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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做客

回到教室后,班长通知我去政教处一趟,我浑身发抖,不会是昨天打架被发现了吧!被发现了的话,不会真的被开除吧。我可是想着考一个好大学呢。不过仔细又想了,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是受害者,没让他陪老子医药费就可以了!边想边踱着步出了教学楼。
穿过校广场,到了对面的办公楼,政教处就在正中央的大厅。从窗户看进去,没几个人,主任躺坐在一边的转椅上,看着一份文件夹,旁边一个干事抽着烟,而办公桌对面又是那个大三的无名人士。心里想着,这家伙找我有什么事,不过再怎么说,学生见老师这件事,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紧张的。我在门口深深喘了口气,平定心跳,平静的走了进去。
干事见我进来,眯着眼睛盯的我直发毛,主任仍然看着手里的东西,我跟无名站在一起,见他微微地笑着。
“你叫我是吧?”干事将烟扔在地上,踩灭了烟头,然后双臂搂在胸前,他靠在办公桌的边缘,邪邪的看着我。
“恩。”我没敢看他,低着头盯着地板道。老子就差两只手绞在一起了。
“高一的?”
“恩。”我听见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但是还是不敢过于自信他并不是来找我麻烦的,直到听到下一句。
“想进学生会吗?”
“恩……恩?”我抬起头,愣了一下,学生会?难道有人发现了老子极力隐藏的领导力?我正得意着。
“纪律部部长被免职了,缺个人手,你能当吗?”
“这个……”这种好事刚开学就找上我了?看来皮兴宇大势已去,可碍我什么事偏偏让他担任部长。
我也猜不准这个干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能做纪律部部长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主任将文件夹放在了桌上,我瞄了一眼,上面是我的资料,照片上的小伙真帅!嘿嘿,怎么说,我我也是一个新世纪的大帅哥呀。
“单亲家庭,在校期间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中考成绩是本市榜眼,不错啊小伙子!”主任笑着对我说,开玩笑,老子可是神童!哼,瞧不起我的话,可是会吃大亏的。我笑了笑,没有作答。
“那好,先就这样吧!徐恒江,你多带他熟悉熟悉,通知各部门互相认识认识!好了,回去吧!”
我转身走了出去,如释重负。真牛,刚进来混了个纪律部部长。看来,即使在鱼龙混杂的紫阳大学也会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呵,纪律部长。听起来真不错。
“你,干嘛呢!打架?跟我走一趟!你,上课偷吃,给我把零食都交出来!你,还抽烟?我看看,玉溪,没收!你,真他妈漂亮,勉强收你当部长夫人!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挖了你狗眼!你……”
没等我表演完,后脑勺咣地一下被人拍了一巴掌,顿时感觉昏天黑地。我刚想回头骂他几句。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哥就要烧在他的头上。还没等我说话,他却先开口了。
“……嚣张死你!打铃了没听见?快上课去!”大三的那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宠爱似的苦笑说了一句,走在了我前面。
不是吧,这种表情不是应该对着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晚辈。我可不以为这个如此阳刚的男人会喜欢男人。好吧,我得承认,他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小孩了。不就比我大两岁。靠,劲真大……等一下,刚刚主任叫他什么来着?徐恒江!三大恶势力之一,徐恒江啊!这不是扯呢吗,跟我同校!完了,嚣张不起来了。
我顿时愣在了那里,这是什么,何止是晚辈,更是晚晚晚辈了。人家可是紫阳三大势力之一呀。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幸亏,他走了。
……
后来的日子过的很滋润,纪律部部长职权很大,一般都能盖过会主席,可在我他们这,主席是徐恒江,除非你想死,不然你该给人家捏腿你不敢摸胸!但是暂时他对我没有什么隔膜,好像还挺热情,部长就是他推荐我当的。校领导有什么事都得和他讨论,他说话领导也得考虑是否采取。
