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马车冲出了紧闭的皇城,马车内坐着皇后紫莹,她手里拿着太皇太后御赐的金牌。此行,紫莹是奉太皇太后的命令去与那位落魄王子摊牌:给他两条路选择,第一是拿着财宝隐居;第二是自裁。
紫莹的马车上装着太皇太后御赐的金银珠宝,身上还藏着她御赐的毒药,这时的紫莹,觉得自己也走进了迷局,无法脱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谁的手里。
虽然节气已经是过了清明,本来应该春暖花开的四月,却处处是肃杀一片:光秃秃的树枝上,没有长出新芽;黄花开出了几朵,却并不娇艳。这几日,紫莹的密探对她说:皇帝经常深夜出宫和女人幽会,地点竟然是京城繁华的春芳院。紫莹知道那地方,那是京城歌姬聚集的地方,去的都是寻花问柳的低俗之人,皇帝竟然也堕落到这样的地步,真的让她汗颜。
自从紫莹得了妇科病后,赵羽就对她失去了兴趣,逢年过节,礼貌性地来她的后宫看一看,偶尔一起吃饭,那都是做给大臣和太皇太后看的,她知道,赵羽已经对她厌烦了,至于不想罢免她的皇后之位,那也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
每次想到这些,紫莹就浑身颤抖。母凭子贵,我无儿无女,太皇太后已经是古稀之年,不知道哪天就驾鹤西去,以后,谁来保护我,看来,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坐在马车里的紫莹,脸上带着微笑,她忽然想起唐朝的武则天,她的心里忽然颤抖了一下,暗想:我何不趁着赵羽外出行乐的时机,安心帮他治理朝政。等待时机,我将崛起,成为一代女皇。
紫莹心里想着以后的大计,马车在一座民居前停了下来,侍女搀扶着她走下马车。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深夜敲门,请问是哪一位?”
侍女轻声回答:“皇后在此,还不迎接。”
大门开了,一位年轻男人快步走了出来,刚想跪拜,却被紫莹阻拦了,她低声说:“去屋里说话吧。”
来到屋里,男人开始跪拜皇后,紫莹坐在那里等他跪拜完毕,平静地说道:“今天哀家前来看你,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太皇太后赏赐你金银珠宝一箱,条件是:让你离开京城,不准以后再提起你的母亲是皇太后;如果你不想离开,想见皇帝公开你的身份,那就赏赐你毒药一瓶,自尽吧。”
紫莹说的很平静,他听后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跪在地上抽泣起来。
紫莹淡淡地说:“怎么?你怕了吗?当年,哀家千方百计派人寻找你,就是为了让皇帝知道这件事情,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皇帝同母异父的哥哥,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你被人欺凌的痛苦了吗?怎么?太皇太后的一道谕旨,就让你忘记了复仇,忘记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吗?”
男人边抽泣边说:“如今天下都是皇帝的,我能如何?我这个小民能如何?”
紫莹看着他:“你的样子和你弟弟长得很相像,只是,你的胆量太小,难成大事,我看,你还是服下毒药,去天上与你的母后相会吧。”
“不,绝不。”他忽然大喊一声,凄厉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别喊了,这深更半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发疯呢。”紫莹站起来,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对他说:“我的侍女懂得易容术,今晚,她将会你打扮成另外一个人,然后,你做我的贴身侍卫,跟我进宫,一切事情,听我安排。”
“太皇太后那里怎么交代啊?”他懦弱着说道。
“当然好办了,车上有个尸体,是个病死的路人,将他变成你的模样,然后,在房子里点火,就说你畏罪自杀。”紫莹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他站在那里,手脚冰凉,低头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看皇后。
那天深夜,京城一处民宅,火光冲天,人们都说:皇帝的同母异父的弟弟自杀了。这事情,轰动全国,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第二天上午,皇后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带着快乐的心情,去拜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带着皇后进入密室,急切地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紫莹皇后点了点头:“办好了,可惜,太皇太后的毒药,臣没敢用,只是说了几句刺激他的话,没想到,他就乖乖地自杀了。”
太皇太后看着皇后:“紫莹,哀家没看错你,你是个人才。如果你的心能狠毒一点,相信,你会成为第二个武则天。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胆量臣是有,不过,臣需要的是机会。”紫莹皇后淡定地说。
“哀家会给你机会的,只要你对哀家忠诚。”太皇太后面带微笑说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紫莹告辞出来,走在路上,心里暗想:不知道我的计策,这个老狐狸是否知道。本来以为,她是个慈善的老人,一个带着童真的老顽童,没想到,她却是皇宫里深藏不漏,最腹黑的那个老女人。可惜啊太皇太后,纵然你再狡猾,再聪明,你已经是古稀之年,而我,却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跟哀家斗,您太老了;而且,招数太陈旧,没新意。哼,等待时机,待哀家掌握江山,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一个女人在她面前跑过,后面跟着一大群的御林军,女人边跑边喊:“皇贵妃要杀人了,皇贵妃要杀人了。”
紫莹听到皇贵妃要杀人这五个字,楞了一下,很快,她冷静下来,吩咐侍女:摆驾去皇贵妃那里,敢在后宫杀人,还轮不到她。
第15章夜探落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