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篷中的内室,天翔正不断地将药草放入锅中,不停地在搅拌,清新淡雅的花香不再,取代的是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帐蓬,身旁月媛嫣、月怜暄、舒妈,正看着天翔,只是月媛嫣是以慈爱的眼神,关心地注视着天翔,月怜暄是以充满爱慕的眼神,温柔地望天翔,舒妈是以急切的眼神,看着天翔俐落的动作,恨不得自己可以插上一手,让准备工作可尽快完成。终于天翔停下了动作,被扑脸的药气薰的满头大汗,眼中专注的神情未退,月媛嫣缓缓地拿出手巾,擦了擦天翔额头,柔声地道:“翔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天翔摇摇头,忽然伸出右手,叫道:“小金来。”一束金色闪光疾闪疾逝,小金已出现在天翔的右手上,昂首吐舌,好不神气,天翔续道:“怜暄躺到床上,舒妈将药汁倒入浴桶中。”
转头向月媛嫣解释道:“嫣妈我现在用解毒方式,和那无名氏所记的方法不同。”突然舒妈停下了动作,用极不肯定地疑惑口气问道:“三小姐刚刚小神医叫你什么?”
月媛嫣柔柔地笑道:“我刚收了翔儿当乾儿子,所以他叫我嫣妈,有什么不对吗?”
舒妈欣喜若狂地道:“三小姐恭喜你,你日夜期盼的心愿终于完成了,还是像小神医这么优秀的孩子”说完眼眶泛出欣喜的泪光。
月媛嫣感动地道:“谢谢你舒妈,翔儿就像天上飞翔冉冉而降来,解救我和连暄的天使一般,能当他妈妈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舒妈闻言直点头:“对对,这样小神医,喔不,是小少爷就可以跟我们回滢月商家,不用在外面东飘西荡,孤苦伶仃。”
天翔忽然接道:“舒妈我不会和你们回滢月商家,我要继续游历。”
月怜暄啊的一声,原本听嫣姨和舒妈的对话,满心欢喜,心想可以跟翔哥哥一起回滢月商家,就有更多的时间看到翔哥哥了,可是天翔的话像是一桶冰水浇息了月怜暄的热切期盼,一时间失望失落不舍布满了月怜暄的面孔。
三人听到月怜暄的叫声,原本以为月怜暄的毒又发了,后来发现月怜宣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空然的眼神,直望着帐篷顶,月媛嫣心知肚明。上前在月怜暄的耳旁轻声地道:“怜暄,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赶快把毒伤养好,才能跟翔儿一起到处去游历。”月怜暄闻言,原本失魂落魄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绽放出重生的淡淡光彩,心想我一定要赶快把毒伤养好,才能跟翔哥哥到处去游历。
月媛嫣话声虽轻,可是却一字不差地落入天翔和舒妈的耳中,两人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天翔心想之前已经有雪妹妹,现在再加上怜暄,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是出来让自己增长见识,顺便了解自己的心,可是却又扯上这感情债,唉!冷静!自己一定要冷静,现在只需要作好目前的事,以后的事,感情的事,留待以后,一切随缘。下了决定后,天翔心中豁然开朗,当然这些想法在天翔的脸上,是不可能瞧出一点端倪;舒妈心想我一定要帮怜暄完成她的心愿,她自小无论在生理、心理都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我绝不能让她在受到任何的苦痛,绝不。
天翔打破一时沉默的气氛,开口道:“我现在要开始治病。”
舒妈继续地将药汁倒入浴桶,月媛嫣则退到一旁,只见天翔和小金来到月怜暄身旁,冷冷地道:“怜暄等下你看什么都不要惊讶,一定要照我的话去做,不可迟疑。”
月怜暄点点头,坚强而有自信地道:“我知道了,天翔哥哥。”
天翔忽然轻声地道:“等下会有一段异常痛苦的过程,怜暄你一定要咬紧牙根撑过去。”月怜暄听到天翔的温柔语气,眼中发出强大自信的眼神,彷佛加诸在她身上的病痛,都因天翔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天翔见状知月怜暄已准备好了,转头向月媛嫣和舒妈慎重地道:“我所用的方法和纸条所留的方法不同,当我完成所有事后,嫣妈、舒妈你们要赶快将怜暄衣服脱光放入药草浴桶中,让她浸泡,等到怜暄的肌肤不再泛黑,才可让她离开浴桶,用清水再清洗一遍,解毒的头一步就算完成!”月媛嫣和舒妈见天翔尚未开始治疗,便将后续事项交代清楚,对原本就已经充满自信的两人,无疑又多打了一剂强心针,只是担心月怜暄是否能撑过那段痛苦煎熬。
