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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千斩飞翼

  月影秀刚才进店之后久不见天琼风进来,出来一看时却见天琼风和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在那有说有笑,顿时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于是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娇腻一点,走到天琼风身边时还亲密地靠在他的身上,把他的一条胳膊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胸前。
  天琼风可没有想到月影秀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看来这件事又得泡汤了。天琼风那靠着月影秀胸脯上的那胳膊虽传来了一种软绵弹挺的感觉,但他这时却没有心情去回味那令他热血沸腾的滋味。
  天琼风向月影秀笑道︰“西霞寺,你去不去呀?”
  “好哇!好哇!”月影秀兴奋地将天琼风向后拉去,如今就是天琼风在多看那女人一眼她也会感到有点不舒服的,见天琼风询问自己,于是马上就想着当那女人不存在似的把天琼风拖走。
  天琼风只得匆匆忙忙地回头说了一句︰“燕小姐,不好意思,等你以后有时间的时候我再陪你出去走走吧……”
  谁知么没等他们走出多远,燕鸿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喂!我刚刚想起来我今天下午还是有时间的,所以决定和你们一起去那西霞寺,看看它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
  想请她去的时候她说没时间,现在不请了她的时间倒是冒了出来,天琼风觉得自己的头都要晕了,正巧月影秀又在他耳旁酸酸的低声道︰“谁让你刚才要招惹她了,现在倒好,她自己却跟上来了……”
  虽然月影秀说话的语气比较的平淡,但天琼风还是听出月影秀现在一定很不高兴,要是下午他们两个人真的在一起的话,还不知会有多尴尬,那时自己就里外都不是人了。
  天琼风回过头正要向燕鸿推迟不去了。但当他的眼楮看上燕鸿的脸时不由地呆住了,只见燕鸿面带微笑的向自己走来。那微笑在她的脸上就象是冰雪初融后一朵刚刚盛开的鲜花,奼紫嫣红,灿烂得如同三春阳光。天琼风自和燕鸿相遇以来,对着的从来都是她那冰冷的面孔,这会她突然展现出那妩媚的笑容出来,一直以来包裹在她冰雪外表下的热情顿如火山般爆发了。天琼风不禁看得呆了,忘记了自己还要向她推掉下午的西霞之行……
  下午一点左右,在去往西霞寺的那条山间小路上,月影秀和燕鸿笑语连连地走在前面,亲密地就如同一对姐妹,哪见不久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愤?而天琼风却独自提着几个大袋子耷拉着脑袋走在她们的后面。
  天琼风看着月影秀和燕鸿的背影,实在是想不明白,在酒店里吃午餐的时候两人还是冷眼相对,那时他还为下午的事而发愁呢,可现在她们竟然变得有说有笑起来了,倒把他给晾在了后面,成了她们免费的搬运工人。
  这时他又有点怀念起原青云那家伙起来了,要是他也在那就真的太好了,至少自己可以不用被那袋子给打倒。
  他们三人已经翻过了几坐山了,可是还没有见到那西霞寺的踪影。月影秀不禁回头问道︰“风哥,那西霞寺还要多久才到呀?”
  天琼风干笑了几声︰“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其实他也只是在以前一次闲聊当中听他父亲提过西霞镇有这么一个好去处,自己也没有来过西霞寺,就连前往西霞寺的道路也是他下船之后偷偷地向一位老爷子打听来的。
  又翻过了一坐山,月影秀、燕鸿和天琼风三人终于发出了一声欢呼,前面山麓的片片参天大树之间微微得露出了几角屋脊,在阳光下绽放出丝丝夺目的霞光……
  待天琼风、月影秀和燕鸿三人真正走到西霞寺的面前时,才真正领略到了这座寺庙震撼人心之所在。
  西霞寺占地数亩,盘踞在山中,几乎将整个山麓都占满了。西霞寺据说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在以前它也并不是叫西霞寺,具体叫什么可能也必须从资料堆里才能找出来了,它叫西霞寺也是近百年才有的事。
  西霞寺着眼处尽是红砖碧瓦,雕梁画栋,用琉璃瓦建造而成的飞檐就像是一条条欲冲天而去的蛟龙。飞檐下坐落着数十座亭台,楼阁和殿堂,墙壁上画满了各种图案,或许每一个图案都表现了一个激动人心的经典故事吧,看着这些图案人们便不由得会生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仿佛尘世间的喧嚣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天琼风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观音殿,这里供奉的是那尊一手捧着水净瓶,一手拿着拂尘的观音全身塑像,那观音在香火的缭绕中间,散发出说不出的飘逸神采,一和她那充满着慈爱的眼楮,便忍不住会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虔诚。
  天琼风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也是在蒲团上拜了三拜才浑身轻松的走出了殿外。月影秀和燕鸿在一到西霞寺的时候就扔下天琼风不知逛到哪里去了,天琼风身边少了她们二人的吵闹倒觉得的安静了许多。
  天琼风出了观音殿后,没有前往其它的殿堂,而是直接出了西霞寺,到了寺旁的一片森林之内。那里古木森森,枝叶葱翠,显得清幽静谧,带给天琼风的又是另外一种不同于西霞寺的感受。
  天琼风半躺在一棵大树下,一股股冰凉的气息从土地中传进了他的身体,一直凉到了心头,好不舒服!好不享受!
