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拿出一点碎银说:“你去地摊上买五套旧衣服来,越破越好,我写上几个字你就可以赚钱了,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
阿子不信,心说你土老板又不是啥子书法家,几个破字卖啥钱哦,但一想反正不用自己出钱,还有小费,何乐而不为?于是到地摊上专拣最破最烂的衣服,多的钱都归自己了。
土豆在半点的店里挨到子时,看看大多数客人都休息了,老板娘也趴在柜台上睡得正香,便蹑手蹑脚的上楼,找准了几个女匪住的房间,把迷香从门缝里吹了进去。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土豆用刀拨开门拴闪身进屋,旋即关上门,挨个地查看都是哪些人。那五个姑娘都被熏得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土豆第一眼就认出二当家的,他想:在凉帽山老子被你欺负惨了,今天要不整转来我都对不起我自己。你不是长得美吗?老子让你变难看点。于是伸出手把宋二二的鼻子拧歪,又把嘴巴拉斜,然后又把嘴皮翻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折腾了老半天,又取出事先备好的锅底灰,画上一个八字胡,觉得还不过瘾,又画上一副眼镜,点上满脸麻子。
接着又看到兜兜姑娘躺在旁边,土豆认为兜兜姑娘对自己不错,至少还帮自己端过水喝,就不为难她了,不过还是要留个记号,便在兜兜嘴角点了一颗痣,这痣叫好吃痣,嗯,比较符合她的本性。
还有两个丫头却不认识,土豆犹豫着应该怎样处理,见这两人长得眉清目秀,粉嘟嘟的脸蛋着实惹人怜爱,就每人亲了一口。
事毕,土豆拿走了这几个姑娘的衣服鞋袜溜之大吉,出得门来他心情不错,将那些衣物典当了银子,随手打发给了街边的乞丐。
那迷香的药劲不小,几个女匪到第二天半上午才醒过来,大家一看二当家脸上的装扮,不禁哈哈大笑,宋二二莫名其妙地伸手一摸,满手皆是锅底灰,气得七窍生烟。打算下床用水洗净,才发现衣服裤子不翼而飞,又查看了包袱银两,皆没动过,当下疑惑不解。
几个女匪都只穿着肚兜和短裤,挤在一张床上,就象年画里的五子登科,根本不敢出来,番茄和菲菲更是吓得直哭:“二当家的,怎么办啊?”
宋二二也一筹莫展,正心烦意乱间,楼下有人高声叫卖:卖衣服喽!哪个买衣服?
不用说这是阿子在叫卖,土豆跟他说必须来洪城酒馆才卖得出去。
几个女匪一听,真是天助我也,番茄马上将门隙开一条缝大声喊:“卖衣服的,上楼来,我们要买。”
阿子一听,也,还真有买衣服的,兴奋得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番茄只露一张脸在门缝里问道:“卖衣服的,你那衣服啷个卖?”
“十两银子一套,不讲价哈。”这是土豆定的价格。
看着那些绉巴巴的地摊货,番茄差点没把眼珠子鼓出来:“啥子喃?你那衣服要十两银子一套?”
“对头,少一分都不行,我这衣服上有名家题词,所以价格高。”土豆怎么说他就怎么做,阿子稳得邦老。
虽说土匪的钱来得容易,但这样的价格实在太离谱了,二当家的也心疼得不行,可是不买怎么出门呢?
“你们买不买哦,不买我走了哈,莫耽搁我做生意。”阿子作势要走。
“算老算老,我们买五套。”宋二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
阿子把钱一收,再把衣服往门里一塞,转向便飞跑出去,因为土豆跟他说过,只要东西一出手就赶快溜,不然要出事,阿子不敢不信。
几个姑娘哪管好看不好看合身不合身,急匆匆地穿上衣服,都觉得太滑稽了,别扭得想让人大笑,突然菲菲发现宋二二屁股上有墨迹,她惊道:“嘿,果然有名家题字哒。”于是走近了细看,只见歪歪扭扭地写着八个大字——这里肉多,欢迎来摸!
……
第26章客栈内土豆戏众匪酒馆前阿子卖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