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说完那些话以后,我发觉许华同现在变了好多,不是在泡澡的时候命令我给搓背就是趁着憨子不在屋里的时候威胁我说要我负责,这几天下来,我已经被他搞的精神涣散起来,说实话,我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情,上辈子因为生病的原因没有接触过我不懂、这辈子我也不懂,我对他们都只是惺惺相惜的亲情吧,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对于他的无理取闹,我不屑理会。这段时间要说最省心的还数憨子了,不知因何缘故放牛的时候偶遇青山寺的一位小道长,两人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竟然教起了憨子木工活,要说人吧在这个方面差点就会在其他方面强,憨子虽然智力不好,却也是在木工活上极其的精明。其实我也说不好,我们三个人这日子晃晃悠悠的竟然就和皇宫扯上了关系。
这天中午时分,我和许华同难得的没拌嘴,他也没犯病的不停的要求要我负责,我们俩饶有兴趣的看着院子里的憨子给我做柜子,我在前天突发奇想的画了一幅柜子的图,谁成想憨子竟然可以做,许华同不可思议的对我说:“小蝶,这憨子看来不傻,哪天不成我得给治一治,兴许能好了。”
我嗤之以鼻的看了一眼他:“你要是能把你自己治好了,我看你就很了不起了”
他瘪了瘪嘴,不在搭话,这时院子外面进来一名男子,此人正是前些日子来的大夫,我见是熟人起身热情的说:“您快请进,上次您为我们家华同治病,连口水也没喝就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呢”
张罗着叫他入座,暗地里白了许华同一眼,这人真没眼力见儿,救命恩人在这儿也不起来寒暄一下,不过这人压根就不长眼,徐寅东笑着说:“姑娘没事,不用再给他使眼色了,他哪里懂得这些啊。”
额,这大夫,还真是实在,我有些尴尬的说:“这位大哥,小蝶还没请教您的大名呢,好歹您也算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他摆摆手,微微一笑:“在下姓徐,双人余的徐”
“徐大哥”
此时我心里在嘀咕,这古代就这么区分徐和许啊,先进。
徐寅东盯着一会儿牛小蝶:“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身上的这些是如何造成的,?”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手,叹了口气:“我也不记得了,我哥说我十六岁左右得了一场病,后来就这样了”
“哦,那姑娘怎会不记得自己的事情呢”
我叹了一口气:“徐大哥有所不知,小蝶家里很穷,所以每天都要上山砍柴拿去换钱,有一次磕了一下头部,等醒来就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他听了以后,点了点头,此时许华同一直在暗暗的看着徐寅东的脸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能不能有办法医治,可惜啊,他不得不承认,这姜还是老的辣,在他脸上啥也看不出来,一着急对着他就说:“你难道就没有办法嘛?”
徐寅东看着这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许华同,微微一笑,对着小蝶说:“小蝶姑娘,在下有一个良方,倒是可以治愈你身上的这些,可是似乎你以后的生活会有些许的麻烦,?”
听到这儿,我和许华同,就连一直埋头锉木头的憨子都一起的看向他:“徐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寅东扫了扫他们,淡淡的说:“上次我来这里,华同拖我给你医治,回去后我翻阅了大量的医书,没有这样的例子,后来偶然听一位做官员的朋友说起一段宫中秘闻,我觉得似乎和你有关。”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我们家家境很穷,怎么可能和宫中惹上麻烦?”
听我说完后,徐寅东起身:“咱们去屋里说吧,外面说唯恐不妥”
他大踏步的进了屋,许华同则迫不及待的跟了进去,而我则是大脑一片空白的走了进去,憨子则还是锉着木头。我在听完徐大哥说的故事后,大脑一片茫然:“徐大哥,这不太可能吧?我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是没听说过呢。”
而此时的许华同则站起身来:“我记得当年皇帝特意题了一首诗。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世间多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
“不错,当年皇帝确实题了一首,不过确实因为当时可能是小蝶的娘的女子开了一家全京城最大的怡红院,而做的宣传,后来因为官员几乎都沉迷于此,所以皇上又下令官员禁足。”
说完后,徐寅东又肯定的说:“如果我没猜错,后来那女子应该是进了宫,封了妃,至于你为何流落到如此,我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徐大哥,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人就是我呢?”
许华同也在旁边附和:“是啊,是啊,这些人千千万万的,怎么能确定呢?”
“这就是我确定的原因,小蝶,你身上是不是全部都是这样的。”
徐寅东盯着我的手说,我苦笑了一下:“自从我恢复记忆一来便是如此,浑身长满了如癞蛤蟆皮一样的东西,前些时候,华同给我了一些药丸,用过之后也只是稍微平了一点,没啥起色的”
徐寅东点了点头,对着许华同讲:“她身上的这些,是要需要一味药引下药才能恢复曾经的样子,如果赌注下对了,那么她的命运就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了。”
此时的许华同听懂了他师兄的话,可是他想起小蝶为了养活他和憨子,被别人说骂痛哭得那次,他的心就像是被抓了一样的疼,考虑了好久才说:“师兄,不管将来是否能左右得了,我还是愿意叫小蝶恢复原来的样子。”
随即又调侃的说:“要不然,就她这样子,我没病死也得叫她给吓死”
就这话,我对他建立起来的形象,又一次倒塌了,我云山雾罩的听了半天:“徐大哥,我的这个医治起来真的很复杂吗?为什么还和皇宫扯上关系,我可是没钱打点的啊,?”
徐寅东无奈的耸了耸肩,站起来:“华同,我该走了,你来解释吧,我家夫人该等着急了”
说完冲着我点了点头就走了,我愣愣的看着许华同,他见我如此的傻样儿不禁笑了起来:“要说吧,我还真是看惯了你这丑模样了,万一变好看了,我在认不出来,这到手的媳妇可就又没了”
白了他一眼:“一点儿也不正经,懒得理你”
说完我就出屋准备去做晚饭了,一边做饭一边的回味刚才他们说的话,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屋子里的许华同则掐着指头算日子,还有一个月,咱们这皇帝一定会来青山寺进香,那个时机或许可以吧?可是如果就此小蝶的命运发生变化,自己会不会真的后悔呢,此时的他也很苦恼啊,外面做了一下午木工活的憨子哇哇大叫起来,把本来在想事情的我俩都吓得跑出来看,原来他自己做的柜子做好了,我冲出来仔细的看了看,拉着憨子的手,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哄着他:“憨子,你真棒,这个柜子看着就结实”
谁成想此时的憨子却很斯文的对着我笑了一下,搞得我一霎那以为他是个正常人,恍惚的看了他一会儿。许华同过来帮忙,他们俩将柜子给我抬进屋子里,我则是叮嘱了一番后就去厨房继续做饭了。两人抬进去以后,许华同直直的盯着憨子,郑重其事的说:“憨子,我得有必要再次的提醒你,小蝶以后是我的,你可别有啥想法,记得不?”
憨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媳妇,她是我媳妇”
许华同叉着腰:“嘿,我说你憨子,最近长脑子了是吧,咱们在杭州的时候怎么说的,我养着你,给你好吃的好玩的,这小蝶是我的,你全忘了?”
这时憨子一抬头,很有男子气的径直从许华同身边走了出去,临迈出屋门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她是我媳妇。”
很牛X的走了,留下许华同惊愕的呆在那儿,“不是吧,这傻子也要在临危插上一脚?”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