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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娘的你用得着么?昨天高秃子不就是靠了敌楼的柱子打了一夜了盹么?不要说到处是鸡爪钉,冲天弩箭,就是平日里,哪有什么贼敢到这里来找死?那不真他奶奶的是来找死么?闹贼?想得太多了,还他妈的闹官兵呢?就真他妈的有贼,也不打鸟紧,你们又不是没学二爷教的那剑法,我们哥几个还有大功呢!呸他娘的,日他娘的高厨子,你娘的,这他娘的是什么猪耳朵?他妈的寸来长了这么几根毛都他娘的没见么?他娘的!”
“奶奶的,老子真要睡一会,老子昨晚上还梦到了小花妞,到了老子面前,那个奶子,真他妈的看得老子要吐鼻血。老子睡得着了还要看那小妞的屁股呢!”
“妈妈妈——妈的,小花妞是老老老子的相相相好,你最最最他妈的好是规矩点点点——你小子那次摸了那老太婆,当老老子没见么——?”
“你——”那人气结,“妈的,喝你的酒罢!奶奶的,老子——”
“挺尸罢你,呃!”
南面守备的庄丁大多都倦得瞌睡了,蓦地还有些醒的三个人听得一阵脚步声,细细杂杂,三人相视一眼,眼里现出了惊疑,不由得齐地向外看去,身上莫名的涌上一阵寒意,连了那些已睡得着了的人也觉出那一阵寒意,醒了,却见了三人的神情,不自禁地不敢说话。
龙胜用兵当真厉害,法令极严,直到了离南面正门不到三十步,才见了敌楼上站三个在远光射出的几个影子。
带这五百军士的副统领当机把了手里的一把飞刀放了出去:“放箭!”
后面飞楼上的军士立时拉动大弓,比里面的了望木楼还高了丈余,居高临下强压下了守丁的还击。
三个庄兵也借了远处的光见了黑压压的这一片人,和反光了映射入眼闪亮的刀锋枪头箭镞,一个个惊得呆呆地呆了,张开了口想要出声却硬口里发不出半点声音,身后赶来的众人也是目瞪嘴巴呆,张口结舌头,了望楼上的七八个人给几把飞刀一蓬箭雨全都射倒了,一阵惨叫中,终是有一个人拉响了示警的绳子
——绳子不会响,响的是绳子上的十数个铜铃。
就在铜铃响的同时,南面副统领范中天一声喝:“上!”
众军立时两面分开,中间涌出了二十个军士,背了长枪,手上却抬了一根巨木,疾步上前,对了南面的大门就是一撞,一声大响,大门再是牢实,也受不住这二十个力量极大的军合力运木一撞,连了大铁栓带榫头同了大大地两面大门跌落尘埃。
“来人,快催了吴大人来堵住大门,我们杀进去!”
“杀!”众军一声齐喝,振入云宵。
当先一大群的盾牌兵和了长手冲得进门,极快的布好了防御工事,最前是一片的防牌,牌孔里夹杂了无数的枪头,向了前面突出。
范中天想了想:“杀进去!”
一个人抚掌道:“不错,范兄果然有见地,此时真是不可有些许的迟疑,给了夏侯文机会,若是怕有人漏网,不妨给小弟五十个人,守在门口,只要后面接应一来,卢某便来同范兄会合。”
范中天笑道:“卢兄,有劳了,小弟感激不尽!”当下就一个小队给了卢凯,一拱手,带了人向里面杀去。
龙胜一见了卢凯放上天的信号火箭:“上亮子!”
一时间,火把齐明,有如繁星,四下听了警报上得敌楼的察看的众堡丁们一个个两腿打战,硬是张大的嘴合不上了,本来一个个气冲冲提了兵刃待要厮杀,却是谁都想不到来的竟是这么多的人,眼见四下通明,分明就是给人合围了,怎能不惊?
火光之下,众御林军不用再要敌楼上点灯了,一个个都看得清清楚楚,也不待下令,如雨的箭矢仰面便发,虽是敌楼上也还射击了,怎奈何竖起的一面防牌墙向前推进时也不露丝毫破绽?
