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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高中初印象

春天的迎春花开满林荫道
夏天的知了在树上那么吵
老师在讲课我居然睡着了
考试前的功课我还没有抄
秋天的图书馆晚霞多美好
冬天的圣诞晚会多么热闹
我们在操场上一圈圈奔跑
隔壁班里美眉的裙子在随风飘
带着兴奋与憧憬,那是的我还处于向成年过渡阶段,在热血沸腾中怀揣着成年的渴望;三年前的秋天,我初中刚毕业,正激情满腹的迎接着高中的来临;三年前的秋天,大学似乎距离还很遥远,却久久坚守着一份大学梦……
我们高中宿舍的四个同学很快混熟,处于青春期的我们同样把装酷当成一种时尚,于是平时我们四人不以名字相称,却都像周星驰电影,寻求那种过一把瘾的感觉,彼此都取了绰号,以显示亲切。
天色漆漆,仿佛笼罩在一层暮色之中。黑色的天际像一张大网,紧紧拥住惺忪不醒的梦。一阵杂乱的铃声破碎了一场好梦,还处于睡眠中的我只是打了一个哈欠,带着朦胧的睡眼,带着愤怒,仿佛突然被粗暴的敲碎了一地五彩斑斓的梦,化作一地的碎玻璃,恨不得扯下那个讨厌的铃,随手扔到地上,在狠狠踏上几脚。就只是用手拍拍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翻身继续睡。
然后宿舍楼陷入短暂的沉寂,大有鸟鸣林愈静的感觉,经过一阵喧闹,似乎心里像被塞着一根破布,让人怎么都有种疙疙瘩瘩的感觉,似乎一只苍蝇趴在皮肤上,带着一种潮湿的浑浊,让人总有种难言的不舒服。于是脑子陷入短暂的短路,似乎什么具体内容也没有,却像一团乱麻,又像一滩烂泥,于是悸动的心里一阵阵的愤怒。随后又是一阵喧闹,这次更加卖力,声音也更加嘈杂,这次铃声,哨子和呼喊一起想起,并且持续不绝,交织一片,似乎一组交响乐,只是这组交响乐让人感受的不是音乐的魅力,而是刺耳的喧嚣。整个学生宿舍楼处处充斥着一种梦魇般的噩耗。尤其是宿舍管理员此时似乎有了特权,不似老师般可以永久享受,随时享用,所以充分利用自己这个大好时机,充分显示自己的存在,于是用破锣般的嗓子,不要命的吆喝起来,起床了,起床了。所以经常持续不断的疯子一样的癫狂,总是看到他呼叫的闭目昂头,像一只发春尖叫的驴,又像一只公鸭。总给人一种换了迫害综合症,似乎把折磨我们当成一种乐趣。尤其滑稽的场面是那高高鼓起的腮帮,像一只呼吸急促,极度缺氧的烂咸鱼。又像一个凑热闹的看客,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两腮像两只充气足足的气球,有时候真担心他不会震碎了喉咙,弄坏了声带,或者干脆从此失声,成了哑巴。但是让人奇怪的是,他似乎像一个劣质发动机,总是无法改变一种制造噪声的乱七八糟的轰隆。可是有时候也会担心他别涨破了腮帮,从此说话透气,带着呼呼作响的轰鸣。可是这种情况却从未发生……
听见动静我立即一惊,猛的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迅速坐起,可是天气真冷,刚刚坐起,就是浑身的寒气,似乎寻求暖气的猫,总是忘身上钻,搞的我浑身冰冷,几乎喘不过气来,打出一个长长的喷嚏。第一反应却是把杯子拉过来继续披在身上,像条件反射的习惯性动作。用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坐着发呆,眼前只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天幕,混为一体,分不清东西彼此,似乎相融一体,我眨巴几下眼睛,介于想要睁开却又不愿睁开之间,却只感觉一种酸涩与干燥。可是吵杂的声音真是要命,继续像个不停,似乎宿舍管理员和同学正在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做着一场耐力与意志的持久对峙与厮杀,却一时之间陷入僵局与胶合状态。可是灯却啪的一下打开了,我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似乎一道强光的摇晃,刺眼的光线迎面看来,却是老猫已经立着穿衣服,还一边呼叫,起床了,起床了,那种感觉让人感觉他无需穿衣服,因为已经和宿舍管理员穿上了同一条裤子。所以还是磨磨蹭蹭的穿衣服,并且很香用脏话骂上几句,可是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更确切的说是更恶毒的脏话,于是还是处于感情酝酿之中,可是耗子的反应却十足的敏捷,立即捷足先登,抢先一步骂上了,他妈的,叫什么叫,怎么不去死啊?
