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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叛变

  水军每一船的人员分上下舱担任不同之任务,基本控船人员为12人,也就是之前集合时留在船上之人,本身不参与攻击任务,但平时须保养船舰。80名队员分两组,一组操桨,另一组则做操帆及战斗准备,两组人员于下次出航时对调任务。但通常在面对危险任务时,资历较浅及武艺较低者会被派留舱底,以减少伤亡。这个名为傅小清的武士,就是全队资历最浅之人,而且看起来也是年纪最轻的一个。
  “你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器,我怎么没看到你有配刀剑?”我看着傅小清鼓鼓的腰间。
  “吾用镖及拳掌等武术,剑不精,舍弃省麻烦。汝亦无兵器!然亦以拳脚见长?”傅小清边划桨边回答我。
  听到傅小清修练拳掌,不觉想起公主侍卫近卫团第二大队第一小队队长胡浩天,他的武术带有雷系能量。我下意识探查傅小清的武术属性……嗯……风系,手脚的能量不少……。我曾经和珍妮讨论过中央大陆上各路拳法的特性,风属性之拳法最出名的有三套,除气魔拳外还有虚无掌及回力拳。气魔拳直来直往,可攻可守威力强大,霸气十足,在风系武术中排名第一。虚无掌以快打快,虚虚实实掌势难循,主要以心法为本,端看施为者之临机应变,所以易学难精,虽广为流传但初学者十之八九会放弃修练。回力拳以弱攻强,后拳续前拳之力,拳拳相扣,极数为六,第六拳之劲力为第一拳之三倍余。
  耶……傅小清的真气很像气魔拳,但路径怪怪的。啊……是了,原来傅小清是女人,所以真气运行不是积存于丹田!
  “你……很特别,拳法很像是气魔拳。至于脚下的功夫,应该是一种轻灵的身法。而且你是……”我突然想起“女人”两字不该说出来。
  “阁下如何得知吾身所学?”傅小清暮然起身睁大眼睛看着我,原本划桨的手缓缓伸到怀里,看似准备拿出家伙的样子。
  我已经习惯旁人用这种眼光看我,拍拍椅子要傅小清先坐下。发觉傅小清是女人后,这才感觉她是透过风魔法改变语音,让我又多学了一招风魔法之应用。
  “不用紧张,我是用猜的!若想对你不利我就不会说出来!”我是不晓得她为何要隐瞒性别?因为追日号这艘船里亦有十多名女性,而且女性还有不用当桨手之礼遇。除非……她的女性装扮容易被猜出真实身分!
  “你是否因为找不到可以承受劲力的兵器,所以没有用刀剑?”我做势揉着脚踝,假装只是与她闲聊。
  “非也,只因无人传授!汝尚未回复吾之疑问。”傅小清回答的有点迟疑。
  我感觉她的气机有些紊乱,连忙起身到她身后说:“你休息吧!换我来。”
  傅小清没有拒绝我的好意,移开位置让我接手。
  “嗯!我也不会刀剑,但有学一些棍法和拳法,外加一点点的魔法。至于会猜气魔拳是因为你刚才划桨时,手上有残留一股凝实的气劲,刚好符合气魔拳的特性,所以……”其实我刚才只是感应她身上的元素活动,根本没去注意她手上是否有散溢出风属性的气劲。不过我认为一般人是不会刻意去收敛功力,尤其是在需要耗费力气的时候,所以这样回答傅小清。
  “汝……不亏为队长所器重,但锋芒过露者,必惹是非。官场多阻碍,情场难如意,好自为之。”傅小清说完即闭目养神,看来不会再理会我。
  “感谢你的提醒,今后我会谨言慎行。”来到此星球后听惯奉承之言的我,头一次遇上直言批评,顿时感到一些新鲜,不由得更加对傅小清起了兴趣。
