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实三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
恶人先告状,程枫居然来一个黑白颠倒,率先向他们三人发难,并且状告到了师傅韩封这里。
“走,我就不信,这程枫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王实率先走出冶器大殿,只见大殿之外,韩封面沉如水,凝视着前方一丈之处的程枫以及满脸怒色的程枫之师萧楠添。
王实刚刚走出冶器大殿,程枫眼尖,立马就认出了王实三人,对着萧楠添躬身道:“师傅,就是他们三人。徒弟前几天,不巧得到一丝庚金。大喜之下,心神松懈,被这三人偷袭,险些抢走徒弟的庚金,时至今日,徒弟胸口还是隐隐作痛,望师傅给徒弟一个公道。”
“好你个程枫,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王实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明明是我们师兄弟三人首先发现的这一丝庚金,最后被你偷袭,抢夺而去。你居然颠倒黑白,还恶人先告状,随意侮辱我等,你”
“闭嘴,戴罪之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萧楠添双眼一凛,王实感觉如堕冰窖,浑身不由自出的感到一阵冰寒。
“韩师弟,这就是你天火峰调教出来的徒弟,居然如此不知礼数,长辈讲话,岂有他插嘴的时候。”
“师傅,他程枫”
王实正待讲话,却被韩封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想说程枫也是一个小辈,却能讲话,为何他同样也是小辈就不能讲话。此时,他的处事方式,还停留在前世之中,没有意识到修真界之中强者为尊的道理。
“萧师兄,你门下徒弟程枫乃是筑基初期,岂是我门下三个炼气八层的劣徒之徒能够比拟的,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你我不知道的内因,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哼!公道,公道就是你当初伙同其他徒弟,从师兄手中抢夺天火峰信物四象法鼎,没想到今日同样的一幕,又在你徒弟身上上演,你韩封还真是一个会调教徒弟之人。”
“为兄今天一定要把他们三人上交执法大长老,一整天功门之门风,韩封,望你不要自误。”
王实闻听此言,心中一片雪亮。看来,今天萧楠添是皆程枫之事借题发挥,目的直指韩封。
韩封闻言大怒,天火峰之所以沦落到只有他以及王实等区区四人,完全是萧楠添在其中作梗。目的就是想他手中的天火峰的象征之物四象法鼎,以及天火峰峰主的位置。
如果再让萧楠添借题发挥,把王实等三人上交执法大长老,以萧楠添在天首峰上的势力,王实等三人必定有去无回,天火峰将名存实亡。
“萧楠添,如此多年以来,你一直仗着天首峰的势力,打压我天火峰,如今我天火峰已经凋零如斯,你还想如何?”
萧楠添大笑一声,道:“韩封,你终于肯面对现实了。想当年,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你岂能成为天火峰之主,还掌握四象法鼎。交出四象法鼎,滚出天功门,你和你的徒弟在辽阔的修真界之中还有一席之地,不然,天功门之内,没有你天火峰一脉的容身之地。”
王实心中大恨,自己刚刚才成为天功门的正式徒弟,以为拥有了容身之地,没想到短短的片刻之间,就有人出来搅局,还要把自己等人一同给轰出天功门,心口憋闷的很是难受。
“难怪天火峰就只有我等区区四人,原来是这个老匹夫一直不断的打压。”
“不行,天大地大,现在唯有天功门才有我王实的一席容身之地,断然不能再次被人驱赶出天功门。”
韩封大恼:“真是笑话,你没能得到师傅的认同,掌控四象法鼎,那是因为你心术不正,而我韩封能成为天火峰一脉之主,那是能者居之,岂是阴谋诡异能够左右的。”
“心术不正,我看是你从中作梗,才导致师傅把天火峰一脉传于你。”萧楠添轻蔑道:“你还能者居之呢?如果你有如此实力,天火峰到你手中,也不会沦落如此地步,还只有区区三名修气八层的徒弟。”
“连刚刚正式成为天功门的首席大徒弟,冶制出的下品法器,他冶器的手法,也是如此的粗劣不堪,连最基本的控火手段,提纯材料,冶制法器的手法,都拿不上台面,还罔论能者居之,实在是笑话。”
“韩封,望你好之为之,不要自误,最好交出四象法鼎,滚出我天功门,否者天功门之内,绝对没有你天火峰一脉的容身之地。”
