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酥、梅欢一行人在厅堂中等了半刻钟的功夫,才见孙家堡地新堡主迎上来,后面跟着一派潇洒地莫千华,
“上次多谢姑娘出手,虽然这是堡中私内事,不应该恼烦姑娘才是。”孙池商谦恭有礼道。
唐酥酥还不了解他,知道他这是拐着弯骂自己多管闲事,不过这事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厚脸皮地说:“龙啸天的为人我从别人口中相传中了解了一些,也算是颇有积怨,应该的应该的。”
孙池商的脸顿时红了一下,唐酥酥知道自己没眼花,知道确实是红了一下,而且是气红的。
莫千华立在一边只是含笑不语。
“不知孙堡主在武林大会开始前一个时辰将我单独约入堡内,是有何事?”
不和他们打太极了,唐酥酥直奔主题。
“现在江湖中一直流传着浮袖宫如何如何厉害,对于一个新兴地帮派来说,能有这种掘起速度实属诡异,而作为浮袖宫宫主的姑娘当然是更加……”
“更加深不可测。”应该是更加诡异才是。
唐酥酥翘起一边嘴角,开口道:“那孙堡主您想怎样。”对这个新称呼还真的叫不习惯啊。
“我孙池商想请求你退出武林大会。”
厅中的众人都是一惊,“既然要我退出,你一开始就不该发请帖给我。”
“那是迫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很多武林高手此次前来都是想一睹浮袖宫宫主的真容,龙某所以才不得不发。”
“所以你想让我自动退出,也好给江湖中人一个交待。”
“是。”身为江湖,在孙家堡生存这么多年,要以大事为重,身上肩负着重任地他实在不放心江湖落入这种诡异帮派之手。
“那如果我不退呢。”孙池商这是强人所难,她岂会答应。
孙池商当然早料到了她会有此一言,心下一沉,“那就让在下和宫主比试一场,最后谁输就主动退出武林大会。”其实他没有多大的把握,在那天见识过唐酥酥地超凡身手,相信没有多少人在面对她时会有必胜地把握。
早料到如果想得到武林盟主之位,和面前这人相夺相争是在所难免地,可是没想到却来得这般快。
“好。”
在唐酥酥答应比试后,孙池商将她们引到后院,那里早就布置好了擂台。孙池商帅先跃上台去,身形如惊鸿掠影。
唐酥酥站在台下看着台中间更显高大的人,眼中一片茫然,阳光洒下来落在孙池商身后,被淡淡金色阳光包围地他,光芒耀眼。
突然鼻中涌起一股酸涩,唐酥酥急忙晃晃脑袋,赶走缠绵思绪,脚下运气,眨眼之间也来到了擂台之上。
两人都做好了交战的姿势了,这是唐酥酥却说:“且慢!”
孙池商收掌,立定身形,皱眉看着对面的人。
“赢的人接下来还要参加武林大会,待会还有更多的比赛更多的擂台要打,所以我建议,我们这次比试点到即止,力气还要留着武林大会时用呢。”
“宫主提的好。只是龙某不知是怎么个点到即止法。”
从“姑娘”变到“宫主”,看来在孙池商眼中真把她当对手对待了。唐酥酥心中一凉。
“我认为我们应该放下武器,赤手空拳地搏斗,然后在一柱香内,想方设法将对方打下舞台,谁掉下擂台谁就输,孙堡主觉得如何。”
“此主意甚好,即节约时间,也不会重伤于对方,就按宫主说的办。”说着孙池商将佩剑扔向一旁地小厮,让他好好保管。
虽做好了和他刀剑相向的准备,但真到了现实之中,唐酥酥还是怕伤到他。赤手相博是最好的选择。
擂台中心,两人对峙着,目光闪烁。
下午时分,红楼老板主卧房中。亦莫轻轻推着紧闭地门,但是门从里面锁住了,于是他轻轻叩击。
“酥酥,是我,亦莫。”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亦莫看着缓步走到窗前,倍显低落地人。
“为什么要输,那不是你的梦想吗。”他刚刚从梅欢那里听到在孙家堡地比试,宫主输了,于是马上赶来。
他还记得那个一脸自信说要在全天下建立自己势力的女子,还记得当是她是怎样的意气风发,怎样的不可一世,可是现在却落得这般结果,比试还没正式开始,竟然就输着回来了,从梅欢丫头那里听说的时候,他亦莫是绝对不相信自己这个师妹会有输的可能。可是知道对手是孙池商时,他一下就明白了。
走到窗前女子的身边,亦莫半拥住她,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输。”
唐酥酥现在内心还是一片低沉,在她没有经过理智思考,就那样输给了孙池商,现在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可置信,难道自己大脑神经的主宰权不受控制了吗,为什么在看到那人眼中不服输的倔强眼神时,自己就心软了,将自己的志向梦想全抛到了一边,回来后整个下午就把自己锁在房中,自怨自哀起来,这还是她,还是那个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无忧无虑地女人吗。
就算她再厉害,再坚强,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而且是个为情所伤的女人。
