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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北涤明北涤星的记忆

  在离开了北涤家长老院之后,北涤明就顺着山涧小路向山顶走去,小时候,记忆中的哥哥在受到委屈之后一定会走到那里去的,北涤明此刻有一种直觉,他知道他哥哥应该在那。
  在爬过最后一层台阶之后北涤明来到了山顶,但是与记忆中的不一样,他哥哥此刻并不在这里。“哥,哥。”北涤明轻声的呼唤着他的哥哥,但是四周只有呜呜的风声回答着北涤明。
  “哥,你别吓我,哥,你快出来。”见四周没有哥哥的反应,北涤明一下子焦急的说道,在北涤明的记忆中他哥哥此时很有可能不冷静做出一些傻事。北涤明一下子跑到悬崖的边上,向下眺望而去。就在这个时候,北涤明背后传来了一个令他气愤又令他欣慰的声音。
  “弟弟。”北涤星带着红红的眼圈从北涤明来的方向走了过来。
  “哥,你刚刚去干什么了,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一看见北涤星,北涤明马上把他刚刚的感受说了出来,兄弟之间多年的感情此刻化做关心流露了出来。
  北涤星没有说话,他沉默的看着天边,眼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有的只是一种失去理想的痛苦。北涤明看见他哥哥如此的颓废,心里也很痛苦。思考了一会北涤明向他哥哥说道。
  “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到这来吗?”北涤明问向了他哥。
  北涤星点了点头表示了回答。
  “哥,那你还记得我和你曾经在这做的事情吗?小时候你在这练剑我在这看书。”
  北涤星又点了点头。
  看见哥哥依然没有回答的意思,北涤明将手指向了远处的一片树林,“哥,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夏天就去那里找蝉蜕,去给爷爷吗?”
  北涤星这次有了反应“别提爷爷。”他冷漠的说道。
  “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写下的自己的梦想吗?”北涤星没有理会他哥哥的愤怒,又问向了他的哥哥。
  “梦想吗?!梦想在刚刚就破碎了,不存在了。”北涤星沉默的说道。
  北涤明没有理会他哥哥的沉默,继续的说道:“哥,记得那时你和我在这都说出了自己的梦想,你说你想成为北涤第一剑,而我!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北涤家的家主,带领北涤家重现过去的辉煌。”
  “哼!北涤第一剑,北涤第一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耻辱的称号,爷爷竟然完全出卖了北涤家的自主权。把权利让给了教廷,我感到耻辱。我不要做教廷第一剑,我的剑只为了曾经的那个北涤而挥。”北涤星沉寂的眼中突然燃烧起了一丝愤怒,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北涤明望向了那个失去梦想的哥哥安慰的说道:“哥,其实爷爷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梦想也破碎了,但是我并没有像你一样消沉,我可以理解爷爷他为什么这么做。爷爷这样做是有他的理由的。”
  “爷爷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宿命吗?学剑的第一条是什么?永不放弃!爷爷他干了什么?为了一个仅仅是即将到来的宿命,就放弃了尊严,放弃了北涤家曾经的荣耀。”北涤星见弟弟到此时都在帮爷爷说话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不,爷爷他并没有放弃荣耀,相比之下爷爷其实更看重亲人,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北涤明缓缓的说道一字一句带着不可辩驳的意味……
  “不,爷爷根本没有为了我,爷爷只为了他自己的权利,为了维护北涤这个摇摇欲坠的名分。”北涤星缓缓的反驳道,他根本没有在意北涤明的语气。
  “哥,相信我,爷爷是对的。”北涤明看着他哥哥再次做出了努力,
  “不,我不相信,那完全是错的。”北涤星又打破了北涤明的努力。
  “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和罗优相见吗?”北涤明见哥哥依然如此只好将上次弥沙门天暴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记得……”北涤星只说出了记得正准备往下说去就被北涤明给打断了。
  “哥,那你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之前……之前那个黑色的身影,然后……”北涤星想到这他的记忆就中断了。
  “哥,你记得你哪天召唤弥沙门天之后的事情吗?”北涤明又打断了北涤星的思考。
  “我……耻辱……旱魃……”北涤星一想到那里头就又一阵疼痛。
  “哥,你是不是无法记起哪天的事情?”北涤明问向了北涤星。
  “这是为什么?”北涤星此刻也感觉到北涤明所说话的严重性。
  “这是因为爷爷的话在那时就成了现实,就在那天,你召唤的弥沙门天彻底暴走了。”北涤明缓缓的说出了另北涤星无法接受的话。霎时北涤星如同遭受惊雷,呆掉了。突然北涤星又抓起了他弟弟的手,拼命的摇了起来,神色显得十分的疯狂。