天翔一声令下:“小金将你的毒液送入怜暄体内,我要你停止时,就迅速离开。”小金似通灵般点点头,小獠牙已崁入月怜暄的肌肤中,缓缓地送出毒液,只见月怜暄的皓如白雪的肌肤上,慢慢地涌出黑色的斑点,由点至线至面,布满了全身,受到内由骨髓毒素溢出,外由小金缓而持续的两方毒素,夹攻下的月怜暄,紧闭的双眼,额头和小巧的鼻子已渗出许多汗珠,为了不让痛苦的呻吟声发出,紧咬着双唇,嘴角流下一行鲜血,月媛嫣和舒妈见状,心中又是不舍又是焦急,紧握的双拳,无声的呐喊在帮月怜暄无形的加油,唯有天翔一动不动,冷的像块冰珀寒玉般,静静地注视月怜暄的反应,就在月怜暄全身已被浓如墨黑的黑斑盖满,快要支持不住,张口大叫之际,天翔迅速抽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划上一刀,并将伤口送到月怜暄的嘴上,且开口喊:“小金停,怜暄开口,吸!”一人一蛇下意识地遵循着。只见月怜暄像根久旱中的小草,恰遇上天恩赐的甘霖,不停地吸吮,一口又一口,将天翔的泊泊鲜血往肚内送。
月怜暄只觉得刚开始自己的骨头好像有东西一直要往外窜,像针刺一遍又一遍,似要破体而出,外面又传来一股毒素,如万蚁噬心般,直往心里钻,那种感觉就像炼狱中的酷刑,就在快要支持不住之际,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那威严又亲切的声音,要自己吸东西,当一张口,一阵热流随着自己的喉咙,来到体内,那针刺蚁噬,慢慢地一点一滴被那暖洋洋的热流所吸附,渐渐自己不再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有种飘飘然,腾云驾雾般的轻松自在,好像在一个旖旎的梦境,鸟语花香,蝶舞蜂翔,绿茵茵的青草地上,自己赤足在上面嬉戏奔跑,一旁自己心爱的男子正含笑地看着自己,像是在笑自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自己正要上前去跟他说话,突然一声:“怜暄,停!”,打灭了梦境,让自己再度回到现实。
天翔脸色苍白地离开内室,淡淡留下:“嫣妈、舒妈开始吧!”一句话,月媛嫣和舒妈立刻将月怜暄的所有衣物解除,将一身漆墨的月怜暄放入药桶中,半梦半醒之间的怜暄,忽然感到全身异常躁痒,想要举手来止痒,可惜再也没有一丝的力量可以让月怜暄作这心里极想的动作。时间一分一秒地渡过,月怜暄身上的黑斑,从浓转淡,自多变少,终于黑斑完全消失不见,月媛嫣和舒妈赶快将月怜暄从浴桶中抱起,换入另一清水的浴桶,慢慢地洗拭乾净,换上简单的睡衣,月怜暄躺在床上,不一会就悠然入睡了。
两人放下心中的大石,信步来到外面客厅,天翔正漠然地坐在椅上,闭目养神,月媛嫣赶忙来到天翔身旁,关切地问道:“翔儿你没事吧!”天翔摇摇头地道:“嫣妈我没事,只是一时失血过多。”
月媛嫣赶紧从怀中拿出一各瓷瓶,倒出三颗药,要让天翔服下。天翔拿起其中一颗嗅了嗅,然后将它放回月媛嫣的手上,开口道:“嫣妈你这天王续命丹,是用
于救命临危急之人,对我而言,药不对症,服之无用。”
月媛嫣失望地道:“是吗?哪你需要什么?告诉嫣妈,嫣妈一定会帮你找到。”
天翔道:“嫣妈不用了。怜暄应该入睡了吧?”
月媛嫣道:“嗯怜暄已经入睡了。”
天翔闻言后,起身就要离开帐棚,舒妈突问道:“翔少爷你用的解毒法,怎么和纸条留的不同?”
天翔道:“纸条所写的是,要引出金貅蛇后,杀之取其肝胆,研磨合药来解其毒;不过怜暄以毒入骨随,此法无法清尽余毒。我用小金的毒液来吸引出深在随部,再加上我的血,将毒性中和,让余毒留在肌肤上,最后用药浴,来让余毒渗出。”
两人恍然大悟,月媛嫣问道:“怜暄喝你的血,中和毒性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天翔道:“怜暄的经脉原本就较平常人小,再加上毒积多年,身体会呈现较虚弱的现象,而我的血和金貅蛇毒相合后,却有助于她的灵力增幅,若之后她可以好好地调养身体,再去学习魔法,进步一定会比其他人来的快。”
舒妈听完后,喃喃地念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月媛嫣道:“恩翔儿我知道了,你好好地休息吧!”
