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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最珍贵的胜利

  就在肯迪和美娜打算回头找约克兰时,约克兰等人的战场已随着他们的战斗而不断转换。为了拖这这些人,约克兰不断往肯迪等人离开的反方向退去,拉法斯等人虽然明白约克兰的意图,不过在知道约克兰将是他们这任务中最大的障碍且有鲁米负责捉拿美娜的情况下,他们仍然决定先行格杀约克兰后再继续任务。
  这时正在和奥玛蒂拼斗的约克兰心中忽觉不妙,连忙退到一旁,刚好闪过从后横施突袭的金角黑虎,奥玛蒂万万也料不到约克兰竟然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避过这一击,登时被金角黑虎扑个正着,立时被撞得倒在地面。
  约克兰真想立刻上前一剑把这两个敌人刺成串烧,可惜虎人拦腰斩来的一斧却让他不能不打消这念头,当下只得回头应付那虎人。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看着和两人一兽缠斗了那么久却连一丝疲态也没有出现的约克兰,彭得玛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我只知道他非死不可…”站在彭得玛身旁的拉法斯脸色铁青地说出了这句话,看着仍然精神奕奕的约克兰,已逐渐失去耐性的拉法斯准备不顾正在约克兰身边的同伴而用魔法来解决约克兰了。
  “盘踞在那伟大的王座上,
  以死亡为名的远古帝王啊,
  吾以鲜血请求您的垂怜,
  传吾九幽炼火之力,
  撕裂天地,万物共焚!
  帝王之怒!”
  随着隐隐约约祷文的朗诵声地从拉法斯口中传出,一阵强风不断地在场中回旋起来,就连正在厮杀中的三人一兽也察觉到有股不对劲的气氛正在弥漫,却苦于对手的难缠而无法脱身。
  为了拯救同伴的彭得玛陡然大叫一声:“你们快些回来,否则就来不及了!”说话时也向金角黑虎作出一连串的指令,让那金角黑虎陡然暴吼一声,力量竟也随之暴增,让这本来已十分难缠的魔兽立时变得更为可怕。
  得到这脱身机会的奥玛蒂和那虎人自然不敢怠慢地从战围中脱身而出,接着就用尽全力地往拉法斯这方向跑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拉法斯打算施展甚么魔法,不过他们却知道拉法斯身旁肯定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能及时逃到拉法斯身旁,那他们就安全了。
  看着被魔兽缠着的约克兰,无视于仍在奔跑的同伴,一丝残酷的冷笑淡淡地自拉法斯嘴角浮现出来,随着他手势的摆动,一阵刺目生痛的强光立时将约克兰笼罩过去。
  比‘圣光的爆击’更强烈的光芒,比‘炼狱的烈火’更高的温度,还有那比‘黑暗的锋芒’更凛冽的黑暗气息,就在这一刹那间完全发放出来,在这瞬间,约克兰在猛喝声中出脚踹在往他扑来的金角黑虎小腹上,将它踹得首先往那股力量迎去,就在它和那道力量接触的瞬间,它立刻就被那股力量蒸发得烟消云散,连一声哀号也来不及让人听到。
  “果然厉害。”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并没有使约克兰的手脚缓慢下来,他首先从怀中取出一块流溢着七种色彩的彩色晶石,随着他喊出一声“七色守护界”,晶石上的光芒也像获得生命般迅速往外延伸起来,并在拉法斯的魔法击中前先行在约克兰四周形成一个半圆形护罩。
  紧接着,惊天动地般的爆炸声也响了起来。
  随着硝烟四散,拉法斯那狂妄的笑声也响了起来:“就算你再怎么了不起,最后还不是得死在我手里…”虽然他盛怒下施展了这个让他感到疲劳的魔法,但只要能消灭这深不可测的敌人,不论要他付出多少魔力,其实都是值得的。
  亲耳听着拉法斯那有若夜枭般的笑声,再看看那仍未消散的强光,一阵不寒而栗的感觉立时涌上彭得玛心头:‘这次任务结束后,非得向帕尔马要求不再让我和这家伙搭挡不可,否则死了都不知发生了甚么事…’
  同样听着这笑声并侥幸地及时逃出这魔法波及范围的奥玛蒂除了心头那股寒意外,还对拉法斯这无视他的性命迳自施展魔法的做法大为愤怒,却因心存顾忌而连一剑都不敢往拉法斯刺去;至于那虎人则抱着巨斧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它在想些甚么。
  忽然,那头虎人警戒地摆起战姿,如临大敌地面对那硝烟传来的方向,接着…一股猛然刮起的风便将硝烟吹散得一乾二净,露出了约克兰正在提剑冷笑的身影。
  笑容立时冻结在拉法斯脸上,其他人更惊讶得几乎连眼睛都凸了出来,由于他们都没有见到约克兰应付拉法斯那记‘帝王之怒’的方法,使得他们格外为约克兰仍然生存着的事实大感震撼,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一记的‘帝王之怒’威力究竟有多大,除非有人能及时放出足以将它抵销的魔法结界来应付这一招,否则在正面被这魔法击中的情况下,不管是甚么人,也一样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既然如此,为什么约克兰还能活生生地站在那儿?如果他是个人,那么他绝对没有继续站在那儿的道理,如果那不是人,那么他又是甚么?
