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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魔武竞技

  一幅吊诡又好笑的景象,出现在老瑞克的房间暨铸造场中,天翔正集中心神地坐在地上冥想,生气和疑惑参半的幽妮,望着天翔身前的地上血迹。
  小金像是空中飞蛇一般,定在半空中,还张牙舞爪地挣扎着,地翔则是一副要愤跃噬人的模样,像是个栩栩如生的标本,任人参观称奇。
  最令两小不服气的是,老瑞克居然跟一个不起眼的老头,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们,指指点点,但是对话却令两小毛骨悚然。
  老瑞克笑嘻嘻地指着小金和地翔道:“小金是只通灵的金貅蛇,行动迅速,宛如闪电一般,两只可爱的獠牙,却暗藏杀机,里头的毒液,可是数一数二的顶级啊!可以说是居家旅游,驱虫解毒的必备良药,更是偷袭暗杀界的第一把交椅。
  地翔是只灵兽,银光迦虎,像是战士、魔法师、祭司三合一使用包,相当方便好用,出外冒险不可缺少的好伙伴,要是拿来当座骑的话,更会让你的威力大大增加。你觉得那个好呢?”
  图克莫亦笑道:“看起来都相当不错,不知道那个比较好玩?”
  “好玩,不会吧!”这是两小心中同时闪过的念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立刻浮现在神情和肢体动作上。
  老瑞克一见,哈哈大笑地道:“果然都好玩,老魔师啊!好久没有跟你唱双簧耍人罗!宝刀未老喔!”
  图克莫骄傲地道:“这是当然罗!想当年,我们可是耍遍大将南北呢!要不是、”
  就在老瑞克与图克莫,好汉一直提当年勇之际,头袋有着许多问号的幽妮,心中突然闪过“不是人”三个字,因为她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人居然有这么多不同的个性,一个比一个更让人无法接受,顿时让自己的生活阅历,增添许多无法想像的丰富色彩,而自己却是无奈地被迫上色。
  再看到两人兴高采烈的谈论模样,眉飞色舞的神情,只能用物以类聚,老奸巨猾来看待他们,也首次对天翔答应要陪老瑞克三年,产生质疑,尤其难保自己在一段时间后,不会成为他们的一员,主要是因为他们实在太好笑罗!尤其是那浑然天成的默契,和杀人不用刀的口舌,真令人欣羡。
  就在幽妮胡思乱想及两老胡言乱语之际,冥想几乎完毕的天翔,倏然,接收到两道断断续续,微弱而急需救助的波动,猛然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天翔有种要讶然失笑的感觉,心想除了自己,居然还有人可以让两小吃瘪,真是难得。
  在分辨出小金和地翔,是受限于空间魔法之后,不禁佩服起大魔导师图克莫的实力,要在电光火石之间,封住小金和地翔的动作,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办到,或者说,世上能做到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但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一位。
  不容否认的事实,让天翔心中对魔法的追求和认识,又有了全新的开始,并且有了明确的目标。
  天翔道:“图克莫院长,多谢你的成全!”
  此时图克莫的神情,再也找不到无赖、嘻闹、老顽童等名词,反倒是像一位慈祥的长者,爱怜地望着自己的子孙一般。
  望着天翔,说道:“我只是给你适当的压力,主要是你自己要撑得下来,要不然也是白费。”顿了顿,续道:“不过你的资质和天赋,连我也相当羡幕,居然同时拥有光、暗、雷三系的元素体,要是能专心钻研魔法就好罗!”
  老瑞克插嘴道:“喂!喂,老魔师,可不可以不要捞过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你要让我含恨九泉阿!”
  亦似看破生死的图克莫,淡淡地笑道:“不会啦!我还怕你下去跟依莲娜搬弄是非呢!”