一连三天,月怜暄总是昏睡比清醒的时间多,一见到天翔还是结结巴巴,天翔除了按时来帮月怜暄解毒外,其余时间则是帮舒妈和其他佣兵团员们,解决他们累积多年的大大小小病痛,无论外伤疤痕、内伤暗伤,跌打损伤,天翔总是冷静地治疗每一个患者,在天地真气的帮助下,让天翔了解许多内功心法的运行路线,发现其心法总是有独特之处,再加上三天来佣兵们总喜欢在休息的时间,做做武技较量,从空手、兵器到内力和魔法的较劲,天翔总喜欢站在旁边静静地观摩,印证亚特斯和夜撒斯所授的对战原理,果然一站上场中,地形、心理、连天候都会成为影响胜负的关键,于是天翔不知不觉地习惯将自己想像成在场上的人,用那一双锐利的眼神,将双方的招式,毫无遗漏的记下,心中却不断地在顿悟招式之意;还同时还在一心两用功法下,让自己能够去感念场上的心理气势转换,此强彼弱,和外在环境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那怕是一只麻雀的啭啼,一阵微风的抚过,甚至是大自然元素的流动,都曾在天翔的心中伫留过。这三天
的眼界,奠定了天翔以后在武学上成就,仅有几位大宗师可比拟的地位。
在这当中,佣兵团唯一的一位光系治疗师,萨司,在得知有天翔这位小神医后,更是喜孜孜地跑来和天翔交流医学医道,果然双方互惠,萨司从天翔身上得到医学的基础理论,和简单的诊治,拿佣兵们当白老鼠,效果出乎异常;而天翔则学到光系的恢复魔法,从初级到中级,外加一些辅助性魔法。
这三天当然让月媛嫣满足为人母的心愿,天翔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吃到睡,无一不亲自准备妥当,更能配合天翔的习性,衣要简单朴素,食要清淡原味,住要清雅幽静,一针一针缝制出素衣,不知在指头留下多少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烹饪,不知烫伤了多少次,舒妈在一旁要动手帮忙时,月媛嫣总是阻止她,开心又无奈地道:“这是我对翔儿的心意,也是我为人母应尽的责任,虽然翔儿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和他却比亲生母子,还要来的融洽;不知道翔儿什么要离开我,我只想趁他还在我身边的时候,多让他感受亲人的温暖和关怀。希望他在远远的一方,还记得一个永远挂念、牵绊着他的母亲。”舒妈听着听着不禁想到怜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心中已将怜暄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在想到天翔,虽然那冷默的面容,未曾为谁改变,可是他那洞悉人心的双眼,令人窝心的温柔举动,再再征服了三小姐和怜暄的心。看着天翔起初一声不响地,吃着三小姐所煮
的菜,自己竟然有点生气,那是贵为仙子的三小姐,忙了一个早上,在双手留下许多烫疤的成果,他居然连一声谢谢也没有;可是当他吃完后,自己却感动的眼眶泛红,只见天翔拿出白而透明的药膏,轻轻敷在三小姐的烫疤,过了一会,原本的烫伤,好像不应该出现在那皓可赛雪的纤纤玉手上一般,消失得荡然无踪。当自己再收拾碗盘时,想要嚐嚐三小姐的手艺,一沾残汁,浅嘴一吮,哇!三小姐将糖和盐给搞混了,可是天翔刚刚却将所有的菜肴,一扫而空。天翔阿天翔,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夜阑人静,营地中的火篝已经只剩余烬,天翔盘坐在宿营的一旁空地,缓缓地将月的精华纳入天地灵诀的运行,这是天翔在这三天来,对天地灵诀领悟的突破,原来天地灵诀和伽愣纳神法有其及相似之处,都可以藉助天地间的大自然,来让自己脱胎换骨,所不同的是,伽愣纳神法专以洗筋伐髓、扩大经脉为主;天地灵诀则是吸收天地之气来培养自己的内力,本来只是将自己体内所运行的气,慢慢地引导至丹田储存,后来发现天地间的日月运行,皆带有其独特的能量波动,如同花草树木,百兽万物,皆有自己独特的灵性和波动。天翔不由自主地忆起感念天地,顿悟生命,自然之道,天地灵诀十六个字,天地、生命、自然三者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有若有若无的微妙关系,天地间,自然也;自然者,生命也;生命灭,馈天地。分分秒秒都毫不歇息地进行,自然有能量,生命有能量,天地亦有能量,只是平凡如我们的人类,无法真正去领悟天地所赋于我们的得天独厚。既然我们可以自己修练内功,也可以配合大自然的环境来加强培养内功,那为何不能利用天地间最原始的能量,来增加焠链我们的内功?那是最纯净最无私的能量,只是因为它的方便、它的普通反而让无知的我们所忽略,想想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随手可得的,却弃之如鄙屧,想着想着天翔恍然大悟,要用自己的灵性,来感悟天地间的一切变化,哪怕是细微的能量波动,也皆有其可取之处。不知天翔已为天地灵诀写下崭新的一页,推至前人未所领悟的境界。
另一方面天翔则按照自己的功课表,修练伽愣纳神法,让自己的精神波动进入泥窍穴中。
夜撒斯的波动说:“翔老大好久不见,托你的福,我和亚特斯的灵魂能量更凝集了。”
亚特斯的波动说:“对阿翔老大,你是不是开始修练内功心法阿?”
