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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见后便握住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之上,我看着往日那威风凛凛的义父,此时却一脸的憔悴,我的心仿佛刀割般疼痛。
“义父,女儿不孝!女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义父我……”看着泣不成声的我,义父轻轻地摆了摆手。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后道:“你这傻丫头,既然,既然都走了,为,为什么还要,还要回来送死!”
我摇了摇头然后扑进了义父的怀里说:“义父如此为女儿着想,难道女儿就能够至义父与兄长的性命不顾,苟活于世吗?!”
义父没有在说话,只是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安慰着我,然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笑着对义父说:“义父不用担心,女儿有办法有就您!”
说着我便起身坐在了义父的床边,然后吩咐侍女过来解开义父的睡袍,接着我咏唱起了圣疗的诗歌,将双手抚在义父受伤的胸口,渐渐地凝结起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无泪……”云傲想要上前阻止我,但是却被愁阻止了。
愁对着云傲摇了摇头说:“你阻止不了无泪的,在她的眼里这位长者就像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女儿为了救父就算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是正常的。”
果然,最了解我的永远是愁哥哥,如果是壹人,他也是会这么说的,也会这么做的,壹人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听了愁的话后云家兄弟无奈地叹了叹气,就这样一直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直到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我才收回了圣疗之力,义父的脸色也好转红润的许多。
“义父你好好休息,虽然不能使你立刻痊愈,但是这伤势已没有大碍了。”
他听后露着那慈祥的笑容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接着开口说:“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说完后我便起身向那史官走去,我能看得出他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于是我冷哼着向他道:“我的两位兄长,还有新选组的干部们在哪儿?”
他支吾着不知再说些什么,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就算是询问这种小角色也不会有用,于是我转过头看着云家兄弟道:“云傲、云臣你们俩和千鹤在这儿保护我义父,我和愁去会会那个该死的畜牲!”
二人听后点了点头并告诫我和愁一定要小心,但是千鹤看起来似乎想要和我一同前去,我知道她是担心佐之助的安危,我没有闲工夫给她作解释,于是便和愁一起揪着那史官离开了义父的寝宫。
敢伤害我在乎的人,我是一定不会饶恕的,我感到无比的愤怒,我决定再也不要想以前那样心慈手软,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们得到惩罚。
史官带着我和愁向幕府的正殿走去,那里是义父处理军机要务的地方,我并不奇怪风间千景会在那等我,只是很疑惑他要我回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无泪,需要我在外面等你吗?”愁忽然开口这么问我。
我一愣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没有鬼的气息,而站在殿外透着灯光我看到的却是几个被捆绑的身形。
“去吧!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出现的话,会伤了那些男人的自尊。”愁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发顶。
我微微一笑后对着他点头道谢,愁耸了耸肩后便走到前面的台阶上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支香烟点燃。
我十分感激愁哥哥对我的理解,愁哥哥的做法是正确的,我担心我一出现,土方岁三会受到伤害。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伸手推开了殿门,几人惊异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我。
“无泪!”几乎是他们异口同声地呼唤。
眼前的场景对我来说足够使我手忙脚乱,我的两位兄长也好,新选组我在乎的大家也好,都被死死地捆绑在了殿中的几根立柱之上。
“我给父亲疗了伤,他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忍着眼泪强颜欢笑地解着秀臣的绳子。
“你……”说话之间秀臣的绳子便被我割断,于是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后,帮着我解起了其他人的绳子。
秀德用着那种有些生气,或者是说极度愤怒的目光注视着我,而我不敢直视他,秀臣走到他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想要说什么时,秀德却终于忍不住向我大吼道:“你这女人为什么要回来?!”
“哈?!”我彻底傻眼,因为我一直以为他是在生气我的离开,却不曾想他竟然是在生气我的归来,于是我也忍不住看着他反击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忽然之间那种莫名奇妙地愤怒,那种典型的傲娇大小姐脾气就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我指着这些刚刚被我放开的男人说:“你以为我想回来吗?当我决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没打算要再回来!”
“那你快滚回去啊!”秀德是一个不会对我轻言细语的男人,他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听了他这话,我简直就在一瞬间抓狂了,于是我憋了一口气对他说:“如果不是宫月千鹤那个女人在我真正的婚礼上忽然出现,我长孙无泪现在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我会回到这个地方跟你们这群家伙东拉西扯!?”
