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兰.狄.诺亚。”当赫亚等人出现在约克兰等人面前时,约克兰脸上先闪过一丝常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应有的疑惑和讶异,与此同时,赫亚也很高兴的发现,在约克兰心底还有更多的烦恼,以及畏缩…证明他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赫亚和他身后的兽兵们:“我们又见面了,希望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
“我很荣幸,你确实没有记错我的名字,但你的出现,确实没有为我带来半点的喜悦,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在半个月后,才会和你再次见面。”约克兰说话时也伤透了脑筋,左手抱着莉耶,右手揽着还在昏睡的费欧娜,以他现在的状况而言,即使只来了赫亚一人,他也没有甚么胜算可言,更何况……在这个魔法师身后,还有那令人不敢恭维的凶恶畜牲?早知道就不该为了一时斗气,而带着费欧娜闯过沉沦沼泽了,不然的话,费欧娜的实力就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约克兰这么想着,不论费欧娜本领有多高强,此刻的她,也只是个无力的在他怀中保持沉默的弱女子,不管局面演变得如何恶劣,她甚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连逃走,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就和他抱着的小女孩一样。
渊不知去了甚么地方,莉耶没有醒来的迹象,费欧娜毫无战力,在他们面前,有着一位实力不俗的魔法师,以及三头长相可怕的猩猩,除了进行希望渺茫的战斗外,他们根本连逃走都没可能实现,除非他打算抛下这两个女人,独自离去,只可惜……他也知道他不可能做到。
“看来你们的情况真的糟透了,很遗憾的是,我不会因此而留手。”
“虽然不知道你为甚么会变得这么多话,不过我想提出一个要求。”
“你想独自应付我和这三头兽兵吗?”
约克兰没想到赫亚会看穿他的算盘,不由一凛,却诚实的点头道:“没错,希望你能答应。”
“对我而言,这么做只是举手之劳,只不过……”赫亚皱起眉头,故作不解的道:“这么做,对我有何好处?”
“好处是,我会在击败你们后,留着你一条性命。”
“甚么?”赫亚忍着仰天狂笑的冲动,淡淡道:“你是认真的吗?”
“没错。”
“即使我原本就打算让你这么做?”
约克兰一呆,懊悔的神情闪瞬而过,但他没有推翻自己的决定:“是的。”
“你可以把她们放下,我保证,在我击败你之前,她们不会有半点损伤。”
“我相信你的保证。”约克兰辛苦的将费欧娜、莉耶两人平放在地面后,右手按在剑柄上,左手却指着不远处的一块草地:“换个地方吧。”
赫亚明白约克兰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了防止他们的战斗波及到这两个女孩身上,事实上他本身也不想让这种结果发生,天晓得要是这种结果发生的话,会导致他们的战斗中产生甚么变故,因此他点点头,率先和兽兵们一块移向约克兰指定的地方。
“这下可逃不了啦……”约克兰苦笑,现在他终于为没刻苦修炼的过去感到后悔了,不然的话,他就可以对这一战更有信心了,话说回来,他到底有多久没经历真正的苦战了?上一回拼尽全力死战,已经是甚么时候的事了?
一瞬间,约克兰只听得无数的喊叫声,挟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势朝他涌来,他拼命挥舞长剑,将朝他涌来的人们一一砍倒,并且不断前进,血光不断在他面前飞舞,哀号声也不断从吼叫的间隙中传来,但他已无暇在意这一切,只盲目的挥舞右手,继续将任何一个拦在他面前,或者朝他攻来的敌人劈倒……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回头,在战场上,任何一丝多疑的怜悯或疑惑,都可能为自己带来不幸的结果……尽管等到莫眷顾的他,等同拥有了不死之躯,但他没打算将所有事情托付给神,既然他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力量和机会,那就够了,没必要奢望太多。
“呜哇!”一位士兵中剑后,不但没死,反而在恐怖的吼声中,拿着断枪朝他冲来,虽然鲜血不断从他喉咙的伤口涌出,但他浑然不知,只一心要将约克兰击杀,在这一瞬间,原本弱小的他,竟然藉着死亡,爆发出远较平日强大千百倍的能力,在这刹那,就连约克兰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平日所学如闪电般掠过心头,当枪尖离自己不足一寸时,约克兰怒喝一声,碎枪、斩人、飞身,一气呵成的完成三个动作,头也不回的继续在阵中冲刺,不再往那士兵看上一眼,因为他已不再是他的威胁:除非有人能在失去头颅后,依然生存下来,并且继续作战。
“约克兰,请问你要让我等到甚么时候?”