天翔的波动说:“恩!”
亚特斯的波动说:“老大你的内功心法与伽愣那神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天翔的波动说:“你怎么知道?”
亚特斯的波动说:“老大其实你的伽愣纳神法在扩充筋脉方面已面临瓶颈,所以我和夜撒斯正好吸收这方面的能量来稳固我们的灵魂能量,最近这几天,我们所接收的能量越来越精淬和强大,所以我猜想你应该开始修练内功心,而且还和伽愣纳神法隐隐相契合,不然我们不会恢复地如此迅速。”
夜撒斯的波动抢着插嘴说:“对阿,我都说跟着翔老大准没错,他不会亏待我们的,老大吃香的,我们跟着喝辣的,呵呵,假如以后可以跟着老大泡尽神魔人三界的小妞,那就更美好了。”
天翔和亚特斯的波动鄙视地瞟了夜撒斯的波动一眼,只可惜夜撒斯完全不知觉,还沉醉在他绮丽的春秋大梦里,天翔的波动说:“我最近收了一条金貅蛇,灵性之高,连我都怀疑他是灵兽,可是用兽心诀与他沟通,却行不通。”
亚特斯的波动思忖一下,忽然说:“可能是他的灵性暂时被尘封,就像地翔一般,在遇到紧急事件时,灵性才会觉醒,或者他根本不是灵兽。”
天翔的波动问说:“我要如何训练地翔使用恢复术?”
亚特斯的波动说:“你必须将恢复术咒语由人语,经兽心诀上所记载的灵兽语,配合灵兽独有的节奏,才可以使灵兽使用魔法,这是指灵兽的特殊能力而言,要是灵兽的基本能力,就只要你们逼此心灵沟通时你就可以教他了。虽然灵兽天生的魔法敏锐感较高,但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
天翔的波动说:“我这三天,见识了许多的武技和魔法的对战,同时印证你们所说的论点精要,获益匪浅。”
夜撒斯的波动忽然说:“呵呵翔老大,你总算知道我们没有呼咙你吧!”
亚特斯的波动说:“夜撒斯你不是在作白日梦吗?”
夜撒斯的波动理所当然地说:“老大的话当然仔细聆听,不然等下要是要收取房租,我才好落跑。”还想再高谈阔论时,突然听到亚特斯的波动传来一振窃笑声,和天翔的波动发出的一声冷哼。夜撒斯忽然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说:“恩,我的意思是练武者一定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心无琐务,这样才能逃避危险,创造胜利,而且老大的训示,身为小弟的我们当然要专心地洗耳恭听,牢记在心,奉为圭臬,将来可以作为暗黑一族的族训,万世流芳。我想亚特斯才没有专心聆听呢?”
亚特斯的波动反驳地说:“我那有,我也是很专心地聆听阿!”
天翔的波动冷冷又威严地说:“好了”一神一魔闻言如闻命令般,紧闭双唇,不敢再多发一语。夜撒斯心想,呼!总算又用我三寸不烂之舌,使出天花乱坠,东拉西扯,给蒙混过关。可恶的亚特斯,害我一不小心说溜嘴将内心话,脱口而出,还好老大没追加债务,不然亚特斯你就,哼哼!
一时间异常沉默,亚特斯的波动似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天翔的波动察觉到此,淡淡地说:“亚特斯说吧!”
亚特斯的波动像是解禁般地说:“老大你刚刚说你见识到,你没有下场去比划吗?”瞄了夜撒斯的波动一眼,像是在宣示说我才有在听老大的划一般,害的夜撒斯气的咬牙切齿,徒呼负负。
天翔的波动说:“没有。”
夜撒斯的波动逮到了机会,不让亚特斯专美于前,赶紧开口说:“老大你这样不行喔!假如可以你应该下场,毕竟没有一场又一场的生死历练,你是不会快速成长的。虽然你们只是在比试练习,但对你还是有一定的帮助。”
亚特斯的波动附和地说:“对阿,老大你身为一个旁观者,可以冷静地综观全局,但是一到生死一线,胜负一眨眼的决斗中,是否能保持井波不澜的心境,还是一个未知数,尤其是当对方的武功气势压过你时,你如何利用情势机会,来制造逃跑的时机,甚至反败为胜。更是无法用口头来叙述,这必须是你亲自尝试,换取宝贵的经验。”
天翔的波动若有所悟地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夜撒斯的波动发出强大的气势,铿鏮坚定地说:“老大你一定要记得寻找你的武者之心!”
亚特斯的波动疑惑地说:“夜撒斯你要让老大这么快就面临这一关吗?”