堡内人还在酒醉中,一时都回不过神来,上面的人不知怎样应付,守卫的人各自为战,仓促之下失了应对,官兵杀得进来四下放火,到处都是哭老爹叫老娘求他老爹的老爹告他老娘的婆婆的声音,只是片时间,四下守卫的人都给杀得精光,而中心的夏侯家人却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敌人、来了多少敌人。
官兵们见了人就杀,也是这战神堡大得出奇,足有四五里方圆,一路烧杀了半个时辰,才到得了堡内的一条街上,这街上满是大块的青石板,两面竟有百十间商铺布在这百来丈的街上,这时十来骑传令兵四下分得开来纵声喝道:“龙大人有令,不得贻误战机,若有敢私自抢掠金银都,诛九族!得夏侯文首级者赏银五千两,不必生擒!”
堡中心的人总算是回过了神:官兵来了。
这战神堡内确是还有不少的北六省的武林中人,正同了夏侯文在厅中吃酒,得了变故,却还能镇定,沧州的袁氏兄弟见夏侯文脸色铁青,相视一眼:“二堡主,不若静看其变,看究竟是怎的回事!”
夏侯文点点头。
其他地方吃喝的那些人听了事变,当即打开的用了算计的算盘:奶奶的,闪呢?还是浑水摸鱼?要不撑一回义气,夏侯文只怕事后相谢得定是极重,那岂不可以回了家过几年好日子?但各人总是极快的找到了自己的家伙。
几个向外冲的人刚冲到长街上都直了眼睛里的眼珠子,四下火光冲天而起,喊杀声震耳惊心,更见了齐齐逼来了的盾牌,闪亮的枪头,后面是漫天飞蝗似的带火长箭,步声整齐,撼得地面都在抖。
各人脸色发白,想要回身,却听了四下里喝声不绝,杀气冲天,显然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逃得出去,这些人总是亡命之徒,心下一横:“哥们儿,咱们走是走不了了,杀一个够本,两个就他娘的有赚了,上罢!”发声喊,迎了如山而至的官兵阵势冲上去。
封门总镇的龙胜一声冷笑:“牌手枪手让开,箭手上前,一个不留!”
听了冲门众人被射杀的消息后,大厅中的众人都变了脸色,本是苍白的脸变得还是苍白得没有昱些血色。
夏侯文虽是才劝了他们自行离开,自己回身到了内宅安排,出来时却见了众人一个都没动,有的人手在轻轻的擅抖,但无一例外的眼中全是决然之色。
一待得夏侯文出来,不等他说话,山西雁便起身道:“若非当年大堡主在商丘众河南水龙帮手里救得乔某出来,早他妈的就完了蛋了,这些年都他娘的是白白地从老天那里抢来了,二堡主,先走一步了!”
众人纷纷起身,一拱手:“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等夏侯文作声,向了外面便走。
夏侯文怔怔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许多的堡丁听得正门后门都有官兵,便要越了墙脱身,却落入了墙内的翻板之下,陷坑里尽是朝天的削尖的竹签,虽是没有下毒,但落入里面定是有死无生,平日靠了这些东西防了外贼,情急之下有病乱投医,眼下自己总算也尝到了其中的滋味,领略到了真真正正最最最正宗的切肤之痛,自己挖坑也把自己埋了进去,这只怕是谁都想他妈不到的。
三十来个武林好手出得门来,就见了张开了正对大门的弓箭和了两尊雄踞的大炮,更不迟疑,矮身而起,跃得上了瓦面,转眼间越到背面,骤雨一样急至的箭落了空,只有四个人或是肩头或是大腿中了几枝箭,伤的都是硬处,那些人眼皮都不动,拨了出来,用了甩手箭的手法打回去,却射得一个军的右眼瞎了。
这些人都是厮杀汉,江湖经验极是丰富,虽不曾合作过,但临时应敌,配合得很是紧凑,前面军士刚听得一声喝,就见一个大坛子从房上扔下来,众人调了箭头过来,后队人丛里早落下十几个人,手起刀落,杀将起来,只片时便给他们砍倒了好几个人,御林军正要回头,前队又是一阵大乱,猝不及防之下,也死了好几个人,龙胜冷笑着:“杀罢,放了手尽管杀,我倒要瞧你们能杀多少人。”
那干好手中最厉害的就是一对三十多四十来岁的双生兄弟,两把剑当真是出神入化,所向无敌,倒下的御林军士有十三四个,倒有七八个是他们杀的。
龙胜看得眼睛发亮:“好呀,河北袁氏穿梭十字神剑!”
“大爷袁镇!”
“大爷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