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这个秘密注定永远无法离开这里!”另一个埃尔平静道。
“没想到你这么识时务!”一步步逼近的埃尔,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另一个埃尔道。
“在最后,我有一项礼物送给你。”看着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埃尔,另一个埃尔突然说出令埃尔诧异的话来。
“哦?”埃尔脚步再次一滞,随后又恢复动作,依然不紧不慢的向着另一个埃尔逼近。
“你认识李重楼吗?”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另一个埃尔此刻根本看不到丝毫惧意,就这么看着逐渐逼近的埃尔,神情平静地询问道。
“恩?”终于走到另一个埃尔的跟前,埃尔站定脚步,并没有第一时间吞噬另一个埃尔。
“不必犹豫”看到埃尔疑惑道表情,另一个埃尔依就平静地说着话,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送你的礼物就在这里。”
“埃尔若是有你这种心智与胆魄,我恐怕永远都只能隐藏在,意识夹缝的黑暗深渊之中。”仔细看了看另一个埃尔一眼,埃尔突然叹息道,随后长叹一声:
“可惜了……”
话音一落,埃尔的浑身上下,便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仿佛净化所有的净世圣光,意识空间之内,所有被这片光芒照射到的地方,全都想阳光下的薄雪般迅速消融,须臾间就变成苍茫一片,再也不复刚才那变幻不断的多次多彩。埃尔此番作为其实就是净化掉,以前埃尔所有存在过的痕迹,以防真正的埃尔再次出现。
………………
悲哀的降生,凄惨的童年,阴郁的少年,没有色彩的青春,从出生到死亡,可悲的埃尔,竟然从未有过一丝幸福的回忆。最后为之心动的女孩,居然连与她多说几句话的兴趣也没有,只对那个一直把她当做仆人的存在念念不忘,甚至甘愿为他去死。
而这而一切的记忆竟然都不是埃尔自己的,而是埃尔意识空间里另一个埃尔的,也就是说,意识空间里的埃尔,才是真正的第一个原型意识。
但因为某些原因被滞留在埃尔的意识空间内,最后埃尔的大脑,自己又从新孕育了一个意识,取代了原先埃尔的一切,当然也包括记忆。然后新孕育的埃尔,自然也就把第一个埃尔痛苦的记忆,当做自己的记忆。
而滞留意识空间的埃尔,则只能通过新孕育埃尔的眼睛观看世界,呆在永远也不能出去的意识空间里羡慕着,虽然命运悲惨,但却生活在真实世界里的新生埃尔。
从他第一次学会爬,到学会走,再到学会说话,之后遇到第一个人,认识的第一个字,以及之后的悲惨遭遇。所有的一切,意识空间里的埃尔看着他一一经历,仿佛看着自己的兄弟儿女慢慢长大一般,意识空间里的埃尔渐渐地,把新生的埃尔当做自己的亲人,甚至孪生兄弟。
所以其实很早以前,意识空间里埃尔,就已经能够吞噬新生埃尔,但却一直没有做出选择,因为他早已把新生埃尔当做他的弟弟。直到最后一次也是一样,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想要埃尔,改变他那极度懦弱的性格。然而最后的一切都变成一场梦幻空花,随着第三个埃尔的出现而烟消云散。
“心魔竟然会产生感情!这个荒谬的世界果然不应该存在啊!”净化完意识空间的埃尔,慢慢整理埃尔心中另一个意识的记忆之时,整理到一半突然之间仰天长叹。而后盯着苍茫一片的天空许久,埃尔才缓缓道:“这就是你留给我的礼物吗?是有些意思,甚至有些感动,但是……”
缓缓低下头颅,埃尔接着道:“即便感动我又怎样?真正的埃尔终究不会再回来了!”
“错!”
就在埃尔自言自语的时候,被他缓缓翻动的记忆影像里,真真正正原始埃尔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开口道:“这才是我留给你的礼物!”话一说完,原始埃尔的影像就突然消散,随后埃尔的脑中,就出现了一副万里晴空的影像。
“啊!”乍然听到已经消失的另一个埃尔的声音,埃尔当即大惊,竟然下意识地倒退了好几步,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另一个埃尔在临消失前,特意留下的记忆影响罢了,自己却是大惊小怪了。
“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啊……”
脑海之中,本来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突然之间风云巨变,无穷无尽的漆黑阴云,以匪夷所思的诡异速度,瞬间布满整个天空,此时一个不被埃尔留意的地方,一个头发长及脚踝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来,
这名男子明明抬头看向天空,却给埃尔留下他俯视苍穹的怪异感,好似高高在上的寰宇帝王,正在俯瞰万里江山一般,浑身上下气势摄人。而这片淹没整片天空的乌云,似乎就是因为他而凭空出现。
“他是谁?”惊恐地看着脑海中那名男子,埃尔喃喃自问道。
“他是李重楼,李重楼李重楼!”就在埃尔喃喃自语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另一个埃尔突然现出影像道。
“啊!”虽然出现的原因与上次一样,但埃尔仍然本吓了一大跳。但随即便反应过来,顿时怒道:“阴魂不散!”
“你要帮我完成的遗愿,所要伤害的就是他的仆人!”另一个埃尔的影像再次阴魂不散的显现道。
“故弄玄虚而已,我岂会怕他?”虽然心中已经感到畏惧,但埃尔仍然嘴硬道。
“是吗?”另一个埃尔似乎算准了一切似地,又一次显出影像道。
“哼!”明知道眼前看到的,耳中听到的,都只是另一个埃尔刻意留下的记忆而已,但埃尔仍然忍不住怒哼一声。
“哈哈哈哈……好好体会吧!体会我与埃尔的懦弱,看看那你自己,是否真的如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有胆魄!”就在埃尔怒哼之时,阴魂不散的另一个埃尔,又适时地再次揶揄道。
第63章伟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