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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领兵初征

  天还没亮,丽娅便早早地起床了。她匆匆地赶到御厨房里,为王子殿下烹调早餐。虽然李维斯昨晚已吩咐她不需要早餐了,但她还是精心为李维斯制作了一份有煎鸡蛋,油炸薯条和热牛奶的营养、丰盛的早餐。因为对于丽娅来说,能够服侍好王子殿下衣食住行,便是她作为一个侍女最大的幸福了。
  “不行,丽娅,我吃的实在太饱了。”
  李维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了不白费丽娅的一番心血,虽然没有时间吃早餐的李维斯,还是用飞快的速度将整盘早餐一扫而尽了。
  丽娅见到王子殿下可掬的笑容,不由得也跟着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但当她想到李维斯立刻要出征的事实,俏脸上的神色顿时被忧愁所替代了。
  “我的殿下,你可真有闲功夫,还在吃早餐呢。”说话的声音发至于一位青年的骑士,是艾雷亚来到李维斯的寝宫。
  “是啊,我快撑死了。”李维斯微笑着说道,“呵呵,早知道就叫你一起来帮忙解决丽娅这份特大号早餐了。”
  “艾雷亚大人……”
  丽娅望着眼前这平时向兄长一般关爱自己的艾雷亚,想到他也要和王子殿下一同出征,这种离别的忧伤,使得心中更不是滋味。
  艾雷亚见到丽娅一副愁苦的表情,不觉开口道:“对了,丽娅,你有没有也为我准备一份便当,好让我带在路上吃啊?呵呵,要是吃了丽娅你做的东西,打起仗来也会特别有力气的”。
  “对不起,艾雷亚大人,我忘了……”艾雷亚的玩笑话,却让丽娅认真起来,歉然说道,“您等我,我这就去为你做……”
  “不用了,丽娅。”艾雷亚微笑道,“我其实是来向你道别的”。
  丽娅想到离别,难免伤感,忍着眼泪说道:“艾雷亚大人,请您和王子殿下都要一路保重。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艾雷亚颇有诗意地说道:“好了,丽娅,不要让离别充满了忧伤,我们应该将微笑保持到再见的一刻。”
  李维斯也跟着笑道,“丽娅,早餐吃过了。你的烹调技术,我给你打个九十分吧。但不知道你的提琴水平有没有进步。不如现在就拉一段曲子,当作是欢送我和艾雷亚去战场吧。”
  丽娅含着泪水,取来小提琴,为李维斯和艾雷亚二人拉凑了一段卡斯特罗的大音乐家莫特著名的《小夜曲》。由于她情绪过分是激动,以至于有几个地方走音了。但李维斯和艾雷亚并没有介怀,他二人在丽娅琴声的送别下一起并肩离开了寝宫。
  “李维斯,昨晚你有没有失眠啊?呵呵!第一次出征,到了战场可别吓得屁滚尿流哦。”
  “艾雷亚,难道你昨晚失眠了吗?哈哈!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你在宫外的那七八十个情妇啊?”
  在这即将出征之前,李维斯与艾雷亚互相讲了两名玩笑话,以缓和因要领兵出征所造成的沉重气氛。
  “孔莱多大将军正在亲整部队”。玩笑过后,艾雷亚正色道,“昨晚,奥塞斯叔叔叮嘱我出发这前要去见他,我想他有事要交待给我”。
  “嗯,我也要去向父皇和母后告别,看看他们对我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吩咐”。李维斯点点头道,“艾雷亚,我们一会儿见吧”。
  李维斯与艾雷亚分在回廊处手后,来到雷特大帝的寝宫向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辞行。雷特大帝和皇后卡特琳娜早已在等待他了。
  “父皇、母后,儿臣要出征了,特地来向你们辞行。”李维斯步到向雷特和卡特琳娜面前,恭敬地向二人行礼。
  “皇儿,不必多礼了。”雷特大帝见到李维斯一副朝气勃勃,整装待发的模样,心中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孩子,由于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昨晚你父皇没问过你意愿,就下旨让你领兵去西马莱城平乱。你心中可是不大愿意去?”卡特琳娜微笑着问道。作为母亲,她对李维斯的性格非常了解,自然知道领兵出征不是他所愿意之事。
  自己的母后一语道中了李维斯的心事,他不禁微微一愣,但却是回答道:“母后,请别这么说。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理所应该做的。”顿了顿又接着问道,“临行之前,父皇和母后还有什么要交待给儿臣的吗?”
