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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几天后图府图檠卧房
  血,不断的从雨繁的嘴里吐出,看的图檠心惊胆战。
  雨繁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十分痛苦的呻吟着,冷汗直冒,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
  突地,她像痉挛般弓起上身,哗啦啦地吐出一大滩血,她抓紧的手,松开了,虽然感觉轻松了很多,但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她剩的时间不多了。
  “檠,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就是因为我坏,老天才要把我收到天上去!”雨繁露出苦涩的笑容。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你会长命百岁的!”图檠安慰着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是什么状况。”她缓缓的说道,认真的看着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
  “别胡说。”图檠身子一僵,脸色变了。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因为我真的爱你,所以,也真的懂你,你一直通过我,看着那个人。”
  喘了口气,雨繁继续说道,“那个人是凌姑娘对吗?凌姑娘第一次来我就看出来了,虽然忍着不说不问,但,这苦涩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看他不回答,她继续说道,“我知道,凌姑娘也喜欢你!可是,我不想放手。”她笑的无声,她爱的很苦,也很自私。她知道她命不长,所以选择自私的做法。
  “凌姑娘她才是真正的心地善良,为了心爱的人,可以放弃自己的幸福!与凌姑娘相比,我是多么的卑鄙。所以,我要被老天带走了。请原谅我的自私!”她说着,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别说了!”看她咳的很痛苦,图檠的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
  “不,不说会后悔的!”她摇摇头,“我死了,请你去找凌姑娘,还不晚。”“不。早就已经晚了。”虽说他现在知道她在哪,但就算他知道,也无力挽回,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
  看出他的心思,雨繁有气无力的说道,“凌姑娘爱的一直都是你!她没有爱过别人!”
  “真的吗?”他不相信。
  “真的,看凌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了,她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的眼神是一样的,从头到尾。爱已入骨髓。”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要对我说谢谢,你陪我的这几天,我很幸福。这样就足够了,我知足了。”
  喘了好大一口气,雨繁嘴巴张了又张,终于说出了声,“找到凌姑娘,给她幸福。”
  “我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雨繁艰难的抬手为他擦泪。
  “不要哭。”
  “我不哭。”图檠轻柔的说出,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可人。
  “你变了,变的成熟了,更有男人味了,可,你终究不会属于我。”
  费力的抬着手,她轻柔的摸着图檠的脸,“我要为你唱首歌,是凌姑娘教我的,她说,这是属于你我的歌。”
  “你唱吧,我会好好听的。”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日子过得怎麽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咚!’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雨繁笑着离开人世。
  图檠紧紧的抱着雨繁,许久,许久。
  厚葬好雨繁后图檠一直很迷茫,他整日的郁郁寡欢,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瑞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其实,车瑞仪有那么点气图檠的。但是,感情这事情,不是说的清理的明的。
  这天,车瑞仪来到图府,在图檠的卧室里找到了他。
  看到如此低迷颓废的图檠,车瑞仪气不大一处来,他质问图檠,“你真的放弃晓儿了吗?!”
  “放弃又怎样?!不放弃又怎样?!”
  “这一点都不像你会说的话。晓儿已入宫5天了,按程序,再过不了几天她就会被赐封,到那时即使你再想要再有万般能耐也无法挽回了。”
  图檠不说话,他又何尝不知,一旦晓儿被封为妃子,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皇帝的女人谁敢动?!
  看图檠不说话,车瑞仪再问,“你真的要放弃?!”
  “皇宫守备森严,我如何进的去?!即使进去了,又如何能出的来?!更何况晓儿可否愿意随我而去?!”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这大大出乎了车瑞仪的预料,一向自负的图檠,竟然失去了自信?!
  图檠嘴硬的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沉思了一会,图檠道,“凌晓儿是个特别的女子,对于你我,她都太特别。”
  “你说的很对,可是,你就这样轻易的放弃?连努力一次也不肯?!”
  图檠不说话,他的内心在挣扎。
  车瑞仪摇头,“也罢,本想给你一次机会,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一听这话,图檠来了精神,“你话讲清楚!什么机会?!”
  “当然是入宫看晓儿的机会,三天不见,你变笨了。”
  没理会车瑞仪的揶揄,图檠迫不及待的问,“你有办法?!”
  “别忘了我是御赐神医!”
  车瑞仪拿出可以出入皇宫的金腰牌,“明日正是宫中服侍官们检查身体的日子,又很幸运的因为人手不足,我也成为了检验官之一。”
  “太好了!我要去见晓儿!”
