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森林边缘
接近百座的帐篷林立,营地外简易的栅栏围绕,粮草,水源等安排,井然有序,皆符合立营紮寨的基本要求,1看就知道是军事老手所布。
“喝!”百人同时大喊出声,声响震天,气势不凡,脚步前曲後弓。
“杀!”手中武器前刺,角度整齐划一,要不是服装上都绣上天策佣兵团的徽章,
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那国的精锐部队。
突然,好几个声音七嘴八舌地大喊道:“他奶奶的,没吃饭阿!隔壁阿婆在办事的时候,都叫得比你大声。”
“这个力道,你在杀苍绳还是蚊子?”
“我叫你弓箭步,谁叫你蹲马步。”
“耻辱啊!想我小霸王从军二十几年来,居然要留下来守营,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皮给我绷紧点。”
听到这话语,站在稍远的鲁顿,只能苦笑,摇摇头表示内心的无奈,心道阿塔这一招,实在太别出心裁了,可把大家埋藏已久的军人火爆脾气,都给弄出来了,这感觉好似当初在天鹰军团操练的时候。
五百人的大队分成百人五队,采轮流挑战制,前四名,进入魔兽森林捕捉魔兽加菜,魔核加奖金,殿底者,清洁营区,洗衣扫地,晚餐啃乾粮,看着其他人一手烤肉,一手麦酒,心里头那个恨啊!实在无处发,只好留在操练的时候发泄。
幸亏,这群佣军,姑且这样称呼吧!心里素质良好,自我要求高,荣誉心重,不然早就炸营了。
“当!当!”忽然营地传来清彻的钟声。
几个小队长手一挥,“啪!”所有人立刻以站姿立定。
那名叫小霸王的百队长,见到这样,心中暗自点头,表示赞许,他们逐渐有军人的架式了。表面还是开口道:“你们的刀是拿来砍人,不是切菜的,你们的手是拿来抱妹妹数钱,不是洗衣的,所以今天晚上过後,我希望可以和大家一起吃肉喝麦酒,去他的乾粮!”
简单明了的话,直入人心,引起重士兵的回响,不断地高喊道:“去他的乾粮!”
在这激愤的情绪中,只见小霸王手一举,立刻鸦雀无声,小霸王道:“很好!保持这样的士气,现在该煮饭洗衣的人就赶快去!”
顿了一下,叮咛地道:“记住饭要煮熟,盐巴和糖不要搞混了,重要的是,不要再把人家的内裤洗破了,不然就拿你们的内裤来赔,要让他们输到无话可说,懂吗?解散”
“懂!”“哈哈”众人同声回答後,发出哄堂大笑。
此时,十人小队陆续从魔兽森林里出来,手中的魔兽有大有小,众人神情愉悦,看来这次的收获也不差。
“如何?”鲁顿向来到一旁的阿塔问道。
阿塔笑道:“一切良好。”
看着眼前的少年,笑起来如此憨厚,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谁知他的智慧和武功,可是不像表面看到得那样,用大智若愚来形容,实在不为过,再看到他的学习能力和态度,只能用惊艳来形容,曾经问他要什麽要这麽拼命,他淡淡地说因为天翔,虽然没有明说,但可以让人感受到蕴藏在其中的深挚情感。
晚餐过後,所有人便拉到临时校场,接下来几天,要当皇帝,还是奴隶,便看今晚。
尚未开始,叫嚣对骂的声响不绝於耳,每个人都面红耳赤,火爆场面绝对不输角斗场,不知情的人这里有黑社会械斗呢!