约克兰闻言一震,摇摇头后,才从杂乱无章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道:“抱歉,我这就来。”
看着约克兰朝自己走来,赫亚的眼神闪现几分惊异,或许是他的多心吧,但他总觉得,现在的约克兰,似乎变得和以往有所不同了,可他却又说不上,他到底是甚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不由暗暗留了上心,虽然他不知道,约克兰为甚么会在一眨眼间,便有了令人无从揣测的变化,但这总不会是件好事,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见到约克兰在场中站定,却仍是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赫亚便问了一声:“你准备好了吗?”
约克兰一嗯,拔出长剑,喝道:“来吧!”
语音未落,强劲的风已袭面而来,约克兰大惊下连忙举剑档格,却被一股大力冲击得往后倒飞而出,同一时间,其余两头兽兵也一上一下的朝他攻来,约克兰勉强站稳了身体,分别扫出一记斗气斩,结果都被它们挥臂一扫,就轻轻松松破解了。之前挥拳直击剑身的兽兵,也在这一刻掩至约克兰面前,一爪直插,约克兰暴喝一声,挥剑扫开巨爪,挺剑直刺,岂知它身上却像披了一件盔甲,而他的剑也像木制似的,不但没刺进去,还被弹了回来,惊骇之余,约克兰一脚踢在它身上,借力飞腿,饶是如此,他胸前的衣襟已被巨爪撕下一片,才刚落地,其他两头兽兵已分别自左右而来。
约克兰正待出手,却觉身子一重,差点跪倒地面,登时明白这是赫亚耍的把戏,无奈之余,三头兽兵的三个巨爪,已分别从三个方向攻来。
“浑蛋!”这回约克兰也顾不了甚么形像了,马上躺在地面,就地从正面兽兵的跨下滚了出去,并挥剑在它屁股刺了一下,那头兽兵只痛得狂吼一声,双臂狂扫,反波及它的两个伙伴,待它回过身时,约克兰已从地面,往赫亚的方向一跃而起,誓要杀他个措手不及,但赫亚几乎是才看他有所行动,便朝空中飞起,等约克兰来到时,赫亚早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又使唤兽兵攻去。
约克兰在心里发出哀号,换作平时,他早开始逃了,现在却被逼得和他们周旋到底,想想就令人不快。
赫亚则在心里暗笑,到目前为止,约克兰的表现还不错,却没比以往出色太多,而他的兽兵,刚才也只是在热身而已……真正的战斗,现在才要开始。
兽兵们齐声大吼,猛然加速,约克兰察觉有异,连忙大力释放斗气,却只能逼使它们移动中的身形稍为一滞,三只巨爪已分别刺来,只差一寸,他就会被开膛破肚。
“可恶啊!”约克兰一声怒吼,肉眼难见的速度爆发开来,横剑一扫,将其中一双巨爪格向它的伙伴,然后直劈余下的一双巨爪,却在接触时,借力退出战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脱离险境,一时之间,只令赫亚看得傻了眼,但真正令人惊骇的,还是约克兰接下来的表现──当兽兵们准备再度上前,不比兽兵逊色的咆哮声从他口腔深处来到它们耳中,将它们吓了一跳,才发现,这个目标身上正散发着它们从未感受过的气势,警告着它们,只要它们再前进,它们将会因此失去性命。
动物的本能,使它们不敢向前,却又无法违反赫亚的指令,不由暴跳如雷,连续发出怒吼,随即约克兰吼了一声,登时将它们的声音全压了下去,还迫得它们倒退一步,从赫亚的角度来看,约克兰表现得就像野兽一样,用原始的方法,来震撼兽兵的心灵,而兽兵们也像碰到比它们强悍的野兽的弱小动物般,在约克兰的吼声面前,表现得有点畏缩,只能勉强的发出吼声来充场面,赫亚可以肯定,若非兽兵无法违逆赫亚的命令,或许它们已经从约克兰面前退开了──这实在是种难以想像的事。
赫亚突然有种感觉,在约克兰身上,仿佛有甚么东西正要复苏过来,于是怒喝一声,向兽兵们发出最强烈的指令,驱使它们再度向前,兽兵无奈下,便用尽它们的气力,一边发出连天地仿佛也要为之动摇的吼声,一边朝约克兰扑去。
这时,约克兰身上的杀气突然消失了,就像神突然变成凡人一样,原本笼罩在兽兵心上的压力,也随之一扫而空,但这没有为它们带来好处,霎时间的张驰,反令它们失去分寸,竟因为用力过度而越过约克兰,徒然被他分别在身上砍了一剑,各自摔落地面。
尽管如此,约克兰脸上却不带半点喜色,为了夺走这三头兽兵的战力,他每一剑都砍在它们手臂与身体之间的关节处,不但没有成效,反弹回来的剑刃甚至震得他右臂有点酸麻,真正感觉到了这三头兽兵的可怕之处。
