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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叙述1

  唐小小走到叶子她们跟前,这个看看,那个瞅瞅,满眼的不相信和惊喜。啊,他这三个孩子,可真是像极了当年的叶子啊。他忍不住颤抖着手,想伸出去摸一摸他的孩子们,可是,他的手哆嗦了好久也没敢伸出去。他怕他一伸手,他的孩子们就会消失于他的眼前,让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一副又哭又笑又激动万分的样子,让清水觉得好笑。她生来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所以,她虽是被钟鸣的话一时所震惊,但她却比红衣和叶子容易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然后,她就笑起来说:“哎哟,这成什么了啊?怎么忽然之间,我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出现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她说着也不去看唐小小,径直地越过他,然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唐小小看着清水从他身边而过,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清水看。这个孩子,怎么就走开了?她怎么不和她的姐妹站在一起让他好好地细看一翻?这一下,他是该看紧谁才能不让他的孩子又和他走丢了?
  “清水,你无礼啊?”红衣看到清水那样,忍不住说道。这个清水,首先想到的就永远是自己,然后才是别人。红衣说着就和叶子各自伸出双手,扶住唐小小,她们都一个心思,要把他扶到位置上坐下去再说。虽说她们很好奇钟鸣是怎么把这个唐小小找出来的,可是,在好奇想问之前,她们还是要替老人想一想,毕竟他不能久站。
  “啊。”唐小小被叶子和红衣的孝顺又温柔的举动感动得又是一阵泪流,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两个孩子这么乖巧懂事。她们不但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还一副替他担心的样子,这就不能不让唐小小感动和惊喜万分。
  叶子和红衣把唐小小扶到位置上坐好后,叶子问钟鸣:“钟鸣,你是怎么找到,找到……他的?”叶子说着看了唐小小一眼,这么一个苍老又是乞丐之状的老头,竟然就是她的生父?这让她有点难以相信,但是,对于钟鸣,她却是万分的相信。她想,既然钟鸣都说了眼前的这位老者便是她的生父,那么看来也不假了,只是,她却难以开口喊他为爸爸。
  钟鸣沉吟一下说:“严格上来讲,不是我找到唐大叔的,而是他找上我的。”他说着就把昨晚深夜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众人听后一阵沉默,因为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唐小小开口了,他的话虽是对钟鸣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是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孩子们的脸上,只听他说:“钟鸣,你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孩子们?”
  钟鸣说:“这事说来话长……”于是,肖寒大略地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给唐以劲听。
  唐小小听后又是一阵泪流。他想,这真是叶子泉下有知,一定是她在下面让孩子们为她报了仇,否则,这么一件久远的冤案,怎么会因为他们的孩子们的一首诗词,而破获了呢?
  钟鸣看到唐小小又是感慨了一翻,不禁问道:“唐大叔,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您都不去为这个齐叶子报案啊?”
  唐小小看了钟鸣一眼说:“因为我答应过叶子,不会去把钟在还有齐井天他们送进监狱,所以,我就不能去报案。”
  “这是为什么?”韩阳也忍不住问道,他说:“他们四人可是杀了齐叶子,这个仇你就不恨吗?”
  “恨有什么用啊?我答应过叶子,不报案就是不报案。”唐小小沙哑着声音说:“我会一个人独自活下来,也是因为我答应过叶子,此生一定要找到我们丢失的孩子才会去与她相见。”
  大家听着唐小小的一翻话,觉得他的言语当真是深情,让人忍不住地心生一股酸楚和无奈味。
  叶子听后忍不住地伸出一只手,握住钟鸣的。对于她来说,唐小小所讲的事情,虽然和她与钟鸣的情况不一样,但往后,钟鸣会一个人独自活下去,却也是和唐小小一个样。
  钟鸣看到叶子的眼圈发红,知道她又在钻牛尖了。于是,他用力地握了一下叶子的手,意思是叫她不要多想。
  “您的意思是说,这二十多年来,您一直都在找我们吗?”红衣忍不住轻声问,如果是,这份毅力和恒心倒真是惊人啊。看他一副苍老的样子,不用想,也能知道他经受过多少磨难。
  “是的。”唐小小看着红衣答。
  钟鸣想了一下问:“唐大叔当年为什么会与齐叶子有那样的相约?您们是怎么知道我爸爸他们要去找您们?还有啊,当年您们之间的一切恩怨事情,您能对我们说说吗?”
  唐小小听了,就无比的伤感起来。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说一直就像一条虫一样,在他的肚子里穿来穿去地撕咬着,咀嚼着,令他的身心时时刻刻地饱受痛苦的折磨。他虽不太情愿去回忆这一段往事,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想真正认回他的这个三孩子,他就必须把他和叶子之间的事情讲给这些人听。
  唐小小看了一下他的孩子们,就开始了诉说往事,他说:“当年我和你们的妈妈只是互相爱恋,可还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钟在和冰冰的事。可是,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件意外,我和叶子就走在了一起,然后离开了钟在和冰冰,过起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发生了什么意外?”叶子忍不住问。
  “叶子亲眼目睹了杰克杀人,”唐小小困难地说,“就因为这件事,杰克发誓要抓住叶子,杀她灭口。”
  “那时候你们既然知道杰克杀了人,为什么不去报案?”钟鸣问。
  “那时候的社会可没有现在这个社会的体制那么完善,再说,我和叶子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也看到过很多不公平的事。所以,我们虽然想过要去报案,但是,碍于对当时的社会不是那么信任,还有,那时候的齐井天又是市公安局长,因此,我们没有去报案。更何况,那时候的齐井天,也是很想叶子死。”
  韩阳问:“为什么齐井天也想齐叶子死?她不是齐井天的女儿吗?”
  唐小小想了一下,觉得难以开口,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因为齐井天的人性扭曲。”他说着看了大家一眼,又说:“你们别看齐井天一副道貌岸然又和蔼可亲的样子,实际上,他骨子里是一个对女人有变态折磨感的人。叶子虽是她的女儿,但也逃不过他的折磨。叶子还小的时候,他对她的折磨也只是偶尔,可是,叶子越长越大,直到她初中毕业后又上了一年高中,她整个人就已经是由一个稚嫩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她漂亮,忧郁,文静。而她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没能逃过齐井天的眼。他说他喜欢叶子,不想叶子做他的女儿,可是,这种关系,已经深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它不会因为齐井天的想法而改变。当然,这种关系,对于叶子来说也不会改变。所以,齐井天一怒之下,把叶子囚禁起来,让她与外界脱离联系,然后他尽情地折磨叶子。至到有一天,钟在的出现,把叶子救了出去……”
  “啊,我爸爸,我爸爸是怎么救齐叶子的?他怎么会认识她?她不是被齐井天囚禁起来了吗?”钟鸣忍不住一连串地问,当年爸爸是怎么认识叶子的,爸爸可是没有说,也没有把这一段过程写在日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