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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封锁水面同仇敌忾3

  文江河想到梅夫人说的话,说乌绿达去见一位大人物,在抚松地面是不会有比乌绿达更大的人物了,大人物所指肯定是黄袍金冠老人,他觉得自己的推断不能错,说道:“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乌绿达是奔那黄袍金冠老人而来,只要找到那黄袍金冠老人,就能找到乌绿达。”
  马兰终于说话了,道:“这并不难,只要在那个黄袍金冠的老人住的宅邸附近潜伏,不就可以找到乌绿达了吗?”
  文江河觉巧很正确,说道:“我马上去。”
  马兰说道:“这事交给我和西门姑娘吧,你们三个人好好睡一觉,白天替换咱俩。”
  西门赛雪娇声说道:“太好了。”
  震关东说道:“还是男人做这种事方便。”马兰反问一句道:“帮主信不过我吗?”
  文江河知道马兰的功夫,说道:“去可以,但一定要照顾好西门姑娘。”
  马兰笑着说道:“有我在,就有西门姑娘在。我不在,西门姑娘也得在。”
  震关东无话可说了。
  夜色朦胧。
  无名宅邸的胡同里一片死寂。
  两抹淡影在夜色中飘动,说是淡影因为在夜色中根本辨不出是人是影子,影子出现得快,消逝得也快。
  其实淡影是马兰和西门赛雪,她们两人进胡同后,在门口窥探片刻,便躲进影壁后,怕万一有人躲闪不及,没有必要暴露身形。
  隐住身形后,马兰对西门赛雪说道:“你盯住门口,这是来人的必经之路,看有没有人进去。我到院子里转一圈,要是人已在里面,潜伏便可停了,一块回去找你爹他们,不在就得守到天亮。”
  西门赛雪点点头。
  马兰将身子平地拔起,上了墙,从墙又窜到房顶,从房顶轻轻跳下,行动轻灵利落,没有一点声响,她来到一座亮灯的房子前,用舌头将窗纸添个洞,朝里面看去,那黄袍金发老人正坐在一张大龙床上,有好几个女人在地下站着,头都不敢抬,好象受到斥责。
  黄袍金冠老人说道:“孤家已经下了死令,要不惜一切代价,从长白天君的弟子文江河手中夺到《舆地图》,可是你们从花联山到抚松好几年了,耗费了无数金银,图并没到手,该当何罪?”
  跪在地上的女人全都说道:“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黄袍金冠老人说道:“孤家的铁律和杀无赦的作风你们都非常清楚,此时亲临抚松可不是来游山玩水,而是取那图的。为了夺得江山,完成帝业,诸位宫主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把图弄到手,到时你们都可封为贵妃。”
  地上跪的是花联教的六个宫主,昔日的威风全无,她们战战地听着老人斥责。
  冷若冰从里面的房子走出来,也跪下了,说道:“老天尊,松花江水路总管乌绿达自打老天尊不担任官职以来,便在关外拼命搜刮钱财、美女、武林高手,并私自养了军队,也在不择手段地夺取《舆地图》,有称王称霸的野心,并与本教做对,巳成心腹之患。”
  黄袍金冠老人沉思片刻道:“这乌绿达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家伙,在燕贴木儿当政时拚命巴结,不遗余力。在孤家掌权时也是百依百顺,俯首贴耳。现在燕贴木儿死了,孤家不在位了,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趁天下大乱之际也想独霸一方,孤家早有耳闻,非将这不忠不孝之人除掉不可!”冷若冰说道:“那总管府修建得非常结实,有重兵把守,还有风雨堂的高手暗中保护,难以下手。”
  黄袍金冠老人道:“孤家巳向乌绿发出一道金牌,命他速来见驾,量他在没有成气候前是不敢抗命的。到来之后,就地诛杀,再去没收全部财产、女人和军队,全部归孤家所有。”
  冷若冰说道:“此事在宅内进行多有不便,莫不如让乌绿达去山神庙,在无人之处悄悄除掉,再出奇不意地去吉林捉拿余党,处理后事,更为妥当。在下已为老天尊在暗道之中修建了宫殿,这要比大都中受欢贴睦尔(元顺帝)与皇后的寝宫还豪华,还气派,住上之后一定会大吉大利。”
  黄袍金冠老人哈哈大笑道:“孤家南征北战一裴子,本该坐南朝北当皇帝,可是只能眼看着成吉思汗一代不如一代的子孙占据那宝座,还得在比孤家小几辈的人面前称臣,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孤家再也不想称臣,只要《舆地图》到手,便发动兵变,当皇帝。”
  几个宫主喊起万岁来。
  冷若冰继续说道:“老天尊莫不如在抚松称帝,我一定能把《舆地图》给老天尊弄到手的。”
