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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狩猎

  如果说舞光仙灵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话,慕容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蝴蝶。
  他们就像蝴蝶一样拥有美丽的舞光七彩头发…除此以外,一想到那自称族里最美的舞光仙灵,慕容飞立刻倒足胃口…
  为什么会想到蝴蝶,那是因为他们跟蝴蝶一样,一辈子只能跟同一个雄性交媾。
  一旦舞光仙灵跟雄性交媾过之后,她们的下体就会自行产生一层与肉相黏的黏膜将生殖器官与产道封住,只能接受同一个雄性再次临幸。
  问题是,当慕容飞发现这奇特现象的时候,他早就把依奴尔操到翻掉,像个死人似的累躺在他大腿上,眼角还挂着泪珠…
  慕容飞不免感到内疚…
  因为他以为依奴尔的拚死顽抗单纯只是因为不喜欢他而已,但是根本不知道舞光仙灵有这种特异的生物特质…也就是说,他的恶劣玩笑,真的给她造成莫大的伤害——她这辈子就只能成为慕容飞的性伴侣!
  慕容飞左右翻身难以安睡,他开始思考着,是否是因为这种怪异的生物特性,导致这群生物弄丑自己的外貌,来逃避厄运?
  因为他们对于肥胖的崇拜,早已经超乎病态的程度…
  阳光斜洒,一阵又一阵的劈柴声将慕容飞惊醒,他从他那临时搭建的简陋居所探出头去,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依奴尔正在卖力的劈柴火…
  依奴尔熟练的将木柴抵在慕容飞插在地上的剑锋上,然后用着石头敲打木块,木块就被剑刃给劈开。
  “劈这么多柴,是打算把我在睡梦中烧死吗?”慕容飞道。
  “如果把你烧死就能解除我身上的枷锁,我不会犹豫的。”依奴尔道:
  “我这辈子是你的人了,已经没法改变或者后悔了。
  往后的日子,就算我怎么讨厌你,我们势必都得要在一起,而我的适应能力很好,也很懂得怎么去服侍人,最起码…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你揍我也会稍微小力一点吧?”
  “对不起…”慕容飞紧紧搂抱着依奴尔,道。
  “没关系,至少我很享受…”依奴尔抚摸着慕容飞的脸颊,道:“而你会发现我比想象中还有用…”
  “那你会柔革、制皮吗?”慕容飞道提起一个木桶,道:“如果你想证明你很有用,就从尿满这桶子开始…”
  “咦…?”依奴尔看着那几乎可以把她身躯塞进去的大木桶,嘟着嘴低声咒骂道:“根本不懂浪漫的笨蛋…”
  “我这辈子最不懂的三件事就是跟人做朋友、人际关系,还有哄女孩子开心。”慕容飞道:
  “但是,我这个人很实际。
  你毁了我的房子、我的谷仓还有我的田,再过几天天气就会完全转凉,我已经没有粮食可以过冬,唯一的选择就是趁动物还没开始全数冬眠以前,尽我可能的弄些皮草跟猎味晒干,进入城镇换些生活所需…
  而既然之前你把我用来柔皮的屎桶泼洒我睡的床,那么共同生活,证明你有用,从尿满它开始吧!”
  慕容飞扛起弓箭跟巨剑,道:
  “如果我打猎回来你还没把它尿满,那我就干脆把你卖掉换点钱过冬也可以,哈哈!”
  “你根本是恶鬼!白痴!大笨蛋!”依奴尔羞红着脸,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咬牙尖叫着。
  原本苍绿的森林,如今已经被枯黄与秋红给覆盖。
  慕容飞可以看见的动物,多半都是中小型以下的啮齿科,正努力的抢收落叶间掉落的坚果、橡实,准备熬过寒冬。
  而稀稀落落的针叶植物却开始脱黄断枯、吐芽待放,让慕容飞更确定了几天之内必定降雪。
  一阵又一阵的低吼,一群有如小山丘般的野兽晃动着它们沉重的躯体,不断的向南边灰秃秃的山脉行径。
  这群生物界于哺乳类以及爬虫类之间,拥有着大型草食生物的群居性,但是却异常凶猛。它们拥有比犀牛更粗壮的鼻角,比河马还粗硬的厚皮,就连肌肉都结实的像轮胎,没有毛皮,但是却有着粗糙的壳,像是鳞片所退化。
  慕容飞曾经猎过一支,但是味道实在难以下咽…所以他私下给这群生物取的个匿称,叫做“臭轮胎”。
  而一大群臭轮胎往南迁徙,证明雪不过南山,或者山麓之间有丰厚的水草,才适合这些生物群居,不过他现在没这闲工夫走过去,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趁降雪之前多打几只猎物。
  纵使是另外一个世界,生物的生存守则跟原本地球相差无几。
  晃了大半天,都没什么猎物值得下手,眼见日暮西山,他开始有点懊悔刚刚怎没拿松鼠或者野兔开刀…
  一声凄厉的狼嚎在林间回荡,让慕容飞彻底打起精神,循声前往,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一群幼小的白狼伤心低鸣,不断用脸哀蹭着母狼的尸首,企图唤醒已经被开肠破肚的母亲再次醒来…
  地上,一排着火的脚印以及火舌却开始沿着林子外围延烧,又一处狼嚎凄厉惨叫,慕容飞可以想象是公狼也遇害了。
  而猎食者并没打算放过这口子肥肉。
  沉重的脚步不断缓慢靠近母狼的尸体,硫磺般的腥臭口气随着炽热不断逼近,似乎,猎食者打算彻底戏弄残存的一窝孤儿,让他们彻底绝望、彻底孤立,让颤抖替肉质增味,恐惧与无助的消极憎恨成为绝望的舌头辣料,慢慢举嚼胜利的美食…
  幼小的白狼才刚断奶而已…
  雪白色的毛皮都还只是短小的胎毛,牙齿都还圆圆钝钝,却要面临自然最严苛的弱肉强食,残忍的捕食者,以及绝望…
  慕容飞想起了六岁的自己。
  那年,他被生父弃置在阿里山山野,他独自的面对了黑暗、饥饿、恐惧…也面对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劲敌——一头受伤的台湾黑熊,带着饥饿跟愤怒朝他攻击!
  他不自主地抚摸自己胸膛,那四条因为成年被延展拉长的老旧淡伤疤,想起那顿日子…那个让他失去文明,沉溺山野的童年回忆。
  纯粹的弱肉强食,吃与被吃的挣扎。
  而人生中总有许多讽刺。夹带着排山倒海威势扑来的,是一头长约五公尺,红色毛皮与火焰密不可分的巨大火熊,带着烈焰跟咆哮,朝慕容飞扑来!
  问题是,经过数年的修行与磨练,慕容飞早已不是那当初带着恐惧与泪水,紧握着石头歇斯底里求生存的男孩;他早已是成年,挑战攀爬尼加拉瓜大瀑布,徒手攀过美国大峡谷,在亚马孙河最急流的恶魔口逆流上游的疯狂野人,而且他还有一把巨剑!
  铿!
  陈闷的交击声,暴跳的火花,慕容飞的大剑竟然被扯下一大块,留下了高温熔解金属的咬痕,在那头火熊口中咀嚼着铁浆,滴在地面的口水发出高温的炽霞…
  嘎齁齁齁…火熊发出奇怪的鼻鸣,彷佛在嘲笑慕容飞。
  “哼!”慕容飞弃掉巨剑,摆出冲马步,挑衅的抽动着手掌,对着熊蔑笑着:“来啊,你这头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