  雷特大帝闻言与皇后卡特琳地对望了一眼,彼此间会心地一笑。这时候,皇宫大总管赫格尔捧着一只尘封已久的长铁盒来到了雷特大帝的寝宫。他将长盒双手敬献给了雷特大帝。
  雷特大帝打开长盒,盒中顿时泛起一阵苍白的光芒。李维斯定睛一瞧,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宝剑。那柄宝剑刃长一米,宽约七八公分,剑柄上蟠绕着一头苍龙图案。李维斯立即认出了这柄剑乃是雷特大帝的配剑——“苍牙”。
  李维斯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最喜欢偷着把玩父皇的这柄宝剑,因此对它的印象非常之深。只是长大后再也没瞧见过此剑,因为雷特大帝将苍牙剑封存在了国库里。
  雷特大帝取出这把他当年使用过的“苍牙”宝剑握在手中,深深地注视着它,他看剑的感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位相伴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那柄曾经斩妖除魔、杀敌无数的宝剑,因为被封藏了多年的原固,剑刃似乎已变得有些暗淡无光了。直到这位旧主将它握在手中,它才发出了一阵嗡呜声,那似乎代表着他这些年来被弃之于沉闷的仓库中的抗议。
  “苍牙……你是在怨恨我吗?”
  雷特大帝望着苍牙剑微微叹了口气。原来至雷特大帝打败“黑暗邪神”,登上卡斯特罗皇位之后没几年。他立誓要让卡斯特罗的人民永享和平,因此也就将自己的宝剑封藏了起来,以示他对于创建和平帝国的决心。
  雷特大帝将苍牙剑递到了李维斯面前道:“皇儿,这把苍牙剑是我在‘七芒圣塔’中的第四层得到的。它曾伴随我征战多年,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父皇,我……”李维斯的心中一阵激动,但却犹豫着没有伸手去接。
  雷特大帝微笑着说道:“皇儿,记得你小时候就说过很喜欢这把宝剑,我也曾说过将来有一天会把他传给你的。”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当年我挥剑的理由是为了欧亚罗大陆的和平,后来封剑的理由也是为了欧亚罗大陆的和平……孩子,虽然以你现在的本领,还无法发挥苍牙的威力,但我希望你好好的利用它,相信将来你一定会做得比我更好……”
  “谢谢父皇!”
  李维斯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伸手缓缓地接过了苍牙剑。握着这把自己的父皇——剑帝雷特曾经使用过的宝剑,他心中感慨,自己的父皇雷特曾经为了整个欧亚罗大陆的人类命运用此剑与“黑暗邪神”作战,而今自己也要为了卡斯特罗帝国的和平,用此剑去征战,想到这里,不由泛起一种沉沉使命感。
  “亲爱的孩子,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卡特琳娜微笑着递给李维斯一枚银白色的六角水晶戒指道,“这枚魔法戒指可以防御一般的魔法攻击,它会对你有帮助的。”
  “谢谢母后。”李维斯接过魔法戒指戴在手指上,不自觉地把玩着。卡特琳娜送给他的这枚宝戒或许不及苍牙剑。但他可以感受的到自己的母后与父皇一样对自己有着同样深切的关爱之情。
  雷特大帝抬手拍了拍李维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孩子,我还有一句话须要你记着:不管在什么时候,人类的和平远比任何事都重要……”
  李维斯感受到自己父皇那博大的胸襟,心中叹服,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儿臣会谨记在心的!”