就在阿塔要宣布比试开始之际,倏然。
“呜!”一声响彻云霄的狼嚎,划破天际。
“呜!”数以千百计的狼嚎紧接着响起。
“暗雾魔狼!”这时候可以听到这麽多狼嚎,只有这种魔兽了。
这个好邻居,大家平时可没有少接触,刚来的前几天,还打上了几架,挂彩了不少,幸亏他们没任何攻击魔法,凭藉着是速度和物理攻击,还有要逃跑时,会释放一种暗雾的魔法,蒙蔽敌人视线,唯一比较麻烦,就是数量多,只要结阵以对,倒是不难对付。
不过,牠们倒有个特点,先声夺人,不像其他魔狼,总是潜伏包围,直接给与致命的一击,从他们遭遇敌人的数量,来发出狼嚎声的大小,假如心理素质不坚韧的人,反而会自乱阵脚。
依照狼嚎声听来,牠们遇到敌人数量可不少,激烈的情绪瞬间冷却,取代的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兴奋,尤其是小霸王的百人队,更是气红了双眼,准备屠杀这群程咬金,理由仅是延迟他们洗刷耻辱的时间。
阿塔不说废话地道:“出发!队伍落下,行军杂乱的百人队,公干一天。”
话落,所有人好似发qing的公牛一般,冲了出去,那速度已经不是行军,倒像是在百米赛跑一般,可是如此迅捷的移动,却大都可以保持队伍的整齐性,就可知平时的训练是如何地残酷,喔!不!是紮实。
只见五个百队长,相差无几地慢下脚步,将武器高举,身後跟随的佣兵们,立刻也跟着停下脚步,落在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原本在一旁的阿塔和鲁顿,来到百队长之前,阿塔道:“第二大队!”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听见,只见鲁顿也点点头,表示认同阿塔的判定。
身後顿时兴奋地大叫,其中杂乱着几分哀嚎。
将目光聚焦在前方,因为阿塔众人来得迅速,魔狼的攻击才刚要开始,几个功力较好,发现魔狼攻击的对象,居然不是佣兵团。
简易的杂物堆叠,形成一道防御线,防御线前方还有一道火墙,看来才刚开始点燃。
除了三个在火墙与防御线间,飞纵杀狼的人影,其余都是粗是刀剑弓箭的普通人,倏然,一只魔狼趁隙冲到防御线,要不是好几个人拼死拖住魔狼,让後面猎户可以顺利用箭,射入魔狼的颈部,钉死在当场,恐怕後果不堪设想,虽是如此,仅一照面,就好几个人伤重无力再战,防御也被撕开一角。
阿塔见状,立刻道:“鲁顿顾问率领第一、二大队结阵援助,防御魔狼,三、四、五大队随我突破狼王防线,逼退牠们,不要恋战,行动!”
看到有魔狼攻进防线,狼王便引吭高啸,魔狼一听,攻击更加疯狂,连身旁近百只护卫的魔狼,脚上利爪都忍不住地刨地,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攻击的阵线。
不消片刻,魔狼几乎都绕过火墙,有些甚至直扑火墙而过,全身血迹,衣服破烂还是不停舞动武器的三道人影,已经将范围缩小至防御线前,配合身手普通的人,抵挡魔狼的前仆後继。
倏然,发出一声震天长啸的鲁顿,率领两大队的人出现在战场左侧。
顿时,战场上不管是人,还是魔狼,都顿了一下,出现眨眼间的空档。
“呜!”被自己人抵挡在外面的魔狼,无法前进,看到两大队,双眼立刻发亮,依照惯力,发出长嚎,随即向两大队扑来,连带着部分已经在攻击的魔狼。
边跑边发布命令的鲁顿,道:“第一大队除弓箭手外,其余绕过魔狼,救援他们,第二大队随我,抵挡前来的魔狼,弓箭手自由散射。”
“杀!”鲁顿将全身杀意和气势,提升到顶点,大吼一声。
“咻!咻!”疾风,劲声,急速,达悟族人的神箭,再度重现於世上。
“碰!碰!”一箭毙命的魔狼连续倒成一片,发出这战场从未有的声响,也稍稍喝止魔狼的脚步。
