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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图谋

  眼前这人方面大耳,眉毛浓得像海苔一样,不是蓝可宜是谁,他道:“原来小姐还记得我,进堡来有什么事吗?”
  知道驻防军与城主不合,姒琼心里把他当作自己人,脱口便道:“我是来杀伯伦派克的……”话刚出口,姒琼突然想F兄曾提过蓝可宜统领赛黎亚新军一事,现在又看到他人在堡里,该不会已经是与伯伦派克是一伙的了?”
  他先是一呆,然后左右张望,确认身周无人,压低声音道:“你别做声,我带你出堡。”
  蓝可宜的立场不明,姒琼不愿增添变数,道:“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就当作没遇到我吧。”想从他旁边绕过时,蓝可宜侧移一步,挡住她的去路,道:“因为有万命帝君的庇护而不懂得珍惜生命吗?城主身边还有绿卫,白白送死有什么意义?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的杀死了对方,能得到什么?”
  “哼,没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想起死在怀里的小依,姒琼忍不住又想掉眼泪。
  蓝可宜沉默不语,片刻后难过地道:“谁说我没失去过重要的人?当海队长遇害的时候,驻防军哪个弟兄不想用自己的性命交换?哪个不想为他报仇?只是一来不确定是否真是伯伦派克所为,二来活着的人,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
  “原本以为你只是固执,没想到实是个傻瓜,谁说海四方死了?”
  陡然听到这消息,蓝可宜惊喜交集,连忙追问:“海队长没死!?你又怎么会知道?”
  “亏你现在还能自由进出赛黎亚堡,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没死,这会儿可就不知道啰,伯伦派克想要宫章,东西到手之前,谅他还不至于杀了海四方。”
  蓝可宜忿忿的道:“果然是伯伦派克这厮做得好事,海队长现在人在哪里?”
  “他在……”姒琼本想直接告诉他,转念一想,改口道:“要我告诉你也是可以,不过你得助我杀伯伦派克。”
  “这是当然,敢动海队长,我们驻防军跟他没完没了,我们先救人要紧。”
  “不,先杀人!”
  “先救人!”两个人同样固执,蓝可宜停道:“待救得海队长,杀伯伦派克一事他岂会坐视不管?和我们三人之力,比你一人来得有把握得多。”
  虽然未见识过海四方有多强,但想来应该不会比蓝可宜弱,面对绿卫队长一事她本来就存着侥幸心态,听海四方说得有理,姒琼点头答应。
  驻防军向来备受尊崇,如今蓝可宜更是赛黎亚将军,德高势大,赛黎亚堡里的蓝卫谁敢栏他?姒琼和他迳行地牢,入口处的卫兵想以“尚在整修”的藉口推托,被心焦情切的蓝可宜一拳打昏。
  地牢尚在整修确是事实,一般地牢仅砌上了石墙,栏杆尚未安设,特殊地牢更是裸露底下的铁板,萤光石散落墙角,脚步声似钟似瓮,低沉地回响。
  处处透着危机,两人放慢脚步。堡内不能使用魔法,姒琼取出火把点燃,见前方昏暗,便又点了一枝朝地牢深处掷去。
  那火把拖曳黄色的火尾,在落地的前一刻,静止在空中,蓝可宜和姒琼同时低呼,火光闪耀之下,看得清楚抓住火把的人正是一名绿卫。
  那绿卫将火把举起,似在打量他们,蓝可宜拔出军刀,在身前一振,刀风飞掠地牢,让绿卫手中的火光晃动,姒琼手指搭上了短刀刀柄,她眼利心细,轻声道:“你看他背后。”
  蓝可宜看向绿卫身后,只见一人重锁加身,两条铁炼牵扯,将他的身子吊挂在铁板上,他头低垂着,瞧模样正是海四方,蓝可宜大声怒喝:“你对海队长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震得铁板颤动,哄哄低鸣。
  海四方身躯一震,抬起头来,慵懒的道:“是哪个家伙这么吵啊?”看样子只是睡着了,蓝可宜喜道:“海队长你人没事吧!?”
