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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和李全会和

  连真和玉飘是怀着沉重的心情去见李全的。连真虽然已经不再为失去母亲而那么痛心了,但是他们现在却要将这个残酷的消息再说一次给父亲。这让连真于心何忍。他一路上都在和玉飘讨论怎么能委婉的将母亲的死讯告诉父亲,而不让父亲太过伤心和自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赤裸裸的将实情讲出,不要隐瞒任何信息,除了雪儿的那段儿外全数的说给李全听,这样痛苦来的快也去的快。两个人商议好了之后就匆忙的赶路了。
  李全的山洞和雪儿的窟洞距离不算太远,他们俩加快步伐终于在天完全黑头之前赶到了山洞。当李全和阿录看见来人是玉飘和连真时,情绪有些异样。他们隐隐觉得玉飘和连真的到来并不是完全的好事,似乎有什么别的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多喜悦。连真见到许久没有见到的父亲有些激动,上前抱紧了父亲,眼泪夺眶而出,是啊,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只剩下父亲了,他怎么能不难过。李全对于连真对他的态度的极大转变而惴惴不安,隐隐觉得连真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这么想也就脱口而出,“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连真从李全娶了乔溪的那刻起就恨透了李全,他不明白父亲已经有了母亲为什么还要娶一个女子回家,为什么要分享他父亲给他和他母亲的爱,所以自小就对李全敬而远之,李全知道原因所以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只是想要找机会与连真亲近,可是连着任凭李全想尽办法也不予理会李全,这着实让李全很苦恼。可是今天,就在他们父子分别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后,连真居然主动的拥抱他,并且抱的是那样的紧,就好像他怕他要消失一样。这种感觉不能说是美好,反倒让李全感到有些恐惧。
  连真并不回答李全的问题,只是刚开始的呜咽声变成了抽泣,然后抽泣变成了哭出声来。李全觉得自己并没有感觉错,他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连真拉了起来,使劲儿的摇着连真的肩膀:“你,你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情,你来南诏没有见到你母亲吗?”提到母亲,连真再也控制不了,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李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不再追问连真,而是转向玉飘,“玉飘,你来说,你来告诉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真会哭成这样?”玉飘却半晌没有说话,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脑子却没有闲着,她在想应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玉飘终于开始从他们在中原开始说起。
  刚开始的时候李全只是静静的聆听不发表任何意见,当说到他们已经见过权淑时,李全的心陡然间紧缩,阿录也听得心惊胆战,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中原的玉飘他们竟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玉飘顿了顿,李全问玉飘:“那你权淑婶婶,现在在哪?”玉飘的声音有些颤抖,“权淑婶婶,权淑婶婶,她,她已经死了。”玉飘说完死这个字哇的一声也哭了。李全听到权淑死了,顿时瘫倒在地。阿录也吃了一惊。前几日还活的好好的权淑,怎么会,怎么可能就死了?阿录一脑袋的问号。玉飘将李全扶起,李全一把拉住连真的手问:“你娘,你娘她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连真双手不停的打着自己,“都怪我,都怪我呀,娘是为了救我才死了的!”李全听到这儿更是一头雾水,“什么?为了救你?你又怎么了?为什么偏要你娘去救,她只是个弱女子。”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开始由玉飘转述。玉飘就将事情的全部过程除了雪儿那段,全数讲给了李全听,李全听完,喃喃的说:“权淑怎么能这么傻,怎么能这么傻,我也是连真的至亲啊,我也可以去地府去求阎王啊,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去,为什么?”李全说着痛苦的坐在地上,玉飘和阿录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对儿伤心的父子,不知道该以什么话来安慰他们,索性就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连真的情绪先稳定了下来,他看着父亲伤心的样子,一把将父亲搂进自己的怀里,“爹,娘这么做,是为了您和我好,娘为了让我们替她完成遗愿,所以不惜牺牲自己来成全我们,让我们来拯救南诏国。我们不能辜负娘的牺牲啊!”李全虽然伤心,但是他听到儿子这样说,心想经过这次的事情连真果然成熟了,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虽然妻子死的很惨,但是总归是死得有价值,起码让连真知道了什么是肩上的责任。