我部的作用就是协助学生会做好学生干部的管理、监督及培训工作,并对全院学生的日常行为进行监督。每晚自习课没有老师,我他们就外出在走廊巡逻,谁说闲话,谁吃东西,谁听MP3,谁摁手机,谁玩扑克,谁打kiss,逮着一个处理一个!学会做操之后,每日课间操我们也不用做,走在人群里检查谁偷懒,然后揪出他来交给干事一顿狗血臭骂!规定时间到厕所检查抽烟情况,您说主席都干的事我怎么能不干,我只要干,所有的人都干。有什么活动的话,我同干事维持会场秩序。基本上这个学校就是我的天下。当然,好事也离不了张横琪,我让他当副部长,并争得了徐恒江的同意,就不再跟领导撮合了。
这天放了学,学生窝蜂地向外跑,一个人蹦着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我顺手拽住他,疼的我呲牙咧嘴。
“你小子……干嘛呀,不就是放个学至于那么疯吗?”我吼了他一句,见他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就放他走了。
我扶着张横琪的肩膀,一瘸一拐又走了起来,没走几步,背后突然撞过来一个东西将我弹了出去,摔了个吃屎。
“谁——”我反身坐起来,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就准备大骂,却一下子憋了回去。
面前站着一个披肩散发的女生,手捂着嘴,一脸尴尬。
“同学……对,对不起!”她点了点头,然后扭回去瞪了几眼一个女生,意思是让你乱,把人撞倒了吧。
我见她一副清纯的素颜不加修饰,却比一般二流女星还要漂亮,便不好意思说她,但又不能丢了部长的面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以后注意点……”我拍了拍屁股道,张横琪笑得已经趴下了。我无奈地站在原地,丑死大爷了!
几个女生又匆匆朝大门走去,那个MM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歉意。
等出了校门,张横琪才止住笑声,朝我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你奶奶!”
“靠……她叫宋小琪,高一8班的,毙掉届时二年之久的校花而轰动本校。”
“你奶奶才高一?”我瞪着他,心想这么漂亮的人当然会成校花。
“……”
远处快速驶来一辆宝马,一甩屁股停在我旁边,后面下来两个人,拽着我就往里面摁。由于突发事件,我下意识地想动手,却抵不过两人的力气,只好赶紧和愣在原地的张横琪说:“找到徐恒江!”
押进去后我没再挣扎,心跳加快了数倍,身旁的两个人将我挤在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这算绑架吗?不捆绳子不戴眼罩,很明显不是。开车的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自顾自开车。
车子默默行驶了几分钟,来到一片繁华的街市。我越看越熟悉,因为这是连城东区,皮斌的地盘。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是某人要请我做客。
目的地是在一所豪华的酒店,车子拐进地下停车场,所有人下了车,我被两个黑衣人拽着胳膊进了电梯,直奔三楼大厅。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内部装饰金光闪耀,雍容华贵。若是没钱的人来这里,可能都不知道从哪里落脚。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却没往那想,只是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命的事。
大厅里是一片沙发区,一台超大尺寸的彩电安置在前方,里面正放着一场精彩的篮球赛。前台的服务人员已被下了命令暂时离开了,柜台上摆满了名贵的洋酒。
我被强行摁在沙发上,黑衣人一左一右站在两边。
“你们可以走了!”过了大约两分钟,身后传来一声命令,黑衣人便默不作声离开了这里。
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年男士从沙发后绕了过来,20岁出头,大有成功人士的风范。身后跟着的是包扎了鼻子的皮兴宇,在男士面前毕恭毕敬大气不敢喘一声。想来想去,如此相像的人不是兄弟还能是什么?
皮斌坐在我对面,让他弟弟去了柜台。
“喝酒吗兄弟?”他带着微笑,从柜台回来的皮兴宇手里接过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
“找我来的目的是?”我故作镇定问了一句,内心却忍不住害怕,尾音有一点颤抖。开玩笑,此等厉害角色我又何时见过?这就好比神龙对峙一条地皮蛇,很可惜我是后者,一条颤抖的地皮蛇。
可能他听出我有点害怕,轻笑了一声,将酒倒在杯子里。
“你也应该猜得出来吧!”