  看着这超乎他们想像之外的异像发生,一阵无可竭止的恐惧登时涌上心头,奥玛蒂忍不住地指着约克兰喊道:“你不是人!你是甚么?你究竟是甚么东西?”而彭得玛更忍不住地喊了起来:“恶魔!他一定是恶魔!要不是他是恶魔的话,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可以活下来!”
  “你们这两个蠢货给我住口!”拉法斯先以暴喝声将两人的情绪平伏下来,然后才对约克兰问道:“没想到你竟然有能力破解我的魔法,你用的是哪一招?为甚么我没有感觉到你身上有半点魔力的波动?”
  约克兰笑了起来:“我有必要把答案告诉你们吗?”
  拉法斯脸色一变,不过此时求知的慾望使得他仍然能把因约克兰而产生的愤怒给强压下去:“我劝你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否则你可别怪我用上激烈的手段。”
  “拜托…”约克兰耸耸肩膀:“你们从一开始就准备要我的命了,我又何必要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们?要是我是个白痴的话,或许我还会考虑告诉你我是怎么应付的,只可惜…我和白痴这两个字可是差远了,所以你还是别继续问下去的好,否则我倒真要把你当成白痴了。”
  “好小子,说话还挺嚣张的,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还可以嚣张多久…”拉法斯将提出的手往下一挥:“上!”
  一听到这个“上”字,虎人便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往约克兰扑去,只看它仿佛可以将岩石劈成两半的威势,便知道他贯注在这一斧之上的力道究竟有多强了。
  仿佛是为了要嘲笑虎人的无能似的,约克兰竟然轻轻地用手接下了这虎人用尽全力下连巨岩也可劈成两半的一斧,接着就一拳把虎人轰了出去,从头到尾,用的都只是一双左手,让后头的奥玛蒂看得头皮发麻,几乎就想要掉头逃走,不过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要是他当真逃走的话,恐怕他只会死得更快,是以他猛一咬牙,终于把他向来不轻易施展出来的‘乱.一字光斩’给用了出来。
  只见他一直在原地旋转,最后才用力地反手向约克兰挥出一道剑风,只见这寻常的剑风在奥玛蒂不断地用离心力增幅下,威力不仅提昇了数十倍,而且还违反了剑风只能直向飞行的定律,在半空中忽左忽右地不断转向,让人摸不透它最终会落在甚么地方。
  如果现在面对这一招的人是肯迪或鲁米,除了设法逃走闪躲和在剑风碰上自己前的一刹那将它硬挡下来之外,他们并没有第二个选择。
  只可惜现在面对这一招的人却不是肯迪,也不是鲁米,而是约克兰。
  这个到目前为止都不曾动用实力作战的佣兵随手握住刚才被他放在地面的长剑,用力一挥下,一道小型的龙卷风竟然随着这一剑迅速成形,奥玛蒂的‘乱.一字光斩’连约克兰的衣角都没有沾上,便已被这小型龙卷风给吞噬进去,然后凶暴地往奥玛蒂的方向冲去,迫得他只得逃到一旁,哪知却遇上了正往自己冲来的约克兰,还被约克兰一手抓着丢进那龙卷风中,当奥玛蒂在惨嚎声中被那龙卷风绞成粉碎时,被鲜血洒在身上的约克兰竟然淡淡地笑了起来,令旁观的人俱是心中一寒,就连拉法斯也不例外。
