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真的要陷害世子!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被背叛大哥!”苍王狡辩着,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刻,当然如何也不能承认!
“父王。”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白子寒终于开口:“二叔说的没错,是我和旋莹不小心冲撞了二叔,二叔又不知我的身份,才对我施刑的。”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震惊,包括隐在暗处的红枫也不知这小子是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柳旋莹这次真的不解了,她虽然可以猜到他的大部分行动,但是这次她却是迷惑,明明可以除掉他为什么要就此放过他?要知道要想再抓住他的把柄可就没那里容易了!
这次的计策用的怎么天衣无缝,真的就要就此放过?
苍王更是一怔!没想到白子寒居然肯就此放过他,心上虽然冒起一丝庆幸,却有暗自感觉那里不妥,“多谢世子澄清!”苍王对他俯下腰重重行了一礼。
白子寒笑应着,那笑容波澜不惊,让所有都迷惑,却不敢质疑:“不必,我不过说清楚事实。”
金王深深望了眼儿子,既然儿子澄清了,他这个做老子没有理由驳回儿子的面子,随即说着:“既然这样,就当做是一场误会吧。二弟啊,快快摆酒宴,我要为子寒接风洗尘,以庆贺我们父子重逢!”
“是,大哥!”苍王随即下去吩咐,面上隐隐带忧色。
他们父子相聚,叔侄团聚,柳旋莹就嫌的多余了,终于再一处看到熟人,于是提前退场了。
“红枫,你怎么不去喝上两杯,却躲在这里?”柳旋莹过去和红枫打着招呼!
“你不是也出来了?”红枫端着一壶不知从那寻来的酒,自对明月空饮着,颇有一副对月当歌,与酒同欢的情致。
柳旋莹嘿嘿一笑:“算我一个!”说完就准备去夺他手中的酒壶,红枫手立刻高高扬起,又不知从哪里递了一壶给她。
“我们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是主子,我们是仆人,坐在一起当然感觉别扭。”红枫随性说着,看了眼柳旋莹又道:“而你,和他,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说一个是人,一个是神。”他有端起酒壶喝了一口酒。
酒香肆虐,引诱着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端起酒壶就是一口,不禁吐舌——好辣!她从没有喝过酒,只是看他喝着那叫一个舒服,没想到怎么辣,不过入口又很香,她不禁又喝了一口,顿时眼睛开始发晕,心却异常清醒:“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等我的仇报了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现在相聚也注定了终有一日要分离,只是现在被仇恨所牵绊,不然她现在也该回家乡去了。
“别告诉我你准备去寻死!看着你挺聪慧的,没想到也是傻瓜一个。”红枫嘲讽的看着她,非但没有安慰劝解,而是直接就是嘲笑。
柳旋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手伸向他的面前:“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这一月一百两……上次白子寒替她算过了,是两千五百两!
红枫装着迷糊:“算什么?”
捻捻手指,柳旋莹一抬下巴:“现银没有的话,银票也行!”
红枫扑哧一笑,打着混混:“我没钱,你介不介意用树叶代替?”
柳旋莹顿时变脸,放在他面前的手一握拳,牙狠狠的道:“跟我耍赖,你活腻了是吧?还树叶?你小心我把你的枫叶全都给扒光了!”
“真的不要?”红枫将手里的枫叶拿出,只是这个枫叶居然是金黄闪亮?!
柳旋莹顿时瞪大眼睛,猛吞着口水,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而这黄金正在慢慢收回当中——“别啊!要要,我没说不要啊!”连忙捉住那即将收回去的手,将那足足十片金叶子夺了过来!
她夺过来数了数,然后皱着眉头算了半天:“这现在的黄金比例价格,你应该给我至少三百两黄金!而这十片叶子,一片也就四五两重,按照最多五两算的话,也就是说你该给我六十片金叶子!所以还差——五十片金叶子!”