  雷特大帝微微一笑道:“好了,孔莱多大将军他已经将兵马调配妥当了,你临行前和艾雷亚一起去接受尤里安大主教的祝福吧。”
  卡特琳娜微笑着说道,“亲爱的孩子,去吧,我和你父皇祝你早日凯旋归来。”
  收获颇丰的李维斯离开雷特大帝的寝宫后,回到长廊上正好碰见了返回的艾雷亚。
  “艾雷亚,你看父皇陛下和母后给了我这两件宝物。”李维斯微笑着将苍牙剑与水晶魔法戒指展示给艾雷亚。
  艾雷亚苦笑地摇着头,用自嘲的口吻说道:“我说殿下啊!你可比我幸运多了。你知道吗?奥塞斯叔叔什么宝物也没给我,反而给我一大串的叮嘱,除了要我尽心辅助你之外,在战场上还必须百分百地负责你的安全。”接着他又开玩笑地说道:“这次出征,我的责任可重大喽!不仅要率领骑士团冲锋陷阵,唉!还要身兼王子殿下您的保姆之职。”
  “呵呵,我的好朋友,别再郁闷了。让我们一起去接受大主教大人的祝福吧。”李维斯微笑着拍了拍艾雷亚的肩膀,同他一起往主教大殿走去。
  庄严的主教大殿内,大主教尤里安带同一位年轻的魔法师等待着李维斯和艾雷亚。
  “王子殿下,随军的魔法团已经调派好了。这位是希尔。他会很多的魔法技能。这次出征,希尔会给予你帮助的。”
  尤里安向李维斯介绍着他身旁年轻的魔法师。希尔的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中等身材裹在黑色的魔法师斗篷里,只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庞。
  “希尔,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出征。”
  李维斯主动与希尔握了握手,后者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保持着魔法师惯有的冷漠。然而李维斯心中却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位魔法师会在他初征的战斗中给予他很大的帮助。
  慈祥的大主教尤里安为李维斯和艾雷亚洒过了代表祝福的圣水,念了一段祈祷词,抬手按着他二人的头顶道:“年轻的勇士们,伟大的幸运女神会庇佑你们的……”最后尤里安大主教亲自为李维斯、艾雷亚和希尔配戴了幸运女神的十字架。
  接受了大主教的祝福后,李维斯、艾雷亚和希尔一起并行来到了皇宫外的阅兵大广场。在阅兵大广场上,成千上万的卡斯特罗帝国的战士们排成了整齐的阵容,等待着出征前最后的指令,整个场面威武、庄严。
  “嗨!李维斯,这儿!这儿!我在这儿!”
  在亲卫兵的队伍中,哈特冒出头来,兴奋地向李维斯挥着手。由于他身形高大,那套亲卫兵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涨得满满的,看上去有些别扭。
  哈特的举动让刚刚检阅完军容的大将军孔莱多雷霆大怒,“你这个不守军纪的亲卫兵,给我住嘴,站回你的位置上去!”孔莱多的威严顿时将哈特震慑住了。
  李维斯同艾雷亚走了过来,与孔莱多礼,“孔莱多大将军,辛苦您了!”
