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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将豪华马车卖掉换来另一辆,虽然等级不止差了一个等次,但也还算舒适宽敞,而且手上又多积攒了十两银子。中午五人在酒楼吃饭,坐在窗边的位置,四人等着菜上桌。这时唐酥酥突然提出一个问题,“谁去给车上的那位带饭。”
听到她这样一说其他三人齐齐将目光凝聚到水凌寒身上。
水凌寒正端着茶碗悠闲喝茶,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目光,连连叫道:“我给她包扎过脚,可不代表这人以后就都由我负责了。”
然后他又一一瞪回去。
眼神交流中……
“李武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主子,你没看我胳膊还挂着的吗,奴才自理都成问题呢。”
目光移开,继续瞪下一个。
“三妹,你……好吧,大哥舍不得瞪你。”
“呵呵……”
继续下一个。
“我给她包过脚了,这次应该由你负责。”
某人晃头晃脑地吹着口哨。
瞪向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水凌寒这时才发现那人苍白地几近透明,刚刚下车时,她好像就走在最后,脸色青黑一片,虽然她尽量不表现在脸上,但他知道她此时一定十分痛苦。
于是水凌寒认命了。
洒楼中的酒肴香气飘进马车之中,范宣宣的肚子一阵阵的叫唤,想着自己从小身世可怜,但一直有姐姐相伴,姐姐从没让她吃过一点苦,自己哪遭过这种罪,恨恨地想着将来她一定要将那些人大卸八块,尤其是那个姓水的女人,她一定要先毁她的容,然后再割断她的手筋脚筋,最后再给她放放血,可是不管幻想得如何无边无迹都填充不了腹中的饥饿感,肚子又开始叫了,范宣宣想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想着想着,便眼泪巴巴地开始掉泪珠子。而且越掉越凶,没有止歇之势。
正掉到不亦乐乎之迹,车帘突然被掀开,水凌寒见她满脸泪水不由一愣,然后又听到她腹中“咕咕”作响,便什么也明白了,轻轻叹一口气,再怎么凶狠也只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自己的窘态被他撞个正着,范宣宣羞愤欲死。
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水凌寒轻声道:“你现在能张嘴咽东西吗?”按时间来算,她现在身上的药效应该在慢慢退去,全身力气正在恢复中。
见她呆呆地什么也不说,只是用红红地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两只手还是软软地垂着,没有准备伸手接过饭碗的意思。
不会真让孙池商那个倒霉鬼说对了,他必须亲自喂眼前的人?
筷子夹起碗中的菜,西红柿炒蛋,喂向她嘴边。
“西红柿”这是范宣宣平时最讨厌的菜色,可是,也许是因为饥饿,也许是因为那人期待的目光。范宣宣张嘴了。
孙池商愣住,本以为她会倔犟一番,到最后堵气不吃,哪想却如此配合。英雄会为半斗米折腰,看来此话不假。何况眼前这人还不是英雄。
范宣宣唇齿轻启,张了半响,见嘴边的筷子停住,以为对方戏弄于她,顿时羞红了整张脸,将眼神扭到一边,死死咬着嘴角不再张口,水凌寒见自己无意之中,范了错误,对方眼中闪闪,隐隐又有流泪的迹象,不禁着急道:“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还是死死咬着唇角,眼角红红,眼中雾气闪动。
“你别哭,我刚刚真不是有心的,而且你也别把我们当坏人,本来准备今天就放你走的,可是你的脚扭伤了,没办法我们才不得带上你。”对方一哭,水凌寒就把她当小姑娘对待,忘了她是怎样心狠之人了。
“快点吃,不然待会儿全都冷掉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西红柿,那你想吃什么菜,我让厨房再给你做。”
范宣宣经常和姐姐闹脾气,但最后每次赢的都是她,所以她认为这次对方也一直会哄下去,可是空气变得安静透明,范宣宣小心地扭过头去,那还有半个人影在,宽大地车厢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范宣宣落寞地耷拉下肩头。
顷刻,帘子被掀起,这次水凌寒搬着一盘热乎乎地荤菜。
见到他的一瞬,范宣宣眼神登时变亮。
将盘子凑到她鼻下,水凌寒像逗小孩儿一样夸张道:“闻闻,多香啊——”当他再夹起筷子时,范宣宣终于肯张口了,可是马上却皱着鼻子吐了出来。
“怎么了?”