  “别那么兴奋,事先声明,明天你得委屈一下。”
  “无妨。为了见晓儿,委屈一下算什么。”
  “那么,我们先做做功课吧。”
  车瑞仪拿出了皇宫的地图,把地图摊开,他仔细的为图檠讲解,这里是哪里,那里是哪里,该从哪个方向哪条路走最快捷,哪里有守备,什么时间有巡逻兵,等等。直到深更半夜,才终于讲解完毕。
  翌日大清早
  图檠打扮成药童的模样随车瑞仪进了皇宫,来到御医馆,图檠放下药箱,在车瑞仪的掩护下,找了件隐蔽的小房间,换了身女装,打扮了一下后,他直奔后宫而去。
  晓儿被安排在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北景园。
  此地并不是刚入宫的秀女们呆的地方,而是历届皇后们静修的地方。
  可见,皇帝对晓儿十分重视。
  图檠是直奔北景园而去的,尽可能的不绕远路,不过,因为地形不是很熟悉,又有带刀侍卫巡逻,他躲躲藏藏的费了不少功夫。
  一大早就到了后宫,但是来到北景园时已日上三杆。
  北景园其实是个巨大的花园,各种各样的花,每株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竞相绽放,开的很娇艳。
  图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在北景园的一隅找到晓儿。
  凌晓儿站在花丛中,迈着轻盈的步履,如精灵般的迷人,堆褶的蓬蓬裙,用的是纯白纱质的面料,轻盈透亮,似乎,阳光能穿透纱,直接照到她身上一般,那么地圣洁!而上身的衣服,是蝴蝶状的衣领,图案美观的繁花点缀,白色的花朵,嫩绿色的花心,有种青涩的纯美,妩媚中透着清雅,让人震撼之余更会深深的眷恋!她,竟是如公主般优雅!
  晓儿的笑容更加的美了,她笑的真的好甜蜜,整张脸散发着柔和的色彩,给人的感觉自然而宁静。
  “跟我回去。”图檠走上前来,试图拉住她的手。
  话一出声,他才发觉,他的嗓音,竟是如此干哑。
  惊讶于他的出现,但是,凌晓儿很快冷静了下来。
  轻易的躲开他的碰触,晓儿毫不犹豫的道,“不可能!”
  旁边的侍女露儿和珠儿连忙挡在了晓儿的前面做掩护,珠儿娇喝一声,“你是什么人?!不得无礼!”
  “珠儿,露儿,别紧张,是以前认识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我的。”
  听到主子这样说,两人这才放松了身体,退到了一旁。
  她们依旧谨慎的打量着图檠,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她长的很美,完全不输给自家主子,虽然略施脂粉,但是依旧遮挡不住她高贵的气质,但是,他的嗓音很低,不像女子的声音。
  “为什么?!”图檠为晓儿的断然拒绝而心情不爽。他知道事情不可能很顺利,但是晓儿现在果断的拒绝他,真的很伤人。
  “为什么?!”晓儿冷笑着摇头,他还是那样霸道啊!
  “你觉得你合适问吗?!我不再是你的小丫鬟了!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
  “这里不适合你,跟我回去!”图檠边说边动手。
  “不准碰我!我说的话你是不懂么?!我即将贵为妃子,哪是你这种人能碰的?!”晓儿娇斥一声,退后三步,与图檠保持距离。
  唉!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可,还是太笨太鲁莽。
  她真的不指望他了。
  图檠僵立在那里,很受伤。
  但他并不想离开,正待他想再努力一下时,听到了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细听之后,他判断出,来人不下5人,3女2男,男的武功很高强,脚步非常的稳健,落地却轻盈的不得了。
  于是,他连忙躲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以防被发现。
  来人是赐封官、侍女以及2个侍卫。
  赐封官手持圣旨,侍女们端着长方形的大平盘,平盘里放着华丽而高级的衣服,还有各种贵重的女性饰品。
  “凌晓儿听旨。”
  晓儿和她的侍女忙跪下,赐封官的侍女和侍卫也低下了头,以示恭敬。
  “民女凌晓儿,即日赐封为‘宸妃’,赐绯红霓裳一套,金冠一顶,……”
  待赐封官走后,图檠这才从树上下来。
  他急切的走到晓儿身边,表情凝重的问,“你确定要做皇帝的妃子?!”
  “很确定,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皇帝已经赐封我为‘宸妃’了。”
  “你不后悔?!要知道,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你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你想说他没有办法独宠我一人是么?!而且也不会长久是么?!可是,那又怎么样?!最起码他现在最宠我,视我为第一!不求永远,但求现在!”
  “你说谎,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了解我多少?!你自始至终不懂我,更不懂女人!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想找一个视她为唯一的男人,可天下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做到?!即便不跟着皇帝,我又怎能期许再找一个男人对我一心一意?!”