亦莫见她勿自陷入深思,眼帘低垂着,也不答话,但不再打扰她,保护性地半环绕着怀中脆弱敏感地人,为她筑起一方安心地天地。
唐酥酥靠着背后的宽厚胸膛,深吸一口气后,渐渐闭上眼睛,阻绝了一切烦恼和不甘,罢了罢了,不就是一个武林盟主的位子吗,不当武林盟主她浮袖帮照样可以立足江湖,而且要立得稳稳当当。
最后不出唐酥酥所料,孙池商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唐酥酥现在能想象孙家堡现在定是欢乐一片,莫千华等人定也在堡中为他庆祝。
红楼生意兴旺,浮袖宫基础实力也是越来越壮大。唐酥酥刚安逸了一段时间,但燕国内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那日红楼内的生意一如平常地兴旺,唐酥酥和亦莫坐在二楼小阁中,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地集市,品着清爽可口地竹叶酒,这是却见街角一处响起了阵阵怪异地哭闹声。声音一阵比一阵凄惨,唐酥酥和亦莫具是一惊,纷纷下楼查看,来到人群中心。
只见四人妇人推着一架木板车,上面躺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两个男人的脸均是一片青黑。也不知是死是活。
唐酥酥上前查探两个男人的鼻息和脉搏,亦莫走到妇女们旁边询问道:“不知这上面的两位是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我们也不知道,我家这口子昨天睡着之前还是好好地,今天早上我一醒来——呜呜,就看到他面色青黑,吓得半死,然后叫他,却怎么叫也叫不醒,找村里的郎中来看,可是他们都瞧不出个结果来,让我们将人拉到城里来,找更高明地大夫给他们看病,可是刚刚大夫也看过了,却支吾着也不言语到底是什么病,只让我直接回家准备后事,呜呜——相公。”说着妇女扑到躺着的高大男人身上大声嚎哭起来。
亦莫叫出刚刚为两人整治地医馆大夫,让他当众说明两人的病情。
大夫站出来,句句惊人,“大家离他们远点,这是瘟疫,此病名叫‘天灾’自古以来便没有方法可救,唯一杜绝此病地方法就是将生病之人隔绝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自古医者父母心,你身为医馆主治大夫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唐酥酥怒目瞪视面前地大夫,如果不是看他是长辈老者,她一定要给他好看,自生自灭,这分明是草菅人命。
可是周围围观地众人并不像唐酥酥亦莫两人胸中义愤,一听到大夫说出“天灾”二字,便远远跳开,看来他们也对此病有所耳闻。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嚷嚷,让四个妇人抬着人,回原来的地方去,避免不要传给别人。
唐酥酥皱眉看着周围人的表现,扶着四位快哭晕地妇人,让她们先在红楼落脚,冲着人群和大夫地这种冷漠反应,这件事她唐酥酥是管定了。
站在外面,看到红楼的豪华高贵,四位妇女迟疑着,“公子,多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们住不起此楼啊,还有如果这病真是天灾地话,我们也就不想再拖累大家了,还是将他们送回村中的好。”说着妇女再次伤心地哭泣起来。
唐酥酥现在是女扮男装打扮,脸上也易过容,所以妇女们称她为公子。
“你们不要担心,此楼就是公子我开的,这天下没有不能治的病,你们这几天先在楼中客房中休息,我想方法找来解药救治你的相公和孩子。”
一听她说这话,四位妇人全部跪了下去,“公子好人啦,谢谢公子。”
唐酥酥让伙计们帮忙将板车上的人抬进去,可是却没有一个敢搭手的,唐酥酥大声喝令着。
“你们是怎么回事,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四位女人大老远地将病人们推到城里来,你们不知道什么叫伸出援手吗”
那些伙计还是没有丝毫动作,“老板你不知道,这可是天灾,碰久了,会传染的,小的们劝您也不要管了。”
“是啊,最啊,老板,听大夫地,让他们自生自灭地好,趁现在还只病了两人,传播源不多,及时遏止,将他们隔绝起来,这是对付“天灾”此病最好的办法。”
“是啊是啊老板,你最好还是不要管他们了。”
“闪开,你们不帮忙,就别打击别人的积极性。”唐酥酥推开门口的伙计,和亦莫两人将木板上的男人扶进屋去。
没一会儿,红楼里入住了两位“天灾”病人的消息就传遍了,准备来红楼的,纷纷打道回府了,入住红楼地,也纷纷改别家了。
唐酥酥和亦莫对此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花重金请来几位大夫,他们也纷纷摇头叹息,不过唯一确定地事,这是此病确实是天灾没错,唐酥酥决定请师傅下山,也许那位高龄老顽童知道此病地治理方法。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