夜撒斯的波动坚持地说:“亚特斯老大身上的奇遇已经不是我们能用现在的眼界去评定了,你说有谁是六灵识体?有谁同时具有光与闇系的魔法特质?有谁可以内力和魔法同一时间修行?所以老大本身的资质和天赋,不容置疑,但练武者,最重要是一颗心,一颗为什么要驰聘武道的心?假如老大不早点参悟,我怕以老大的能力,会在人族掀起滔天巨浪。”
亚特斯的波动同意地说:“想不到夜撒斯你有这一层顾虑,我本想让老大自行发觉,既然这样,老大,我和夜撒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想一想,你习武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在武道有了成就时,你要做些什么?这没有答案,或者说答案在你的心。”
天翔的波动听一神一魔说的如此郑重,不禁在心中将两个问题,喃喃地念了一遍。不自觉地散发冷默又孤寂的气息,亚特斯的波动见状,赶忙说:“老大你不用想太多,现在要好好加强你的武技和魔法,至于刚才所提的武者之心,等到你的武功到达一定程度时,自然会遇道而有所领悟。”
夜撒斯的波动说:“老大我只有一句话奉劝你,就是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坚持你的心。”
天翔的波动说:“我知道了!”
在亚特斯的波动还想再继续说时,天翔忽然感到外在环境,有一股细微的能量气息,如此地熟悉,天翔不解又淡淡地丢下一句:“下次再继续。”当天翔睁开他那冷而深邃的双眼,发现来的那身体逐渐好转的月怜暄,双眼还带着红丝,神情正像受到惊吓的小鹿,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当天翔的双眼,望向月怜暄的脸上时,月怜暄害羞地低下头,两片绯红的脸颊,在火光的照映下,更显的异常红润。在天翔眼光的注目下月怜暄缓缓而字一字地道:“天.翔.哥.哥你还没…睡阿?”
天翔道:“嗯”
月怜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模样,落在天翔的眼里,不解地开口道:“有事!”
月怜暄不知从那生出的勇气,一箭步地来到天翔面前,递出一个小方摺,交个天翔的手里,随即娇羞地转头离去,脚下动作不慢,转眼间就越出了天翔的视线范围。手执带着淡淡的少女幽香,掺杂清雅的香味的方摺。天翔心知手中拿着不是单单的一张方摺,而是一个少女期待渴望的心。若有似无的香气,犹如月怜暄想爱又不敢说出口的心意,一直饶绕着自己,却又让自己无法真正明了它的存在。如今一张方摺,已经将她的心意剖白,彷佛在告诉自己,她再也无法隐藏她的爱意。看着方摺,天翔一阵踌躇,不知是否要打开月怜暄的心,虽然之前决定要一切随缘,可是真正面临,又不是简单一个决定就可以解决。不由地想到刚才和亚特斯和夜撒斯所谈论武学,不也是如此吗?面对才能解决,经历才有经验。
打开方摺,娟秀细瘦的字体,如同月怜暄般,一目了然地呈现在天翔的眼下。
“翔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虽然这三个字我不知道在心里说了多少遍,但是我就是没有勇气对你说。你知道吗?那天当我听到你悠扬回荡的歌声,温暖我乾涸已久的心,歌声中那思慕之情,令我不自觉想起身在天国的父母,让我一时好奇,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当你抱着我时,专注的神情,宽厚的胸怀,让我一再再地想要了解你,接近你;当我知道你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一命,我的心动摇了,从小身受金貅蛇毒的我,从来不知道我也可以像一般人,一样地喜欢一个人;当你那淡淡的和煦笑容,征服了金貅蛇的心,却也带走我的心,让我忘记人世间的一切病痛,让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你的心,但是我已经完全了解自己的心,自小一次又一次毒发,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只能远远地看着其他小孩欢喜地嬉戏游玩,那固封自闭的心态,随着你那淡淡的一笑,已经烟消云散,如今我可以说是一个为你重生的月怜暄,没有孤独、没有自闭,只有一颗至死不渝、生死相随的心。翔哥哥,我又再叫你一次了,你知道我好痛恨又喜欢我现在的自己,喜欢的是我终于可以摆脱令我生不如死的金貅蛇毒,解救我的是我所爱的你;痛恨的是我无法勇敢地再你面前说话,无法亲口地对你说一声翔哥哥,我好恨,真的好厌恶这样软弱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有勇气对你说我爱你翔哥哥。我不想要如此懦弱,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让我再叫你一次翔哥哥,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好像天上的明亮夜星,距离如此近,却又如此地遥远,我好希望有机会可以和你一同仰望天上的繁星,给她们最衷诚的祝福,让它们可以透过我们的双眼和我们的心,拥有短暂又永恒的相聚。好想好想!………怜暄星空短笺”
天翔在看完内容后,呆望着方摺上泪水晕开的清楚痕迹,一滴一滴地在天翔的内心也晕开了,心中不禁对月怜暄泛起一阵阵的怜惜,她就好像小时的自己一般,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可是自己有雪妹妹、流风和阿塔,但是怜暄呢?唉!天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真正明白怜暄之心后,天翔心中一片茫然,想着怜暄的成长背景跟自己如此地相似,内心一定是跟自己一样,至死不悔地坚持着自己的决定。可是自己,唉,算了,一切随缘吧!