  恐惧虽然能使人失去勇气,有时却反能激发人的潜力,只见那虎人在狂吼声中将已逐渐消散的龙卷风扑散,同时再度挥斧猛劈约克兰,单以力量而言,虎人这一击的威力竟然比平时还强上十倍以上。
  约克兰眉头一皱,虽然他刚才看似轻松地将虎人给打了出去,不过他心里却十分清楚那有一大半都是装出来的,为了达成那震撼人心的效果,他将大量的斗气全集中在左臂上,才能完美地做到这一点,不过他的手臂却也因此而麻痹起来,而且那虎人也根本没有受到甚么伤害,所以他也不敢和虎人硬碰,便闪身退了出去,同时也将拉法斯发放的风刃给挡了下来。
  拉法斯陡地抽了身旁的彭得玛一个耳光:“你还要发呆到甚么时候?还不快给我动手?”
  “魔法师先生,你也别这么容易动怒嘛,他又不是故意的…”在一阵狂妄的笑声中,虎人终于因为不断挥舞巨斧而导致他的行动停顿了一下,而约克兰就趁这机会,看似随意地将长剑砍在巨斧之上,把它震得脱手而去。
  约克兰正待一剑将这虎人劈成两半,岂知这个虎人斧头才刚离手,他的拳头已往约克兰挥了过来,使约克兰在猝不及防下正面挨了这一拳,登时被揍得往后疾飞而出。
  就在虎人和被彭得玛召唤出来的一匹狼头蛇同时往约克兰追击过去的时候,拉法斯吟唱咒文的声音也缓缓地再度响起:
  “你是最深沉的黑暗,
  也是最耀眼的光芒,
  我以生命呼唤你,
  我以灵魂请求你,
  复现九幽炼火,
  赐予无边苦痛,
  形神俱与灭,
  人间成地狱…”
  如果美娜正在这里,她一定会大声地叫约克兰赶快逃走,因为这招‘地狱万灭杀’是在施术者以生命作为使用魔法的代价下,请死神以倍计地提昇施术者的魔力,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附近的火元素,然后将以施术者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事物都在化为灰烬的魔法,拉法斯本身的魔力已够惊人了,倘若再经过死神提昇的话,那种威力简直就庞大得令人难以想像,即使是约克兰再度用上刚才的方法,也绝对抵销不了这一招的恐怖威力。
  但不知道这魔法来历的约克兰却只想着上前把拉法斯干掉,他打定的主意是不论拉法斯用的是甚么魔法,只要自己不让他使出来就行了,只可惜那原本被他击飞的狼头蛇却在这时候回身扑来,虽然约克兰立刻挥剑把它斩成两截,却也因此而慢了一步,再来不及阻止拉法斯念完祷文。
  “地狱万灭杀!”随着祷文念完,拉法斯脸上出现一丝疯狂的笑容,自从被玛智奥追杀而被迫逃出国境以来,他的心智已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再容不得任何一位强悍的战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那人给毁了,而这也就是帕尔马并没有派遣和他同级的战士随他前来的原因。
  幸运的是…就在帕尔马念起魔法祷文的同一瞬间,另一道吟唱魔法咒文的声音同样也隐隐约约地响了起来:
  “掌管大海的神只,
  那遥远而尊贵的帝王啊,
  请容许吾以汝崇信者之名,
  以汝澄蓝的纯净力量,
  净化吾敌的疯狂力量,
  澄蓝之盾!”
