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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失措

一个深秋的下午,午后的阳光照耀在魔教的庭院里,树上的落叶寻找着自己的家,返回地面,落叶归根,大地才是落叶最好的归宿。阵阵秋风吹过,卷起落叶。
真不知是风太喜欢落叶是树枝伤透了心才会飘向大地。在这深秋的庭院里,以为身穿淡蓝衣裙,梳着少女发髻的姑娘慌忙的跑着,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位女子就是尤柏。
尤柏从教主的房间出来之后,迷茫的看向了四周。拔步就向前跑去,却又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只能一路上无知无觉跑着。
脑中只有教主的那句“你的好知己——戚昱就是武林盟主,那个杀死你丈夫和孩子的人,你的仇人!!”她停下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这里不是她的家,只是教主对他说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她才称其为家。她真正的家是属于她和华亦还有他们的孩子的地方,只是再也不会有这个家了,
尤柏跌坐在椅子上,脑中回想着善良、正值的戚昱,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戚昱就是害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凶手。
“不会的,他不会是武林盟主的,他不是。”尤柏小声的呢喃。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静在一旁小声的呼唤着小姐。自从尤柏住进魔教之后,小静一直在照顾尤柏,同时小静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把尤柏的行踪随时想教主汇报。
忽然,尤柏站起身抓住小静的手说“小静,你告诉我,不是他,武林盟主不是他,对不对?”小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尤柏,小心翼翼的回道,“小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尤柏放开了小静的手,忽而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说“你怎么回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呢?告诉我,他不是,他不是武林盟主,告诉我。”
小静被尤柏摇晃的头晕眼花,看着眼前美眸瞪圆、眼中全是不可思议、眼底全是不相信的尤柏。她意识到,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或者教主告诉她什么。无论是那种情况,内容她肯定肯定不知道。于是,她只能以点头作答。
尤柏看到小静点头,心中才安静下来,口中呢喃道,“我就知道他不是武林盟主,戚昱不是武林盟主。”小静虽然是魔教里的一个丫鬟,可是对于江湖中的事情也并非全然不知,她现在才明白尤柏口中的“他”是谁。
“戚昱?小姐,您是说现在的武林盟主?”尤柏听到小静的话,立刻浑身一震。
“他真的是武林盟主,教主没有骗我,他真的是武林盟主。”此刻,尤柏的心碎了。是因为戚昱不仅仅欺骗了她,而且还派人杀了她的丈夫和孩子。
顿时,尤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小静看到昏倒的尤柏,急忙伸手去扶,尤柏稳稳落进小静的怀抱。
按理说,一个丫鬟是不可能这么稳得接住即将倒下的人,可是小静却做到了。
谁也没想到刚进魔教未满一年的小静竟然回武功。即使是小静进魔教就练武功,即使她是练舞奇才,也不可能出手这么迅速。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小静原本就会武功,而且,还是个高手。小静抱着尤柏看了看周围,见没人。
就抱着尤柏走向床榻。将尤柏安放到床榻上,小心翼翼的为尤柏盖好被子之后,转身离开。
夜间,尤柏转醒,她模糊激动自己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感到自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现在,她无法细想那个人是谁。他脑中是满满的戚昱。
他三番四次的救了自己。那次,她怀有身孕出去散步,遭遇刺杀,是他奋不顾身的救了她和她的孩子。他们在溪边抓鱼、烤鱼吃。他称自己为苏蔚。
还有,酒楼里欺负良家妇女的恶少也是他打跑的。自己中毒之后无力应付前来追杀之人,是他不顾自己危险,替自己挡了一剑。
他自己却险些丧命,还是自己到处找药材、带他去看大夫,才把他从死门关里救了出来。回想着戚昱的种种好,尤柏是怎么也不相信戚昱就是害死自己孩子的仇人。尤柏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第二日,小静前来敲门,唤尤柏起床用饭。
“小静,你先下去把,我现在还不想起呢。”小静听到后只能离去。中午小静再次前来唤尤柏起床吃饭。
“小姐,小姐,您起了吗?”回答她的是沉默。
“小姐,您好歹吃点啊。这样下去,您回受不了的。”沉默,依旧是沉默。而房间里的尤柏听到小静的话语,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蒙头睡觉。
现在,她不想同任何人说话,她要把自己关闭在一个只有自己的房间里,思考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之后的三天里,小静依旧每天前来唤尤柏起床。尤柏依旧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小姐,您就答应小静一声吧,奴婢求求您了。您不是经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现在您都两天没吃东西了。您就应应奴婢吧”小静在门外苦苦哀求。小静担心尤柏的身体承受不住,就前往教主的房间。小静知道,现在只有教主才能使尤柏吃饭。
“笃笃笃笃”小静小心翼翼的敲响了教主的书房。
“进来”教主的回答干脆而无情。
“教主”小静摄于教主的威严,进门之后一直低着头。
“有什么事吗?”听到教主的询问小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教主,您去看看尤柏吧,她……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华亦听到后从书桌后走出来,抓住小静的手腕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妈?你怎么弄得?”