红枫僵化在原地,像是成了雕塑,眼前的女人真的只是一个村姑?天,打死他不行!居然连现在的行情也怎么熟悉!
“快点呀!给我……”柳旋莹将拿十片叶子揣回怀里,又伸出手要着!
红枫差点将口中的酒吐出来,一边放下酒壶数着怀里还有多少金叶子,一边疑问着:“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别告诉我真的是见鬼村姑!”
柳旋莹全把这话听成是赞扬:“这全是听来的啊,我们村那个教书先生什么都知道,我只是恰巧记性好而已!别打岔,快点给我!”笑话,现代新女性不知道黄金的行情?
这副一个怪异要账的情景被树后的一道身影看的清清楚楚,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每次看到她都能让他开心,两年来一直如此。
最后数清楚,红枫怀里的金枫叶和已给柳旋莹的加起来也才三十个,最后写下欠条,欠柳旋莹三十个,尽快还清,否则登门要账!
红枫无数冷汗冒下,第一次写欠条,居然还是被村姑逼得!
“好了,现在不早了,我去休息了,晚安了!”柳旋莹心情十分舒畅,拿到钱的日子就是爽,有了这些黄金,离开这里她一样好吃好喝一辈子!
红枫极度郁闷,好端端的喝着酒,赏着月,这转眼不仅把身上的金子全掏空了不说,还欠下一屁股债!
夜色很深,酒宴也已经散席,柳旋莹倚在窗边凝望月色,静候着姗姗来迟的人。
这钱债是有着落了,这人情债,也该讨回了。
她料到早已把她当暖炉睡习惯的白子寒,不会怎么快适应没有她的夜晚,预料没有错,门外已经传来脚步声,轻盈而平稳。
“在等我?”刚从父王那里回来的白子寒,看到倚在窗边翘首以盼的柳旋莹,心情没由来的轻松雀跃。
“帝儿……”柳旋莹轻声唤着,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有心事,就说出来。”白子寒走至她的身后站定,静待她的诉说,她总是心里藏不住事儿,只有有烦心的事儿,总是要找人诉述再能睡着。
“我能请你报仇吗?”这话是拿这两年的恩情和交情而说的,她知道今天虽然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掉苍王,可是他没有怎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她也不问其原因,他做事向来有主见,并且绝对都是利大于弊,他才会做出人意料的决定。
如果他不想让苍王死,她怎么做都是徒劳,所以只能拜托他。
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即使她的豪气冲云天,但是对一个压根不是人的‘动物’来说,她摸不着抓不到,拿什么报仇?实际点找个牢稳的靠山比较要紧。
拿起她头上一簇黝黑柔顺的头发把玩在手中,他淡定的说着:“你想的很透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能时机一到,别说你的仇,光是跟我的仇恨他都死百次!”然而还有一个他也不愿承认的理由,就是她曾说过,待报仇之后,她便没了生的念头,光是这句话,苍王就该好好的活着。
“我会等到那天的,我相信,帝儿不会让我失望。”她含着浅笑,目光却萧瑟孤冷的望着窗外。
“既然相信我,那就快点休息,明天一早,跟我一起会金雕城。”淡淡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柳旋莹摇摇头调回目光,望向这个沉稳少年:“我还有我的事要做,不过放心,苍王一天不死我就会好好活着,既然你答应帮我报仇,那么我们两年来的恩情,还有对你的救命之恩就算两清了,我也该回到我的世界去了。”
红枫说的对,两个世界的人是不会在一起,既然这样又何必早有那么多干涉。
两年来,她变了许多,一开始那个聪明胆大的姑娘,现在变得冷静却依然聪颖过人,知道如何让自己功臣而退,那个她陌生的天外之城,不属于她。
这是这样的冷静却似乎不讨喜,白子寒深邃目光一凌,除了这副身体还是十二岁的少年,他的心智眼神早已是个不输三十岁的成年男人,扣住柳旋莹的下巴,高高抬起!