劲风从后袭来,约克兰正想闪避,两双石头手却从地底伸出,紧紧将他双脚抓着,约克兰神情不变,飞速斩断那两双手,再度和兽兵们擦身而过,这回他已在剑刃上贯注了斗气,岂知兽兵们除了身子一晃外,便若无其事的冲杀回来。
约克兰略皱眉头,他已经听到赫亚诵念咒语的声音了,虽然他知道,因为这些兽兵反而会形成障碍,所以不会使用拥有强大杀伤力的攻击魔法,但这也意味着,赫亚会用些不具有攻击能力,却更具有骚扰能力的魔法来对付自己,而他得承认,这比直接攻击更来得难缠。
当约克兰再度穿梭在兽兵里时,一道火焰从地面昇起,形成一个向他抓来的手,然约克兰长剑一挥,既没使出剑风,也没发出斗气,没有实体的火焰就从中断,在为约克兰带来任何伤害之前,彷如花瓣洒落。
“咻!”斩击的声音如风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兽兵充满痛楚的嘶吼声,既然斩击身体无法为这些怪物带来伤害,那就攻击它们的眼睛吧──一头兽兵就因为约克兰的这个想法,而在鲜血和剑光中,失去它的一对眼睛,痛楚激得它几乎发狂,巨爪探出,分毫不差的抓向约克兰,并不因为眼伤而有所偏差,即使他失去了眼睛,但它还有赫亚来做为它的眼睛──这是约克兰之前没想到的。
‘把你的害怕和恐怖全都收起来,看着它,看着它滚动的样子,感觉力的流动方向,摸索,然后改变它的方向。’在兽兵来势汹汹的巨爪前,约克兰挥剑横挡,远久的记忆也瞬间掠过心头,在一个斜坡上,一个站在巨大的圆石边,和他同样留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威风凛凛的向他说出这番话,摆在石头上的右手,摆明他随时会将它推下斜坡的意图:‘好,再来一次,要是你这回不能将它挡开,你就死在那儿吧。’瞬即,大石急滚而下,就如巨爪迎面而来,同样为他带来死亡的阴影。
比起那块大石,这个巨爪算得了甚么?突然涌起的记忆,使信心跟着从心底涌起,约克兰姿势不变,只在巨爪将至前,将剑刃微微往巨爪一晃,兽兵的爪便被震得朝上飞起,约克兰顺势在它身上一劈,使它退向其余两头兽兵时,趁机抽身而出,教本来要念咒,使约克兰脚底陷入泥泞中的赫亚停止了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约克兰是怎么将那个巨爪弹开的,莫非……约克兰的力气比兽兵还大?
赫亚企图否定这个想法,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很难令他不相信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与之前判若两人的约克兰,此刻面对兽兵的攻击,不但没了那几分狼狈的模样,反而还显得相当悠闲,不论兽兵如何穷追猛打,他只走了几步,或者轻轻一跃,便使它们在肉眼难见的速度,迳自飞出战围,偶尔则挥挥剑,将它们从身边弹开,却不知道,当约克兰正优游自在的应付兽兵时,他的记忆也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过来,和过去的经历无关,回到约克兰心头的,尽是他过往练习剑技,或者在实战中体悟出来的经验,就像小溪里的流水,最终会回归海洋的怀抱一样,当约克兰体悟到,自己必需全力战斗,才能保护费欧娜和莉耶的性命时,而他也因此高度集中精神时,记忆的洪流也跟着突破河堤,在雷霆般的怒吼声中,回到他的意识里。
在逐渐苏醒的记忆中,约克兰移动的步幅越来越小,有时根本就只站在原地,微微侧身,便躲过了兽兵的攻击,挥剑的力道也越来越弱,却足以在最危险的时刻,轻轻松松的将兽兵弹开,他也不追击,只任意的在兽兵之间来回穿梭,彷似他并不是在厮杀,也没有保护费欧娜和莉耶的觉悟,而是单纯的在和兽兵们游玩嬉戏而已──这就是赫亚看着约克兰的模样,所产生的唯一感想。
其实,赫亚的猜测虽然没有完全错误,却也和完全正确扯不上边,虽然现在的约克兰,确实以游戏的态度来面对兽兵,但这并不是他不注重费欧娜莉耶两人的关系,而是因为,记忆的过度冲击,就像大量的海水猛然冲入小池塘般,刹那间将他原本的记忆冲洗得干干净净,要等到海水退潮,池塘才会恢复原貌。