  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生活,不能因为死者的离去而放弃自己的生活,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中,这样对死者还是生者不是一种告慰而是一种压力。
  所以李全和连真父子俩都暂时甩开悲伤,踏上新的旅程。他们四个人在山洞中呆了三日之后就起程向南诏国进发。
  阿录不再戴人皮面具了,因为无颜已认出了他就是阿录,所以他现在不用伪装了。四人来到南诏国,南诏国的白天跟往常一样,但是到了晚上就有孤魂四处游走,很多百姓晚上都不敢出门。玉飘他们四人进入城中的时候太阳刚好落山,南诏城中阴暗四起,虽然是夏天但是城中的感觉却像极了深秋,落叶飘的满地都是,街上人烟稀少,李全奇怪半个月前他和阿录进城的时候也是晚上,却没有看到城中冷清的像今天一样,许多的店铺也正常营业,街上人来人往,为什么仅隔了半个月的时间,南诏城中就变成了如此境地。李全他们四个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难道又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四个人由于赶路的疲惫,客栈又关了门,所以他们只能寻一户人家来借宿一宿了。明日一早再做打算。这么想着,李全他们看到了城中一户人家微微的有灯光从里面透了出来。李全伸手去敲门,“咚咚咚,咚咚咚…………”边敲边说:“请问有人吗?有人在家吗?”屋内好久才有人回应,“谁啊?”李全听到有人回应赶紧说:“我们是过路的,想借宿一宿,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片刻后,里屋的人将门开了一条缝儿,探头探脑向李全他们四个人张望。“就你一个?还是?”“哦。我们一行四个人,一起的!”那人大概看了四个人后说:“进来吧!”说着将门打开了。门开了,李全和玉飘他们看了一眼开门的人,是个青壮年,二十七八左右,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个樵夫。李全进了屋里,又说:“请问你这儿还有没有别的房间,我们这里有一个姑娘,我们三个男人怎么着都行,但是姑娘你不能让她也和我们睡在一起啊?”那个年轻人看了看玉飘,对玉飘说:“你来吧,跟我媳妇睡一个屋!”那人示意让玉飘跟他去里屋。玉飘有些害怕,急忙给连真说:“连真,你陪我进去吧?”连真看出了玉飘的不情愿也就跟着玉飘进了屋,这个年轻人的屋子只有三间房子,里屋是他和他媳妇睡觉的地方,外屋用现在的话叫会客厅,还有一间小厨房。进了里屋,年轻人对躺在床上的媳妇说:“这个姑娘跟你睡!我今天在外面睡!”媳妇点了点头。说完年轻人示意连真跟他一起出去睡觉。连着也就跟着出去了。
  玉飘很快就睡着了。夜里年轻人的鼾声很大,他们四个大男人睡在稻草垫底,上面铺了两床被子然后给了两床被子盖着的简易床铺上,虽然简易但是总比睡山洞强,只是年轻人的鼾声太大了,阿录、李全和连真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三个人实在是有些困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突然门外响起剧烈的声响,像是什么巨大的东西走在地面上,震的地面咚咚作响。李全首先被惊醒,他摇醒了连真,问连真是否有震感,连真揉揉惺忪的睡眼,好一会儿才说:“好像就是有什么声音啊!”接着那个年轻人和阿录都醒了,李全问年轻人:“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啊?”年轻人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说:“每天晚上都这样啊,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你们别说话啊,这个东西会吃人!”李全和阿录、连真一听顿时愣住了:“你说什么,什么会吃人?”“啊,我忘了,你们不是本地的吧?”李全点了点头,“我是说,近来南诏城中来了一个怪物,一到晚上就跑出来吃人,所以城中百姓晚上都不敢出门。我要不是看你们四人可怜,我是不会轻易让你们进来住的!”李全听完半天不说话,连真却问:“那你们知道这个吃人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那个年轻人看了看连真:“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从半个月前这个东西突然就出现了。那个时候城中百姓不知道所以被它吃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