“你想烫死老娘我啊!”
对方一开口说话,便将水凌寒拽回了现实,这什么破小孩,分明是个颐指气使的老江湖,心中虽不满,但仍然将那块肥肥鸭肉吹得微热再送到她口中。这到底是人质还是老佛爷,水凌寒心中欲哭无泪。
入夜,五人便在客房中住下,不对,是六个,期间六人还因为房屋分配起了一番不小的争执,单纯天真地水木嫣和蛇蝎女范宣宣同住一房,疼爱三妹的两位好哥哥当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才敢出此下策,结果就是把范宣宣毒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张武和乐天共住一房,而水凌寒和孙池商同住,要不是为了节约盘缠,两人才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孙池商没有为恶女喂饭,水凌寒心中十分不平衡,而且孙池商事后还敢嘲笑他,为了报复,水凌寒于是故意说。
“张武和乐公子都受了重伤,两位重伤之人睡在一起怎么说都让人不放心啊。”语气稍顿,跟着说:“张武,你跟我住一间房吧。”
张武从来就没有决定的权利,他只有点头应承的权利。
“不行,还是我跟张武一房。”此时张武成了宝贝,两人争来抢去,争夺之战就在厅中进行,唐酥酥坐在桌边,脸上青白一遍,半张脸掩在阴影里,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不过却能很清楚地看到她全身颤抖不停,也许是冻的,也许是……
“张武,你自己决定你跟谁睡一个房间。”水凌寒故作大方道。孙池商脸色青黑一片,这答案还不明摆着的吗。
“我认为,我还是跟水公子同住一房好一些。”
趁旁边的人睡得跟猪一样死,水木嫣找来一支毛笔,报复性地在范宣宣脸上涂涂画画,涂到激情澎湃处,还忍不住作诗一首,然后继续涂。
哼哼,谁叫刚刚逼问她到底给老板下了什么毒,这丫头跟死鸭子一样,就是不说。无论他们如何威逼利诱。
唉,希望老板能快点好起来,然后和浮袖公子团聚,然后从此以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呵呵,这丫头越想越远,脑中刚闪过乐天和浮袖翎站在一起的身影,瞬时眼睛便只看得到粉色泡泡,脑中眼中被那种温情浪漫充满,登时雅兴大发,一连在范宣宣脸上画了几个黑色泡泡。
不愧是大哥二哥,事事都为三妹的安全着想,三间住房都安排在同一排,而水木嫣地房间就在两位哥哥地中间,这样只要她一发生什么危险,便会有两大金刚跳出来护法。
水凌寒让张武和他同榻而眠,可当没有外人在是,张武便一口一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最后在水凌寒地逼迫命令下,铮铮男儿终于妥协。
至于另一房间中,却是另一番状况。
孙池商卷着一床被子睡在地上,双方虽同为男人,但其中一人却对男人感“性”趣,所以他还是自觉点的好。
两人进房后,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各做各的,一个是没力气没精力说,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酥酥用力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用被子紧紧包裹住,但身上还是没有一丝暖意,身体看似是冷得不行,其实她的五脏六腑却似被火烧一般,那天染了夜雾,高烧一直没有退下,但不知为何自己一直口呼寒气,如果不是脑中撕扯般的痛,呼吸道火烧般地灼痛,根本看不出是在发烧。所以她现在忙着痛忙着烧,没有多余地心思却理会床下人心中复杂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