清晨,天翔在树林中做着例行的功课,灵活鬼魅的身影不断地在树林间,来回穿梭,左避右闪,上跃低扑,忽然一阵金光,从右直射而来,一道银光,自头上一跃而下,天翔疾停,运起细小的天地真气,向金光射出一道指风,旋即反身拳脚并用迎上银光,滋的一声,金光冷不妨地挨了一记,露出小金的面目,在半空中随即不服地扭身射向天翔背后右肩的空档,迎身而上的天翔,与银光在空中拳掌相交,脚尾交接,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舍,天翔忽感背后小金所掀起的气流,如此地疾锐,不慌不忙地双脚踢向银光,右手伸起,倏见一阵圣洁的光芒,自右手冉冉而出,笼罩着全身,光之防御魔法〞〞圣光障璧。小金感到一阵魔法异动,围绕在天翔周围,急忙停下蛇形,缩头眯眼地寻找天翔防守的空隙,忽然一声嘹喨的虎啸,只见化身为银光迦虎的地翔,口中聚集大量的光元素,一颗拳头大的光球〞〞圣光球,闪亮耀眼直奔天翔而去,只见球与障璧两相接触,发出砰砰的声响,一时间白光四射,银光流放,令人直睁不开眼,小金可不受影响,无声无息地瞄准天翔右手臂上的红巾,一口咬来,以为暗袭成功的小金,正在为即将到手的胜利,沾沾自喜之时,忽然发现咬下竟是天翔所留下的残影,心生不妙,发现自己上下左右的行进路线,都被窣窣的指风封死,就在蛇形一顿之际,天外飞来一手,轻松地将小金颈上的红巾,拿了下来;原本自信满满,趾高气昂的小金,在红巾被扯下之后,变得气软无力,垂头丧气,倏见手中拿着红巾的天翔,一个鹞子翻身,地翔从天翔的脚下扑过,天翔脚尖轻点地翔的臀部,身形随着地翔所带起的气流,飘然地落在地翔的背上,右手轻放在地翔颈上的红巾上,双脚一夹,在飞扑中的地翔,一时泄气落到了地面上,天翔一旋身,翩然地伫立在地翔和小金前,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的一蛇一虎,虎吼蛇嘶一时争吵不休,地翔低着虎头张大了嘴,如雨下的口水,差点让小金没顶;小金毫不退缩,瞪着小眼,吐着蛇信,嘶嘶声如急拨的琴弦,叮登作响;看着一蛇一虎大眼瞪小眼,大头顶小头,天翔心中不觉莞尔,面容淡冷不变地出声道:“地翔小金好了。”
地翔的波动气愤地说:“天翔你不要管,我一定要和小金好好地沟通沟通。”
小金从口水雨中脱身而出,倏现在天翔肩上,又气又跳地发出嘶嘶叫声。地翔的波动紧接着说:“天翔你看明明就是小金在碍手碍脚,还怪我牵制不力。”小金一声长嘶,掉头不看地翔,地翔也嘶吼一声,化为原先的大猫,赌气地转头;天翔没有想到一场以武为戏的修练,让这一虎一蛇居然反目互相指责,天翔心知他们对这场战斗的胜负看着极重,淡淡地说:“你们想赢也不是没有机会。”
一闻言,一虎一蛇立刻双眼放出异样光彩,兴奋地看着天翔,一副赶快告诉我吧的神情,天翔看到他们的表情,放慢速度一字一字地道:“首先你们必须要心灵相契,默契如灵。”小金和地翔互望一眼,小金立刻乍显在地翔的额头上,用蛇信舔舔地翔,地翔一副欣然受用的神情,呈现出相亲相爱、兄友弟恭的模样,跟刚才针锋相对、吵得喋喋不休的情形,有着天壤之别。天翔见状再续道:“接着你们要检讨刚刚战术的缺点,加以改进,最后我会再继续跟你们进行刚才的修练。好了,我们走吧!”天翔信步地往营地前进,身后一蛇一虎,不断地嘀嘀咕咕,点头摇头,一会瞄着前面的天翔,眼中闪着诡谲的眼神,一会丧气地低着头,无力地漫步着,最后突然一蛇一虎,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坚定的眼神,直注视着天翔的背影;天翔若有所感,心中淡淡一笑,下次修练又有新的历练了。
营地中,早起的佣兵们,正反覆进行他们每天的例行功课,保养兵器,活动筋骨,更有些佣兵选择隐密之处,修练起内功心法。天翔在踱过熙熙攘攘的佣兵群,前后呼应的问好声,“小神医好!”“小神医早!”天翔一如往常地微微点头,面容如常地冷默,众人倒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来到月媛嫣的大帐前,舒妈正忙碌地准备着早点,月媛嫣含笑地站在帐门前,似迎接那离家远行而归来游子的慈母;月怜暄含羞不安的神情,充满爱慕的眼神,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内心,在和煦阳光的抚慰下,更显的娇羞动人,只是天翔彷佛如奔澜中的峭石,任由月怜暄充满爱意的浪潮,一波紧接着一波地冲击,就是不为所动。