  “殿下,士兵们已经全部集合完毕了。他们都是我们卡斯特罗最优秀的战士。”孔莱多说着,又向李维斯介绍他身旁的一位武将,“这位是达夫将军,他是我手下最勇武、善战的将领之一。遵照陛下的旨意,此次出征就让达夫辅助大皇子殿下您。达夫将军智勇双全,领兵作战的经验非常的丰富。所以我希望在战场上,殿下能多听从达夫将军的意见。”孔莱多的最后一句话中透露出他对让李维斯这样一个没战争经验的王子领兵的不信任感。
  “非常感谢你,孔莱多大将军。”
  李维斯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打量着孔莱多身旁的大将达夫。他的年纪约有三十多岁,面貌削瘦,从外形看上去,并不像一位强悍的将领,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只有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后才有的严峻的神情和坚毅的斗志。
  达夫在与李维斯问好后,向孔莱多表示道:“大将军,您放心吧。王子殿下就交给我了。”他这一句话更明显地表示出他的自信更显出了他对李维斯这位年轻的王子的轻视。
  李维斯并没有将这一切放在心在,他回望了一眼广场上的战士们,轻轻舒了一口气道:“我们出发吧!为了卡斯特罗的和平。我相信胜利会属于我们的!”
  晌午时分,李维斯和艾雷亚同大将达夫一起率领两万士兵,两千精英战士,五百名皇家骑士团的骑士和魔法师希尔所带领的一个为数两百多人魔法师团共两万多人的大军,在众人的欢送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卡利恩城,往西向西马莱城进发。
  在经过十八天的行军后,李维斯等人率领的大军来到了卡斯特罗帝国的边境,接近西马莱城不远外的安迪亚斯山脉。
  “终于来到西马莱省了,我想我们很快就要和莱姆的叛军交上了。”
  “殿下,根据昨天派出的侦察哨兵的回报,叛军已经开始在这一代出没了。”
  “呼!好久没有泡过热水澡了,这段行军的日子快把我给闷死了。艾雷亚,你还记得莱姆那个家伙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以前我们一起教训过他啊,我记得当时我们用麻袋蒙住他的头,然后一脚把那死胖子踹到了池塘里。呵呵……”
  李维斯和艾雷亚在马背上闲聊着。原来莱姆以前到卡利恩城晋见雷特大帝,在皇宫里曾经调戏了丽娅,后来被李维斯和艾雷亚暗中整治了一顿。
  “呵!这一次我们再抓到他,可就不是踢他的屁股那么简单了。”
  李维斯心里很清楚,身为西马莱城的总督的莱姆就是这次叛事件的祸首,他是决不能饶恕的。
  这时候,前方扬起一堆尘土和硝烟,传来阵阵厮杀声。骑在马上的李维斯举目望去,见到上千的卡斯特罗帝国的士兵正被一群叛军和兽人族战士杀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不由对身旁的艾雷亚道:“艾雷亚,你快领骑兵上去接应!”
  全身披甲的艾雷亚将手中的精铁骑士枪一扬,朗声道:“英勇的骑士们,跟我一起冲啊!”他说罢一马当先,往前方冲了出去。
  艾雷亚率领两百名骑士冲出阵去,拦住叛军和兽人族展开厮杀。一场旷野里的遭遇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李维斯亲率着大军押阵,满天的尘圭飞扬,己方的部队与敌军像两道洪流一般冲击在一起。刀光闪耀,剑影飞乱,喊杀声回荡到四野。战场是每一个将领和士兵展现谋略与勇敢的舞台,但也随时发生着流血与牺牲。但李维斯意识到,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一、二军团长听命,你们带兵从左右夹击敌军!”
  李维斯指挥了部队,对敌军进去冲击。在卡斯特罗大军的助阵下,艾雷亚带领的皇家骑士的英勇表现下,而叛军的锐气已尽,士气大跌,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战斗,叛军和兽人部队开始退却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武将,收拾了残军,同艾雷亚来与李维斯见面,一脸疲惫的他对李维斯行礼后道:“王子殿下,我是帝国边境驻军的指挥官波普。您能领兵及时赶来,实在是太好了”。
  李维斯还未来得及答话,他身旁的大将达夫已是抢着问道:“你们的边防军总指挥图多尔将军呢,他现在什么地方?”