迷失自我的剑士,怀着高超的剑技,行云流水的动作,在兽兵之间穿梭,似乎在嘲笑它们的无能,更似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沉醉于自己的舞姿,浑然忘却世事的羁绊,看在赫亚眼中,不知为何,他竟然从中感觉到了一种美,那种感觉,如同独自搭乘小舟,却因为暴风雨而深陷怒海狂涛般,明知危险,仍不自禁的被这危险扣动心弦,几乎想像飞蛾扑火般,在死亡的美丽中,被剑的闪光吞噬。
兽兵的痛吼声,使他几欲前行的身形陡然静止,恢复清醒的他,只觉心头一阵狂跳,不敢相信刚才那些想法,出自他的心头而来,他不敢深思,望向约克兰,才发现场中局势,早已有了变化。
如果说约克兰之前的剑势,有如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那么他现在的剑势,便有如狂风暴雨,兽兵们只要一靠近,就会被约克兰杀退,气得它们连声怒吼,此刻,它们引以为豪的强大,不但完全派不上用场,甚至还有如小孩般,任由约克兰玩弄,挫折的感觉,加上赫亚放松了对它们的管制,使它们的兽性进一步被诱发出来,攻击越加凶狠,却只徒劳无功。
赫亚见状也知道,这已经不是可以让他袖手旁观的场合了,再不出手,只怕约克兰真有办法解决他的兽兵,为此,他施展了障眼术,夺去约克兰的视力。
赫亚的障眼术相当有效,在他念完咒语的瞬间,约克兰眼前一片黑暗,立刻失去视力,但他的战力却没遭到削除,就那么一瞬间,他已闭上眼睛,剑光直如闪电划空而过,一头兽兵登时惨号一声,在血光中跌在地面翻滚,看得赫亚傻了眼,到了这时候,约克兰终于成功对兽兵造成创伤了。
无法完成目标的想法从赫亚心中浮起,但在成形前,便被赫亚排斥出去,火焰箭也跟着从他手上闪现,不论如何,他还是得优先考虑拉哈凯斯的命令。
从远方看着这一切的渊,此刻正在轻轻笑着,向身边的老法师发出嘲讽:“看来,我的希望似乎化成了现实,让胜利的天秤倒向我这一边啦。”
拉哈凯斯淡哼一声,不置可否,而渊继续道:“人的潜力是很可怕的,尤其被逼到绝境时,你无法想像,他们会迫发甚么样的能力出来。”
拉哈凯斯斜睨渊一眼:“照我说……这个男人的潜力,该不会是由你引发出来的吧?”
“没有这回事。”渊哈哈一笑,道:“我只是将他摆在这种情况,让他自行逼出潜力而已,如果说这也是由我引发出来的,那就算是吧。话说回来,你认为你的弟子,和那三头畜牲,目前还剩下多少胜利的可能性?”
法师不带感情的道:“三成。”
“那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不。”法师望向渊,眼中透出冰冷的寒芒:“开战吧。”
“虽然我早知道,事情会以这种方式收场,可等到它真正发生时,我依然会觉得遗憾。”渊说着补充一句:“我是说真的哦。”
法师眼中现过怒色,转瞬消失,顷刻间,渊也从原地消失,仿佛他们未曾存在过。
“杀!”一声怒吼,当头一剑,使举臂格挡的兽兵,齐中分成两截,鲜血狂洒而出,约克兰也毫无畏惧的,直接穿越血雾,先闪过兽兵的当胸一击,长剑也跟着刺入它大张的口中,从后颈穿出,那头兽兵睁大了眼睛,连续吐出被扭曲的声音,约克兰已向上拖起长剑,彻底夺走它的性命,才以舞步般的姿态,闪过最后一头兽兵的攻击,却没闪过赫亚抛来的魔法弹。
爆炸使约克兰身子一晃,强烈的斗气,使约克兰没遭到太大损伤,但他确实停止了攻击,当兽兵再朝他而来,他只侧身移步,挥剑将兽兵弹至一旁后,便望着仍在空中的赫亚,淡淡道:“你还要继续吗?”
看着约克兰,赫亚只觉头皮发麻,早在他的魔法弹被约克兰的斗气挡下后,他就知道约克兰已经恢复神智,同时也知道,自己得应付更加恶劣的局面了,既然约克兰之前都能不靠斗气,都能单凭速度和挥剑的力道,来对兽兵的肉体造成破坏,那么如今已经恢复神智,懂得施展斗气的约克兰,无疑比之前可怕许多,如今的他,可说正处于他们接触以来的巅峰期,而他除了一头已负伤的兽兵外,再无更有利的筹码……他实在很想知道,原本说要亲自出战的老师,究竟到甚么地方去了,但他更清楚,问这些是没有用的,眼前最重要的是,他该如何凭自己的实力,来将战局扭转到对他有利的方向?
无数的魔法开始闪过赫亚心头,既然兽兵派不上用场,那么就用他的魔法来击败这男人吧……或许,他从以前开始,就在等待这能让他全力战斗的一刻了。
看着赫亚略带狂热的眼神,约克兰明白了一切,没再说话,当最后一头兽兵扑上,他只凭一剑,就砍下它的头,直到它的头跌下地面,骨碌碌的在地面滚动时,两人正式战斗的序幕,也随之掀开。
第60章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