  “这声音,是可宜吗?你这混帐东西!没长眼睛吗?都看到了绿卫还不知道要跑,多去带点人再过来。”海四方一抬头就看到钱老四守在他身前,而蓝可宜似乎只带个人就想劫狱,让他心里不断大骂莽撞。
  “海队长,你等等,我马上救你出来。”蓝可宜并非鲁莽,而是见地牢里只有一名绿卫,放过这次,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蓝可宜并不认为自己比绿为弱,抢上数步,绿卫同时也迈开步子,朝他走来。蓝可宜刀式一展,教科书般的标准刀招中加入沙场上的无畏战意,虽有杀气,但不沦为血腥,如烈日、如狂火,正是海四方所授之“大日刀法”。
  绿卫前进的步伐毫不稍停,一步踏进刀圈,轻而易举的避开“大日刀法”最强之处,他更不拔刀,举起火把便往蓝可宜的军刀点去。火把无锋,焉能与军刀匹敌,然而绿卫只是轻轻一摆,蓝可宜的军刀便被荡开了去。
  蓝可宜心中大惊,适才那刀似乎砍在空处,可是军刀被不明的力量牵引,如此一来,胸前暴露老大破绽,他足下一点弹退,在空中扭腰一记横斩护身。
  如影随形的跟进,绿卫手中火把由上而下,与军刀十字交会。第一招姒琼未及留心,这时她凝神注目,注意到火把看似直劈,然而刀路其实是一道弧线,火把并非击打刀身,而是精确地斜打刀锋刃口,使得刀锋虽利,却也无用武之地。只见蓝可宜这刀又被牵引向下,带得他重心不稳。
  连续两招大日刀法被破,激发了蓝可宜的牛脾气,猛一提气,出招更快更猛。与其正大刀势相较,绿卫每一刀都是微微倾斜,乍看之下平凡地刀招,却因为那微妙的角度而使蓝可宜全落于下风。
  不是他太弱,而是眼前这名绿卫的刀法实是巧到了极处,正好克制直来直往的“大日刀法”。
  眼见蓝可宜落败在即,海四方大声恐吓绿卫,姒琼也准备出手,绿卫手中的火把斜划而出,蓝可宜不及变招,火把一翻便压制住了军刀,绿卫左手倏出,直袭蓝可宜面门。
  忽听到叮叮数响,绿卫左手停在蓝可宜面前,手中的东西发出轻微声响,原来这招不是攻击,只听他冷冷的道:“这是钥匙。”
  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连海四方也停了怒骂,脸上是大惑不解之色,蓝可宜半信半疑的接过,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绿卫抛下火把,嘲笑道:“驻防军队长,不过尔尔。”蓝可宜心中气愤,无可反驳,姒琼跃跃欲试,使刀不是姒琼的专长,如今见到刀招竟能有如此之巧,不禁想再多见识见识,可惜碍于海四方一事当前,只能看着他傲然离开特殊地牢。
  正惋惜未能打上一架,蓝可宜冲向前为海四方解开铐锁,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海四方慨然道:“那孩子跟我有些渊源,如果能走上正途……唉!等出去再对你们说吧。”
  数分钟后,钱老四出现在伯伦派克的房间,不等他开口汇报,伯伦派克便挥手将他遣去,因为既然他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一切在自己的计算当中。
  伯伦派克从窗口俯瞰赛黎亚城,这城市洋溢着勃勃生机,若不是他的出现,这些人该是快乐的、安详的。
  水池广场上竖立英雄赛黎亚的雕像,伯伦派克想起些往事……
  他的脸大嘴阔,脸上有斑驳的烧伤,褐黄的头发像是被炉火烘卷,总是乱糟糟的,和自己差不多高,肩膀却是两倍宽。真实的样貌,并没有如今的英雄塑像那么帅气。
  印象中赛黎亚总穿着无袖的武斗服,打铁的时候也不例外,在还是一个铁匠的时候,他就坚信得自己会成为一个名字足以烙印在历史书上的伟大武斗家。
  他的确做到了,和他的同伴一起成为创建这世界的十一位英雄。
  初次相遇,他穷途末路,而赛黎亚大口喝酒,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小子,碰到我算你运气。”
  赛黎亚为何这么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想不起来,那时似乎他紧握着柳玎的手,但时间点不对!赛黎亚应该是他前世的记忆,那么在记忆里那个酷似柳玎的人又是谁?
