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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确定合作

那么所谓的淮南王世子,便是昔日旧太子的后代,那个神秘组织效忠的对象。怪不得要处心积虑致他于死地,他是唯一明了的储君人选。而那个人,才是上荒要扶植的对象。
往日旧太子和父皇的争斗,如今延续到他和未曾蒙面的凤衍身上。
不,不算未曾蒙面。也许那人一早就盯上了他,有预谋的被暗算,被刺杀,被追击。每件事里都有那人的影子。从始至终都是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他看不到他,他看得到他。
真正的强敌来临了。涌动的水流后面藏着的其实是猛烈的暴风雨,他们还没有出现,却在幕后酝酿着更大的动作。
“也许我们可以联手。”既然同抱有仇恨,就没有理由躲在后方停滞不前。这群身怀绝技的精英,应该不会拒绝与他同赴战场。
“错。”非欢摇着手指:“是必须我们联手。”
原本她不想和凤扶兰再有任何的来往,可是就在刚才闭眼休憩的那段时间里面,她将自己的脑子放空,然后再一次的回想着关于那个上荒的所有事情,最后终于得到了现在的这个结论。
她不可否认自己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对付那些恶魔一般存在的人,可是那样的后果并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可能会造成上荒门大部分的人惨死。
即便是在这个古代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的思想却还是现代人的,不愿意看到任何人死亡,特别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
为了减少死亡人数,她觉得和凤扶兰合作其实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即便是对方再怎么不受宠,也不可否认他依旧是皇帝的儿子,现在她更是皇储,如果皇帝不想让自己的国家没有人来接替的话,那他就可以不管这个人。
但,就她所知道的是,南国的皇帝并没有这个魄力,不然的话,就算这个一直被他所遗忘的皇子一直待在寺庙里面到老死就行了,没有必要在皇位没有人接替的时候将这个他从未关心过的人找回来。
所以,非欢非常的肯定皇帝不会再坐视不管下去,因为他需要自己的后代来接替自己的皇位,在没有其他皇子的情况之下。
显然,凤扶兰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更加知道自己若是不将整个上荒都毁灭,总有一天内即便是他真的登上皇位之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为了以后的安宁,他情愿自己此时去努力,也不想等到自己如同那个是自己父亲的人一般到老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知道坐在那个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皇位上面颤抖着。
协议达成,暗洞里两人各怀心事,却彼此在同样的事情上取得了惊人的一致。
该死的人,必须死!
他们并没有一直纠缠着这件事情,因为现在他们还没有离开这个山洞,不管他们有着什么样的计划,都必须等到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之后才能够开始。
光线慢慢黯淡下来,草皮以上遮盖的部分,应该正在经历白天到黑夜的转变。
冰凉的气息慢慢渗透进来,夜晚气温在降低,泥土也阻隔不了这种寒冷。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依然没有人来发现我们。
“我们是不是估计错了。”非欢嘀咕着,小冰马骑得应该非常好,不存在这种被马牵着鼻子走的情况,他可能发现马有异常时就会第一时间下马或者将其制服。而凤扶兰的那个贴身护卫一看就是文官角色,这种活干不来。
他们的马会不会都没法找到这里来?
就在两人为援兵还没有到来的事情而觉得奇怪的时候,一股浓浓的焦糊味传进来,凤扶兰脸色骤然变得不好。“不好,有人在放火燎原!”
草场平时都有人负责看护,根本不允许蓄意纵火。
一是因为火势在平坦的草坡上蔓延极快,短短的时间内就可能烧光一片土地。而且遍地是燃料,不容易扑灭。二是起火就等于损失了主人的财产,甚至威胁到马厩里的马。
而现在两个人还困在这里,火势会迷惑来寻找他们的人的视线,在火焰的阻隔下,这一小片中空的地皮根本不容易被发现。两个人大概就真的会饿死在这里了。
非欢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因为凤扶兰从脸色骤变到忽然飞身踩着她肩头跃上洞壁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还来不及反应,甚至骂都没骂出来一句。
凤扶兰轻盈如羽毛大鸟的躯体点着粗糙的洞穴墙壁,蹭蹭几下手就碰到了那片草皮。
“你麻痹……”她忍不住大骂出来。就这么跑啦,扔下老娘跑啦!