  “图多尔将军他……他在三天前不幸阵亡了……”普波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什么?图多尔死了!”达夫震惊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三天前,图多尔将军本来正指挥我们调集部队对西马莱城南部据点的叛军发动反攻。谁知道……谁知道图多尔将军所领的部队遭到了狡猾的兽人族战士的偷袭……”
  “可恶!”达夫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一对虎目圆瞪。原来他与边防总指挥图多尔是多年不见的好友,这次主动向孔莱多请命前来西莱马城,也是为了能再会好友,谁知此时却得到了图多尔阵亡的消息。他的心中怒恨交加,一时没处发泄,于是瞪了波普一眼,厉声喝地道:“哼!你身为卡斯特罗帝国的武将,竟如此落荒而逃,实在有损我帝国的军威!”
  面对达夫无毫不留情面的斥责,边防指挥官不由得面色难堪,一时间无言以对。李维斯在一旁开口替波普解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达夫将军你也不用太生气,我们先扎营休息,整顿一下部队,为受伤的士兵治疗吧”。
  李维斯下令大军在树林旁边扎下营寨休整,魔法团的僧侣们为受伤的士兵施展治愈魔法疗伤。这一次小规模的战斗,帝国的军队小胜了一场,收编了三千多帝国边防的士兵,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中军大帐内,李维斯同众人举行军事会议,出席的有艾雷亚、大将达夫、魔法师希尔和边防守将波普及几位军团长,而穿着一身十分别扭的亲卫兵制服的哈特也跟着站在李维斯的身后。
  李维斯首先开口道:“波普将军,请你先将西马莱城以及目前的情况细说一下吧。”
  波普点点头后解说道:“莱姆和他的爪牙加尔巴,手下拥有一万五千叛军,兽人族的豹人王卡鲁和莱姆勾结在一起,兽人族有两千多兽人战士。他们的战斗力极强。西马莱城和附近的几个村镇已完全落入了叛军的手中。”
  达夫吹了吹胡子插口道:“我们帝国在边境驻防的三万常规部队吗?”普波叹了口气道:“大部分的将士们都战死了,如果帝国的大军还没赶到,我怕……”
  李维斯和艾雷亚闻言对望了一眼,而达夫大将已是瞪眼大怒道:“你们是怎么搞的,竟连一群乌合之从的叛军也收拾不了!”
  波普沮丧地道:“西拉克帝国在边境上聚集了约摸五万人的大军,一直虎视眈眈,他们虽没有明目张胆地越过边境,但在我军和叛军数次交战中,都有一只来历不明的部队从中相助叛军,我们军才会连战连败……”
  “看来父皇的推测没错,果然是西拉克帝国在从中搞鬼。”李维斯对艾雷亚道,“艾雷亚,你有什么看法?”
  艾雷亚思量了一番后,沉声道:“如此看来我们这次真正的敌人是西拉克帝国的大军,只是还不清楚他们的实力,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身为亲卫兵的哈特却是忍不住在一旁插口说道:“殿下,管他是西拉克帝国还是什么,我们明天就出发去把他们通通揍扁!”
  “哈特,给我住嘴!”李维斯喝住哈特,表情严肃地说道,“这次可不像你以前在酒店里打架一样轻松,现在的形势非常的严峻。我们如果不能平息这场叛乱,若让西马莱城落入西拉克帝国的手中,他们一定会西马莱城为跷板,趁势向我们卡斯特罗帝国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到时定会引发一场真正的战争。你明白真正的战争意味着什么吗?”
  哈特从小便是孤儿,他的双亲都是在战争中死去的,所以他深深地明白,真正的战争便意味着无境的杀戮和死亡,不觉低头沉默了下去。李维斯舒了一口气,转头对达夫问道:“达夫将军,你对收复西马莱城有什么看法?”
  达夫虽然是脾气有些火暴,但他身为卡斯特罗帝国的大将军孔莱手下的得力大将,却是智勇兼备。他手托着下腭,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在于西拉克帝国的军队还不敢正面向我们发动进攻,只要我们好好利用此点,小心进军,摸清西拉克帝国军队的底细,以我们的军力,收拾莱姆的那群叛军应该不成问题。”
  李维斯听取了达夫的意见后,习惯性地摸着鼻梁,思索了片刻,再转头对普波询问道:“普波将军,你知道有什么捷径可以快速抵达西马莱城吗?”