  过了约两小时,海上起风,屈佩莹下令起帆收桨,桨手可至舱外透气休息。一到舱外,傅小清急忙越过我冲进盥洗室,我不禁会心一笑。因为底舱的设计原本即不考虑有女性在,故桨手要小解都是到船尾通风处向外扫射,有时遇上迎风还会飞溅到手上哩!遇上这档事的桨手顶多在身上擦擦便继续上工,所以底舱里总是充满汗臭味及尿骚味。我真的很怀疑傅小清如何在水军里隐藏身份,也不解她隐藏身份之目的,心下决定要多多注意她的行踪。
  “我们的参谋大爷啊!可以请你自己来拿机簧弓吗?”屈佩莹的声音从后舱室里传来。
  虽然舱室的门没关,但烈日下可没办法看清昏暗的舱内情况。一进舱门才发觉这间是女队员的休息室,左右两个大通铺上目前有六位女性坐着,而且走道尽头还有一间舱房,隐约看见里面也有数名女队员,尚未适应光线的我杵在舱门口,寻找屈佩莹的位置。
  “就在你右手边。”屈佩莹的声音则是从左前方传来。
  右边墙脚立着十字弓及一个箭筒,我拿起弓箭准备离去时又被屈佩莹出声留下来。
  “既然来了,我向你正式介绍我们的追日号船长安莉雅小队长。”屈佩莹指着她身边的女子,女子起身向我颔首示意。
  “安莉雅小队长您好!”拿着装备的我仅能躬身参见。
  与屈佩莹比较起来,安莉雅不仅略为矮小,而且较有女性娇柔之特质。若穿一般服饰,恐无法与军人联想在一起。
  “那位是副船长傅丽菁魔导师。”屈佩莹指着她对面的中年女子,傅丽菁学安莉雅小队长一样对我点头。
  魔法师虽有了一些年纪,但是从其整体散发出的气质看来,年轻时应该也有不少追求者。
  “傅丽菁……傅小清是您的……”我干脆放下装备,抱拳向魔法师见礼。
  “哦!你们见过?他……是我的表弟!入水军资历最浅,只有半个月。副队长有说要派一名负责携带魔法箭的补给兵给你,不如就由他来担任吧!也麻烦你多多照顾。”或许已经从屈佩莹口中知道我的能耐,傅丽菁的口气中,充满对我能力的信任,但是他的回答反而引起我的怀疑。
  “其实应该不……”我忽然想到正需要观察傅小清的举止,连忙改口说:“也好!就请副船长派人通知他。”
  “我自己去通知,参谋请在此处稍等。”傅丽菁经过我身边走出舱外,带起淡淡的清香,我连忙趁机对傅丽菁做个魔法探测。
  嗯……是火元素,可是她脸上却残留一股格格不入的水元素,这让我怀疑其脸上有经过易容。
  “全参谋对此行任务还有什么建议吗?我们大约再两个小时即可以抵达棋盘岛海域,最好现在先提出来讨论。”屈佩莹虽是对我说话,但却对安莉雅使个眼神。
  “我们到里面谈吧!”屈佩莹转身走进内舱挥了一个手势,里面陆续走出五位女队员。
  我跟着安莉雅走进内舱,引来周围女队员议论纷纷。
  “莹姐,他可以信任吗?”安莉雅轻声的问屈佩莹。
  “嗯!有神医的保证,加上狄大叔的好评,虽然对参谋的来历还不清楚,但我相信他们的眼光。”屈佩莹一样轻声回答。
  吓……原来屈佩莹带我去狄大叔那儿还有鉴识我之目的。
  屈佩莹要我坐在他身旁靠外侧的方向,安莉雅则站在门边注意舱外动静。
  “不瞒你说,我怀疑队里有奸细。”屈佩莹停了一下,看我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但不肯定是谁派来的。”
  “呵呵……其实副队长应该心里有数,你只是想找出那奸细是谁,而我则好奇副队长原本效忠的人是二殿下还是三殿下?”我不慌不忙的说。
  屈佩莹双眼精光一闪,随即叹了一口气说:“有那么明显吗?你是如何猜到的?”