即使是不了解的我人也知道我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他们都惊讶地看着我,就连本来正在向我发货的秀德也呆住了。
“那,那你,你……”秀德忽然结巴起来,而我却一步步地向他逼近,他就只有一步步地往后退。
“如果说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着什么眷顾的话,那就是义父,只有他是我唯一舍弃不下的人,而你们,而你们所有人带给我的都只有自责和伤害!”或许是接着秀德的怒骂,我将一直积累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黑木秀臣,你对我的爱让我充满了愧疚,你的爱是如此的纯洁而又澎湃,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完美的公主,只应受到别人的呵护!”我看着秀臣说出了这话。
然后又猛地回过头看着秀德,指着他的鼻子说:“而你黑木秀德!你的爱是如此的强烈却又自卑,使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什么将我拱手相让给自己的兄长,那不过是你的借口!就像我在这之前一直不敢承认自己深爱着我的姐夫!”
秀德的脸色猛地巨变,那种被我说中的要害而不敢看着我的样子,然后我转身走向另一侧,那个虚弱地不停地咳嗽的男人身前。
“冲田总司!从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你就迷上我了,但是你却用着你的方式来践踏着我的尊严,挑战着我的底线,孤傲冷漠的长孙无泪在你的眼里究竟是什么?你自己知道吗?在我最困惑最伤心的时候你却又忽然出现,换了一副嘴脸来抚慰着我那颗受伤的心,说实话,我已经玩腻了跟你之间那种过家家的游戏。”
总司听了我的话后抬眼看着我,然后窘迫地笑着说:“你太完美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对我来说我宁愿你是一个娼妓。”
“啪!”我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侧过头盯着那个正扶着总司坐下的男人。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个男人我的愤怒就无止尽的向上蔓延着,他欠我的太多了,多到每当我见到他都会止不住的心疼。
“无泪……”他看着我缓缓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摇着头阻止了他继续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佐之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吗?”我笑着摊开了双手,然后接着对他说:“是全部,你得到了我的全部却不知道珍惜,如果是你,我一定会留下来的。”
是的,我是会留下来的,如果曾经他没有那样伤害过我,欺骗过我,我是一定会留下来的,成为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女人,相夫教子,但是这一切都是被这个男人用他的手给斩断了的。
很意外我竟然没有骂他,或许是对于这个男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样地当我看向了另一个,那个一直沉默地注视着我,没有任何的怒气,只是一直温柔地注视着我的男人时,我同样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岁三……”我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他微笑着向我走了过来,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我紧紧地抱住。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岁三在我的耳旁温柔地说着。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如果说我为佐之助受了最多的苦,那岁三便是为了我受了最多苦的那个男人。
“你瘦了,我不在你就不会好好吃饭了吗?”我笑着说,显得温柔而又动人。
他将我从怀里拉开,然后伸手为我拭去了眼角的泪痕道:“还好吧!只是没有你,食不知味形如嚼蜡罢了。”
“呵呵,你果然是这中土世界最浪漫的男人。”
岁三听后优雅地颔首谢礼,然后笑道:“谢谢公主的夸奖。”
这时从殿门处传来几声咳嗽,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首先是因为这种咳嗽的声音我经常都会听到,其次则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些家伙惊讶的神色。
于是我转过身向门外看去,多少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道:“愁哥哥,你不是说在外面等我吗?”
“本来是这么打算,不过我忽然觉得这家伙很有威慑力,所以就忍不住想要进来看看了。”愁一边一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然后将它踩灭。
这时就连岁三也忍不住看向了佐之助,而佐之助也是唯一知道愁存在的那个人,他或许没有其他人那么惊讶,却只是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与他如此相像。
“呃……”我巧妙地从岁三的双臂内退了出来,然后站到了一个任谁都不会显得太过亲密的位置,接着我终于有些受不了的再次自暴自弃道:“那边站的两位是我的义兄,秀臣和秀德哥哥。”
听着我的介绍,愁坦然地向他们颔首示意,而他们也显得较为礼貌地回应了愁。
“那个是冲田总司,之前我在新选组的同伴,然后他旁边是原田,原田佐之助。”我指着他们的方向给愁继续介绍着。
“这位就是传闻中的佐之助吗?”愁露出了有些挑衅地眼神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咱们俩长的果然很像。”
看着阴阳怪气的愁我忍不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抗议地看着我,但我却回给了他一个白眼。
“然后这位是……”我还没说完愁便笑着走到岁三的跟前,看着他说:“这位一定就是岁三先生吧!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就像你跟我聊起他时的那种眼神。”
愁这么说着使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指着愁说:“他是愁,跟我一样是个降魔者,也是……”
“我是无泪的监护人!”愁忽然开口,然后走到了我的身旁揽住了我的肩。
其实谁都看得出我跟愁之间的关系不同,那是一种我与他们任何一人在一起时,都没有的感觉,仿佛浑然天成般那么自然。
“愁哥哥从小看着我长大,我跟他之间……”我无言了,但是随即又觉得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一幕,于是再次开口道:“总之他之前是我姐夫,然后现在是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