“咻!咻!”夺命弓箭声再起,魔狼更是杀红了眼,不住地低刨,冲向鲁顿等人的结阵,好似急浪撞上耸立在海中的岩石,激起了浪花,却无法冲破岩石,弓箭声犹如逆浪疾风一般,将急浪推回,不让它们更进一步,只是回到海里的波浪可以重来,但是神箭下的魔狼,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因鲁顿等人的出现,减低另一方的压力,也让他们感到一线生机,内心一振,随即爆发出击大的能量,使得岌岌可危的防御,居然奇蹟似地支撑到第一大队的来援。
另一方面,狼王在看到原本应该屠杀分食的场面,几个转眼间,居然变成胶着的状态,甚至还情况还对己方不利,立刻放声高吭,率先带领着护卫队,准备加入战局。
急速飞奔中的狼王,突然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自觉向左侧一瞥。
“咻!咻!”无数利箭向大雨直落一般,居然笼罩着他们下一刻要经过的地方。
来不及发出声音的狼王,只能凭着自己的能力,瞬间加速,後脚一蹬,向上一跳,跃上半空中。可惜後面的护卫队,感受不到危险,更不能理解狼王的动作,只好继续向前。
“呜!”原本是激昂狂野的狼啸,如今却是断续低迷的哀嚎。
落地的狼王,亲眼目睹亲卫队在箭雨下,死亡、挣扎、哀嚎,再加上左侧敌人完全出现,压不住内心的恐惧,立即发出狼嚎,只不过这次是撤退的讯号。
急如流星,用来形容狼王逃跑的速度,最贴切不过,知道救援目的达成的佣兵,没有对魔狼赶尽杀绝,仅是打打落水狗,热热身手,练练准度。
战场上,留下魔狼施放的一片暗雾和血腥味。
暂时处理伤势和了解各自损失状况後,双方的领头终於坐下会谈。
无尽的杀戮,生死斗後,可以坐下,平复内心的激动,无疑是最美的一刻。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在这一刻得到最好的注解。
“我是他们的村长,我叫羽田,感谢你们的援助。”在得知好几位村民伤众不治後,羽田已红了眼眶,喉咙乾到撕裂,声音显得如此地沙哑艰涩。坐在两旁的羽鹰和林龙还尚未从刚刚的氛围中抽离,只是呆呆地坐着,不发一语,心情显得相当沉闷。
鲁顿示意阿塔回覆,阿塔道:“我是天策佣兵团,阿塔,对於你的村民,我们感到抱歉,来迟了一步。”
望着帮忙收拾的佣兵,和悲喜交加的村民,羽田摇摇头,道:“你们来的及时,不然我们可都被魔狼裹腹了。”
不想再继续这话题,阿塔问道:“羽田村长,为何你们要举村迁移呢?目的地又是何处?”
羽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因为我的缘故,可能会伤害到村民,但他们却信任我,所以才会举村迁移,至於目的地,就是库曼城。”话语中,任谁都听得出有许多保留。
“库曼城?”阿塔不解地道。
羽田道:“我一个相交多年好友在那,他还有一些办法,可以收容我们。”
“嗯!”随着阿塔的回应,突然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不远处,佣兵协助村民收拾残局,三三两两的谈话音传来。
阿塔忽然开口道:“村长,让我们护送你们到库曼城。”
可能是不想村民不治,悲泣的画面重现,又或许村长三人浴血苦战的情绪感染,让阿塔第一次如此冲动地做下决定。
微笑、点头,依旧没有开口的鲁顿,用动作表示对阿塔的赞许。
思索一下,羽田便同意阿塔的提议,毕竟护卫村民的性命,他责无旁贷。
流亡城
酒楼二楼,亚碁举起麦酒,轻啜了一口,笑道:“在这时刻,异隐你倒有闲心,在这街上溜达。”
“咦!”天翔奇道:“我不过是个锡级佣兵,隶属於刑天楼客卿,没事就下班啦!”