  黄袍金冠老人笑得很响,充满得意和自负,说道:“孤家听说你那女儿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孤家那几千女人无一个可比。如果你把《舆地图》弄到手,一登基我就册封她为正宫娘娘,并将抚松所有的财产全给她享用,”马兰看得一清二楚,听得一清二楚,并没有被发现,她突然转身离开,走进附近一个房间,眼前亮起两道寒光,光是桌上放的剑发出的。
  她伸出手,将剑拿过来,那正是自己和文江河的雪剑和冰剑,她把剑背在肩头上,悄悄离开了。院子挺大,房子不少,空空荡荡,马兰如进无人之境,东折西拐,朝深处掠去。
  天快亮的时候,马兰从无名宅邸中出来,拉住西门赛雪的手问道:“妹妹,有人来吗?”
  西门赛雪说道:“好几个时辰,我眼睛吃都没眨,就盯着门口,结果是不用说人,连老鼠也没过来一只,太没劲了。”
  马兰说道:“我已探得乌绿达的去向,不能到这里来了,咱们回去报信。”
  西门赛雪很慕地说道:“还是嫂夫人神通广大,小妹望尘莫及。”
  马兰说道:“咱们还是按江湖称呼,叫我大姐吧。”两个人说着,从影壁后走出,她们穿过胡同,回到粉房。
  马兰向文江河、司马冬和震关东说了乌绿达要去山神的情况。
  这情况可太重要了,几个人马上决定奔山神庙,把乌绿达截住。
  一行人从粉坊中鱼贯而出。
  可以说是熟地方,路不太远,约顿饭工夫便看见那山神庙了。
  不大的庙房,房前有个石头供桌,又黑又旧的门半开半闭,冷冷清清的,谁也不会想这是花联教的门户。
  四周三面是树林,一面是山,唯一的房子是这个庙,庙一
  前有块空地,空地不到一亩大小,什么也藏不住。只要躲在林中,来多少人都能看得清楚。
  几个人在能隐身处停住脚步,观察起庙里的情况。因为花联教行诡密,不能不防有详。
  庙前没有香火,没有人影,雪地上也没有脚印,好像很长时间都这样凄凉了。
  庙后的山倒很险,壁面如削,别说藏人,就是落上一只鸟也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隐在树后,探出头来,决不放过一个能看见的东西。
  马兰和文江河在一起,她把雪剑递给文江河,说道:“你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文江河用手一摸,便知是自己的兵刃,他惊奇地问道:“怎么弄到手的?”
  马兰神秘地一笑道:“顺手牵羊牵来的,那无名宅邸也是花联教的据点,我进去之后,听完几个宫主的说话之后,偶然发现了我们的剑,便完璧归赵了。”
  文江河将雪剑挂在身上,说道:“正好用雪剑为父亲报仇。”
  马兰说道:“我看这回乌绿达的末日可到了,如此多的仇家找上门来,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活命。”
  文江河说道:“就怕不能来。”
  巧兰很自信地说道:“一定能来。”文江河说道:“但愿如此。”
  马兰说道:“我到西门赛雪那边去,女人在一块方便
  文江河点头道:“去吧,加点小心。”
  马兰纵奇朝离山神庙更近的地方飞去,身形很快被树木隐住了。
  文江河全神贯注地看着山神庙。
  快到中午了,太阳照在雪地上,白得耀眼,雪虽不厚,可遮盖了地上的一切。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了,从林中走出一对老夫妇。俩人每人肩头扛一小捆柴禾,二位老人弯腰驼背,年纪少说也有七、八十了。
  老汉长得瘦小枯干,头发如雪,一脸老斑,山羊胡子撅起来,两一点肉都没有,走起路身子直摇,巳经老得不中用了。
  老妪倒比老汉个子高,也壮实些,就是奇丑无比,招风耳朵,酒糟鼻子,皮肉祖得如树皮,小眼睛像绿豆似的。她发出的声音也如同破锣似的,她说道:“老头子,到庙里歇一歇,太累了。”
  老汉用一根挺粗的棍子拄着地,将柴禾思到肩后,跌跌撞撞地跟在老躯后面走着,他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响:“那里可去不得,山神要是发了火,咱们的曰子就更难过了。”老妪说道:“快死的人了,还管山神发不发火的,能避避风就行啊。”
  老汉老妪缓缓地朝山神庙走去。
  几个人一看这对老男女是两口子,根本没有半点乌绿达的特征,就没有出来。
  老妪到了供桌前,将柴禾往上一扔,深深地喘一口气道:“累死老娘了。”
  老汉把柴禾扔到台阶上,一屁股坐上去,说道:“人没有累死的,别叫屈了。”
  庙门晃半开半闭的,突然大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文江河惊呆了,出来的是无法魔王松自,他在庙里干什么呢?