  “莹姐你……你真的是……”安莉雅的表情非常震惊,但还不忘压低声音。
  “对不起!莉雅,我会说明白的,但请参谋先解答我的疑惑。”屈佩莹看着我平静的说。
  “我也是刚刚才把整件事情推演出来。”虽然我觉得屈佩莹此时不会暗算我,但我还是将护体神功运至皮肤表层。
  “据我了解,海怪及海盗的事件目前并不是很严重,而水军在此事件上也不算有重大的疏失,顶多由军部出面解决,没有惊动大殿下的道理。从此可知大殿下会来汪海城绝对是有心人的安排,目的当然是希望大殿下因此发生意外。而我认识的一位皮货商人敢孤身驾车从卡里城来汪海城,这表示伊图国境内治安良好,盗贼难存,那么唯一有机会的就是在海上。”我说到此停顿一下看两人的反应。
  “一个机缘让我得知二殿下曾将带有毒素的药盒送给四公主,而四公主与大殿下关系密切是人尽皆知之事,虽不见得二殿下是故意为之,但我不得不记上一笔。另外就是镇西将军的送女行为,既然他会为了日野商社破产而拆散安琪秀女与你弟弟,证明将军他也是好功利之人,没有理由去接近醉心武学无心政务的二殿下,除非他看好二殿下的前途。”我说到这里,两女不由得点头赞同。
  “至于三殿下,因为关心军部而被我怀疑,你又说镇西将军与军部关系匪浅,加上斐队长亦是镇西将军的旧部属。如果因此发生战事,拥有军功之人才能更上一层楼,掌握军部的三殿下出线机会将大增。不过……”我忽然又想起另一种可能,不觉低头沉思。
  “是还有其他可能,但我想先听副队长的说法。”我故意维持沉思状,起身慢踱在走道上,并且探查附近之动静。
  “嗯……因为关系到我弟弟之前途,我的确曾经效忠三殿下伊图流风,但道格小队长才是主要的负责人。”屈佩莹神情落寞的说。
  “啊……我还以为道格是您的情人,所以包庇他……”安莉雅言词有些激动。
  “莉雅,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屈佩莹起身去抚着安莉雅的手。
  “不!我没有事,受委屈的是您!呜……可恶的他必定对您……”安莉雅拥抱着屈佩莹,脸上挂着两串泪珠。我看不见屈佩莹的表情,但抽动的身体让我也清楚她的心情。
  “我今天既然敢把事情说出来,就是想要脱离这种生活,全先生曾经有招揽我之意,不知还有兴趣吗?”屈佩莹拨开泪水,才转身对我说。
  “没问题!随时欢迎!我所约聘之人都是我的合作伙伴,不是听令于我的应声虫。”我表情严肃的回答她。
  “全先生到底是啥身分?如何与三殿下抗衡?是大殿下之人吗?”安莉雅关心的问。
  我摇摇头的说:“每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的主人!”
  “我是金氏综合学院院长金法兰,在此特聘屈佩莹小姐为学院军事学教授,另兼金氏商业集团采购部部长。”我实在很需要屈佩莹这种谈判高手,所以毫不犹豫的透露身份。
  “卖单车的金院长!不像呢,我如何才能证实是你。”安莉雅很关心的看着我。
  “厚厚……怎样才能证明?”我运起再生术恢复容貌。
  “哇!传说中的易容术!羡慕呢……”安莉雅双手合十,完全呈现羡慕该有的表情,而屈佩莹的眼神也泛着兴奋的光芒。
  “可不可以也让我加入啊?我想跟随着莹姐。”安莉雅走近屈佩莹,挨在她的身边。
  “当然也欢迎,只是我还不清楚莉雅小姐的专长,只好请你先任屈小姐之副手,不知您肯屈就吗?”我又转为全水草的脸孔走到两女身前,拿出十几颗魔法石出来说:“这当作订金,你们各依自己属性挑五颗去吧!”
  其实我早就探知屈佩莹属木,安莉雅属火,所以只拿出者两种魔法石。
  不过安莉雅只拿三颗火魔石,另拿两颗木魔石给屈佩莹说:“莹姐!拿去给伯父还债吧!”
  屈佩莹握住安莉雅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深受感动的我又拿出十颗魔法石说:“钱财虽为身外之物,但少一块钱就能逼死英雄,希望早日看到日野商社重起炉灶。”
  我很怕屈佩莹对我说出感激的话,赶紧接续之前的话题说:“不管是二殿下或三殿下,镇西将军好像都有所牵连,而且塔伦国恐怕也参与其事。甚至我认为,说不定二殿下及三殿下都是镇西将军之傀儡。屈小姐能否向令弟求证斐队长的边境冲突之说,我担心斐队长也是镇西将军的棋子之一。”
  “果真如此,那么大殿下在出云号上不就非常危险!”屈佩莹向我发问而且退还我另给的魔法石说:“怀璧其罪,我们现在可能还在别人算计之中,等我们有命回来再说吧!”