  记忆里有太多不可解的谜,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眼前已经确定的事。
  他转头问:“人挑选得怎么样了。”
  雉亚与伊斯米都在房里,伊斯米答道:“已有两百多名合适者,但做为祭品的人数却稍嫌不足。”
  伯伦派克心里是想让部分的人离城,依斯米的答案让他沉默,雉亚兴致勃勃的道:“没关系啦,反正这附近的小村子里有不少人,抓过来也不麻烦,再不然我去抓妖精吧,他们做为祭品还挺合适的。”最近不知道是什么人毁了黑暗妖精的巢穴,说到底他们和他有点关系,趁着黑妖式微而蠢蠢欲动的妖精让雉亚有点手痒。
  “不了,时间也不太够,最快可能我们明天就得离开,各自去准备准备吧。”
  就算抓个人也花不了半天时间,雉亚和伊斯米情知这话只是个藉口,如今的伯伦派克心中仍有软弱及矛盾。
  不过未来的路还长着,也不必急着点明。
  做为新手玩家出新手村的第一站,赛黎亚城近日来涌入了大量高级玩家,不仅旅店客满,水池广场盛况空前,各式酒馆茶楼更成了临时会议以及集合地,热闹非凡。
  众人野心勃勃,为的都是赛黎亚堡里能实现所有愿望的秘宝,没有人能证明谣言是否属实,因为所谓的证据,也就是当得到秘宝的人实现愿望时才算事实。为个S级神器都能争个你死我活的玩家,此时又有谁愿意落于人后。
  据说屠狗大队日前在赛黎亚堡大挫,为的就是那传说中的秘宝,人人都相信树大有枯枝,屠狗大队的素质本就良莠不齐,他们失败,不代表自己做不到。
  各地玩家赶来赛黎亚,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在赛黎亚开店的玩家,客人源源不绝而来,也就表示金币滚啊滚啊进了口袋,西城最大猪料理店的老板猛彪笑到下巴快要脱臼,坐在席间,大谈他的经营之道。
  玩家有兴趣的当然不是他如何打败宿敌美味猪,不多时便有人问:“猛老板,你在赛黎亚这么久了,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
  猛彪仰天打个哈哈,故做神秘,单手遮口,道:“这件事啊,依我看绝对是百分之百,错不了的!”最近生意好到翻,就算是假的也要说成真的、死的也要说成活的、黑的也要说成白的,最好一个变成好几个。
  玩家疑道:“这么肯定?”
  “不是我唬你,其实很多事情里都找得到蛛丝马迹,你们想想,前些日子屠狗大队大举进攻赛黎亚堡,为的是什么?”
  “听我在屠狗大队的朋友说,他们那次行动是为了救某个人。”
  “嘿!这就是了,什么情况会让NPC抓了人不放?如果这种事情天天发生,那我们也不用玩了,再说──那个人是领导吗?是八大天王之一吗?救个人如此劳师动众,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猛彪的解析,旁听玩家大点其头,有人道:“难不成是为了那秘宝?可时间不对呀,这消息是事后才传出来的。”
  “哎!傻子,就是因为他们失败了,这消息才会泄漏出来,况且就我所知,屠狗大队还不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
  “不然是谁?”