  “嘿嘿!臭小子,你终于出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林中响起。
  天琼风迅速地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言厘满脸愤恨之色的站在他身前不远处。
  天琼风心中暗暗奇怪,照理说,他应该再过几天,才能完全恢复的呀,怎么今天下午就可以出来走动了,而且看他的了脸色十分红润,怎么看也不象刚刚大病了一场,难道说有人用真气替他疏通了一遍,可谁这么舍得呢?他们那几个人之间也只有荒情有这个能力了,真的会是荒情么?
  “臭小子,尽敢设计陷害我。哼,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言厘那恶狠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啊?陷害你?不会吧,你什么时候见我陷害你来着?”天琼风故作惊讶的道
  “哼!你别以为我没有看见就不知道了,若不是你叫那小孩将那木盒送给我,我怎么会中那‘须花化气’?你又怎么知道收我五万多的诊金?你……”
  “慢着!慢着!那怎么能怪我呢?嘿嘿!我那木盒是送给何不凡的,可不是送给你的。再说你如果不贪心的话又怎么会中那东西?你如果不是想独吞那五万联邦币,干嘛要瞒着何不凡从西区爬进东区,将你们两个的屋子翻得乱七八糟,然后又将那木盒藏起来,以至妄动真气,使那毒马上发作呢?所以,你中那‘须花化气’还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找我可是找错了人哦!”天琼风干脆嬉皮笑脸的说道。
  “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但这事因你而起,若不找你算帐,我那几天的苦不是白受了嘛!哼,接招吧!”言厘恼羞成怒的向天琼风冲了过来,同时一丝丝的黑色细线从言厘的手中发出,往天琼风的身上个部位缠绕过来。
  天琼风快速向右侧一闪,双手合成一个鸟翼般的姿势,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空中剧烈地颤动着,只见很快地就有白色如稠的气体聚集在他的手掌周围,形成了一个更大的鸟翼。在言厘那黑色丝线离自己身体只有几尺远的时候,天琼风忽然大喝一声︰“千斩翼!”两手猛地向外一推……
  只见一层层的劲气幻化成为一个个千姿百态的鸟翼模样向言厘呼啸着飞斩而去。那些鸟翼在虚空中震荡出一阵阵破空之声,就如鸟群展翅同飞,铺天盖地,整个空中都是鸟翅的影子,同时掀起了一片剧烈的狂风,林中的树叶受这狂风的激荡都不约而同的晃荡起来。
  从言厘手中发射出来的黑色细丝一踫到天琼风的“千斩翼”就如同陷身于洪波巨浪之间,飘摇不定。他们在经过了一番不断地挣扎之后,终于被那翼羽所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鸟翼却仍不减其势,依旧向着言厘的身体之冲而去。
  言厘心中大骇,连忙以其最快的速度避过了那劲气的锋头,但他的右半侧身体却仍然被天琼风所发出的一片鸟翼给重重地扫了一下,而另外的那些劲气却在他的身侧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土坑。那鸟翼一接触他的身体,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右半个身体就如触电了一般,麻木得毫无感觉,而那只手臂却似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丝毫感觉不到它的重量。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眼中这个只会医术而武术却不堪一击的人会突然爆发出那么强的功力,强得自己甚至还没有真正的出手就一败涂地了。他在三天前虽然曾经听荒情说过天琼风不可小视,但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今天荒情替他恢复体力让他来试探天琼风并一再叮嘱他要注意时也没有引起他多大的重视,以为天琼风只不过是一个只会耍些阴谋诡计的小瘪三。可就是这个“小瘪三”却让他尝到了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尝到过的彻底失败,一时间,他的心里充满了颓丧和不甘,拼命想要再次出手,却已经力不从心了。
  这时天琼风的心里也同样的充满了不信。
  “千斩翼”也是他的家传武学,也是他家传武学中的唯一功招。他自修炼之后也经常以此和他父亲天丰之喂招,但除了被天丰之打趴下之外,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威力,以至于天琼风在这次出手时也没有对自己的“千斩翼”抱有太大的希望。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自他一出手,那些游离在自然界中的灵气像是受到磁铁的吸引般源源不断地向他手指处会聚而来,而以前施展“千斩翼”所需的真气完全是由自己的身体来提供的,从外界吸收劲气来支撑“千斩翼”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而更令他吃惊的是“千斩翼”出手所展现的惊人威力,一和言厘的劲气相接竟然势如破竹,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以他这次的“千斩翼”所表现出来的威势就是天丰之来了也不可能轻松地接下来的。
  天琼风将自己的真气重新纳入丹田时,全身没有觉得任何劳累的感觉。天琼风隐约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似乎和那天那位在自己心里说话的怪人有着某种联系,自他将自己的真气完全替换了之后,天琼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每天都在起着一些细微的变化。而那些变化却都是往好的方向在发展,天琼风也不知道这对自己到底是好还是坏……
  “呵呵……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今天也不跟你计较。你也不用担心,你身上的血脉估计过一会儿就可以畅通无阻了。”天琼风回过神来愉快的说道。
  天琼风见言厘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理会那他愤恨的快要冒出火来的眼神,转身就往西霞寺的方向走去,准备找找月影秀和燕鸿。
  但他却没有在他转身之后,言厘的眼神已由愤恨而转变成了一股得意的神色,而言厘的嘴角也露出了几丝阴毒的笑容……
  天琼风转过几棵大树,西霞寺已渐渐在望。
  他走着走着,忽然一丝凉意浮上心头,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心中暗暗纳闷,这天气怎么还会打冷颤呢?他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突然一股彻骨的寒气向他的背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