亚碁道:“你说得倒轻松。难得这次盛会,凤雪舞团长『特地』让我们来观摩观摩,顺便探探盗贼团的动向。”
整句话中的我们,动向,还有加强语调的特地两字,足以让天翔明白一些事,自己在流亡程要做的事,凤雪舞已经知情,因为担心自己,特地让亚碁领一些人手前来。
天翔道:“你们可真是盛逢其会,观摩的地点和事情,绝对够临场感。”
亚碁道:“那就好,纯粹在一旁观摩,我想兄弟也不肯。一切就在轨道上,就等着光明到来的那一天。”
“嗯!”天翔问道:“偷鸡摸狗地观摩,也行吗?”
偷鸡摸狗,亚碁内心嘀咕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人手分配呢?”
天翔道:“会跑、会跳、会打都准备出去,留下几个,丢丢东西,预备跑路就可以了。”
亚碁笑道:“了解!没问题!我这边有三十人,可都是经验老到的高手!”
听亚碁这麽说,天翔便知随他来的,必定是天鹰军团的旧部,那自己先前的担忧,就可稍稍放下。
解决流亡城的事,天翔忍不住地问道:“贵团都还好吧?久闻贵团大名,不知认识默默无闻的小弟有几人?”
顿了一下,亚碁道:“一切都在轨道上,等待直奔光明的一天。对於你的事蹟,大家可都关注有加,不过,真正明了的,只有四个人。”顿了顿,道:“还有两个小家伙,牠们也来了。”
亚碁明白天翔与地翔、小金自有他们连系的方式,所以他只需要知会天翔这消息即可。
“嗯!”三个顾问加小雪,天翔心知就是这几个人,话中透露亚碁也已经知道布若瑟的身分了。
虽然说两人相见谈话,并不事什麽大事,但这风声鹤唳,谍影幢幢的流亡城,说话小心事必要的,打着旁人似懂非懂的哑谜,混淆视听,以免天翔的身分曝露。
刑天楼密室
章弥、天翔和亚碁,围桌而坐。
章弥不解地道:“为什麽天策佣兵团要来暗助我们呢?”
亚碁道:“谈不上暗助,因为达悟族与海菲斯的仇恨关系,有这麽好的机会来了解敌手,总是要来看一趟,假如流亡城再被海菲斯占领,那敝团也就少了一个活动点。”
这番话在要来流亡城之前,亚碁早已拟好,不然天策的援助,是显得有些突兀。不过,海菲斯队达悟族下驱除令,倒是不假。
章弥瞥了天翔一眼,道:“假如贵团是真心伸出援手,那我们是感激不尽,只是怕有心人啊!”
毕竟在先前,亚碁就告诉他,他有三十名佣兵都曾经经历战争的洗礼,假如不是佣兵,现在绝对可以在军队战有一席之地。这份天上掉下来的大礼,让章弥还有点不敢相信。
天翔暗骂声老滑头,心中早就千肯万肯,还要这样做作,不过其中倒有几分真实,毕竟,要把流亡城家底交给陌生人手上,这份魄力和压力,可不是常人能够拥有。
天翔笑道:“好了!用我异隐的身分,和这次的佣金,来保证亚碁他们是没有问题的。”
天翔的话,让章弥可以顺势下阶,只不过,这让章弥对天翔的真正身分,产生狐疑,依照亚碁来的时间推算,几乎是一知道海菲斯出兵,就出发前来,就算是要援手。
不管,亚碁说得如何冠冕堂皇,天策佣兵团都没有淌这趟混水的必要,除非这里有他们非来不可的理由,还有异隐为什麽敢打包票?非来不可的理由,啊!一想到这,章弥不免注视着天翔,目光像是要穿透异隐的伪装一样。
忽然,从不解,疑惑到恍然大悟,假如异隐是他,不是假如!肯定是他,天策佣兵团前团长天翔,这一切就豁然开朗,天策佣兵团的举动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布若瑟一事也应该另有隐情。
看着章弥变幻莫测的表情,直到最後饶有深意的眼神,盯着自己,天翔暗骂一声,老滑头,果然经验老道,眼光毒辣,这样都能看得出来。
再深一层地想,就算让章弥知道自己的身分又如何,虽然他狡猾老奸,但那仅用对敌人身上,对自己人,他还称得上是一位称职的长者,跟他接触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老练也自己上了宝贵的一课。
想到这,天翔笑道:“主事,眼睛不要一直瞅,小心颜面抽筋,那可是中风的前兆。”
虽然不知道什麽是中风,但也推敲得出含意,章弥不恼,直接地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天策前团长,天翔,居然化身在流亡城担任客卿。”
没有预料的说词,天翔直接将面具取下,微笑地望着章弥。
天翔这一举动,果然大出章弥的意料之外,同时也感到天翔对他的信任,不由得一时说不出话,愣了一下之後,道:“你为了天策佣兵团护送的任务而来?”