天翔凝望了月怜暄一眼,缓缓地说道:“给你我一点时间!”月怜暄心中一阵失望,却又燃烧起新的希望之火,毕竟翔哥哥并没有真正拒绝她,虽然没有答应,但自己总是还有机会,一定要争取,决不放弃。鼓起勇气想要向天翔说声好,但是看到天翔的凝望眼神,原本的勇气顿时荡然无存,心脏不争气地加快,脸蛋不听话地染上一层红晕,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只好恩的一声点点头;一旁的月媛嫣看着两小的对话,心中不禁感叹两小内心世界的成熟,相似的背景,永不言退的坚持,这事又是自己最无法插手帮忙,以两人的个性,心中只要一认定,就连自己也无法去改变。舒妈见到三人默然地站在帐前,连忙叫道:“不要在站着,吃早餐了。”
月媛嫣一回神赶忙接道:“对阿,翔儿、暄儿吃饭了”
饭桌上,月媛嫣忙着帮翔儿招呼挟菜,天翔是来者不拒,月媛嫣自己虽没有吃到东西,一脸满足的神情,好似已经享用过了山珍海味,佳食珍馐;反观舒妈直劝月怜暄多吃一点,身体才会康复,月怜暄就是没有胃口、进食不多。只见天翔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月怜暄的碗中,开口道:“你要多吃一点!”月怜暄像是胃口大开一般,埋头苦干,活像个饿了十几天滴食未进的难民一般,两个大人看了直摇头,自己的苦心婆劝,竟抵不上翔儿的一句话,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天翔放下碗筷,随即说道:“你们慢用!”
月媛嫣像想起什么赶忙地道:“翔儿等等!”
天翔道:“嫣妈有事吗?”
月媛嫣犹豫一下后,断然道:“翔儿你跟我来!”
进入内室之后,月媛嫣从一铜制的小盒中,拿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牌,晶莹的绿色上细雕着一轮明月高挂,滢滢亮光正柔和博爱地洒在大地上,天翔见此玉牌,不解地道:“嫣妈这是?”
月媛嫣慈爱中流露稳重的大家气质,慎重地道:“这是滢月玉牌,可以随时要求滢月商家的任何一家商店,提供你想要的商品,只有滢月商家的核心人物才能拥有。”
天翔道:“嫣妈我并不需要!”
月媛嫣细细分析地道:“翔儿假如你要行医、游历,总会遇到急需之时,所谓巧妇难煮无米之炊,你医术高超,但也要有足够的医药配合。”
天翔点点头地道:“恩我知道了!”
见天翔收下滢月玉牌后,月媛嫣再度郑重交代道:“翔儿你到玄南大陆各国都会有滢月商店,你只要见商店门牌在正上方刻着一轮明月,那就代表是滢月商店。你只要向老板呈现玉牌,然后说滢月媛嫣,他就会知道你的玉牌是由我给你的。那你有任何要求,他都会极力配合。”月媛嫣顿了一下,开口问道:“翔儿你知道魔法的分类吗?”
天翔点点头地道:“风、火、水、土、光、闇六大元素系,另有空间、灵魂精神、招唤、死灵等特殊魔法,及照明、恢复等辅助魔法。”
月媛嫣问道:“恩很好,那你知道魔法等级和魔法师等级的分别吗?”天翔摇摇头。
月媛嫣解答地道:“六大元素系的攻击、防御魔法由低而高,分为初级、中级、高级、禁咒、终极等五级;魔法师由见习魔法师、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魔导使、大魔导师、终极魔导师等七级,其他特殊魔法师则有另一套评比标准,等级还是和六大元素相同,可经由魔法师公会监定。”天翔点点头。月媛嫣续道:“你之后在大陆游历时,要特别注意魔法师的身分,咦!怎么跟你聊到这里来,其实嫣妈看你随身都带着矮筐极不方便,所以教你一个空间魔法〞〞次元空间,它可以将你想要的东西放置在你所创造的次元空间中,不过能不能修练成功,就要看你对魔法领悟的程度了。因为它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使用,听完后可以用就可以用,不能用再怎样努力都没有用,你先仔细聆听,听后在自己口中凝神念出,随即心系放在手中的物品,默念去、置、次元空间;假如要取出物品,默念来、现、正元空间!”在听完月媛嫣的空间魔法咒语后,天翔将玉牌搁在手上,倏见玉牌自手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又出现在天翔手上。
天翔道:“谢谢嫣妈!”