  图檠本想说,我可以!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已经给不起了。
  雨繁在他心中已经占了一席之地,他不能否定也否定不了。
  图檠试图用现实说服晓儿,“你要知道,红颜易老,别说当你老去,兴许过不了几天,皇帝就厌恶你了!况且后宫可是尔虞我诈的地方,一个不小心都会尸骨无存。”
  “我当然知道!电视看的一点不少,明白的很!但你说的都是相对的,你说的不假,但那些只是片面的坏处,这里也是有诸多的好处不是么?!荣华富贵,地位权利,应有尽有。”
  “你根本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别自欺欺人!”
  “我承认,我没有很爱慕虚荣,但是我并不是不爱慕虚荣,人都是享受主义者,有好吃的谁不想吃,有又漂亮又舒服的衣服谁不想穿?!我就不信,有免费的窝头和高档的糕点,有人只吃窝头,不碰糕点。你可能要说是有那样的人,但我也敢跟你肯定的说那绝对是凤毛麟角。所以我是大多数人的其中一个。况且,皇帝那个人我很喜欢!喜欢的人加上锦衣玉食,一箭双雕,有何不好?!”
  “你说你喜欢谁?!”
  “皇帝。不然你以为是你吗?!”
  “你竟然会喜欢他?!这不可能!你不喜欢车瑞仪了吗?!”
  “喜欢啊!不过,我和车瑞仪不可能了,所以我放弃他。而皇帝一表人才,不但长的俊俏,还有权有钱,不像某个人那么抠门。”晓儿意有所指,变着法的骂图檠。
  随后,她一脸向往的道,“皇帝他简直就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君。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我不能保证我会是他唯一的一个,但占了第一个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骗我!”
  “你看看我,像是骗你的样子么?!更何况,我还不至于花力气去骗你,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吧,我又何必骗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又不是吃饱了撑到了。”
  “你……”图檠被堵的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珠儿,露儿,送客。”
  一番对答后,两人已了解眼前的美人绝对是个——男人。
  于是,两人异口同声道,“公子请离开。”
  见图檠不动,姐妹俩又异口同声的道,“皇上的确对我们家主子疼爱有加,看的出他是真心喜爱主子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赐封。你可知道宸妃的含义么?!”
  图檠不说话,珠儿兀自解释,“宸,北极星所在,常用以指宫殿、王位,也用作帝王代称。皇帝特赐主子宸妃,表示优异及喜爱之意。地位之高,可见一般。”
  图檠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御医馆。
  车瑞仪迫不及待的问,“见到了么?!”
  图檠点头。
  “什么情况?!”
  “晓儿不肯跟我走,而且,她被赐封了。”
  “什么?!这么快?!那个皇帝还真是够猴急的!也就是说,今晚晓儿就要被验身?!”
  “什么验身?!”
  车瑞仪没有搭理图檠,只是兀自愤愤着,“真是太便宜那个皇帝了!”
  越想越不爽,车瑞仪有点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听信了晓儿的话,没有卖力一点的追晓儿。
  “什么验身?!”图檠抓住车瑞仪的衣襟,逼问。
  “就是检查是不是清白之身嘛!你要知道,做皇帝的女人要求可是很高的!”
  图檠的脑筋一转,“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晓儿不是清白之身,皇帝就不要她了?!”
  “打消你的可怕念头!你要知道,如果晓儿不是清白之身,是要处以死刑,以示惩戒的。”
  “这么严重?!”
  “对。你的那方法不行,”车瑞仪挣脱束缚,“清白之身是不能毁的,但是便宜不能让那家伙都占了!”车瑞仪边说边想,计上心来。
  “有了!你过来。”
  车瑞仪贴近图檠的耳朵,悄悄的讲述了他的计划。
  “你是说让我假扮验身官?!”
  “嘘!”
  “不行,那是女人做的事情,况且,那样对晓儿,太不合规矩了!”
  “什么规矩?!刚才你还想破坏晓儿的清白呢?!”
  “我没有,我刚才的意思是蒙骗他们,不是真的,你这个验身可是货真价实的!”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死脑筋了?!你要知道,晓儿今晚就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吃—干—抹—净了!”
  车瑞仪特别强调了吃干抹净四个字,他就不信图檠能坐的住。
  “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要知道多大方的男人都不允许自己女人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玷污,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帝!”
  “你害怕了?!”
  “我只是害怕波及晓儿,你刚才也说了,如果晓儿不清白,是要处以死刑的!”
  “这个你放心,你长的这么美,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不会被发现的!是让你去验晓儿的身,又不是让别人验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