  猛彪打个哑谜,问:“这个游戏里最恶名昭彰,但消息却也最灵通、最准确,所撰写的怪物志最有公信力的是谁?”
  邻桌的玩家都被这番话吸引过来,不约而同地道:“大嘴龙!”
  猛彪拍桌道:“是了!大伙都听过蔓席菈吧,其实他是我姑妈的表妹的婶婶的妹婿的小姑的妹子,她亲口对我说,事情发生的当天,她在街上遇到了大嘴龙!”
  “哗──”人群一阵惊呼,有人问到:“你姑妈的表妹的婶婶的妹婿的小姑的妹子认识大嘴龙?”
  猛彪翻白眼道:“就算不认识,那无牙的大嘴龙牌,难道还有假的吗?”他灌了口茶,继续说:“以他的等级来这新手城,我想这中间的意义是再明白不过了,屠狗大队大概是从他那边得到消息,然后这消息又从他们那边走漏出来,这会儿可真是巧!屠狗大队适逢领导退任,星星俱乐部有个S级任务,不过!大嘴龙集团已经来了。”
  “大嘴龙来了?”玩家的惊呼声中,带点慌张。
  “最大尾的还没看到,不过今天早上,就在那边角落,两个人还假装是新手玩家,不过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眼就认出来他们两个是大嘴龙的。”
  “怎认出来的?”
  “还不简单,这两个王八羔子一坐下来,一阵大风就把棚子刮起来,直飞到温泉那边,一眨眼两个人就不见踪影,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猛彪的口水如下雨般滋润听众,两名玩家坐得稍远,听得兴味,其中一人密语道:“冤枉啊,我哪是假装新手玩家,我是真的只有一级啊。”
  “空空,你知道吗?智力是会随着等级提升的喔。”
  “真的假的?”
  “不骗你喔,还有腰力、女人缘以及考试猜题的准确率都是如此。”
  “呜呜…茶茶~我拿我的隐藏技能跟你换好不好,我想要女人缘~”
  “呵呵…话说这里的烤乳猪没有传闻中的好吃。”转移话题大法施展中。
  “嗯,对了,阿龙有没有跟你说他要我们来干嘛?”
  “跟你说了你会记得吗?”
  “开玩笑,我可是过耳不忘的天才。”
  “阿龙说赛黎亚的秘宝似乎是个阴谋,要我们多搜集些情报,抢不抢到无所谓,但就是不准进堡。其实也不需要我们动手,只要多散布些谣言,自有人代我们折腾。”
  “喔……”脑袋空空啃完手上的猪脚,道:“听说赛黎亚堡里出产一种叫做绿卫的强怪,我们进堡去打打看吧。”
  “…………”
  一个人抹抹嘴,离开猪大王的摊贩后,快步而行,走进赛黎亚的“丰洋茶楼”之中。
  茶楼之中聚集了近百名玩家,安静异常,中间一条不明显的通道将众多玩家分成两派,居中坐着两人。卡啦炸鸡的领导须发如狮,样貌甚是威猛,身穿暗红袈裟,名号天下第一湿,另一人身上披着青色龙头战甲,密实的钢铁头盔遮住面容,不分说是海龙特战队的湛蓝天使。
  那人俯耳湛蓝天使,随后退入己方阵营,湛蓝天使朗声道:“听说大嘴龙的人已经到了。”
  这消息无论在何地出现,都引起一阵声浪,天下第一湿将将禅杖重重一顿,示意众人安静,冷冷地道:“那又怎样?”
  湛蓝天使道:“快点下决定吧,莫要等到三大盟的人来,到时候什么梦都一场空。”
  “哼,区区赛黎亚堡,卡啦炸鸡便吃得下。”
  “就算吃得下好了,天堂不远也到了赛黎亚,论人数、论等级,难道卡啦炸鸡自认为胜得过我跟天堂不远吗?”
