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李刀马上就急了:“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我心里倒是不太着急,从这年轻人前后反差这么大的情况来看,这位年轻人身上一定有我要寻找的答案,只要方向对了,那么事情就不难办了。不是有句话说,方向大于努力,办法总比困难多吗?
我示意李刀稍安勿燥,摆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位兄弟,先别急着赶我们走,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张门,你看我既然已经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这本身就说明我们有着上天注定的缘分,另外,换个层面来讲,或许我要询问的正是你们一直找不到答案的,我带了一些东西来,给老爷子看看,是不是可以帮他解决一些疑问,你先别急着回拒我,是不是也回去问问,看看是不是可以想个别的法子?”
我这样一说,年轻人倒也安静了下来,他想了想,示意我们在原地等一下,然后返回之前铺面里,我们眼见着他就这样消失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那年轻人一直没有回来,李刀望着我,那眼神都快把我给吃了,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不外乎是我这么精明的人竟然会象个傻子一样人耍。
可是我不这么想,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老狼让我千里迢迢来这里找疯子,一定是他认为我手里的这个东西有着深远的意义,对他们整个夫子事业来讲,甚至有可能是阶段性的标志性事物,不然老狼不会把自己视如性命的贴身饰物交给我。而那年轻人也不会如此反复。
我坚信年轻人一定会返回来,但我也相信这件事情不如我相信中的容易。
事情发展果然如我想象,在我们经历了漫长的五个小时的等待,天已经黑得不成话的时候,那个年轻人踩着他类似于幽灵的脚步,来到我们的面前:“跟我走吧。”
李刀高兴地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很高傲地理都没有理他,这年头,要获得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李刀典型的就是那种没有付出又想获得尊重地傻二B
要换做平常,我一定会抓住时机对他进行认真而又深刻的教育,但今天我没有一点兴趣。当然,每个人都一样,在山珍海味面前,谁还会去理睬那地摊上的麻辣烫,谁会中了一千万还去买十块钱一件的T恤衫
我现在就这样,在一千万面前,我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去理睬李刀那件十块钱都没有的T恤衫了。
但此时我还是需要李刀的,因为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个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背上背了一个包,而就在他跟我们说话的时候,手也是一直放在包包里没有拿出来,那包包里到底是什么?他带我去见一个人为什么要背包包?这些问题都在一瞬间闪过我的脑海。
我悄悄捏紧了藏在行李包里的神秘的珠子和黄色的锦帛,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小心行事,也许这两样东西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装做神不知鬼不觉,我偷偷从行李里取出珠子和黄色的锦帛,偷偷藏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李刀也跟了上来,从地上提起自己的包,在他走过我身后的时候,我轻声用家乡话说了一句:“这年轻人有问题,小心。”
说实话,我这活得忒不象话的二十多年,凶险的事情虽然没有遇到多少,但莫名其妙的故事倒发生不少,就连收刘若云他那个半仙级的人物,也对我忌惮几分,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厉害,甚至自吹为是上派过来的大神,他们那些个个伎俩全不在我眼里。当然,这里面不排除我为了获得某人的亲睐而故意吹大的事实。
毫无疑问,这个年轻人非常厉害。李刀对我已经非常信任了。所以,我一说这话,他就心里有数了,身体与精神全都处于戒备状态,我就喜欢他这点。
我对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缩在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
其实我心里也开始苦笑,我凭什么让他不要探头?实际上有时候李刀就是比我勇敢,打架也好,偷鸡也罢,每次都是他冲在前面,他一身的伤疤,从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而我。整个就是一个只会耍嘴皮的主。
但此刻我突然涌起一种想法,我突然意识到这一趟出行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李刀是我带出来的,冲着以前他帮我打架为我挨骂的份上,我怎么也不能让他受到什么伤害。我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成了救世主,实际上我从来都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的主。
正想着我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已经不知不觉随着年轻人走到了一条河流面前,只见他停了下来,对我说:“我们在这里等下下。”
看来他的意思我们还得过河,我越发意识到这是一趟不祥之旅,不然为什么见个人还得爬山涉水,腾江过河?
说时迟那时快,李刀的狗竟然不听使唤直接跳了下去,只见他扑通扑通地游了几个来回,一下就不见了影子。
李刀还来不及呼叫,那年轻人站了起来:把行李包往身上一背,双手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山后驶了出来,前面那船上站着个中年人和一个矮个子,一边撑船一边对着我们吆喝,这船不算大,装我们几个都显得有些吃力,年轻人转过身子对我:“两位,行李就不用带了?”
我笑了笑:“有些东西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
年轻人突然就笑了,阴森森的,我感觉有点诡异。只见他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你放心,你的行李一件也不会少。如果丢了,我负责帮你们找回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他自顾自就先走到渡头上去了,我在心里暗自想:“说得轻巧,你倒是给我找回来看看。”我和李刀各自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年轻人后面。那中年人船撑得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在年轻人上船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那撑船的中年人,皮肤黝黑黝黑的,极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鬼鬼的。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电视里那些吃死人肉的事情,突然觉得那人越看越恐怖。
但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望一眼同样打哆嗦的李刀,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道我们还没有开始去寻宝就要掉入这万丈深渊吗?
说实话,我心底里开始害怕,这是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是人称我张大胆吗?说明我还是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
管他了,不就是烂命一条吗?我把心一横,咬牙给自己鼓劲。只是可惜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去了,那刘若云岂不是要守活寡?我还没有儿子了。
刚刚还劝自己不害怕,此刻又有些犹豫了,早知道这样,我在那枯叶井就把刘若云给办了多好啊,或者以我那强有劲的生命力,一条小生命此刻正孕育在她那圆圆鼓鼓的肚皮里。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那个中年人说,“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更显得有些诡异了。李刀更是如此,当他看到自己的狗莫名其妙不听使唤跳进河里,心里就已经开始打鼓了,又听这中年人这样讲,脸色更是吓得苍白,他不断地拉我的衣袖,暗示他的害怕。
可是那又怎么样了,现在我的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我问那个中年人。
“快的话,5分钟就过去了,里面水很急的,快得很。”
“怎么还有慢的时候?”
“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那里面亮不?”
那中年人嘿嘿一笑:“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不过他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们打个手电行不?”李刀不知什么时候从包里掏出来一灯,那是什么专业的的矿灯,这小子,十有八九又偷他老爸的东西了。
不过现在我还是蛮感谢他这次的小偷行为,不管怎么样,有这灯,至少让我们心里没那么虚了。我问中年人:“这个不碍事吧?”
“不碍事”那人说,“但是千万别照水里,吓死你们!”
“怎么?”我故做轻松一笑,“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胆子真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水,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瞧他那故弄玄虚的样子,我突然又有些不屑了,还有什么大过于水鬼,也许他只是故意想吓到我们。
第5章神秘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