  松自高见两个老人,倒是挺客气,抱拳问道:“两位老人,在下打听个信,不知能否赏光?”老汉说道:“孩子,知道的一定告你。”老妪说道:“不知道的,也不能打斑语。”
  松自高说道:“我有两个徒弟在庙里失踪了,我是眼看他们进去的,再也没出来。进庙查找,连个影都没有,岂不是存鬼了。晚辈想问一下,这庙里从前出没过这样的事?”
  老汉摇摇头道:“我快八十岁了,头一次听说。”老妪晃晃脑袋道:“我七十多了,也是首回耳闻。”松自高叹息一声道:“难道这里有暗道机关?可怎么也找不出一丁点痕迹。”
  老汉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老妪说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跑这大山淘干什么?”
  松自高说道:“晚辈是得罪过一个人,但早就化解了。不知是何人,死死地追杀不放,这么多天,也没转出抚松,若不是会点功夫,早就没命了,追杀的人是什么……”声音还没落,松自高身子向后倒去,仰面朝天地死了。
  文江河看见了松自高的脖子上有根天鹅羽毛,还在轻轻的颤动,他心中暗叫道:“天鹅玉女。”
  两个老人见此状,也是吃惊不小,衰老的子突然灵活了,几乎同时转向身后,用眼睛寻找杀人的人。树很密,根本看不出多远,那天鹅羽毛是白的,雪地是白的,难辨是从何处发出的。
  文江河不知多少次见过天鹅羽毛杀人了,事件每次都发生在一瞬间,离自己相当近,就是看不见天鹅玉女的影子,他真想亲自杀了那杀人女魔头。
  马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他耳边说道:“这无法魔王曾差点要你的命,没想到是天鹅玉女替你报了仇。”文江河说道:“其实我们之间巳经没有仇了,他伤过我,后来给了解药,过节扯平了。我知道他也想得到《舆地图》,触犯了花联教的规矩,所以才被杀。”
  马兰说道:“那乌绿达怎么还不来呢?该轮到这个家伙见阁王了。”
  奇怪的是老汉和老妪见了死人也没离开,还是那么悠闲地坐着,好象在等谁。
  马兰一下子把文江河的头拉到树后,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文江河脸红了,说道:“让人看见,这该多不好。”
  马兰不在意地说道:“你看,树上有什么?”
  文江河小心地移开身子,见刚才自己藏身的树上有好几根细细的虎须夺命针,扎进去寸来深,他心中一惊,这不是萨满曾经伤过自己的那种毒针吗?针显然是朝自己射来的,而自己并没有发觉,若不是马兰将自己拉到树后,说不定击中了呢。好玄啊,真有点后怕。
  马兰说道:“打柴的那人,这手功夫实在尚明,为何要装出老汉的样子?”
  文江河把目光投向那老汉,只见他毫无反应,好像聋子般没听见。
  马兰说道:“你敢用暗器伤人,又不承认,莫怪我让你原形毕露。”
  她人随话声,身形射出,直奔那两个老人。
  文江河知道马兰不会无是生非,哪能怠慢,也纵身而出。
  镇关东、司马冬、西门赛雪见文工河夫妇身形已露,已无隐藏的必要,也从三面包抄过来。寂静的山神庙,空气一下子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