  当那透露着黑暗气息的疯狂力量从拉法斯身上往约克兰急涌而去的时,一道澄净得找不出半点污垢的碧绿水盾缓慢,而且温柔地在约克兰面前伸展起来,恰巧迎上了那道往约克兰飞扑而去的黑暗力量。
  同一瞬间,肯迪的长枪同样也绞击在虎人的巨斧上,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呛”声将这两人给震开,约克兰同样也争取到了从将‘澄蓝之盾’粉碎的‘地狱万灭杀’之下逃出去的机会,却也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只要美娜和肯迪迟来半步的话,他就逃不出被‘地狱万灭杀’化为灰烬的命运了。
  “你没事吧?”当美娜紧张中透露着几分关怀的声音传来时,约克兰也突然地对着她破口大骂起来:“我刚才不是说过,叫你们滚得越远越好吗?为甚么你们还要滚回来?”
  美娜强忍着几乎就要夺眶而出的泪花:“我…我只是…”
  “没甚么只是不只是的!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一回来究竟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啊?明白了就赶快滚吧,别再给我回来了!”
  肯迪不满地道:“你的命好歹也是我们救的,难道你就不会稍微感谢我们一下吗?”
  “我可没请你们回来救我!”约克兰没好气地道:“总之你们别留在这里了,赶快给我离开吧。”
  “不行!”肯迪挺身拦在虎人面前:“这回我说甚么也不会退缩了!”
  美娜点头道:“没错,我也要参战…”
  约克兰哑然看着这去而复返的两人:“怎么一会儿不见,你们两个倒是变了样啦?刚才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啊?算了,等这场战打完,我再好好地问你们好了。”
  美娜喜色一动:“你不赶我们走啦?”
  “我又赶不走你们,所以只好算了,不过我先声明,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哦。”
  肯迪嘿然一笑:“放心,我们是不会有问题的。”
  “你们几个说完了吗?”脸色阴晴不定的拉法斯哼声道:“你们现在还当真不把我们给放在眼里啦…鲁米那蠢货呢?”
  “他已经被我打败了。”虽然嘴上在回答拉法斯的话,然而肯迪的眼神却未曾有半刻从那虎人身上移开过:“他的手下也全死了,所以你也不必期待他们会过来参战了。”
  拉法斯身体一震,猛喝道:“你说甚么?”
  声音甫起,约克兰的人影已往拉法斯急掠而去,当拉法斯充满惊惶意味的脸色映入约克兰眼瞳中的时候,约克兰也轻轻地朝他说了几个字:“开战吧!”接着一剑把来不及发动咒文的他的右臂给砍了下来。
  当拉法斯正痛得发出哀嚎的时候,由美娜发动的水枪也击在被彭得玛召唤出来的岩石人身上,肯迪的长枪更不知和虎人的巨斧互击了几次。
  痛得在惨嚎声中跌在地面打滚的拉法斯只觉背上一重,才发现约克兰正用脚踩着他在地面打滚的身子,冰寒的语调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恐惧:“我很想看看你垂死挣扎的模样,所以你要是还有甚么手段的话,就尽管施展出来吧,我会一次,又一次的,将你的希望完全粉碎。”
  恐惧虽然能使人失去勇气,有时却反能激发人的潜力,例如被面临的死亡压迫得失去理智的拉法斯这时反而完全冷静下来,同时将面目朝向地面,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儿,即使约克兰疑惑地用剑在他身上刺了几下,他也连一个声音都没有哼出来,好让约克兰误以为他已经昏迷过去了,终于,约克兰就在一阵冷笑声中放弃了他,并将注意力改而往其他人投注过去。
  拉法斯一边在心中叫着‘天助我也!’一边也尽量压低声音地念起咒文来:
  “围绕着火堆跳跃的精灵们啊,
  请你们遵循我们的契约,
  由我的生命来点燃火堆,
  让你们任意地围绕着我起舞吧,
  凯吉摩之…”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要是我让你把咒文念完的话,我就完了,对吧?所以我不能让你把咒文念完,请你原谅我吧。”就在最后一个字正要从他口中喊出来的时候,他吟唱咒文的声音却被他因为约克兰在他左肩上绞动的剑尖而响起的痛嚎声给取代,而约克兰冰寒似雪的声音更使他打自有生以来,首次感受到所谓绝望的滋味,忍不住浑身颤抖地对约克兰嘶声吼叫道:“你究竟想对我怎样?我…”