小静慌忙跪下说“教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天,小姐忽然问我现在的武林盟主是谁,奴婢就如实回答了。之后小姐嘴里一直说‘我不相信。’说完就晕过去了。奴婢把小姐扶到床上就离开了”
华亦若有所思的说“之后呢?”小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教主,“之后小姐就把自己一直锁在房间里,直到现在滴水未进。”
接着,小静恳求道“教主,您快去看看吧,去晚了,奴婢怕小姐的命就没了。”小静是真心担心尤柏。
自从小静服饰尤柏之后,尤柏从未对小静动过手。而且尤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回分给小静。尤柏从未把小静当丫鬟看,她把自己视为好姐妹。
她从未要求自己想见到其他主子那样,向她行礼,她总说,人们从出生就是平等的,没有优劣之分、也不是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主子的命,有的人注定就是奴才。
未来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所以,小静是真心的喜欢这位主子,当尤柏两天滴水未进时,她比任何人都焦急。最后她选择了向教主求救。最后教主只是一句淡淡的“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静没有想到,教主的态度竟然回这样冷淡。她感觉自己错了,他认为,教主回急切的去看尤柏,但是她错了。小静只能慢慢起身,向屋外走去。
华亦听到尤柏不吃不喝呆了两天,心里的痛蔓延开来。他双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书、笔,全部挥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了他,你值得吗?”华亦大声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忽然,华亦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铲除武林盟主的好机会。
第三天,华亦前往尤柏的房间。看到小静在门前端着食盒苦苦哀求“小姐,您就应奴婢一声吧,小姐,您就吃点东西吧”华亦走近问道“她还是什么都不吃吗?”小静见教主到来忙回到“是的,都已经三天了。”华亦接过食盒说。
“你先下去八,这里交给我”小静行了一礼之后,就离开了。
“笃笃笃笃”
“尤柏,尤柏”回答华亦的是沉默。华亦气愤至极,猛地一拍门“碰”,门被华亦一拍而碎。尤柏此时已经起床,正坐在桌子前发呆。忽然被们的破碎声拉回现实。
“教主,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尤柏冷静的问道。
“为了一个仇人你就这样不吃不喝三天。你至于吗?”华亦将食盒放到桌子上。
“是,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相信,要你立刻接受这个显示不容易。可是,这就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是他都发生了。”华亦边说着边自顾自的坐在尤柏旁边。
尤柏只是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华亦看了看尤柏说“你为什么回习武?不就是为了报仇吗?之前你无法靠近仇人而无法报仇,现在你的仇人就在你身边,你就不想杀了他替你的孩子与丈夫报仇?”
尤柏瞪了一眼华亦“我报不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情,恐怕与教主无关吧。”尤柏好奇,是否要报仇是他自己的事情,教主怎么回关心这件事。
“话虽然这样说,你学的是我教的武功,当然管我的事情了。”教主有些无赖的说。对于教主的反常,尤柏已经习惯了。自从她加入魔教之后,教主一直是反常,时而温柔,时而冷酷。
刚开始时尤柏认为教主是从某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可是后来发现他并不是这样。冷酷、无情才是他的本来面目,温柔只是对自己。
“他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杀他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华亦见尤柏的坚定,今天只好作罢。
“好了,你先吃点东西吧,两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华亦另找话题说“我知道了,把东西放这吧,我待会会吃的。”华亦听到尤柏已经下了逐客令,只能离去。
华亦刚刚离开,尤柏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三天为进食,这对于饮食一直很规律的尤柏而言,是极其难受的。
尤柏从食盒里拿出食物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走到门口的华亦回头看到狼吞虎咽的尤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她身体好好的,肯进食,那么什么事情都好说。
吃饱喝足之后,尤柏便到庭院里散步,三天未出屋,尤柏刚刚迈出门槛,就被刺眼的阳光刺痛双眼,用手遮住视线。适应之后,她才慢慢的向前走,在庭院散步。
忽然她的视线落到一棵树上。树上一只乌鸦正在给另一只乌鸦喂食。看大小应该是孩子给年老的父母喂食。看到此处,想起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尤柏一阵心酸,转身回屋。尤柏却不知这些都是教主视线安排好的。
第二日,教主又来了。
“教主最近好雅兴,天天往我这儿跑,您很清闲吗”尤柏看到教主讽刺他道。
“你最近不适,就好好休息吧,别到处乱跑了”华亦亦并不理会尤柏的讽刺,而是关心她的身体。
“你是不是又要劝我报仇啊?”尤柏问道。华亦索性坐下说“你为什么就不想报仇?戚昱是杀死你孩子的凶手,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你的孩子吗?”