  “说到这个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的傅丽菁魔法师好像有些问题。”我收下魔法石坐回床上。
  “怎么说?你应该是今天才认识她的吧!”安莉雅有些不解的问。
  “嗯!没错!”我望向屈佩莹,因为我认为她也有些发现。
  “我是有些怀疑,但那也是最近才感觉到,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出破绽的?”屈佩莹有些不解的问。
  “呵呵……因为她说傅小清是她表弟,而我正好发现傅小清是个女人,刚好戳破她的谎言。”我得意的说。
  “嗯!傅小清正是她推荐进来的,目前还在考核阶段,傅丽菁派她当补给兵肯定是要观察你行动。咦……等等!你怎么知道傅小清是女人?”安莉雅很快的转了话题,两个女人的眼光顿时变得很奇怪。
  “这……我是无意中看见她没有喉结,然后注意她的言行后发现的。”我不想把自己有感测的能力说出来,只好藉词搪塞。但是两个女人依旧一脸怀疑,不相信我的样子。
  “拜托你们好不好,底舱里面什么环境,再说有近五十人,我能对她怎样?”我一脸无奈的说。
  “就是这样才奇怪啊!近五十人里,你还能发现她是女人!要说是你运气太好吗?”安莉雅双手叉腰,询问的口气好像我是她的男朋友一样。
  “莉雅不要对院长无礼,这种事我们现在不需要去追究!趁傅丽菁回来前,赶快把今后的行动安排好才是正事。”屈佩莹很快止住安莉雅的话题,恢复领导者的决断能力。
  最后我们三人讨论出一个重点,不管有没有遇上海盗或海怪,明日一早启程返航,赶在大殿下抵达之前回到汪海城。屈佩莹并要我留在上舱,以相互照应。不知傅丽菁两女是否也在盘算事情,在我离去时两人还没进来。一直到吃前晚餐时,才看见傅小清拿着十多只魔法箭找我报到。
  一路上并未遇上升阳号,下午五时,船队进入棋盘岛水域,屈佩莹虽担心也只得领着两艘船作小范围的搜索。根据航海图上的标示,棋盘岛与周围八座附属岛屿整齐排列成一个“田”字,中间正圆形主岛面积最大。屈佩莹下令以旗号通知左侧的翔云号由西南西方水道进入,追日号则挑选西南南方水道。海水稍嫌混浊,水道宽度虽有三百公尺,但暗礁遍布,除了四个领航员观察水道,并有十余名副手拿着长竿不断刺探海底,以防触礁。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才通过西南岛,与祥云号还间隔一条约一公里长的水道。
  我伴随屈、安、傅姓姐妹四人于船首注视主岛上之动静,除了水鸟外,似乎毫无人迹。我发现八座岛屿高度一致约三十多公尺排列整齐,中间主岛则有五十公尺高,主要为礁石组成,让我有非自然现象造成的感觉。
  “停船下锚!”屈佩莹高亢的声音回荡在群岛间。我不禁回头望着屈佩莹说:“不怕打草惊蛇吗?”
  “若海盗还在,我们的行动绝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线,就算是因为我的声音才引来注意也是好事,毕竟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在此地耽搁。再说,让他们把我当成草包,也可减低他们的防备。”屈佩莹得话语带着自信。
  “咦……示敌以弱?”我说。
  屈佩莹马上指正我说:“不!是以逸待劳!我们不清楚岛上地形,强攻必会损失不少人,相对我们留在海上,除力量集中而且较有灵活性。”
  “嗯!孙子兵法说“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不知不觉得引用老祖宗的智慧。
  屈佩莹随口问着:“孙子兵法?他是谁?致不致人是什么意思?”
  “孙子兵法是一本书,作者名字叫孙武,是二千多年前的军事谋略家……,嘿……只不过他不曾在中央大陆上作战过,所以现在只有非常少数的人知道他。他那句话的意思是说,要掌握作战的主动权,让敌人因我军而调动,我军则避免被敌军牵制。”
  “有意思,那本书厚不厚?可不可以借我看看?”安莉雅被我的话引出兴趣。
  “呵呵……说是书有些夸张啦!原文总共十三篇,大约五六页,但是加上的批注大概有两百页。而且书已经不存在,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可以将它复写出来,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我向安莉雅施个眼色,要她别泄漏我的身份。
  “天色渐暗,副队长要不要下令戒备?”傅丽菁向屈佩莹请示。不知是否错觉,我发现傅丽菁说话前,傅小清有先向她扬了一下眉毛。