王实双拳紧握,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萧楠添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他冶器手法的拙劣,让他颜面扫地,无敌之容,实在难堪。
韩封亦是如此,王实乃是他门下徒弟,萧楠添讽刺王实,就等于在打他的脸,不给他留丝毫的面子。
“萧楠添,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天功门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
王实明显能够感受到韩封势弱,想想天火峰现在的窘况,也能明白,韩封完全没有说大话的底气,只能抬出天功门来压制萧楠添嚣张的气焰,心中倍感憋屈。
“哈哈,韩封,你乃是天火峰一脉之主,发扬天火峰乃是你的责任所在,但是你却把天火峰沦落到如此地步,足见你是如此的不堪,既然如此,你留在天火峰之上又有何意义。”
“韩封,别怪我萧楠添没提醒你,你天火峰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但是我天功门毕竟是一主峰,五支峰的存在。既然你没有掌控天火峰的能力,那就趁早滚蛋。”
“还有十年时间,既是我天功门五十年一次的冶器比试,我已经禀告了宗主,你韩封不配为我天火峰一脉之主,届时,将由我以及门下徒弟与你天火峰一脉,比试冶器之道,胜者将为天火峰一脉之主,失败者必须俯首称臣。”
“你”
韩封大怒,但是天火峰情况确实不堪,使得他没有底气说出豪言壮语。
连带着,王实以及冯昆,司徒俊叱等人,都是一脸的恼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人明显打脸的滋味,实在让人难受。
“程枫,我们走,十年后,天火峰将在我萧楠添的手中发扬光大,哈哈。”
“等等!”
王实心中倍感憋屈,今天萧楠添明显是拿着程枫抢夺他们三人得到的庚金颠倒黑白,来个恶人先告状,随意的侮辱天火峰一脉之人,最后借题发挥,扬言要天火峰俯首称臣,似乎易如反掌一般的简单。
如果,天火峰一脉由萧楠添主持,有他们师徒在的一天,他王实就休想有好日子过。
萧楠添今天心情大好,此时,见王实如此不知礼数,也没有动怒,反而是一脸的戏谑表情。
“小子,如果是放在平时,以你今日的礼数,就是致你于死地,也没人敢说半句怨言。”
王实暗恨萧楠添的嚣张气焰,做足了礼数,不卑不亢的道:“萧师叔,几日前,是徒弟三人获得了一丝庚金,被他人所抢。不是徒弟三人抢夺了他人的庚金。”
萧楠添一脸戏谑,好奇,道:“那又如何?十年之后,天火峰一脉将是我萧楠添做主,我说是你抢了就是你抢了,即使把你上交执法长老,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实只能接受萧楠添霸气外露的态度,虽然心中暗恨不已,还是做足了礼数,道:“十年之后,既然是我天功门五十年一次的冶器比试,徒弟愿以性命做赌注,与程枫比试冶器之道。”
“如果我输了,愿当场自刎。但是,如果程枫输了,就必须当着天功门所有徒弟的面,向我王实道歉,以正我王实的清白。”
王实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天发誓,表明了自己的决心。毕竟,到时一旦萧楠添成为天火峰一脉之主,自己等人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子的折磨,与死无疑。
萧楠添看了一眼身边的程枫笑而不语,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程枫得到萧楠添的授意,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俯瞰着冶器大殿前方的王实,洋洋得意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只怕到时,你害怕的尿了裤子,连场都不敢上。”
旋即信心十足的如王实一般指天发誓,眼见这一幕如愿以偿。王实暗喜,程枫自大,中了自己的激将之法。
不过,王实也是有着精粹系统的存在,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他不知道韩封能否保住天火峰一脉之主的位置,但是今天之事,却倍感憋屈。
“韩封,十年之后,天火峰一脉,将是我萧楠添的天下。哈哈。”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