  卡啦炸鸡、海龙特战队与天堂不远都是游戏里仅次于三大盟的大帮派,实力相当,彼此谁也不服谁。
  天下第一湿抖抖鼻头,道:“你的意思是,若我不跟你结盟,你就要去跟天堂不远结盟?”
  湛蓝天使轻笑道:“有何不可?”
  权衡得失,与其结盟不仅夺宝的机率大增,更无须顾虑潜伏在暗处的天堂不远,天下第一湿道:“好!你有什么条件?”
  “哪有什么条件,既然是并肩作战,所得利益就一人一半,如此而已。”
  “好、好、好!”天下第一湿连说三个好,拍桌大笑,两人各动心机,都存着独占秘宝之意。当下两人商议进攻时间,那秘宝似乎已是囊中之物。
  适才传递大嘴龙消息之人,悄移脚步,谁也没留意他离开茶楼,走进一家旅馆。他在门上敲三下,稍停之后又敲两下,里面有人帮他开了门,房间里仅寥寥数人,但都是天堂不远的重要干部,其中一人不穿练功装备,锦衣华贵,神情倨傲,正是天堂不远的领导──真幻井秀。
  听完那人的报告,真幻井秀道:“通知所有人,明天正午,全员总攻。”
  “请问你是?”姒琼想起有个叫糖果宝贝的玩家找她,抽空发了密语回覆,正好对方也在线上,道:“你是姒筠吗?我是林语欣啦。”
  “喔喔,是我没错,你不是不太玩网路游戏的吗?”林语欣是她在学校的好朋友,这时听到她的声音,姒琼才想起前阵子有收到她要来玩《真实》的消息。
  “呵呵,我跟男朋友一起玩,不过他最近比较忙。我在通缉榜上看到你的名字,就在猜会不会是你,毕竟你名字里的“姒”真的蛮少见的。”
  “原来如此,对不起,你明明有跟我说你要来玩,却一直忘了跟你联络。”
  “没关系啦,我那时也忘了留ID给你。我出新手村了,现在人在赛黎亚,你哩?”
  “我人也在赛黎亚,不过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去找你喔,因为我正在解一个有时间限制的任务。”
  “嗯好,反正我也在解基础任务,所以不急。”
  “什么基础任务?”
  “就一个老人会带你去各个公会逛逛,你帮他送信,然后他会教你一些基础技能。”
  “不是吧,没有这么好的基础任务。”
  “真的吗?我还以为是每个人都会遇到呢。”
  一边聊天,糖果宝贝一边推开盗贼公会的大门,本来一名玩家进入公会是不会引起什么注意的,但随着一个人、两个人的目光停滞,就在她从门口走到服务柜台这十余秒间,盗贼公会里的男性玩家陆续停止了手边动作。
  糖果宝贝并非天仙般的脱俗绝丽,却也非花枝招展的妖娇,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娇巧而挺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秾纤合度的身材,或许任何一部分都仅是中上之姿,但在放她身上无一不是恰到好处,便是这恰到好处的美感,加上掐得出水的白嫩肤质,让男性玩家或正眼注视、或斜眼偷瞄。
  糖果宝贝向柜台服务NPC道:“我想找你们会长。”
  服务NPC问:“你是来加入公会的吗?”
  “不是耶,我只是有事找他。”
  “会长不随便招待外人。”服务NPC这么回答,旁边立刻有男性玩家搭讪:“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一下。”
  还有一名国中男生走过来,跩跩的道:“看你的样子是新手吧,这我不用了,给你。”说着说着,他居然先脸红了。
  露出浅浅地迷人微笑,糖果宝贝道:“不用了,谢谢。我想找公会会长,请问我该怎么做?”