然后顺势用衣服要打他,可是老猫却闪身躲开了,对着他,带着挑衅与鄙视,对他说,嗨嗨,能不能换个新花样啊?可是不大功夫,宿舍立即炸成一锅粥,带着三个人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习惯,谩骂,惊叫交织一片……
靠,我的鞋子呢?
这是耗子的声音,带着一种发泄的快感,这种冲动既让人佩服羡慕那种尽情的宣泄,同时又恨鄙视这种赤裸裸的粗鲁。
呀,毛衣穿反了……
这是我早晨的第一句话,总是带着一种新奇的感觉,似乎每一个面对都是如此的其乐无穷,新鲜无比。
耗子开始笑话,嗨嗨,这都第几回了,这都,你能不能不老犯一个错误啊。这种不怀好意,却又是一种感情沉淀的心绪的百无禁忌,让人忍不住愤怒,却又感到亲切,于是先是无语,后来又以牙还牙,以口还口。
我的言语虽然带着愤怒,却并没有他那样的口无遮拦,大有以柔克刚,绕着圈子进行游击战术的态势。我立即瞪他,要你管,我就是一个错误犯八回也不用你管。
兄弟们,快点,快点,别又让班长说我们拖咱班的后腿……
最后一句话是我们班主任钦点的我们的宿舍长老猫的声音,此时他已经衣服差不多穿好了,衣服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开赴战场投入激烈战斗的架势。然后耗子就狠狠踹他一脚,他一声惨叫。此时耗子裤子虽然还有一条裤腿没有穿好,却还是一手提着裤腿,一边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那种迫不及待似乎期待已久,或者上辈子就已经积攒下的深深的仇恨,此时迅速发泄,那种感觉就行战场上指挥的炮手,对着杀红了眼的敌人,咬牙切齿,双目圆瞪,不断发着咆哮的豹子般的嚎叫,开炮,开炮……
耗子踢完却是言语的攻击,言行一致,大有表里如一的君子风范。用话堵他,像一块破抹布去堵住他的口一样,让你有点权力就滥用,难怪我们那母老虎班长权力欲望几乎泛滥成灾,犹豫洪水野兽,一发不可收,滔滔不绝……
吵什么,吵什么,烦死了,烦死了……
我们一起回头,都愣住了,竟然看到睡在我上铺的咸鱼,于是在老猫走上去,对着他裸露的胳膊狠狠一巴掌,还来了一句,每次都是你扯我们宿舍的后腿,你个懒鬼,还不起来。
咸鱼却继续躺着,瞪大了眼睛看他,让我再睡会。老猫又是一巴掌,这次一声巨响,下手有点重,听见咸鱼一声惨叫。他还要继续对他进行肉体的折磨,咸鱼赶紧躲到里面,见我正在一边扯裤腿,一边笑,就立即说道,炮竹,看我受欺负,你也不来帮我,还笑的出来,亏我们还上下铺哩。
我一听,好家伙,战火扩大,都烧我身上来了,于是立即回应,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这咸鱼也该翻翻身了,还是快点起床吧,别又搞到最后洗脸的时间都没有。
咸鱼立即不乐意了,小瞧我了不是,我早想好更节省时间的改进方法了。
耗子来了兴趣,说说,什么法子。
咸鱼立即说,想听吗?