“怎么不想做我的女人了?觉得我没长大等不起我了?”离成年不过还有仅仅一年,再过一年他就进入正常生长期,和人类一样。
“那不过是我玩笑话,我比你大很多,虽然你成长速度很快,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个没出壳的小帝儿!”柳旋莹这话半是玩笑,半时认真的说着。
白子寒深色瞳眸一缩,柔目一凛:“我当真了呢?”
“帝儿,你冷静一下,我做你的保姆可以,丫鬟也可以,却唯独不能做你的女人!这原因你比我更清楚。”柳旋莹十分不愿将这实情道出,他不过是一时占有欲作祟而已,等他一长大,就会发现她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女人,生命短暂,容颜易老,这些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向来以冷静处事,对她,他更是调动了所有的温情,此刻,却被她的不自信和拒绝,激怒了。
冷然一笑,双色目中布上危险的笑容,将她抱起扔到床上,手重力一撕,柳旋莹的衣衫化作碎片飞到空中,刹那间,她已经无瑕遮体!
“人类不是有句话,从一而终吗,如果你现在做了我的女人,一辈子就会是我的女人不是吗?”年轻的容颜染上不该有的情欲,在他双色瞳眸中栩栩燃烧,辛凉的吻印在她的唇瓣上,动作生疏却充满热情,不顾一切的想要占有她。
柳旋莹转开头,避开他生疏却火热的吻:“可是,我不稀罕什么贞洁牌坊,依然可以再嫁!”
“哼,如果背叛我,我会监禁你一辈子,让你从此不见天日!”白子寒向来冷静的情绪难有失控,却在此刻变得暴怒。
“帝儿……”柳旋莹嘤嘤哭泣着,酒后的眩晕使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瞬间变成了恶魔般,心中却清晰异常,她摩挲着他的俊脸,含着泪笑着:“帝儿,你爱我吗?”
白子寒被她的问题怔住良久,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他第一次想拥有一件东西,就是她,想要将她原本柔弱的心保护起,这,是爱吗。
他的迟疑在柳旋莹眼中是否认,她悲凉的笑着:“帝儿,我,不爱你……”
从她身上猛的起身,将她扔到床角里去,玄金双眸变得黝黯如深洞,“既然这样……明天我派人送你走。”
带着愤怒离去,这是他们两年来第一次吵架,却是唯一一次带着诀别性的。
柳旋莹抱膝蹲在床角,她理不清对他的感情,也不想去理,既然不会在一起,又何必去多费脑子,只是他的话,很伤她的心。
不明白眼角的泪为什么会流下,为什么入口会如此之苦涩。
离开就离开,反正迟早也会是这样的结局。
十一章:柳家村
清晨一早,红枫在外登门等候,等门开时,里面的人早已就收拾好细软,整装待发。
“红枫,谢谢你来送我!”柳旋莹绚然一笑,后又加了一句:“你得告诉我怎么联系你,不然我怎么跟你要钱?”
红枫抹了下额头,这女人就是记性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这钱上,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号弹给她:“不光是要钱,如果你有什么危险只要一放这个,我随时可以看到。”他才不像她怎么无情心全掉到钱眼里!
柳旋莹接过信号弹放好在怀里,讪讪一笑:“谢谢红枫美男!”
红枫自嘲着:“得了,你不骂我偷笑了。一路保重。”
然后,她将一帮尾随而来的小白貂抱在怀着,弹了一下它的貂头,笑道:“危险的时候你就钻进鼠洞中,完了再跑出来!真是不折不扣的鼠辈!”
“咯吱,咯吱。”不是我躲起来,是我出现只会拖累你们,躲起来是为了你们好而已!
红枫笑着解释:“它说,他它躲起来是不想看到拖累我们。”
“呦呵,小葡萄还怎么讲义气啊,那你跟着我走吧,如何啊?”
“咯吱,咯吱!”我是主子的守护兽,不能离开主子的!
