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还在持续。最近几场华无莲意外的没有上场，完全无法操控魔力的夜未央超出自身的发挥，没有半分魔法的斩杀了不下近百人，女王将他的地位提升为将军，和流景并职，互相辅助。
魔族的人日益减少，这场仗打的过于艰辛，以致于人死了都变的麻木。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魔族又有多少人死去。每天戮血沙场，杀人和被杀，只有一个选择，他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前者。终于在他这样疯狂的行径，在某一天他的手臂差点被整个削下来的同时，终于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例行的战事一结束，流景立刻拦下他，“夜，我要和你谈谈。”
“谈？谈什么？”
夜未央把手臂的伤口用绷带扎好，抬头看了流景一眼。
“你最近是不是都心神不寧？”
“我没有。”
夜未央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走，不太想多谈这个问题。流景嘆口气，跟在他后面。
“夜。”
“……”
“夜。”
“……”
夜未央没有回答他，加快了脚步，额头都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流景抢先一个箭步跟上去拦住他。阳光从头顶洒了下来，在夜未央的眼睫下形成淡淡的阴影，脸色有些苍白。流景抱住他，没说半句话。
“我很好。”夜未央闷了老半天，闷出这句话。“我真的……”
后半段没了下文，流景堵住了他的唇。
夜未央僵硬了好一会，抱住了他的头泣不成声。他不想像个女孩子一样，可他没办法。他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他没有办法在夜晚里和流景正常的亲热，闭上眼也只看得见不断上演的恶梦，华无莲那张脸邪气的笑着，直到他挣扎着醒来。
流景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衫里，夜未央意料之中的僵直了身躯。他幽幽的一声嘆息，“夜……”
“对不起、对不起……”夜未央只能抱着他，说不出半句话。他笨拙的将自己的手伸进流景衣衫的下摆，往炙热伸去。流景的气息粗重了起来，他按耐着慾望，吻住了夜未央的唇，慢慢的吐出一句话，“……你来吧。”
夜未央眨着眼睛看他，也不哭了。“让我来？”
“嗯。”
“……不要。”夜未央想起自己以前的经验，曾经把眼前这人痛个半死，血流不止，光是想着就恶寒。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想，他也不怎么怕了，吻上了他的颈侧，含糊不清的说，“我可以的。”
看着他的模样，流景的心底又酸又涩，心疼的将那人放倒在草坪。他知道他不能就因为心疼而抽手不做，不然夜未央一辈子都走不出阴影。流景吻上他的眼角，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停。做好了事先的润滑，他缓慢的插了进去。
夜未央绷紧了身子，颤抖着想合拢双腿，本能的想推开身上这人，朦胧间却又看清了眼前这人是自己许诺过一生的。他攀住了身上这副温暖的身子，闭上了眼，甘心的勾起嘴角。
散乱了一地的青衫，还有混染的墨发与银发。白皙的肌肤沾染着汗水，在阳光下扎的眼疼。
远处的别夜咬着唇垂下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