  老瑞克嘟囔了句:“知道就好。”
  一旁如同雾里看花的幽妮,突然说道:“图克莫院长,是不是可以将牠们的魔法解开。”指了指小金和地翔。
  图克莫道:“瞧我都忘了!”除了天翔,其余的人和兽,对这句话,都抱持着相当程度且合理性的怀疑,只是没有人可以揭开它的真相。
  不见图克莫有任何的动作和言语,小金和地翔突然像失去重心地笔直下坠,当然两小可没有昏头,更不想在如小恶魔的两老面前出丑,一扭身,轻松地落到地面。
  迅雷不急掩耳地离开这丢脸的现场,小金更在看不到的角落,狠狠地比了几下,牠那小巧可爱的中指,以泄心头之恨。
  幽妮见两小离开,便开口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图克莫解释道:“在某个领域学有专精的人,对他熟悉的东西,都相当的敏感,就像老瑞克在看人,就会以铸造监定的角度出发;而我在看人,当然就会以此人的魔法元素波动来评断,作为第一印象。”
  见幽妮点点头,天翔更是专心听着,图克莫续道:“当我第一眼看到天翔,就感受到他那锋芒外露的魔法元素波动,尤其是除了光、暗两元素,居然还多了雷系一种,更是引起我的好奇。
  但是我也发现三种元素在天翔身上,只能说是依附的形式,并不是他与生具来的魔法属性,换句话说,他是属于后天的无属性。”
  幽妮喃喃地道:“后天的无属性,这是什么阿?”
  图克莫道:“无属性是魔法属性里最奇特的一种,拥有天生无属性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魔法天才,因为他可以吸收任何的魔法元素转为己用,并且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的危害。
  另一种则是魔法白痴,即什么魔法都不能用,就像阳光穿过大气一样,不会留下什么,亦不会有任何反应。
  而后天无属性,则是魔法史上的奇蹟,因为要达成它实在太困难罗!一定要各项机缘恰巧降临配合,才有办法达成。”
  幽妮的好奇完全被激起,问道:“哪要什么机缘呢?”
  图克莫道:“首先要有光与暗两元素作为基底,光为生,暗为灭,一生一灭,转化彼现,且此人还不可开始练习魔法,最重要的是,他要靠自己的智慧和意志,来转变自己的魔法属性,变成无属性。这其中的凶险,不足以为外人道,连我也不知道。”
  幽妮惊讶地道:“你不知道!那又怎么一付言之凿凿的模样呢?”
  图克莫理所当然地道:“魔法就是天马行空的想像和创意,这种事多看一点魔法简介和多想一点,就算不是真的,也可以讲得头头是道,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嘛!”
  幽妮听完差点没有昏倒,心中对图克莫的看法,则多了个唬人专家的头衔,但不可否认,他的话其实还是有依据和足以让人信服的道理。
  老瑞克心中早就笑翻了,一个问题处处生的好奇宝宝,一个则是引经据典的唬人大师,真是绝搭啊!要是幽妮这样跟自己抬杠的话,我看自己就要提早被抬棺罗!
  天翔对于图克莫的话,则是涌起无比钦佩,整个过程虽不中亦不远,此时的他,插话道:“院长,我想练习完的空闲时间,是不是可以到圣凯学院的图书馆,查阅一些魔法书籍?”
  图克莫道:“这没问题,不过你要先来院长室找我,领取证明,这样整座图书馆的书,你就可以随意翻阅,不然有些书,能力不足是不可阅读的。”
  这是圣凯学院图书馆的一项限制,主要是害怕学生求好心切,在实力不足之下,任意锻链超越自己的魔法,结果魔法没练成,反倒伤了自己,因此规定每个人要进入图书馆之前,皆需要通过专门的测试,才会核发每层的通行证。当然要是院长没有特权可以用,那他不就白当了。
  虽然对图克莫的评价,又低了一点,但是被好奇征服的幽妮,还是抗拒不了地道:“就算天翔是后天无属性,这跟你让他吐血,又有什么关联呢?”
  图克莫道:“对先天无属性而言,不管任何魔法元素,只要引入己身,就宛如天生一般,相对地,这就是后天无属性的一个缺点,任何元素都有可能引入己身,但却会有所区隔,刚开始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对未来的发展,却是相当不利。”
  喔的一声,幽妮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帮助天翔,让他将三种元素都融入自身当中罗!”
  图克莫微微一笑地道:“聪明!”转向天翔说道:“你检查一下自己的魔法元素吧!”