老猫却说,别听他瞎扯。
咸鱼却坚持着,真有好办法。
我也很感兴趣,那费什么话,别磨叽的跟咱那母老虎似地,一遍遍唠叨,当是唐僧,念经啊。
老猫立即来劲了,信不信我到班长那告你去。
我不屑一顾道,她也只好管管你们这些听话的,对我,她没门。再说了,你如果真干这出卖弟兄的事,信不信我踢死你。
咸鱼却一旁鼓动,对,现在就踢。炮竹,我支持你,没看我脚都举起来了。
咸鱼高高翘起他的双脚,躺在床上缓缓的穿着他的衣服,老猫没好气道,给我闭嘴,快穿衣服。
我们那次依旧有惊无险的在宿舍管理员要动真格,锁宿舍大门的那一刻,在千钧一发之际,争分夺秒,以百米冲刺般百步传扬的利箭速度冲入滚滚人流,挤出大门,还差点把守门员,公认的“纳粹暴徒”宿舍管理员挤的一个踉跄。他气的乱叫,每天都这么懒,还怎么考大学。
咸鱼最后一个通过,通过后还说,我们考不考大学管你鸟事。一脸的洒脱与不屑。
然后,分班级排队早操,其实就是围着校园道路跑步,我们的队伍十分随意,从无定型,所以总是排名不分高矮,队形不分曲直,曲曲折折,不是直线,更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蛇,几乎拐到花园里去。
体育老师点完班级,我们就开始懒懒散散的跑开了,那队伍整个一个松散,怎么都像极了一堆流氓临时拼凑的队伍。跑的乱七八糟,却行神兼备,从里到外都是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好像一群饿肚子很久的难民。
体育老师喊着口号,一、二、三、四……
于是一堆人跟着喊:一、二、三、四……
一堆人喊的口号竟然不及一个人,并且还十分的凌乱。可是我却清晰的看到黎家茗那雪白上衣与天蓝色牛仔裤,在朦胧中格外的耀眼,背影在夜光的照射下慢慢走远,犹如荷花入水渐隐渐没!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就因为这样,很容易把她从一群女生中一眼摘出来。而背影衬着她那长发,显露出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你都会小心翼翼。用炽热的心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在每天在期盼中她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体育老师生气了,严肃点,大声点,都没吃饭啊……
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一点,也就一点点,体育老师气的不行,脸色铁青着,像抹上一层锅贴,站在队伍旁边,脖子上像宠物狗的链子一样挂着一个哨子,极不安分的来回晃荡,而他的背后却是黑乎乎一片的高高隆起的山的轮廓……
我和咸鱼的座位中间就隔着一条过道,他的在靠外边走廊那儿,我的在中间地带,声所以早自习我就忍不住对他说,咸鱼,今天起这么晚也没被“纳粹暴徒”逮住,行啊你。
他一脸豪气冲天的感觉,骄傲的一仰头,似乎想把脖子拧下来似地,那是。
我继续用书挡在脸前面,他妈的,你咋做到的。
他却神秘道,保密。
我立即一脸不屑,不说我也知道,又没洗脸吧。眼屎都还在哩。
他却一本正经,什么啊,除了没洗脸,我还没刷牙哩。
我一阵好笑,我快佩服死你了。
却听见她后面的母老虎班长,狠狠踢他的凳子,早自习不要说话。
然后继续被他的单词,咸鱼老实了,我继续傻笑,一脸得意。可是班长随时又对我,认真上你的自习,别捣乱。我一愣,狠狠看她一眼,一脸的纳闷,这个丫头一头短发,衣着朴素,看起来很清秀文静的模样,可是如此清婉的外表居然包含着一副如此早熟化的性格,让人不得不满是疑惑的同时,又十分悲哀。于是一声叹气,心里狠狠想着,多好一个姑娘啊,毁了,毁了。差点用头撞桌子自杀了,也抱着几乎爆掉的脑袋,大声念书: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然后背着背着就乱了,就开始叫苦不迭,真是要命,坑爹啊。
我却继续忍不住把头伸长的像一只公鸭,狗屁,这么美的诗,多么富有意境,你懂不懂欣赏啊?
他说,唯一给我意境的是浣女,唉,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漂亮不漂亮啊?
我很鄙视他,下流。
他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问我,唉,问你话哩,她漂亮不漂亮啊?
班长再次踢了他的凳子,好好读你的书,管人家漂亮不漂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