“它说,它嫌弃你太烦,懒得看的你!”红枫唏嘘的说着,遭到小白貂冷冷白眼。
柳旋莹将它一把扔到红枫肩上,结果红枫也嫌弃的一让,葡萄直直的对上了一颗僵硬的树干!
“正好,我也懒得看到贪生怕死的葡萄,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山脚下,柳旋莹和红枫道别,一路踏上了回乡之路。
……
柳旋莹回到柳家村,冰冷的街道,许久无人打扫的残叶,灰尘,路过一家家熟悉的邻居门槛,往日熟悉的一幕幕全在眼前浮现,然而今日,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绕道村后,一个巨大的坟堆,只有一个寒颤木板上潦草写着柳家村全村三百一十二口人——之墓!
柳旋莹眼前晃动,内心剧烈颤抖,她双手握拳用全力在捶在地上发泄着!天!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是梦!为什么全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仰天哭喊着,心里完全失去控制,徒手去抛坟堆,阿爹,阿妈,春杏,芳儿……
这么多的人居然都葬在一起,谁也分不清是谁,怎么可以这样?!
自从听到这个噩耗,她一直麻痹着自己不去揭这块伤疤。而如今,她不能让全村的人就怎么尸骨无依,就此寒凉啊!
手指血红鲜冽,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一直挖着!
眼前看到的不是坟堆,而是一条条鲜活人命,结果在一时之间,全部,化为尘土……
颈部处被一道手刀打晕,她这才停止自虐,身后一道清俊少年,谪仙容貌,玄金眸色印着她悲戚苍然的模样,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手一挥,将她抱起远离这坟堆。
身后一堆人马得到指令立刻手拿工具开始小心挖掘起。
“小心点,每具尸体分开全部厚葬。”稳练的声音,白子寒怀抱着手中的女子远离这里。
大夫小心的包扎着她受伤的伤口,沙土中的石子沙砾无数,划伤了手指上无数到细小伤口,都说十指连心,不知这女子究竟是受了都大的心伤,才会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大夫叹着气包扎着,一边交待着身边默默无语的白子寒。
“你是她弟弟吧?唉……怎么不看好她,她一定是神经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失控,这一双手几乎没有好的地方,全是伤口!我现在替她包扎好了,一天换一次药,我在开些安神的要给你,一会派人去抓来。”
白子寒微微眯起眼睛,眼眸的柔情中透着伤痛,望着她,应着:“好。”
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看着她双手被包的像个粽子般根本无法自理,深深叹息一声。
大夫交待完后离开,白子寒对着屋外环胸而立的红枫说着:“红枫,你继续在留在她身边吧。”
红枫环着胸看着床上的柳旋莹,眼中也含着不忍,“可是,我必须辅佐你,你现在刚回到家族中,很多势力都暗自挑衅于你,对你将来统一三族很不利啊。或者,我等她情况好转以后,再去找你?”如果就这样把她丢下肯定不行,但是白子寒又必须赶回金雕城去,只有他现在这里缓一缓。
“这样也好。”白子寒深望了眼床上的人儿,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木色发簪重新插回她的头上,一手抚上她满是泪痕的侧脸,声音像是揉碎的春风,吹进在她的耳畔说着:“……等我……”
良久,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走出屋内。
醒来整整百天,柳旋莹都跪在全村人的坟前守孝,要么哭泣要么沉默不语,等过了百天,红枫硬是自作主张带她离开了柳家村。
离开这个笼罩着全村冤魂的伤心之地。
一年后。
“沐娘,今天第十一家分店开业,不知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剪彩嘉宾请谁比较合适呢?”唐媛在一个忙碌身影后跟着,问着新店开张事宜。
被称沐娘的女子,竖着半月髻,头上简单毫无装饰,只有一根发簪,还是原木环纹简单中带着自然气息,她并未嫁人,发簪只是为了利落而已,因为忙碌她无暇细细打扮,此时她正在查看着这些刚进的茶叶,不放过一丝一毫,全部亲自检验着。
唐媛很不懂,为什么像沐娘怎么多店的老板娘,却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搞得自己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却乐此不疲,从来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这只有她这种拼命的人才能在一年时间内开了三家酒楼客栈,六家茶楼,甚至还有两家妓院……
而这开张的第十一家茶楼,说来也奇怪,这十几家店起得名都很奇怪。例如刚开的这家叫做猎鹰茶庄,上一家酒楼叫做鹰翅楼,斩鹰阁,不明所以的还以为她跟鹰有仇呢!