  普波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从这里出发,穿过安迪亚斯山脉,通过最西边境上的险要关口川之堡,就可以到达西马莱城了。那最快只需要两天的行程。只是川之堡现在已经被莱姆控制了,但我想莱姆若是勾结了西拉克帝国,那里应该没有驻防多少人。”
  李维斯听罢后,眼神一阵闪烁,艾雷亚不觉笑问道:“我的殿下,你有计划了是吗?”
  “艾雷亚,还是你最了解我。”李维斯摸着鼻梁,微微一笑道,“我打算擒贼先擒王。先偷取川之堡,再以此为跳板,突然西马莱城。”
  “川之堡是很接近西马莱城,因此我军如何避开敌人的侦察网。”稳重的艾雷亚立刻提出了一问题。
  普波补充说明道:“我知道安迪亚斯山脉里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川之堡,那里被厚厚的森林所覆盖。只要我们能隐蔽行军,天上的狮鹫也侦察不到。”
  “况且敌人根本猜不到我们会有这一着奇兵。”李维斯点了点头,接说着,“如果我们能以奇兵出击,突入西马莱城,逮住莱姆这个祸首,这场危机便能轻意化解了。”
  普波闻言,精神一振,他这几日连番战败,心里迫切地希望能立功赎罪,于是抢着发言道:“殿下,这真是条妙计。我知道在西马莱城,忠于我们卡斯特罗帝国人民暗中组织了反抗莱姆的势力,如果我们能与之取得联系,和他们里应外合,必定能成功夺回西马莱城的!”普波的话未说完,便引来了达夫强烈地反对道:“不行,我们不知道敌情,这计划太冒险了,我不同意!”
  其它五位军团长也是默不作声,并未对王子殿下的作战计划表示赞同。虽然李维斯被任命为全军的统帅,但这位年轻的王子在军中并无威望,大部分的将领都是以大将达夫马首是瞻。
  李维斯自然也想到了这个作战计划的危险性,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能快速达成收复西马来城的任务。所以凭着年轻人的一股热血的精神,他决定搏一搏,于是说道:“达夫将军,我看这样吧:我同艾雷亚率领骑士团和精英战士由普波将军和他的部队由捷径去夺取川之堡,而你带大军从正面向西马莱城推进,我们给他来个双管齐下。”
  “还是不行!”达夫皱着眉头道,“我必须考虑到殿下您的安危……”
  “这……”李维斯忽而感到有些为难,这时同是年轻人,又身为他好朋友的艾雷亚向他投来支持的目光。李维斯不觉心头一热,目光坚毅地道:“达夫将军,我出征之前,父皇陛下对我说,卡斯特罗帝国以及整个欧亚罗大陆的和平要胜过于一切。那么就算是我真的不幸战死了,你也一定要收复西马莱城,平定这场叛乱!”
  达夫闻言,仍是有些犹豫不决,而这时,身着魔法师长袍,戴着斗篷,一直沉默不语的魔法师希尔开口道:“李维斯殿下是我们大军的最高统帅,我们应该遵从他的决策。”
  达夫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见到众人都表示了支持李维斯的作战计划,他也只得有些无奈地点头道:“那好吧,就遵从殿下的决策吧!”
  李维斯向希尔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后者也是稍稍点了点头,他那看似冷漠的眼神中,依稀透露出一丝对眼前这位年轻统帅的信任之情。
  李维斯沉沉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握紧自己的父皇雷特大帝赠给他的苍牙宝剑的剑柄,此时他的心中顿时涌起百倍的信心,朗声对众人说道:“好了,我们大家准备就绪,明天便分兵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