  先前的试练过后,天翔有种来不及细查,疲倦而满足的感觉,经冥想之后,只觉得精神饱满,原本有时候会隐隐蠢动的魔法元素,竟安分地不再调皮活跃,而在图克莫的提醒下,天翔二话不说地内视自己的魔法元素状况。
  以自身纯精神能量为主的架构之下,光、暗、雷三元素像是悠游在大海里的鱼儿一般,布满在整个纯精神能量内,白、黑、紫三色看似缤纷杂然,却又照着某种轨迹,井然有序地运行着,最不可思议的是,光与暗居然会互相碰撞融合,而不是像同性相斥的磁铁一般,立刻弹开,更不像见面眼红的仇家,要拼得你死我活。
  和谐、宁静、蓄势待发是天翔对自己现在魔法元素的感觉,正如同院长所说的,好似它们天生就在此地一般。
  心念一动,右手同时出现圣光球及寂暗之刃,光暗两系的初级魔法,旋即消失不见。
  天翔满意而欣喜的点点头,众人也替他感到欢喜,尤其是图克莫,书本所说的理论,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却被自己证实,更替自己在魔法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笔。
  虽然只凭看过的理论,突如其来的决心,惴惴不安地增加负予天翔的压力,冒着
  有可能毁掉天翔这奇才的危险,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地不可预测,不是吗?成为王,败为凡,总是要赌这一次,揭开底牌,才知输赢。
  任何的奇蹟和转变,都需要机会与运气,当你两种皆有的时候,就表示你将有璀璨的未来。当你失其一,那最坏也像是平凡人一般,庸碌地过一生。当你两者皆失,没有机会,没有运气,那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就是任人宰割的一群,无法反抗。
  往后的日子,因为图克莫的到来,有了些许的变化。
  首先是天翔在练习铸造之余,也开始前往圣凯学院的图书馆,查阅魔法的书籍,每当遇到问题,总会有魔法百科全书之称的图克莫院长,给予解惑。
  图克莫并不像学院一般,有系统地教导天翔,反而是简单精要地提醒他,遗漏之处;灌输他基本的观念,此点与老瑞克的看法,真是不谋而和。
  天翔对魔法好似也上瘾了一般,有时一练,一冥想就是个把钟头,有时还会占用到练习铸造的时间,老瑞克恨得牙痒养的,直想去学习催眠术,让天翔忘记有魔法这回事,好专心在铸造方面。
  技艺之所以会进步,是来自根于基础的创新,没有基础是个空壳子,不堪一击;没有创新是墨守成规,画地自限。唯有基本与创新结合,才能使其不断前进,而天翔就是在此观念之下,发展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幽妮更像是得到了发泄的窗口,总有些希奇古怪的问题,询问图克莫,幸好图克莫除了魔法超高外,什么没有,就是看的书够杂够多,东引一句,西剪一段,倒也能合情合理地满足幽妮的求知欲。其中老瑞克的不时插嘴,穿科打诨,让整个气氛更加热烈而有趣。
  一个叫老顽童,两个就叫老恶魔,这是小金与地翔的绝佳体认,所以牠们打死再也不要出现于两老,同时在场的场合,更不想跟老恶魔们打交道,被玩还要被修辱,根本无法反抗,遭遇比遇人不淑,被推入火坑的无知少女还惨,却因此平白让两老损失许多生活的乐趣。
  完全沉迷于铸造和魔法的天翔,没有惊觉时光的飞逝,更没有兴趣去了解外面世界的变化,有也只是从凤雪舞等人的口中,片段地得知圣凯学院的学生最近都忙着准备,另一项盛事,魔武竞技。
  凤雪舞众人现在可是磨拳霍霍地加紧练习着,并不是为了冠军的荣耀,和挤身军旅生活的捷径,而是想藉此增加自己经验和见识,还有最重要的是,那不容小觑的奖金。
  尽责而精打细算的财务组长月怜暄,早已有系统地规划出资金的筹措,虽然三个女生背后的组织都相当地巨大,滢月商家、公爵府、暗黑一族,但却没有人想动用到它们,因为所有人皆想创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佣兵团。
  因此所有人总是分工合作地积沙成塔,当然更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只要前四名就有丰厚的奖金,而月怜暄更视它为补充资金的大金矿,连自己都身先士卒地前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