  骨头碎裂声立刻从他小腿处传来,痛得他几乎昏了过去,不过约克兰的声音依然没有半点遗漏地送入他耳中:“我没想怎样,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以往被你欺凌的人所感受到的痛楚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杀了我吧…”随着骨头碎裂声接连地从身上各处响起,却依然无比清醒的拉法斯只被这阵痛楚折磨得死去活来,终于用上最后一分气力来向约克兰发出哀求,只希望约克兰能给他一个痛快,可惜的是…约克兰似乎一点也没有让他死亡的意思。
  几乎是拉法斯才刚出声哀求,划过咽喉的剑锋使他从此失去了开口说话的能力,接着双眼一黑,便再也甚么都看不到了,只有约克兰的冷笑声依然无比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虽然你现在成了一个残废,不过只要你的主人肯为你这条狗找位神官来医治你的话,你还是有可能复原的,虽然说你是少了一条手臂,而且以后也没有希望和女人快活了,不过只要能活下去的话,我想你应该没有甚么所谓的,对吧?那么…我就把你留在这里了,给我滚到一边去吧。”
  约克兰说完便将拉法斯踢得滚了出去,才朝着正和美娜交手的彭得玛喝道:“那位低级的魔兽召唤使先生,如果你还不想停手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美娜,你也停手过去帮帮肯迪吧,我看他快支持不住了。”
  被约克兰提及的两人同时一呆,接着美娜也就依着约克兰的话往正被虎人以怪力杀得不住倒退的肯迪奔去,只留下彭得玛依然面对着约克兰这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人物。
  “你别紧张,要是我想杀你的话,你早已成了地面上的一具死尸了。”
  “那你想怎样?”
  “没想怎样,我只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情…帕尔马的其他手下还有比你们更强的吗?”
  彭得玛眼神一亮,这时他终于明白约克兰的用意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全告诉你,不过我知道的并不是全部,所以…”
  “要是你敢说你知道全部,我早把你当骗子踢了,总之…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说出来吧。”
  肯迪猛喝一声,枪尖抢先挑在巨斧上,想要借着他点着的支力点来将这一斧挑开,哪知虎人双手只轻轻一动,便将肯迪连人带枪给甩得往一旁跌了出去,要不是肯迪及时用长枪支撑在地面上,他早就难看地跌在地面上了。
  这时虎人挥舞巨斧,准备给肯迪来个拦腰一斩,肯迪正准备旋转长枪好让自己可以藉由枪身的掩护来抵挡这一击,哪知数道水枪却在这时越过了他,直接轰击在后头的虎人身上,使那虎人往后退了几步,美娜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肯迪有点懊恼地道:“你别插手,这个家伙由我自己应付就可以了。”
  美娜显得有点吃惊:“为甚么?你…”
  肯迪横枪而立:“放心,我不会输给他。”
  虎人长啸一声,猛然将巨斧一挥,肯迪正想借他挥斧时露出的那丝破绽全力进击,约克兰的暴喝声却响了起来:“趴下!”
  肯迪才刚一呆,约克兰已冲过来一手揽着美娜,一手将肯迪给压得栽倒在地面,正当三人同时伏在地面的时候,后头的一棵大树突然斜斜地断成两截,并往地面倒了下来。
  不需言语,单靠所见的事实,肯迪已经明白了约克兰之所以这么紧张的原因了,要是约克兰刚才没有及时出手的话,他和美娜就会像刚才的那两棵大树般,被这道锐利的力量给砍成两截…
  “没想到这个半兽人竟然也懂得真空切,看来他并不如我们想像般那么蠢嘛…”约克兰说话时偷偷地往后瞄了一眼,发觉彭得玛当真藉这机会逃走了以后,他才向那虎人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甚么会替帕尔马工作,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别再和我们打下去了,快点离开吧…你也应该知道再打下去对你并没有甚么好处才对吧?还是你也想步上那些家伙的后程?”