“我会派人来救你的。”说完这句话,凤扶兰伸手去掀开厚厚的一层草皮,看起来本应该轻飘飘的东西居然费很大劲都扯不开。就像是被钉子牢牢固定了起来。
他额头上沁出汗珠,另一只手勉强扒在洞沿上。一只手死死扯着那张柔韧宛如厚牛皮的东西,终于听到了哗啦一声。
然后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从撕开的空隙里倾泻出无数粘稠的液体,顷刻浇到他的脸颊上,眼睛里。凤扶兰习惯性伸手去抹,反倒将那种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液体抹得到处都是。几缕火苗舔进来灼痛另一只洞沿上的手,逼得他不得不下落。
人体落地的闷响,他没有粉身碎骨。身下有个东西闷哼了一声,剧痛灼烧着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你可以挪开点么,压死我了。”非欢闷闷的说。
刚才她看到凤扶兰使尽全力弄开草皮接过浇了一身莫名液体,本来还幸灾乐祸的。但是看着他猝不及防掉下来,想的居然是这么高下来会成肉泥吧,自己居然就这么一好心接住他了。然后看起来修长玉立的凤扶兰把她手臂压的差点骨折,同时迫使她整个人滚到了地上成了血污里的泥蛋。
“火油……”他呻吟出声:“那些都是火油……”浇到他眼睛里的,全都是引燃火苗用的火油。
一块带着冰凉的手绢盖到他眼睛上,烧灼感立刻减轻了许多。
非欢略带郁闷的贡献出自己的卫生湿巾帮凤扶兰把眼里的油污擦掉。心想让你丫跑,跑出事了吧。心里的恶毒感让她想干脆顺势戳瞎他算了,反正今天没有她这人也要瞎的。
当然,她还是不停的在碎碎念着,谁叫之前凤扶兰居然不顾自己想要自己一个人逃走,现在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错。
在这个时候非欢和凤扶兰是已经逃不走了,甚至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能他们逃不掉只能够将这里当做是他们的埋骨之地了。
所以,非欢非常感慨的就开始说着自己的遗憾,包括了她不能够到师父的墓前去祭拜是有多么的遗憾,以及她也是在最近才知道师父死去的消息心里有多难过。
大概就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所以他们两个人说了许多平时根本就不会说的话,也正是因为这些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的就又靠近了许多。
不说已经完全的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至少也算能够像是普通朋友一般的相处了。
而在另一边,因为找不到人,小冰不顾既鹤的反对,将马厩的门打开。所有的马缰绳一律解开,一时间到处是马儿的嘶鸣声和马蹄踏地的声音。
“这可都是我们的马,走失一匹都……”既鹤的声音淹没在往外四处奔逃的马匹里。
“你可以把他们拉回来,如果你觉得那位王爷殿下能顺利回来的话。”
说完这句话,他挑一匹马跟着追了上去。
对跟来的的几个专门护卫非欢的保镖吩咐道:“跟着这些马,不要牵他们的缰绳。让它们自己走,搜索沿途所有地方。”说罢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不对,有哪里不对。他开始回忆起今天的细节。首先是非欢挑了一匹枣红色马,不,应该说是自己挑的。那是他牵出来的,没有发狂或者失常迹象。
再然后那匹马带着她跑远了,自己跟了一路居然没能找到她的踪迹。
这件事情本来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再然后他发现自己的马有些异常,好像总想朝着一个方向奔去。被他强行制止了,再然后回来以后才知道那个王爷也不见了,连马一起。他们居然消失在一片广阔的草场上,毫无征兆的。
一定有办法的。
他们骑着马能到达的只有这些地方,人如果困在某个地方,那马也不会凭空消失。
他把所有的马都放出来,也许那里面有那匹枣红母马的血亲,能不能找到那匹马他也没有把握,只能就势跟上一匹朝着某个地方狂奔的棕色公马。
火势在傍晚时分蔓延起来,很快就呈燎成一片。幸好草最高的地方也只到马的胫骨,他没心思想着怎么制止火势,那匹棕马还在不知死活的往里冲。马腿被火燎成了焦黑色。他只能用力跟上。
在棕马一口气跑出接近二十里,翻过一个又一个连绵的草坡后。终于慢下来停在了某个地方,他翻下马。这才发现那匹熟悉的枣红色马倒在一片草丛里,脖子的位置被切开,血液源源不断淌出,母马身上被火灼的通体焦黑,马毛处烧干裂的地方散发出焦糊的味道。已经奄奄一息。
棕马在周围踏步,吐气,嘶鸣,不时用鼻子去拱地上的母马。不像儿子对母亲的期盼,倒像是得知情人濒临死去时的浓烈悲伤。
小冰默默抚摸了棕马脖子几下,用人的方式为它缓解爱人离去的痛苦。然后他拨开厚密的草丛,开始在附近寻找有没有人的活动迹象。
满地都是焦炭的颜色,有些还没烧尽的草杆冒着火星。散发出怪异的气味,他轻轻嗅嗅,皱起眉毛。火油的气味。
有人来过这里,把火油洒在草上然后点火燎原。草下都是充分燃烧的火油,怪不得火势那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