我瞟了一眼皮兴宇,除了鼻子上的伤,眼角和嘴角都有点淤青,大部分应该是内伤,衣服之下不知道还有几处伤痕。我靠在沙发上,努力放松下来道:“这事好像不是我干的。”
“先别急着开脱,我也没说是你干的。”
“既然你都说我是在开脱了,又何必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呢!”
皮斌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送到嘴边的酒杯顿了一下,然后又一涌而尽。别说是他,我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脱口就出。我最受不了别人冤枉我,那种感觉最难受。
“兴宇!”皮斌看向旁边紧张的弟弟。
“是……是徐恒江的人。说这是我应得的,不让我再碰我。”皮兴宇不敢和皮斌对视,看着地上说。
“哦。这么说你把这位宇航小弟怎么着了?”
皮兴宇看了我一眼,掐着指头没有说话。我说他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原来是徐恒江吓唬的。
皮斌回头看着我。我的额头上还留有伤疤,此刻已经不痛了。他也看见了,便又不紧不慢倒了一杯酒。
“徐恒江是你什么人吗?”
我想了想,在很早以前我确实见过他,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刚才听皮兴宇说是徐恒江揍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便说:“他是我领导,学生会主席。我是纪律部的,那件事之后我才认识他。”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会替一个无名小辈出这口气!”皮斌摸了摸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显然是做给我看,我想他认定我做了什么。
“您弟弟为人不怎么耿直啊!在开学没几天后跟我一朋友要钱,您说我们一穷人家的孩子,哪有什么百元大钞随身带的。再说您家这么富裕,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不给钱就打,结果我看见了,就上去栏架,出手伤了一人,他们就开欧打了我。”
“我不关心这个!”皮斌硬生生道,我立刻来了一肚子火,“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叫什么?”
“这不需要你关心吧!”说完我就后悔了。只见他变得严肃起来和我对视着,目光犹如一柄利剑。
我如坐针毡。眼下不能再顶了,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掂量的出来,惹毛了对方可不是闹着玩的,横着出去可就惨了。
“……我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了,我爸外出做生意,我跟着母亲生活。我爸姓李,我妈姓……”没等我说完,皮斌举起手示意我住口。他皱了皱眉头,举起酒杯陷入了深思。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见他没有在意,便掏了出来,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谁啊?”
“打开扬声器!”我一听那边是徐恒江,知道救命稻草放下来了,便应他而做,另一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谁都听得到,“宇航,我是徐恒江,在哪呢?说好了打台球怎么跑了?给你五分钟,小心我叫人劫你去!”
“知道了,一会就到!”我扣掉手机,看着皮斌,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吧。见他又瞪了我一下,扬手一挥。我起身朝电梯走去,背后湿了一大片,空调一吹凉嗖嗖的。
出租车在学校旁边的台球厅停下,付了钱,迎上门口的人。
“靠!吓死老子了!没缺根毛吧?”张横琪抓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没事,有惊无险!”我把他的手放下来,笑道。回想起刚擦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冷战。要是再多说错几句话,我怕现在就看不见他们了。皮斌关心的不是他弟弟,也不是我,好像就是想知道江湖上一向独行独往的徐恒江为什么会帮我。我赶紧问旁边的徐恒江:“主席,你搞什么飞机啊?打了皮兴宇害我差点背了黑锅!知道谁拽走我的吗?皮斌啊大哥!这国际玩笑开的也太玄乎了吧!”
张横琪吸了口冷气,睁圆了双眼道:“什么?这你都他妈能站着回来!在下好生敬佩!”
“他知道我不会赴约,就肯定会找到你!不过你没必要这么害怕,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徐恒江吐了口烟。
“说得倒轻巧,就差毙了我。”
“如果他真那么做了,恐怕他也没见天活头了。”
“什么意思?”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秃瓢。谁知他理都不理我就要进去,我赶忙拽住他,“奶奶的问你话呢!”
咣地一下,徐恒江一指头砸的我脑门生疼,眼冒金星。
“打台球去,谁输谁请客!”言毕他又要走,我再次拽住严肃地看着他。
“为什么帮我?”
“扯蛋!”又一指头砸下来,我动作迅猛向后一退,却忘记身后是台阶,一屁股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