天翔笑道:“果然瞒不过你!”
知道天翔的身分,对於他,章弥终於可以放下心,决断道:“我代表流亡城暗中聘请天策佣兵团协助。”
接下来的细节,有亚碁这个前天鹰军团的精英,加上章弥的老道精干,自然可以安排的妥妥当当。
以三十名佣兵为队长,分成三十小队,进行偷袭干扰。城防部分,重新修整,安排人手,加强防御,由亚碁这个老手指点,自然不在话下,虽然城墙还是改变不大,但整体的布置,倒让大家增加不少信心。
只是所有人似乎都忘了早先去偷袭千人骑队的两百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向,唯一知道的,只有天翔一人,连章弥也曾忽然提到一下,被天翔笑笑地道,以後就会晓得,自然就不再追问。
当时回忆章弥提到的当时,天翔也不禁暗叹自己和流亡城的幸运,原本就准备安排两百人队,到後方进行破坏的事项,只不过这个队领,真让人伤脑筋。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全军覆没。
就在此时,外围警戒的佣兵发现前方好像有动静,马匹带起尘土飞扬,似乎直冲着村落而来,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千人骑队,天翔自然获得众人拥护,立刻将这消息传给他。
天翔皱了皱眉,照理海菲斯不应该还派人来,要大家加快掩埋的速度,并且加强警戒,再问清楚方向後,独自一人前往。
立在较高的树干上远望,天翔的心稍稍放下,来者大概十余骑,队型散乱,一瞧就不知道是军队。
直到看到前面两骑,天翔忍不住心中的欣喜,发啸相迎。
骑队一听到啸声,立刻拉缰警戒,不免紧张地左右张望,深怕中了敌人的埋伏。
接着看到一道人影,急奔前来,觉得对方艺高人胆大,竟敢一个人前来,手中的兵器暗器,紧握在手,此时不只有紧张,甚至带有一点愤怒,被敌手藐视的愤怒。
直到前头带领的两位老者,耳旁传来:“两位长老,近来可好?在下天翔。”
艾、圭两位长老一听来者姓名,用手势阻止手下,并且向前迎去。
双方一接触,天翔道:“真是巧了,不知道两位长老怎麽取道从这里前来?”