“还请你哥就不错,或者北彻,至于需要掏钱的,一律免谈。”捻起一撮茶叶一闻,茶色香味还不错,瞬即又对小厮说着:“记住这次太平猴魁是从哪家进的,下次多进点。”
小厮连忙点头记着,因为这些货全部都是茶农自己种的,所以每次进货有点麻烦,需要每家每户的订货,不过老板娘每次都坚持这些程序,说不能让倒茶的贩子都赚了去,她宁可花高价从这些茶农手里卖货。
唐媛十分泄气的看着沐娘,“我们就请一次季王爷吗?沐娘……”带着撒娇的口音,每次都是哥哥和北彻,虽然哥哥是当朝学士,颇具名气,但是这剪彩也来不下三次,至于北彻是风流俊男,江湖第一庄的纨绔公子,却十分重义气,他来了也不下三次了,这次居然还请啊?就是那些客官不腻,她都腻了!
“是你想请吗?可以,只要你负责出钱。”沐娘验完最后一袋货,满意收手,这些茶农就是老实可靠,进了几次货都是用心种植绝不含残次。
“沐娘啊!”唐媛拽着沐娘的胳膊使劲摇晃着,虽然她哥哥唐杰是当朝一品学士,但是家境清贫。
而这沐娘则不同,她已经是整个南列国风靡一时的人物,光是三家客栈已经晋升为皇家级客栈了,这个荣誉是根据服务水平,群众要求而评价等各方面讯息评价的,至今是整个南列国最顶级的三家客栈了,所以她当然有这个面子去请季王爷!
季王爷是唐媛的梦中情郎,当朝皇帝姓季,季王爷是当朝皇上的弟弟,一向辅佐皇帝南征北讨,是个全南列国最得人心的将军。
“媛儿,又这些功夫,你不如去想怎么整顿一下店里,也好让我给你涨工资的时候多个理由!”沐娘也就是柳旋莹,她又起身准备去另外一家茶楼巡视情况。
却被唐媛一把拉住,“沐姐姐诶!行了,你现在到了休息时间,那也别去,我送你宅院休息!”说完硬是拉着她上了马车。
柳旋莹凝眉说着:“可是现在时间还早啊,我要再去巡视一下北街茶楼!”
“不行!坚决不行!是谁上次累的晕倒睡了三天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个时辰。现在回去睡觉,没得商量!”唐媛断了她的即将要说的话,吩咐马车起行。
在唐媛心中,沐娘不光是老板娘,更是一个照顾人,体贴人的大姐姐,不管家里有任何困难她都义不容辞的出手相助,但是看到她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身体,她便下定决心对她‘监管’起来!
沐娘很聪敏能干,刚来到这里时,她先是在各种市井摸爬滚打,什么活都干,当把所有的消息渠道都通的差不多了,便自己起手干了,没想到这一出手便是手段惊人,一直从一家小茶楼经营到了十一家店,至于其中两家妓院,说是难女收容所到比较合适,里面的虽然也有接客,不过全是自愿,绝不强逼,却偏偏是这种风气引来了各种学士人流的关注,从而一炮走红。
柳府家里的佣人不少,大多也都是沐娘为了接济穷人来家里当差的,甚至还有七老八十的老人,小孩,这里更像是一个大杂院,不过到真是其乐融融,欢笑不断,唐媛也很喜欢这里的气氛。
第10章钱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