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枫想不到邪云教中个个都是高手,而且那些白衫人手上均有一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先进武器,更了得的是,人人都擅毒,他们随便撒点粉末就能毒死他们一大片的人,华枫知道是自己鲁莽,低估了对方实力,才造成这般凄惨的后果,不得以,只能通知宫主,征求她的意见,最后宫主派来了佟亦莫,华枫等宫中弟子均盼来这位绝世高手,华枫等着佟亦莫来领导弟子们重新振作,哪知,蓝公子却说让他们先等等,等他潜进邪云教,查探对方的真实实力后,再做打算。
蓝公子这一去,却是再也没有回来过。等得久了,华枫便觉得这蓝公子起码也已遭不测,不然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回音,当时他更加觉得这邪云教当真邪门儿,诡秘莫测,竟然连蓝公子也对付不了,于是率着众弟子急急赶回京城,通知宫主,哪知宫主也是不知踪影。
当天得知了张武带来的消息后,梅欢便伤心得差点晕厥过去,而华枫只能感叹着真是祸不单行啊,蓝公子和宫主竟都出了意外。
“又是邪云教,让蓝公子失去了踪影不说,还掳去了我们宫主,我们浮袖宫和他们势不两立。”
华枫气愤不已,直想快点赶到北方,救出宫主,这下知道了宫主的下落后,他和妹妹便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提起佩剑便重新上路。
知道浮袖宫的人不喜二人,孙池商和水凌寒便也没要求要和他们一同上路。
水凌寒交待张武,让他先带兵端了华青寨,然后再赶去血玉城,将那城主拿下。
“可是那城主是亲王贵族级别的啊,奴才如何敢动他!”当年可是连先王都不敢动那城主,只将他降级而已。
水凌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就是父皇念旧情,没有杀他,将他贬来这血玉城,才让这附近的百姓受灾受苦,这是父亲的错失和疏忽,现在到了他这里,他绝不能容忍那次的疏忽再继续下去。
“如果他配合查办,便将他打入大牢,如果猴急跳墙,便将他就地处决,我说你敢,你就敢。张武,你听清楚了吗?”
“是,皇上。”
一边的水木嫣大张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状况,看着前面气势磅礴金口玉言的大哥,想到了一个问题,“原来这张武并不是一步登天啊,而是一直伪装成马夫而已,就和她的大哥一样,还有,原来老板并没有回京城,而是为了救他们,被华青寨的三当家给捉了去。
吩咐完一些事情后,孙池商和水凌寒就准备起程了。
水木嫣再次趴到护栏上,看着楼下骑在白色大马上的两人,眼含热泪。
孙池商想到也许此次前去,便是诀别,说不定没多久和三妹就会天人永隔,顿时脸上强撑起一丝笑意,想尽量让那小丫头安心,“放心吧,三妹,我们这次这么多人,占很大的优势呢,一定能将老板救回来,张武办完事情后,也会立马赶过来支援我们,这么多人你还不放心吗?”
“嗯,大哥二哥,我在红楼等你们回来。”
孙池商的安慰有了作用,水木嫣含泪带笑。
水凌寒也微笑道:“三妹,你等着吧,待大哥回来就封你作公主。”
“嗯。”水木嫣眉眼弯弯地大力点头,用力擦去眼角的湿意,她会一直等他们的。
“驾!!”
“驾!!”
水木嫣大力地向远处挥着手,直到那狂奔地两骑消失在古道尽头。
“大哥二哥你们一定要把老板带回来啊,三妹我还没有郑重向‘他’感谢过呢?”