月媛嫣满心欢喜地道:“翔儿你的魔法灵敏度真是超乎嫣妈的预料之外,像你这样的听过一遍就能如此熟练的例子,在嫣妈所见所闻的例子并不多见。”
天翔不解地道:“嫣妈假如不能使用次元空间魔法的呢?”
月媛嫣道:“那就要用次元空间袋,不过它并没有任何保障可言,只要懂得次元空间魔法的人拿到都可以使用。”
天翔嗯的一声,开口道:“谢谢嫣妈,我要去看病了。”
月媛嫣道:“也好!我跟你去看看舒妈和暄儿。”
两人一出内室,月怜暄半倚在椅子上,双手正轻抚微微涨起的肚皮,一脸满足的神情,舒妈忙着收拾杯盘狼藉的桌面,见到月媛烟和天翔,高兴地道:“三小姐、翔少爷,怜暄今天吃下的东西,比起她以前一星期吃的还要多。现在正撑的受不了,在那歇息。”月怜暄习惯性的绯红又再度出现。
天翔道:“嫣妈你先整理你的物品,怜暄陪我出去看病,舒妈你忙完等会出来。”说完自行出帐,月怜暄挺着食物满溢的肚子,缓步地跟在天翔身后,一出帐只见天翔,无思无虑,以虚静其心,惟神凝于指下,调息细审,诊断有过之病,挥手疾书,迅速地开完一张药方,坐在对面的佣兵,顺手拿起药方,来到后方,听他念到,山药、熟地黄、山茱萸、牡丹皮、茯苓、泽泻各一味,化身大猫的地翔和行动如疾电的小金,来回将药叼到佣兵面前,原来天翔原先一个人要看病还要帮病人抓药,非常浪费治疗时间,于是突发奇想地将每味药,放在地翔和小金面前,让他们比赛辨认药物,果然是灵兽和灵性其高的异兽,各自用自己的方法来辨认,鼻嗅眼视,舌舔都出笼了。经过两天的补习,再加上互相刺激之下,终于将药名和药物相结合,还好地祥和小金不能帮人把脉,不然就会看到一虎一蛇帮人治病的奇景。月怜暄看着天翔的专注,地翔和小金的忙碌,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心中不断地感叹自己的没用,对于自己的未来不禁茫茫然,忽然感到有一厚实的手掌正在轻拍自己的肩膀,转头一望,慈祥的萨司正以长者的关爱眼神注视着自己,敦厚充满低沉雌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想起:“小月儿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的神情如此落寞?”
月怜暄无奈地道:“我只是不知道我未来要作什么?”
萨司道:“呵呵小月儿,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从前有个穷苦小孩子,因为自小无父无母,到处流浪,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他对未来没有想法,他只想知道他的下一餐在哪?有一天,他来到一个神殿前面,领着神殿祭司所给的两个面包,心理正一阵高兴,这一餐又有着落了,正想找个地方吃他的晚餐时,忽然发现墙脚有个老人正畏缩在一团,冷得发抖的身体,骨瘦嶙崎,全身只见皮外,就剩下骨了。不知为何我心生不忍,缓缓地递出一个面包给他,他迟疑地看着我一眼,迅速地将面包夺了过去,顾不得手脏,三两口就吃完了那个面包,肚子咕噜一声,痴痴地望着另一个面包,小孩随手递出另一个面包,老人狼吞虎咽地解决了另一个面包,老人像是重生一般,抖瑟地站了起身,艰难地说了一声谢谢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小孩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原来真心去帮助一个人是如此地令人祥和,宁静地充实,身体髓然饥饿,内心却是充满了美好的精神粮食,让小孩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不再是冷眼的旁观,原来没有能力的自己可以拯救一个人的余生,从此小孩一直到处流浪,到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直到现在还是没有终止他的帮助。他目前遇到一个像那个小孩早期一样,茫然不知这个世界的温暖,迷惘着自己的未来的小女孩,需要他在内心上给小女孩一道挹助。他想告诉小女孩,天生我才必有用,别忘过往痛,设身为人想,不起眼的小草对天地有着无形的贡献,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以在知识上贡献自我。”
月怜暄听完后喃喃地念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别忘过往痛,设身为人想,不起眼的小草对天地有着无形的贡献,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以在知识上贡献自我。”突然眼前一片光明,原本自己封闭的内心世界,无限地宽广,未来梦想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翱翔,随着云彩驰聘,一个对自己一生重大的承诺,在月怜暄心中油然而生。
第14章怜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