  就在屈佩莹要开口之际,右方海底传来“呜嘎”的低沉声音,一时之间“海怪”两字从附近队员口中不断响起。几十个队员挤在右舷,紧张的注视海面。声音过后,海水的混浊度又增加,几乎使我相信真有海怪之事。但我发现海里的鱼群并未因声因而惊慌逃窜,好似已经知道对其生命不会有损伤,这个现象让我定下心来。
  “你们姐弟分别去通知船上人员,保持肃静,留心戒备。”屈佩莹似乎知道我有话要说,藉这个机会支开二人。
  在两人离开后,我低声的向屈佩莹说:“我下去看看!顺便去探探岛上的情况。”自从与神医出海后,我对水中的活动有了自信,即使遇上无法力敌之生物,我也有把握从空中脱身。
  “全船里我的水性最好,我换个衣服跟你去。”安莉雅说完准备进舱但被我拉住。
  我说:“不用了!你还要帮副队长注意四周情况。”
  安莉雅似乎听懂我的双关语,点头走到屈佩莹身边。
  我无声无息的由左舷下潜。水下的视线比船上差很多,一下水我就试着以水元素来作感应,灵识随着与水元素的联系。不出三分钟即探勘完右边一公里的水域,除了鱼虾外并无发现其他大型生物。这样说声音哪来的?我不死心的往刚才发出声音的海底游去,但依然毫无发现。难道是海床底下?我将手插入海砂中,改用土元素探索。耶……十公尺的深度有东西……而且体积庞大,大到超出我土元素可以感测的范围半径100公尺。
  我往主岛游去,沿途顺便挖起数颗刚才感应特别强的魔法石,有的甚至比拇指还大。一上岸,我再度以土元素感应。没错……依然感觉到底下的物体无边无际。会不会九座岛屿是底下物体的一部分?我避开船上人员的目光,用风行术飞到每一个岛作验证,除了发现每个岛上有两个无人的哨所外,最后还在北岛发现有个小港湾,并且有数栋隐密的建筑,但岛上已无人烟,从食物的腐败程度看来,至少已经离开三到四天。
  汪海城的两艘船失踪五天,这里却三四天没有人,若那两艘船真是海盗所假扮,那必定是获得重要之情报而来通知,但是有什么理由让海盗得到消息后马上转移到他处?而且还是跟巡海队的行动没有关联的情报!我先放下心中的疑虑,回到中央主岛,因为地底下的物体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岛上最高处有一约五十公尺直径的平台,而且有严重的风化现象,我判断此处离那物体最近。探测后如我所料,厚度仅一公尺,并且确定是某种特殊金属。为免引起大的声响,我运起功力徒手挖掘,不消多时即已碰触到平滑的墨黑色金属。有一次探测神殿密室经验的我,拿出一颗雷魔石以手心贴住金属表面。
  太惊人了,以我的精神力竟然无法完全探测出物体的大小,仅能大约得知此物体总共分十六层,层层有完全密封的隔间,很像个地下堡垒,而且我的正下方第三层还有十六个类似飞行器的物品。宇航舰!遇上罗康本让我很快的朝这方面想,以棋盘九岛所占的面积来看,必定是主力舰级的,但这是何方星球的?以其被礁石披覆的程度来看,至少要上万年才有可能,而那个时候,不仅尔特副星上没有人类,甚至星际间的战斗也还没发生。
  不管了,先去出入口那里看看!我把坑洞填回去,认明北方靠海边的位置重新挖坑,这回以倾斜45度角挖进十公尺才抵达,还好与预估的舱门口没有太大的差距。舱门是两公尺高的椭圆形,我判断方向是由外向内开启的样式。我在外面看不出操作方法,于是再度运用雷元素作探索,没想到手上的雷魔石一接触舱门,瞬间的电击让里面的开关作动,在“嘎-嘎-”的声响中,舱门缓缓打开。看着漆黑的洞口,我有些犹豫是否该继续深入,尤其我花去的时间已经超过三小时,我决定先回去向屈佩莹报平安后再来探险比较妥当。
  由于不想让船上其他人知道,我潜入水中由船尾浮出,在舵上蒸干身体,确定上方无人后才飘上船尾。我不知道该如何找屈佩莹,因为我之前去过的内舱属于女队员休息室,这样莽撞进去必然有违规定,不得已只好再用精神力搜寻。我认为屈佩莹应该与安莉雅在一起,便以搜寻火木两元素为主。一般武士若无修练特别心法,通常只有非常少量的元素能量。屈、安两女以武术算是有中级的心法,虽有魔法属性但能量并不精纯,不过因身上有我给的魔法石,反成为我精神搜寻范围中能量最强者。
  我很快的找到他们的位置,可是我发现竟然其他人都在底舱里,连傅丽菁两女也在。我循魔法能量找到前舱,但此时却不敢推开舱门,因为我感觉里面的两团魔法能量贴得很近,而且还从里面发出两女嗯嗯的声音。神医说屈佩莹有情人,是指安莉雅还是道格小队长?一股莫名的无力感让我想再次离开船,失神的我不经意的在甲板上踩出声音。里面的两人似乎被声音影响,顿时静下来,然后再发出更急促的嗯嗯声,最后“碰”的一声,好像重物落地所发出。
  唔!不对!我冲开舱门,舱内的景象让我一时傻了眼,屈、安两女跌躺在地上,两人背对背赤裸裸的被捆绑成一字型,嘴里还被衣物堵住。面对我的屈佩莹,脸上满是羞急的神色。我连忙关上舱门,拿出堵在她们嘴里的异物。
  “我们被傅丽菁在晚餐里下迷药,醒来就成这样子。”屈佩莹脸上布满红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