“够了,我是在乎我的孩子,那是我和我喜欢的人的孩子。可是,这样就要杀死我的朋友吗?”尤柏愤怒的说。
“你把他当朋友,他把你当朋友吗?”尤柏辩解道“他当然把我当朋友,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就我了。”
“是吗?你能确定他能救你是巧合,而不是她的阴谋?”华亦提醒尤柏道。
“好了,如果你是要挑拨我和戚昱的关系的话,请你离开,我不像听到你说话!!”华亦看了尤柏一眼,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说了一句“执迷不悟”
尤柏生气的看着华亦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小静进门看到生闷气的尤柏。
“小姐,怎么了?你又和教主生气了?”
“没事的,只是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让我报仇。”尤柏闷闷不乐的说。
“欠账还钱,杀人偿命。这很正常啊”小静说,尤柏抬头妄想这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姐妹。尤柏为了疏解心中的郁闷,又去庭院散步。结果意外的又遇到了华亦。
“参见教主”小静虽然在尤柏面前不用行礼,但是在其他人面前,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对尤柏说。”小静下去之后,尤柏转身就要离开。华亦拦住尤柏说,“你等一下,我有事要说。”尤柏停下脚步,等待华亦的开口。
“你真的不想报仇了吗?”尤柏知道华亦要说报仇的事华亦见尤柏没有反映,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说。
“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为什么每次你出事,他就会出现。如果是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每次都是这样,你就不怀疑吗?”听到教主的话,尤柏一愣,心里也说“是啊,怎么回这么巧呢?每次我出世他就会出现,而且每次都是他救了我,虽然上次他为就我而受伤,我照顾他很长时间。
教主的话又在耳边想起“那些都是他的阴谋,他派人杀了你的丈夫,后来知道你怀孕之后,就又安排了第一次刺杀,关键时刻,他及时出手,救了你。让你对他心怀感激。之后就派人给你下药。结果害死了你的孩子。”尤柏愣愣的看着教主,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有教主的话。
“然后他知道你孩子死去之后。猜测你肯定心中不适,肯定回出去散心,就又安排了一次刺杀。这次,他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伙同他派来的手下,上演了一出苦肉计。他自己替你挡一剑,自己负伤。然后就有了你为了照顾他而四处奔波,带他去看大夫。只有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你说了这么多,那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尤柏忽然听到华亦的分析,感觉不误道理。于是问道。
“在你之前,有个叫苏蔚的女子。苏蔚是戚昱的最爱。可是,苏蔚却不喜欢他,就和自己喜欢的人私奔去了西方。因此,戚昱就怀恨在心,发誓一定要找到苏蔚。就在这是,你出现了,你的容貌与苏蔚极其的相似,于是他就把你错当成苏蔚了。他得知你已经结婚并且怀有身孕,就按捺不住了。他要你在他身边,要你身边没有其他的男子。于是就杀了你丈夫和你未出世的孩子。”尤柏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戚昱就唤她苏蔚,还有就是那次醉酒之后,戚昱迷迷糊糊的喊得也是苏蔚这个名字。
尤柏不像在听下去了,于是愣愣的离开。华亦看到离开的尤柏,嘴角闪过意思满意的微笑。
尤柏离开之后,回想起和戚昱在一起的种种。又想起教主的话。发誓一定要替丈夫和孩子报仇,华亦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了尤柏,就满意的笑了。尤柏下定决心,不报此仇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