水凌寒交待的两件事情,张武只完成了一件,待他率领士兵赶去华青寨的时候,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整个山寨中只余下空中的几只飞鸟,地下的几只呆鸡笨鹅,一看就是闻到风声后匆忙逃走的,地上散乱的桌椅,厨房滚落四处的瓜果蔬菜,这些都显示他们当时逃得有多急。
原来当天早上徐庭州派出的暗使气吁喘喘的赶回来,本来他还是一脸欣喜,没想到无意之中让他们抓住了当今皇帝,这个消息对大当家的野心计划是大大的有利啊,于是高兴地将查回来的情报一一上报大当家,垂着头恭敬地弯着身子,心中却是暗喜,正准备领赏呢,哪想大当家却连连叹气,只说着了浮袖宫宫主的道儿什么的,还说早猜到那人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会这般尊贵。
暗使心中顿时大呼不妙,大当家该不会把到嘴的肥鸭子给放了吧,那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徐庭州比暗使反应得要快,叹了最后一口气后,他立马吩咐下去,通知帮众,给他们一刻钟的准备时间,然后一起逃向北方总坛,现在也只有总教那里才保得了他们了。
青烟袅袅,张武端坐在马上看着眼前被大火包围的山寨,心中坚定“此后,这世上再没有华青寨。”
周围跟着来看好戏的群众,全部举掌相击欢呼,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这山寨终于被毁了,纷纷大呼“君主万岁,君主万岁……”呼声响彻天际群山。
张武赶到了血玉城,向城中城主和百官宣读了皇上的旨意后,那亲王身份的城主在城中蛮横惯了,再说在这血玉城,他便是这儿的土皇帝,哪还有第二个皇帝,他果然不服,跳将起来大骂“皇口小儿,我当年陪他爹出来打天下的时候,他还在奶娘怀里吃奶呢,要查办本王,这畜生怎对得起列柤列宗,下了地府也不怕皇兄敲他脑袋,皇口……”
鲜血溅起丈高有余,大骂声停止了,滚动得头颅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愣愣地盯着张武的方向,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可惜气管断了,什么声音都说不出来。
张武的长剑在城主华丽的衣衫上擦了擦,直到它再次干净闪亮,才利落的将长剑收回鞘中。将冷冷地视线从脚边的尸体移到下面跪得满满的百官身上,大喝道:“还有谁有话说。”
声音深厚透亮。
城楼下的百官均在簌簌发抖,他们为恶多年终于到了接受报应的时候了。
正应了那句古话,“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君主万岁,君主万岁,君主万岁……”城楼下再次响起民众喜庆的呼声。
昏暗的圆形密室中,中间立着一位老妇,老妇旁边站着范凝,在他们的周围四布着白衫护卫,他们身上的着装和青衣护卫的相差无几,一样的玉石一样的发带一样的护额,唯一变的只有颜色。
“师傅,这药真有这么神奇吗?”范凝盯着躺在地上的白衫之人,一脸不信。
“呵呵——”老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站在左边的白色护卫们,其中有位就是半夜潜进他们邪云教,六大护法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最后以死了两位大护法的沉重代价才抓住的男子,他便是这“机制”的第一个实验品。
凡服了她“机制”的人,皆神智全无,没有感情没有痛感,如死物一般,但他们是最锋利最听话的死物,如绝世好刀如绝世宝剑,虽是死物,却有着极及锋利的刃和气,稍不注意,便能致人于死。
可惜这“机制”炼制过程太难,五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辛苦钻研,最后终于让她找到了炼制方法,可惜材料太难找,她暂时还只炼出两颗,这仅剩的一颗,也给这地上的白衣女子服下了。
这“机制”被她研制出来,老妇就没准备再研制解药,所以可以说这“机制”是无药可解的。
“你放心吧,她本已是半死不话的人,这更利于机制侵蚀她的脑神经,吞噬她的意识。”此老妇正是范凝和范宣宣的师傅范馨圆,稳重的范凝是范馨圆门下最得意的弟子,而调皮的范宣宣则是她的挂名弟子。
范馨圆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蹲下身,取下白衫女子腰迹的玉笛,只觉这玉笛圆润晶莹,完美细致,浑然天成,淡绿地颜色泌人心脾,似乎随时会滴出水来一般,拿在手中,更是有一股暖暖的热力传到掌心。范馨圆自己身上也有一枚玉笛,平时专用来练习咒曲,她身上玉笛也是难得宝物,平时她待若珍宝,可是和手上的这枚比起来岂止是差了一大截。
这小女了竟有如此宝笛,可当真是浪费了,依她所见,这玉笛只有她这个辈分的人才有资格用,此时范馨圆还不知道这短笛能用气催行从而幻化出各种兵器,岂止是宝物,简直是稀世珍宝。
突得宝物,范馨圆心中欣喜,脸上绽开灿笑,皱纹蔓延了整张脸。
在范凝半信半疑间,范馨圆带着她走出密室,两人的身后是紧跟的白衫护卫。
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