艾长老道:“自小庞来找到我,透过暗族管道连系到圭长老,紧接着就听到海菲斯和流亡城一事。我们就特地取道海天丘陵,看看是否能得到一些有用情报。”
艾长老虽然说得轻松,但天翔知道这其中可需要冒多大的风险,连夜急奔,光这份情就足以让温暖自己的内心,情绪微动地道:“辛苦大家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到村落去再说。”
到达村落的两位长老,一听到天翔下令坑杀千名骑兵,表情各异,但总归心喜大於震撼,毕竟自己认定的族长,这份对敌的冷酷和魄力,再看到自己的激动欣喜,让两位长老再再觉得自己决定的人选,果然没错。
让手下稍作休整,两位长老和小庞将探听到的一些情报,告诉天翔。两位长老有意磨练小庞,在打探军营时,就不时指点他,现在这机会当然,也是给他表现。
只听小庞道:“海战天应该已经到达军营,根据後勤准备粮草的情形,应该这几天就会进军,由於这次是为报仇而来,整个营地的士气显得相当激昂愤慨,连休息时间都有人在自我修练,只不过不懂他们为什麽没有让前锋军先行。”
讲到这,小庞用极度佩服的眼神望向天翔,因为前锋军都已经被他坑在这里了。
知道两老有意栽培小庞,天翔先感激地看了一眼,再比照本身所得的情报,大至情报相去不远,问了一些比较琐碎的问题後,天翔心中便有定议。
天翔先将在信中无法详细交代的暗十三和葛长老一事,说明清楚,包含前些日子,在流亡城制造的意外杀人。
“嗯!”圭长老道:“听起来应该是葛长老,他喜欢用号码来编排他的亲信。”
见到天翔不能完全释疑,艾长老便道:“暗黑一族内,我负责族中大小事务的管理和维持族内的基本运作,圭长老便是钻研魔族密法,增加族人的能力,而葛长老则是擅长魔法和药物的研究。”顿了顿,续道:“至於你的推测,魔法加上药物恰好是他擅长的那部分,整个大陆应该是别无分号了。”
两位长老的肯定,天翔更加笃定,道:“如此说来,葛长老也找到他认为适合的暗黑一族族长罗!况且这人选应该还是某王公贵族。”
见到两位长老探询的目光,天翔便将道出葛长老与花月两阁的关系,和两阁在流亡城仅显出冰山一角的能量。
两位长老不免惊讶地望着天翔,要知他所说的这些,可不是仅仅的王公贵族四个字,就可以概括。至於花月两阁,甚至让艾长老直接联想到花月盟。
等到两位长老消化这些资讯,天翔道:“这些讯息,是先跟长老通通气,让两位心里有个底。”顿了顿,道:“不过,怎麽让暗黑一族合而为一,甚至重现在玄武大陆上,还必须重长计议,眼前重要的是,帮流亡城渡过这一关。”
天翔这番话,算是他对争取暗黑一族族长的正式表态,让两位长老欣喜不住,但对帮助流亡城一事也感到疑惑。
天翔道:“计画赶不上变化,流亡城经过这一战,会顺势导利,正式更名为自由城,自主於各国之间,暗黑一族建立根据地,此处最理想不过。”
简明扼要,却振奋两位长老的内心,要知族长和根据地,可是搁在他们心头的两道难题,如今可以一次解决,他们怎麽会不欣喜若狂呢!
天翔的胸有成竹,更让长老信心十足,圭长老更急着问道:“我们要怎麽做?”