  虎人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却拿起巨斧,摆起那先前曾为了防范约克兰而摆起的战姿。
  “真是个不懂得思考的蠢家伙,也罢,就让我来告诉你甚么叫作不自量力吧。”
  “慢着!这一战是我的。”
  “肯迪,要是我和你交手的话…你说谁会嬴?”
  “当然是你,不过这又有甚么关系?”
  “那么这一战就是我的了。”
  “为甚么?”
  “因为你已经输给了我,所以你没有和我争夺这场比斗的资格。”
  “可是…”
  “还甚么可是不可是的?难道说你以为自己能胜得了我?好啊,只要你敢这么说,我立刻就把这一场比斗让给你,怎样?”
  肯迪只被约克兰说得涨红了脸:“我…”
  “怎么?说不出来吗?那么这场比斗就是我的了,我想尊贵的圣灵骑士大人您应该没有别的意见吧?”
  肯迪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而美娜则笑着向他说道:“算了,这一次就让给他吧。”
  听美娜这么一说,肯迪除了摇头苦笑外,甚么都不想做,哪知约克兰这时又向肯迪说道:“没错,既然美娜都开口了,那么这场比斗还是让给你好了。”
  除了约克兰本身外,其他人俱为约克兰的态度而微微一愕,约克兰已用剑在肯迪护肩上敲了几下:“你还在这里愣着干甚么?你不是想和那头老虎分出胜负吗?快点去吧。”
  肯迪无言地走了一步,已带着美娜走到一旁的约克兰才淡淡地道:“开始吧。”
  肯迪正自一怔,虎人已举斧便是一挥,由于肯迪这次已知道虎人所使的技俩,所以真空切才刚离斧而出,肯迪已先侧身退到一边,哪知反遇上了一挥斧便往他移动的方向攻来的虎人,巨斧直劈而下,就算肯迪举枪抵挡,恐怕也免不了被虎人当场劈成两截的命运。
  在这瞬间,不止美娜掩嘴惊呼出声,就连约克兰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手中的长剑几乎就要扔了出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肯迪迅速地掉转枪头,将枪尖插入地面,同时以枪尾迎向斧身,虽然长枪就在枪斧交击的时间开始在“崩”的一声中开始碎裂,但肯迪却也趁长枪抵住巨斧的这一瞬间,拔剑掠过虎人的身体,才在长枪彻底崩碎的瞬间落在虎人后头的地面,并及时在虎人回身之前先将长剑搁在虎人的咽喉边:“你败了。”
  虎人只呆了一会,便乖乖地将巨斧给抛在地面,紧接而来的,则是约克兰的拍掌声和美娜的欢呼声。
  “好小子,连我都没有想到你有这一招,只可惜却毁了一把好枪。”约克兰说完又往虎人说道:“我想你应该可以回去了吧?虽然你的伤势不重,不过没有好好休养的话,伤口会恶化也说不定。”
  对此虎人只摇了摇头,便迳自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往他们望上一眼。
  “恭喜你啊,肯迪先生,不过刚才还真是嬴得好险呢。”
  肯迪苦笑道:“其实我刚才是连一点把握也没有的…”
  “别说这种话了。”约克兰走来搂着肯迪的肩膀:“为了庆祝你获得这场比斗的胜利,就让我们赶路找个城镇大喝一场吧。”
  肯迪苦着脸道:“这可不必了吧…”
  美娜欢欣地笑出声来,自从她被帕尔马的人盯上以来,她好久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浑然没注意到约克兰和肯迪正悄悄地盯着她的脸孔。
  突然间,约克兰伸手在肯迪脸上拍了一下:“看来这一个才是我们最珍贵的胜利啊。”
  肯迪有点茫然地点头道:“是啊是啊…”浑然不知自己的样子同样使得约克兰大笑起来,等他终于醒觉过来的时候,笑声早已在夕阳下任意传播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不过并非每个人都会为这个珍贵的胜利而感到开心的,起码在数天后的某个地方,就有人为了这个珍贵的胜利而对人大发雷霆了。
  在某个气派豪华的大书房中,一位面容瘦削的中年人正拍着桌子向站在桌前的鲁米和彭得玛咆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甚么就连你们也没成功地把人给带回来!”