  “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是爷爷要你说给我听的。”北涤星疯狂的问向了他的弟弟。
  “哥,抱歉,这是真的。”北涤明低下了他的头缓缓的说道。
  “不可能!”北涤星此刻心中已经有了感觉,但是他依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北涤明沉默了,他此刻正在思考如何让哥受到最小的打击来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也不想再继续伤害他哥哥,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只有认清楚事实北涤星才可能拥有未来。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告诉我啊!!”北涤星依然在等待他弟弟的那一句‘不是真的’,但是北涤明一直都没有说出北涤星心中所期待的那句话。
  “哥,我学了一个法术……”北涤明缓缓的对着他的哥哥说道,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北涤星没有理会北涤明的话,继续的问道。
  “哥,我学了一个法术,或许可以帮你……”北涤明又再次说道。
  “这不是真的。告诉我!”北涤星大声的吼了起来。
  “这就是真的……接受现实吧!”北涤明看到北涤星愤怒了自己也一下子愤怒了,他心突然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失望,他没有想到他的哥哥在此刻会如此的软弱,根本不像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哥哥。
  “不!”北涤星听到北涤明的那一声吼之后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看到哥哥如此颓废,北涤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下子一个小小的法术从他手中发了出来。轻轻的一点,北涤星就被那一个法术弄晕了过去。
  “哥,抱歉了。我必须用那个术了。”北涤明缓缓的说了句之后就开始施展起那个术出来,那个术的名字就是记忆再现。将一个人潜意识中所蛰伏的记忆用水晶球显示出来,而北涤明的目的就是将30天前弥沙门天和罗优的那场战斗再用水晶球的方式给显现出来。
  “……”
  “噗。”北涤明吐出了一口鲜血,“没想到记忆再现对我会有这么大的伤害”北涤明又把头转向了正在昏迷中的北涤星。“为了哥,这么做也值了。”说完北涤明拿出了一只笔,一张纸写了起来。不一会写好了,北涤明又回头看了看他哥哥一眼说道:“希望你能振作,哥!”然后北涤明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的走下了山顶。
  时间眨眼就到了半夜。
  半夜!被北涤明用法术弄晕的北涤星突然惊醒。一惊醒就发现在一旁的水晶球和水晶球下面的一张纸条。北涤星打开了纸条,北涤明的字迹在水晶球的照耀下显现了出来。
  哥,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会先看纸条的,在你醒来的时候应该是10点钟。
  北涤星看了看表,10点过4分。看了看表,北涤星又看向了那张北涤明留下的纸条。
  面对今天爷爷所做的一切我也感到很难过,但是我清楚的知道,爷爷那是迫不得已。在我将你弄晕的时候,我用了记忆再现,再现了30天前你召唤弥沙门天之后失控的样子。记忆再现的结果就在水晶球里面,在你看过一次之后水晶球会自动破碎,你只有一次机会,希望你考虑好了之后再看,看过之后再斟酌下爷爷的话。希望你能够认清楚现实,我去上学了,我会在学校等你的,期末考试见。——弟弟,1月24日。
  北涤星看了弟弟的留言之后就看到了那个水晶球,他抓起了水晶球陷入了沉默。“我该怎么做?”北涤星顺着山涧小路缓缓的走向了那坐从小生活的房子,那里面有太多了喜怒哀乐了。一回到自己的小屋之后,北涤星就缓缓的坐下。
  纸条里面的信息和水晶球的光芒骚扰着北涤星的神经。“你只有一次机会,希望你考虑好了之后再看!”北涤明的话出现在了北涤星的耳朵里,北涤星跟着自己的思考也缓缓的把那话读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当当’的敲门声打断了北涤星的思考,“谁!”北涤星戒备的问道。门外只传来了一声咳嗽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北涤星知道那是爷爷的声音。
  “再仔细斟酌下爷爷的话”北涤星又缓缓的随着北涤明给出的纸条念道。思考着,思考着,北涤星缓缓的抓起了北涤明所留下的水晶球。
  “真的决定好了吗?”北涤星又再次缓缓的问向了自己,北涤星然后看着水晶球里面自己的倒影使劲的点了点头。
  接着北涤星使劲的按动了水晶球,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许多画面一下子进入了北涤星的脑海,熟悉的声音在北涤星耳边回荡。
  “以力量。”
  “以希望。”
  “以破碎。”
  “以永恒。”
  “以北涤的名义,呼唤你——弥沙门天”
  蓝色的光芒照耀着记忆中的北涤星,那是弥沙门天的力量,如此的寒冷,如此的哀伤。
  “……”
  “桀桀桀,弥沙门天,想不到千年不见我依然能够再见到你。上次的惨败还记得么?”