天翔将计画说出,只见两位长老,不住点头,再细声讨论,而再一旁的小庞,一语不发,眼睛透露着精光,嘴角露出兴趣的笑容,听着’他们讨论的经过。
过後,天翔独自一人离去,这群佣兵和艾长老等人也消失在黑暗山野中。
关於这场被流亡城名为自由之战,海菲斯名为复仇之战,在玄武大陆战争发展史研究达人胡说,他的论着中,有着极精辟的见解。
截取部分内容如下:
从这场战争後,玄南大陆演变的情况来看,它无疑那把启动玄南大陆混乱时代的钥匙。
海云天国王想要利用它来巩固他的王权和满足个人私慾,就战力和时机,甚至正当性来看,他都握有一定的优势,也显示出他个人的驾驭能力和敢於改变的魄力,理论上,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就算各国想要出兵援助,即将面临的是,占领流亡城海菲斯军。
但流亡城举动让当时所有各国的军事大臣,评论员,甚至各国民众,都跌破他们所谓的专家眼镜。
简单的一份战令,造成与论风潮,将一场战争变成国际正义之战,迫使强国不得不出兵,稍弱势力则是公开中立,暗中援助。
即便各国打得心思,便是让海菲斯和流亡城鹬蚌相争,自身再来渔翁得利,但是流亡城再一次让大家不禁佩服他们想要自立的决心,和隐藏的能量如火山爆发的激荡。
典型小虾米对抗大鲸鱼的战争,但是流亡城靠着坚野清壁、干扰偷袭、袭击粮道等战术,硬是将海菲斯大军原本十天行军时日,拖了二十余日,使得圣凯、基坦、二国,居然同时到达流亡城,三国立营紮寨,如同真实地理位置一般,不啻是另一项奇蹟,这段日子,则被称为三十日的奇蹟。
这时被誉为战争天才的锡级佣兵异隐,正式出现众人面前,却如流星般绚烂,从众人的目光里消失。
稗官野史中,某个不知名的日记,曾大肆批评当时异隐的嚣张行为,犹如招蜂引蝶,有别於早期的隐让,後期为了躲避各国的追查,只好终生不出,孤老余生,好似双面人的异隐让这小道消息,引起当时的一阵波澜,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何而来,唯一的线索,就是纸张的一角,有着向狐狸爪子的印记。
“啪!”海战天这时甩得不是胡说的战争史,更不是稗官野史,而是各营传来的战报。
“二天之内遭到六十余起的偷袭!谁来告诉我,这是怎麽一回事?”海战天的怒气,随着吼声回荡在帅营里。
众旅长面有难色,噤口不语,老旅长方仲见状,缓缓地道:“主帅,虽然敌人在进退布阵方面还如同一般佣兵,但对偷袭的偷袭相当老练,明了我军的布置,视破我军设下的陷阱,截杀我军的追击,才会频频得手。”
“哼!”海战天忍不住心中愤怒出声,但也不好削弱方仲的颜面,口气稍稍和缓地道:“旅长继续说下去。”
“是!”对於海战天的缓颊口气,方仲稍喘口气,道:“目前得到的情报,敌军约有三十队左右,每队约在百余人不等,所造成的损失不大,但对士气一大打击,在这,我大胆推测每队之中,一定有擅长军事的人物,甚至中高级将领,才会对战场时机的把握如此精确。”
“喔!”方仲的话,引起海战天的注意,再拾起丢在桌上的战报,细细阅读。其他旅长,抹去心中的冷汗,不禁佩服方仲旅长的经验老道。一时间,帅帐无声。
“嗯!”海战天放下战报,比较方仲所说,心中有了计较,眼里那股好战的热火,又熊熊燃起。
“各旅长将部队收拢,不贪急进,立营休整加强巡逻防御。”顿了顿,道:“雷力。”
“在!”三十余岁的雷力,从军十余年,与海战天一起从东海军团到来的旅长,深得海战天的信任。
海战天道:“军中骑兵自成一军,由你率领,备齐乾粮,急速前进,深入敌腹,探刺军情,扫荡弱势部队,遇到特殊情况派兵回报。”
“是!”脸上刚毅的雷力平淡地领令。
海战天忽然问道:“先锋军骑军,至今仍然毫无消息吗?”
方仲道:“是的,派出的斥候无法探得消息,仍证明的是,他们到过某村落驻紮。”
海战天沉吟地道:“多派几组斥候到那个村落搜查,扩大搜索圈,特别是山里。後勤旅长,请国内再运一个月的战备存粮,到海天丘陵的基地,加强运粮军力,不可有失。雷力旅长,特别注意饮水,别中了敌人的诡计。
各位旅长,回去部队後,向士兵宣达,本日加菜一餐,原因遇敌袭临危不乱,使得部队损失降到最低,藉此来激励他们的士气。
敌人无法跟我正面对抗,只能暗中偷袭,施诡计,兵法云,以强击弱,以正破奇,不管敌人如何,只要逼得他们与我军面对面地打上一仗,那怕是攻城战,我相信我们都能赢得最後的胜利。好了,各自去忙吧!”