  对于这人的怒吼,鲁米只是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道:“大老板,因为那些人太强了,我和你派给我的手下就全败在一位年轻的骑士手下了,而且当时跟在他身旁的那位女孩还没出手呢,否则我也无法能活着回来了。”
  “你…”看着鲁米用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来称赞敌人的本领,令这中年人一时之间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转向彭得玛问道:“那你那儿又是发生了甚么事?为甚么会战果这么难看?你们到底遇上了甚么对手?”
  彭得玛有点畏缩地道:“我们原本只是对付一个同时懂得使用斗气和高阶魔法的魔法剑士,只可惜在我们就要将他杀死的时候,由鲁米负责应付的那两个人却回来帮了他一把,所以我们就输了。”
  “混帐!我真是白养你们这几条狗了,通通都给我滚出去!”
  这句话甫出口,彭得玛立时有如丧家之犬般往外逃了出去,深恐那中年人再度叫他前往追杀约克兰等人,而鲁米则是一副无所谓地往外走出,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发现他嘴旁正带着一丝笑意。
  等到鲁米把门关上后,那中年人立时在怒吼声中挥拳打在桌面上:“那两个胆敢违逆我的家伙究竟是甚么人?”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根据先前所得的情报,那位突然出现的骑士似乎是来自玛拉比亚山的圣灵骑士…”
  “甚么?”中年人只差没惊讶得跳了起来:“难道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圣灵骑士团?这该怎么办才好?”
  “帕尔马先生,我想你并不需要担心这一点。”那道声音成功地让帕尔马的情绪缓和下来:“根据我的估计,那位应该是正在大陆上游历的圣灵骑士,因为好管闲事才会和他们一块上路的。”
  希顿商会的主人-帕尔马.希顿皱起眉头:“无论如何,这件事要是和圣灵骑士团扯上关系的话,那就会变得对我们不利了,还是应该命令下面的人别对他轻举妄动才对,那么…那个魔法剑士又是甚么人?”
  “约克兰。”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令得帕尔马如遭雷殛地呆了一下,才怒气勃发地在桌面捶了一下:“该死的家伙,他不是一直躲在那个小酒吧里喝酒吗?为甚么会突然离开了?而且还会陪着那女孩一块上路?”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女孩成功请动了约克兰作为她的护卫…”
  “废话,这种事情有谁会看不出来?”帕尔马怒得握紧拳头在空中猛挥几下:“混帐!这小子以往说甚么就是不愿意成为我的手下,现在却跑去当那女孩的护卫,他分明就是在看不起我!”
  “帕尔马先生,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那女孩的身份,所以才…”
  “你说得对!”帕尔马陡然冷静下来,哼声道:“若非如此,我还真难想像他为甚么会出手…不过究竟是谁让那女孩知道他的存在的?这一点你非要给我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我明白,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置约克兰呢?”
  “还会有第二个方法吗?只要是违逆我的家伙就一律格杀无论!你给我调动所有人手出击,顺道也请柳乌亚将军出兵协助我们,这一回非要把那小女孩给抓回来不可,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不过要调动这么多人手来对付一个人,会不会太过小题大作了点?”
  “你没有必要想这么多,你只要确实地根据我的想法去做就行了,明白吗?”
  “当然明白,毕竟这是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的事,那么请问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总之你赶快过去把事情完成吧。”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很好!”这时窗户突然快速地开关了一下,一阵凉风已从书房中往外掠了出去,而那中年人在沉默了半晌后,才嫌恶地说道:“东瀛四岛的人就是这么鬼鬼祟祟的,真是令人讨厌。”接着又从脸上浮现了一丝被我们称之为奸险的笑容:“约克兰,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和我帕尔马作对的人究竟会遭到甚么下场!”
  在夜晚中,帕尔马显得特别难听的笑声疯狂地飞扬着,即使是他最忠心的部下听了也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来,充分地把他们心中的厌恶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