚下一不留神,踩了一块石头,脚下一划,“啊!”的叫了声,玉飘赶紧住了嘴,站稳了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已经晚了,听见一阵低吼,玉飘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条巨大的龙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顿时整个儿人都被吓傻了,说不出话来,龙这个时候游走到了她的面前,这条龙非常巨大,用现在的话说,大概有30层楼那么长,宽度大概也跟楼的宽度差不多。可以想象玉飘有多害怕。
“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打扰我的午觉?”这条龙竟然张口说开了人话,玉飘又是一惊,“我,我,我来取井水!”玉飘好不容易将话说完整了。“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有口井?”龙说这话的时候张开了大嘴,一嘴的尖牙露了出来,闪着白森森的光,令玉飘胆颤。“是雪儿告诉我的!”玉飘的牙齿在这个时候上下打颤,“雪儿?”龙的眼睛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它心里明白雪儿就是女娲传人,便不再说什么,“去取吧!”玉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取井水!”玉飘用不相信的口气又问了龙一遍,龙有点发火:“让你去取,你就快去,不然等我反悔了,你就出不去了!”玉飘回过神儿来,赶紧奔到井边用随身带的葫芦灌了一葫芦的水。盖上葫芦的盖子,转身离开了。
玉飘从水帘洞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玉飘解开竹筏上的绳子,将竹筏推向水中,上了竹筏慢慢的划了起来。夜晚的湖水并不平静,尤其是仙乐山谷的湖水,南诏百姓深夜从来这湖水周围闲逛,因为晚上这湖水中常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冒出来,听说曾经这里有人被莫名拖下水之后,不见尸体,莫名失踪。想到这些,玉飘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夜风冷,还是因为那些可怕的传说。
玉飘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划动竹筏,竹筏在湖水中晃晃悠悠,玉飘在划动竹筏的时候除了听见自己的竹竿在水中搅动的声音外,还隐隐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开始,玉飘以为是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可是后来那个声音越来越响,让玉飘有些毛骨悚然,玉飘突然就想起了那些个可怕的传说,手中一抖,竹竿差点落入水中,可是玉飘一手摸了摸在腰间挂着的葫芦,一手撑着竹竿,还好,葫芦在腰间牢固的绑着呢,玉飘继续加快了划船的速度,可是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离玉飘越来越近,玉飘赶忙又加快了速度,可是她的速度哪能比得过水下那个东西啊,突然玉飘手一滑,竹竿掉落了,竹筏也翻了,玉飘落入了水中,玉飘感觉自己摔的不重,身下不是水,而是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是什么东西的壳儿,玉飘紧紧的攥着腰间的葫芦,生怕那葫芦掉进了水里。突然她感觉身下的壳儿动了动,她下意识的抓紧了壳儿上的疙瘩,说来也奇怪,那壳儿上长着硬硬的一个一个的疙瘩,让人看了头皮发麻,可是此刻玉飘可不管那么多,活命要紧,她还要用那水给阿卓喝,还要拯救南诏的大任没有完成,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么想着玉飘又将手里的疙瘩拽的更紧了,许是它拽疼了那个身下的东西,许是她挣扎的时候让身下的那个东西有了感觉,玉飘身下顿时剧烈的摇动起来,玉飘手一打滑,那东西将她重重的摔在了水里,玉飘玉飘一个趔趄被那东西狠狠的甩掉了,玉飘挣扎着想要游到岸上,可是举目四望,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她又不熟悉水性,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紧紧的攥住腰间那个葫芦,大叫救命,她不叫则已,这一叫将刚刚游了不远的那个怪物又吸引回来了,看不见那怪物的头只看到它的身子就能想象它长的有多么可怕,玉飘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就在这时,她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一扯,脱离了水面,原来是连真,连真用用挂钩像钓鱼一样将钩子挂到了玉飘的腰间的那条非常结实的绳子上,然后叫人在上面拽着这根绳子拼命晚上拉,这样玉飘就被拽出了水面,拽到了山顶。等到玉飘被拽到半山腰的时候,玉飘睁开了眼睛,她这才敢看脚下那越来越远的湖水,原来刚才袭击她的那个东西,很大,很宽,玉飘叫不上它的名字,可是从体型和长相来看,它的头和尾巴长的像鳄鱼,而身子却像蛤蟆,和蛤蟆一样身上布满了毒瘤和癞刺,令刚刚玉飘手还在它身上抓那些毒瘤和癞刺感到一阵恶心。玉飘这才注意到自己就算在再危难的时刻也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个葫芦,看到自己一点一点儿的上升,玉飘知道自己被人救了。
好不容易被拽到了山顶,玉飘顾不得解开腰间的绳子,急忙四处张望,希望找到这个救她的人,忽然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不是别人,竟然是连真!
当玉飘看见连真的时候甚至有些激动。玉飘语无伦次的问连着:“你怎么在这儿?“连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带有责备的语气说:“你为什么要擅自行动,如果我不跟着你的话,恐怕你早就落入那东西的口实了。“玉飘心亏,闷着头不说话了。连真看见玉飘浑身由于湿透的缘故有些瑟瑟发抖,他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玉飘披在身上,玉飘的头发上也滴着水,她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连真,“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连真的眼睛不去看她,只是用树枝搭成了一个小火堆,生气了火,“快烤烤吧,别着凉了!““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你怎么会在这儿?“玉飘用眼睛直视着连真,连真没有办法回避她的眼睛,就缓缓的说:“我是听雪儿说你要来这儿的,我怕你危险就跟了过来!“玉飘听完没有再说一句话,她更加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眼睛里泛着泪光,连着看到了玉飘眼中的泪光,就慌了神儿,准备抬起手来去擦,可是犹豫了片刻,已经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忽而又放下了。他明白此刻,他是要忍住对玉飘的感情的,忍住了对玉飘的感情就是对得起南诏国的百姓,对得起阿卓哥哥,对得起死去的娘。玉飘并没有注意到连真的这个举动,只是愣愣的望着篝火出神,她在想些什么?连真很是好奇,她肯定是在想阿卓哥哥吧。连真自嘲道:“你凭什么管她想些什么,她又不喜欢你!“想着想着,连真就不停的给篝火里添着树枝,火越烧越旺了,不多时,玉飘脱下了连真的外衣递给了连真,“赶紧穿上吧,我的衣服都干了。“连真这才抬起眼来看了看玉飘身上的衣服,果然全干了,连真没有多说什么,就将衣服穿好了。看见玉飘腰间的葫芦,连真奇怪的伸手要去抓,玉飘一把挡住了,“你要干嘛?“连真顿感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竟然怕别人抓?“玉飘涨红了脸,“要你管?“连真淡淡的说:“算了,我不看了,只是你要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第39章阿卓和玉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