“是!”海战天调派有度,让众旅长放下心中的大石,异口同声地大声道。
接下来战况,海菲斯军收拢部队,不再急行军,一切稳扎稳打,不让自由军有可趁之机。
天策佣兵看到海菲斯军现在的部队阵势,便知偷袭不可行,於是保持一定距离跟随伺机,顶多是夜间骚扰,但效果并不大。
对自由军而言,现在就像老鼠拉龟,无处下手,但是早前的连续偷袭成功,如同毒品上瘾般,想要一而再,再而三,更让自由军某些人滋生骄傲的心理。
终於,有一次,三十个小队中,在几个流亡城佣兵的暗中招唤下,趁着夜色昏暗,自行脱队,准备再次偷袭。
天色拂晓,海菲斯军营再次传来敌袭的喧哗声,不过这次影响层面并不太,而且迅速地就变为寂静。
几个天策佣兵,站在远处,铁着脸看着那群自以为是自由军,犹如飞蛾扑火般,投入海菲斯的怀抱,不到片刻,他们的鲜血,激起海菲斯士兵的血性和士气,那有一种快感,就像拍死在耳边嗡嗡声响的蚊子一样。
等到确定前去偷袭的佣兵,没有人投降後,天策佣兵中,某人道:“混帐,死了活该!”
另一名道:“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该是给其他人一点警惕,轮流带他们看看,以免他们小看了海菲斯军。”
其中海菲斯曾与天翔交谈过得汉克,不再嘻皮笑脸,面无表情地冷道:“重新整编,留下一半和我继续跟随,另一半,由宾克带领,前去伺机偷袭运粮队,不行则一路至海天丘陵。”
言谈之间,没有可惜那些人的性命,几个人散发出那冰冷无情的气息,连飞鸟不敢靠近。
“呕!”无论是自认在刀光血影中生存的佣兵,凶残自大的罪犯,还是五大帮派的手下,在看到血淋淋,由将近两百人的断肢残干,烂肚断肠,堆积成的小山,都忍不住蹲在一旁吐了起来。
汉克、宾克冷着脸,看着不停呕吐的自由军,其余的天策佣兵,监视着离去的海菲斯军,预防回马一枪。
汉克缓缓地道:“这就是你们认为无一可取的海菲斯军,这就是你们自认神勇无比的自由军,这就是你们认为是游戏的战争,眼前就是你们刚刚那种心态的代价。”
汉克的话,眼前的血腥,终於敲碎众人心中的美丽幻想,也让大家想起,原来自己不是神勇无比,对方也不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游戏尚未结束,生命却已经消失。
有些人则是庆兴昨晚自己睡过头,来不及参与这种“自杀式”的偷袭。
看到众人脸上茫然和胆怯的神情不一,宾克道:“自由革命是要付出代价的,但要有价值,像这种愚蠢的行为,只会让亲痛仇快,姑且不论他们的行为,单论肯面对敌人的勇气,就值得大家学习。”
就在众人神情慢慢地变成坚定之际,突然汉克走上前去,用手指沾起地上的鲜血,
抹在自己的胸前,道:“这是兄弟的血,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见证,真正自由的一刻。”
在心中最深刻的那份血性,被汉克挑起,所有人有样学样,血红的双眼、胸前的鲜血,地上的血腥,构成一幅充满阳刚的热血战士图。
“不自由,毋宁死!”不知由谁先开始,紧接着众人一起放开喉咙嘶吼。
据说已经离开的海菲斯军,听到这像是非人的嘶吼後,内心都不自觉地震了一下。
海战天先是诧异,後来面露微笑,内心则是暗道:“好汉子!好对手!”
第75章身分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