  负责教导盗贼技能的是公会教官,玩家基本上不会遇到会长,糖果宝贝一个问题把两个人都问倒,反而是服务NPC答道:“如果是盗贼公会会员,通过两名教官的测试,就可以获得会长亲自颁发的“青铜名誉徽章”一枚。”
  糖果宝贝接过入会表格,开始填写个人资料,搭讪男装熟地凑近身来,道:“糖果宝贝,好可爱的名字。”
  糖果宝贝笑咪咪的道:“是呀,这是我男朋友帮我取的。”这句话一出,当场有一半的追求者自动退场,不过还是有人献殷勤,道:“入会费我帮你出就好了,反正小钱。”
  正式入会之后,糖果宝贝就问:“教官在哪里呢?”其他玩家以为她要学习技能,带路的同时还热心的介绍种种技能的特性。
  两名教官正在练武场中聊天,糖果宝贝找到他们后也不废话,直接说明来意,两名教官一个姓庄、一个姓马,其中马教官道:“念在你是新手,我们也不为难你,做为一个盗贼,最基础的就是速度,瞬间欺进敌人、瞬间脱身,如果能做到像我这样,就算你合格。”
  马教官说话的同时,左右交叉移位,众人眼花撩乱间幻化两个明显残影,其他玩家看到了不禁为糖果宝贝叫屈,这可是B级技能,当场能做得出的玩家也不超过五根手指。
  若让人轻易过关,教官的颜面何存,马教官得意的道:“你看得清楚吗?你看得清楚吗?”
  “真的是看不清楚耶,你不说,我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糖果宝贝困扰地说,其他玩家则看到令人吐血的画面,只见练武场中站着三个糖果宝贝,而且每个身影还比马教官清晰,敢情好她说的是快速移动下,周遭的景色看不清楚。
  马教官失意体前屈,道:“我输了……”
  “成为盗贼的另一个要素,叫做力量。”庄教官一边解释,一边走到木桩前,将拳头贴在木桩之上,“藉着速度的优势,盗贼在贴近敌人瞬间使出必杀的一击,不像刺客需要瞄准要害,只需要足够的爆击力,便足以伤敌。”
  庄教官说罢,上身一振,拳下的木桩裂成两半。“这叫,是盗贼的基础技能。”
  虽说是基础,但从来也没见过有人把练武场的木桩打坏过,男玩家又是一阵抱不平之声。不过糖果宝贝倒是无所谓的神情,将拳头贴在另一个木桩之上,同样的上身一振,却不见木桩有什么动静。
  庄教官见罢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一蹴可及之功。”他顺手一掌拍在那木桩之上,只见木屑纷飞,木桩整根脆碎,地下青石砖更有一圈裂纹。庄教官自然清楚自己没那么大的手劲,一愣之后,叫道:“了不起!我带你去见会长。”
  不论她是不是正妹,一出手便打败两名教官,赢得了满场欢呼。
  糖果宝贝接下青铜名誉徽章,将任务的信交给盗贼会长,当场拆信的他脸上微微变色,回道:“我知道了,你跟那人说,盗贼公会绝不会缺席。”
  离开公会的时候,老水站在门外等她,不问也知道结果,他道:“接下来我们去猎人公会,猎人的技能主要分成两大类、七十六种,其中五十二种先不必学……”
  两人前脚刚离开盗贼公会,姒琼后脚便揣倒公会大门,她的容貌同样让在场的男性玩家瞬间冻结,只不过这时的惊愕与适才的惊艳大不相同。
  姒琼同样走向柜台,道:“我有事找会长。”
  “会长不随便招待外人。”
  “那……我来踢馆。”心情正不爽的姒琼冷眼扫视庭中众人,道:“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我们好像被人瞧不起?”马教官。
  “是时候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厉害。”庄教官。
  十分钟后,盗贼公会只剩下倒地的人,跟举白旗投降的人。姒琼叩响会长房门,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
  他看完后,给了姒琼肯定的答覆,姒琼收回那封信,因为海四方没有多余的时间誊写副本。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盗贼会长心道:“两个人,同一天,同一件事,看来是势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