  “惨败?上次不知道是谁被迫进入轮回修养了千年。”
  “哦?是吗?那是谁以契约的代价才被迫留在这个世界上呢?”
  “多说无益。”记忆中的北涤星一下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冲了上去,转身一挥剑一个侧身斩。
  北涤星看着那些画面,脑海中丢失以久的东西似乎回来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剑气,也从未见过如此高的速度,但是在他的记忆中本来是北涤星平时无法察觉的速度,此刻在北涤星看来就如同亲身经历过一样,那么慢的速度,甚至可以看到剑锋所划过的痕迹。
  “……”
  “你无法杀死她。甚至惧怕她,她就好像是你的克星。你无时无刻的惧怕着她,无时无刻的想了解她。想了解你自己,你这种独特存在的秘密,我说的对吧,僵尸王,旱魃。”记忆中的自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后。黑色的雾气就散开了,罗优在里面笑着面对了记忆中的自己。
  “我叫罗优,当然也可以叫我旱魃,7年级请多指教……”
  打斗又开始了,一阵巨响,北涤星看见记忆中的自己飞了出去,
  “哥,你没事吧!”记忆中饿北涤明问向了记忆中的北涤星。
  “不用你管。”记忆中的北涤星愤怒的对着他弟弟吼道。看到这北涤星心口一痛,“怎么会,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北涤星不可思议的看着曾经发生的画面感到一切都那么虚伪,一切都那么真实。画面飞速的流动着,
  “……”
  “……我的剑只为了我而挥舞——觉醒弥沙门天。”记忆中的北涤星说道,北涤星看到这一幕,看到那不属于自己的疯狂的眼神,看到那暴虐的力量,他突然想起了北涤明留给他的纸条——好好斟酌下爷爷的话。“弟弟是对的,也许,我是应该斟酌下爷爷的话了。”北涤星默默的说道。
  “……”
  北涤星看见了罗优冲向了正在昏迷中的我,接着便看见了罗优被记忆中的自己抓住,又看见了那惨无人道的折磨。北涤明的胸口感觉一下子被什么给砸了一下一样,他的心口突然传出巨大的疼痛。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声一声的,北涤星不敢相信的看着出自自己的事情,那惨无人道的折磨,罗优的哭泣……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水晶球被北涤星摔碎了。北涤星一下子滩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水晶球淡蓝色的光芒照耀着北涤星。
  “这就是宿命吗?”北涤星感受着弥沙门天的恐怖,感受着宿命的恐怖。他又想起了他弟弟的话。“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北涤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净化他,净化它这个恶魔,绝对不能让它重现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牺牲一切。”北涤星下定了决心同时他也明白了爷爷的作为。
  思考了会,北涤星轻轻的推开了门,然后轻轻的走向他爷爷的住处,咳咳!咳咳~!刚到门口爷爷的咳嗽声就传到了北涤星的耳朵里面,北涤星深深的向北涤明鞠了个躬。
  “对不起,爷爷。”北涤星歉意的说了一声,北涤星就走向了通往下山的路上。
  在北涤明走后不久,北涤无双居住的房门打开了,北涤无双苍老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看向了下山的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苦心,孩子!”北涤无双说完又喃喃的说道:“龙纹女子,对不起了,只有获取你的灵魂才能彻底的净化弥沙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