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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长白天池杀机徒起4

  蒙面人知道这柄雪剑是武林至宝,黑白两道人物有多少人想据为己有,可是都被长白山恶劣的气候吓住了,几乎无人敢涉足。而长白门派创立的独家冰雪剑法誉满江湖,见到的人不多,名声却很大。他并不回答,突然右手从怀中掏出—柄不到二尺长的短刀,也是亮光一闪,刀刃朝前,猛的一招“海立山飞”,直奔长白天君的太阳穴。
  长白天君底气不足,没有用剑硬接,而是轻轻一撩,虽然相交,不过足一擦而过,并没有多大响动。但他巳将松鹰功法发出,在万剑拒交脾同,传到蒙面人身上。蒙面人接了一剑,力虽不大,但一股寒气从手腕往肩头上窜,觉得冷冰冰的,五个手指麻木得有点握不住刀了。他知逍雪剑非一般兵刃,也知道长白天君武功高绝,却没想到是用寒气伤人,心头不由暗暗叫苦。他把内功真力全运到胳膊上,用来抵制寒气,又来一招“黑虎淘心。”
  长白天君还不硬接,身子后退一步,让刀走空。
  蒙面人欺身上前,大叫一声,短刀砍出,连出五招,招招凌厉,挟风带电,不离长白天君的头部,要下杀手。长白天君还是躲躲闪何,根本不出招,他要保存有限的功力,抓住最佳时机,发挥最大的威力,硬拂非吃亏不可。蒙面人倚借身强力壮,精力充沛,一味出手强攻,绝没有半点让步。他似乎看出长白天君功力不足,更加得寸进尺,长百天君突然把剑探出,迎向蒙面人的刀刃,正要相交,剑锋一转,来一招“雪压万物”,斜着刺向蒙面人的腹部,蒙面人一惊,急忙后退,躲过了这一剑。长白天君趁机将与五道人打斗用的半根短松棍飞出,像箭一样冲向蒙面人的脸部,发出细细的尖嚇声,速度奇快,转眼到了面前。蒙面人并不惊慌,他把刀一收,再往上一撩,松棍被击飞了,左手伸出两指,正好将松棍夹住。
  这一夹尽管快得肉眼几乎看不出怎么回事,但长白夭君的“松动鹰飞”的动作更快,雪剑又转回来,正好顶在蒙面人的夹棍的手腕子上,只要一动,手马上就得落地。他用不大的声音说道:“你再放肆,老納就让你成为独手。”蒙面人见到了长白天君给五个道人输功,满以为费不了多大劲就能获胜,结果自己被治往了。那剑尖发出的寒气又开始往手臂上涌,自己的内功呈力只能顶一会,时间一长便没有用了,如不认栽,不成残废也得冻死。自己还年轻,在这荒无人烟的白头山上丢了性命,连收尸的人都没有,那可太冤了。蝼奴尚且贪生,何况自己是人。再不服气,命在人家手心中攥着,也得服输。他也低声说道:“你把剑收了,我走,再也不登白头山了。”
  长白天君很严肃地说道:“你一出手就伤了五条人命,欠下的血债本该偿还,念你还年轻,就将死罪免了,但活罪可不能饶过。”蒙面人身子开始颤抖,看不清面部,但眼里闪着惊恐的白光,结结巴巴地说:“老前辈……你想对我怎样?”长白天君问道:“你是何人派来的?”蒙面人面露难色,一声不响了。长白天君用剑濮一指地上的鼓包,说道:“不说也罢,不可强求。石灰下的五具尸体是龙虎山三华院的道人,你把他们的尸体运回三华院,交给主持安葬,就算你偿命了。”蒙面人连忙说:“在下一定做……”“到”字还没等说出,突然间发出一声慘叫,身子朝前倒去,若不是冰剑及时收回,非穿进肚子不可。长白天君可以
  称之为武林高手,那蒙面人也绝非一般人物,在对峙之中竟没有谁发现有人进来,并发出可以致命的无形掌力。蒙面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巳经死亡。长白天君抬头一看,只见花坛上坐着一位三十多些,四十不到的中年人,那人面白无须,眉毛很浓,眼睛有神,丰满红润的脸上挂着微笑,怀里抱若一个很大的铁算盘,象一个文士,可又有武林中人的风度。
  长白天君没想到又出现一个高人,心情越来越沉重,难道也为《舆地图》而来?不到一个时辰,为那《舆地图》已六人丧命,好几拨人到了这平常空荡冷清的白头山,说不定要引起江湖上一场劫难。他贵为一派门主,感觉到前景不妙。但他态度安祥,没符半点慌乱,迈着方步,缓缓地朝抱铁算盘的人走去,说道:“阁下出手好利索,又欠下一条人命。”那人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道:“久闻天君大名,今生有缘相见,实在是一件幸事。”
  长白天君冷笑道:“你是倚人?为什么私闯松鹰洞?那人笑着说道:“在下乃是无名之辈,说出来你也不认识,还是不说为好。”长白天君眉头一皱,说道:“刚才那人蒙住脸面,你又不报名号,想必都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才如此鬼鬼祟祟。”那人并不生气,和颜悦色说道:“常言无事不登三宝殿,请把《舆地图》交出来,在下愿出黄金十万两,做为报酬费”
  长白天君把头一摇,说道:“阁下就是出百万两,我也不交。那乃是亡兄的遗物,如果让老纳卖掉了,亡兄在天之灵是会发怒的。”那人很轻松地说道:“朱思本道长乃是一代奇才,绘制出这名扬中外的《舆地图》,如果活着,在下一定请老人家共谋大业。可借的是归天了,人死不能复活,怎么能发怒呢?在下既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长白天君见那人说话口气大得出奇,对待堂堂的一派门主就象朝属下发号施令似的,再有忍耐性的人也难以承受。若不是功力不足,他非出手打掉其威风不可。他强压怒火,说道“老约活在世上八十多年,还没人敢如此对我讲话。实话对你说,要图没有,既不卖,也不交,你有法想去。”那人似乎天生一副笑脸,不会生气似的,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用一只手拨弄一下铁算盘的珠子,发出清脆的一响,产生一股极大的潜力,直奔长白天君的胸部,长白天君像挨了一掌似的,五脏都绞动起来,痛得差点叫出声来。那人笑呵呵地问:“感觉如何?”长白天君这才知道那笑面人果然是个非常厉害难缠的人物,他猛然想起江湖中一个人,十年前出的名,是西崆峒派的,与本门派毫无过节。于是,他说道:“你是笑面鬼王上宫东?”那人还是在笑,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自己是否是笑面鬼王,而是站起身来,将铁算盘一抖,几十个珠子一齐互相碰撞,哗哗啦啦,在洞中不断发出回响。
  长白天君只觉得喘息困难,好像被人用力一推,身子向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倒。他知道铁算盘的撞击声就是一股强大内功,若不是自己内功达到相当火候,那非被震碎内脏不可。他嘴里在说道:“你这歪门斜道奈何不了我,有本事的,咱们用兵刃杀上几百回合,分个胜败高低。”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身上只有几成功力,我若是和你过招,岂不是以强欺弱,不讲道理吗?”
  长白天君口气不软,保持着一派门主的高姿态,实际上他轻易不敢出手,出手必败无疑。现在那人巳将自己实际能力道破,想也蒙不住,这完全失去了周旋的余地。他感到周身无力,洞内一片昏暗。在昏暗中,眼前出现一个亲切而又熟悉的人,这个人是那么年轻,那么精悍,是自己的希望,也是长白门派的未来。这个人是他的关门弟子文江河,人称白尾海雕,他下山去采购生活用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