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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 堕落城市 《五》

“……夜?”
是我的错觉?那衍鬼突然这样说,那一字竟藏着无限的哀伤。一阵寒风突然袭来,下一秒,我感觉自己依着的墨从旁边消失,身体竟一瞬间的腾空飞起,当我回过神,自己竟在那衍鬼的怀中。
“你是……夜?”
不是错觉,简单的一句话,充满着复杂的情绪,带着少许的哭腔,声音竟在一瞬间沙哑。他额前的发丝垂落在我脸上,我仰着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我不认识你。”我使劲推开他,但他的力气我却没法抵挡。“请你自重,衍鬼。”
他放手,声音里的情绪……深深的压抑。“你不是夜,你不是……”
“……衍鬼。”
墨冷冷的说,伸手把我从他那拉回。感觉自己像小孩的玩物一样,给两个小孩抢来抢去。“夜怎么了,你很清楚才对。”
“……夜早死了……”
衍鬼说着,微垂头,发丝随着风飞舞。
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只是睁着眼,带着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
“墨。”我出声唤着他。
“衍鬼,今天本宫带他来,是来请你帮忙的。”墨的手搂在我腰间,对着衍鬼这么说:“本宫需要你帮忙打造乐器,準备两个月后熙宴选美的比赛。”
墨看了看我,我从怀中拿出纸卷,向衍鬼伸出。
“……设计图。”
衍鬼接过摊开,看了许久,抬头看我。“这是谁的构思?”
“我。”
“……我能做,但是你要能给我什么?”言下之意,报酬多少?
“你要什么?”我反问。对此我拿捏不準,还是先听他怎么说。
“你会唱歌?”他反问我,而我点点头,虽然不懂他问这个做什么。“我不要什么钱,你只要给我材料,在我做出这乐器的时候,弹这乐器唱一首给我。”
“能。”
看来墨说的古怪还真不是假的,住这种阴森森的地方,还不收人钱、只收材料,这种人也真是绝种中的其一族。
啊啊,不过没收钱是好事,我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我搔搔脸看向墨,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衍鬼。”接收到我的视线,墨说着,声音一如往常没什么温度。“既然难得跑一趟,要不要在堕落城市参观一下?”
“耶?”我有些吃惊的看他,我挑眉,犹豫的点点头,喃喃的说着:“不过这里好恐怖……”其实我想说,你最好有能力保护我这区区“弱男子”,我对龙蛇混杂的地方……嗯……好啦,老实说,对于这种地方,还是多少会有一点好奇。
“那走吧。”
不等我反应,墨拉起我的手就往外拖,我脚步踉蹌的被拖着走。我回头看了衍鬼一眼,衍鬼只是不知何时转过身背对我们,一头及腰的青墨色长发随着风飞舞,就像是追逐风而嬉闹的孩子,背影却那么的……凄凉。
凄凉……?
我们……?
两个名词飞快的闪过我眼前。
来不及多想的我已被墨拉的很远,衍鬼的身影被跟人差不多高的杂草掩盖,我再也见不着。
“痛……!”
我试着动了动手,墨的手紧紧抓着的部分已经惨白,自从他听到了衍鬼口中的夜后,他就变的怪怪的,一脸的冷漠几乎快结霜。
我努力的想挣脱他的手,再不挣脱我看我手就废了,这傢伙听我讲话都没在听,我真是……“……墨?!”我第一次用上扬的语气说着,第一次对他有生气的口气。
“嗯?”他终于注意到了,转头看我。
“这个。”我扬了扬他握着的手,咬着唇,像孩子求饶的声音:“……痛……”
“……抱歉。”他稍微鬆手,略带歉意的说着,却没有放手的打算,只是举起我的手,揉了揉。“还会痛吗?”
“……好痛。”我想抽回手,却又徒劳无功。我沮丧的放弃,任他揉着。“心不在焉不要拉我,这样很痛。”我想说的是,你最好都不要拉我,那样才是最最最最好的了。
“对不起。”他说着,“我在想事情。”
我知道,非常知道ok?不会有人很专心的握着我握到这种地步吧?
我不理他,看着前方。像是废墟的城市,前方竖立着两块像是石碑的物体,不过破破烂烂的,上面的字因为岁月的关係,模糊不清。我努力辨识那上面的字,隐约看的出一块是“圣光城”,一块是“堕落城市”。
曾经风靡一时的圣光城,如今成了一座堕落城市。
圣光……堕落……
呵,隐约感觉到讽刺的相反名词。
墨牵着我的手,因练武而长茧的手掌覆在我的手上,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见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甩开他的感觉,我只是依着,静静的任他带领,垂下眼睫。
绕过那两块石碑,里面是堕落城市的大门,大大敞开,许多人鱼贯而入。什么人都有,甚至还有尖耳的精灵……那是被人类捆起準备拍卖的精灵,没有传说中精灵的傲气,只有一脸的死灰;没有求救的神情,宛如待宰的羔羊,等死而已。
我的视线没有留恋在那精灵上,快速的转移目光。姊姊说过,“如果不肯努力,什么都得不到。一昧的说自己没救,就连自己都放弃自己,根本没有努力过,最起码努力的念头都没有,就这样彻底放弃……那是自己给自己最终的判决。”
那是姊姊当初在劝我时那样说,我只是笑着,笑的没有温度。
姊姊,你吃过苦,你知道,所以清楚,可当你嚐到绝望的时候,你一定会放弃……因为你,不也是现实下的牺牲品?
曾经……不,应该说,就连现在也是,我放弃了自己,像傀儡一样的被人操控,没有自主意识,要努力也没有努力的资本。姊姊,你可以重新再来,而我的人生已经玩完,就像断了双腿的人不可能在靠着失去的腿站起来。我知道,人要努力,才能够在这样的世界生存。姊姊,当你在病床时,医生向你宣布的通告,也让你再也没有勇气说那一番话,不然……也不会要我亲手解决你。
双手血腥的自己,是现实下的牺牲品,从自己四岁时得知了某些事时,自己已经完全放弃了……姊姊,懂吗?我从一开始就丧失了努力的目标,从一开始。
自欺欺人不能挽回什么,那是我到十七岁时,你丧礼时才领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