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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生死一线

  冷风骤起,楚羽打了一个冷颤,说道:“前辈,夜有点冷了,快让我用酒暖暖身子吧!”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地上抱起两坛烈酒,“咕咚咕咚”的在一边喝了起来,发出畅快的酣声。
  光明酒仙连忙回过神来,见他没有任何怀疑,才放下心来:“怎么样,老夫的酒如何?”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又有几相逢啊!好酒好酒啊!”楚羽身上寒意顿解,刚一说完,又灌了一口,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想沉醉在这美酒之中。
  光明酒仙见他喝的如此投入,多半都淋湿在自己那青色的布衣上,那点点雨露滑在那参差不齐的牙印上竟是如此的令人心痛。
  “怎么,酒仙前辈是喝腻了自己酿造的酒,还是见我楚羽喝的贪婪,舍不得喝了呢?”楚羽见酒仙一边默默不语,双目呆滞,若有所思,当下“哈哈”大笑。
  光明酒仙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老夫是看有人如此欣赏我的手艺,心中高兴的很啊,一时忘记了与你这臭娃子对饮了!”
  “好好,酒只有与知己共饮,哪怕是河水也是能品出一番滋味的!酒仙前辈,你一去不复返,留个空亭子,独自一人深夜来这昆仑山中喝酒,难道能喝出什么特殊的味道吗?恐怕只能喝到夜凉如水,空有寂寞的感觉吧!”楚羽此时已经喝了一坛多了,话语中似醉非醉,一半清醒,一半糊涂,说的话却是深入光明酒仙的心中。
  “小娃子,也不枉费老夫白和你相识一场,虽然只和你相见过两次,但是老夫也早把你当成了知己,今天夜里我们什么都不去想,一直畅饮到天亮如何?”光明酒仙中的话中充满了豪气,让人不忍拒绝。
  “好一个知己!好一个什么都不想!我楚羽今天晚上就和你这个老酒鬼好好的拼上一拼!”说着,又从地上搬出两坛,一手一坛,交互地畅饮着。
  光明酒仙也是丝毫不怠慢,也是搬出了两谈,笑声豪爽:“谁明天先起来可要先叫谁啊!”说着,两坛酒已经打开,如瀑布一般直往他那装了几十年酒的口灌去。
  就这样,二人不把对方灌到是决不罢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昆仑山上才恢复他应有的宁静,只是满山都是酒坛的碎片。
  第二天,细微的酣声惊醒了楚羽,因为昨天喝了一夜的酒,今天猛的醒来,头部昏沉欲睡,似乎压着千斤巨石一般。
  楚羽回望四壁,却见光明酒仙已经起来了,并且正对着坛口灌着呢?当下“哈哈”大笑:“老酒鬼就是老酒鬼,昨天晚上没喝够,今天却又这么早起来补上,当真是令我楚羽服了一回!”刚想站起来,却感觉到四肢无力,又狠狠地摔了下去。
  楚羽又笑道:“这酒却是如此之猛烈,也许是我第一次这么用力喝酒吧!就连这腿也不听使唤了!让酒仙前辈见笑了!”说着,躺在一块大石上,沐浴着这昆仑山的味道,当真是清馨无比,那种想在这里隐居一生的欲望大增。
  光明酒仙喝了好久才淡淡地说道:“你四肢无力,不是因为我这酒的缘故,而是我已经封锁了你的七筋八脉,你暂时无法用功,否则就会全身瘫痪,最后将震断你的经脉而死!”
  这一语到是让楚羽出奇的吃惊,他忙一用力强行动自己的身体,却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中充满了迷茫与痛楚,就是昨夜他两还是要好的知己,而如今却成了如此局面。
  楚羽抹了抹口中的鲜血,睁大了眼睛,宛如噩梦一般:“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光明酒仙心痛的看着他脖颈间的牙印,苦笑了一声:“我本以为你小子果真如此命大,竟没想到你还是被那黑天虎留下了一个齿印,这么说,你已经变了第一次身了!”
  楚羽想着当日在仙境中变成一个半人半兽怪物的模样,想必他所说的变身就是指那种怪异的现象,回答道:“是又如何?”
  “那老夫今天要杀你也就不冤枉了!”光明酒仙再次猛灌了一口,今天他才觉得原来酒是如此的无味,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苦涩,当下双手一抛,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楚羽心中堵闷无比,笑道:“哈哈,好!前辈尽管杀就是,当真是我楚羽瞎了眼,将你当成知己,却最后落到如此下场!这或许就是给我一个教训吧,这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的,不可相信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高人都会隐居仙山之中,就是因为他们厌倦了世俗!”
  楚羽的话句句如针一般扎近光明酒仙的心里,即使是这样一个豪爽的性子,此时也是颓唐的很,嘴角微微抽动:“那也不能怪我,三界中虽然勾心斗角,人人都想夺得九羽剑飞上三十三天宫成为真正的仙神,但是对待半兽人却是绝对不手软!”
  “半兽人如何?哼,如果上天真的要让半兽人生存的话,那么就算你们再如何,也不能将他灭绝?”楚羽全身巨痛钻心,稍微一用力就会气血升腾,刚刚还是清爽的空气中,现在已经夹杂着淡淡的血腥了。
  “人和兽结合,会产生一种巨大的力量,并且每七七四十九天会经历一次变身,每次变身的时候,由于克制不住体内的兽性,所以周围便会被血洗一片。每次以后,神智就会模糊一层,等到九次变身以后,他完全就如猛兽一般,锐不可挡!第十次以后,就会自己灭亡!你是想我现在杀了你呢?还是你自取灭亡呢?”
  楚羽看着昆仑山上,似乎陌生了许多,当下大笑:“好,楚爷我能死在如此仙山之中也不枉费此生!死在魔帝的手上,还不如死在你手来的痛快!只是可惜啊,楚爷爷我以后还能不能喝到老酒鬼亲自酿造的酒呢?”
  楚羽虽然说的很放的开,但是无疑多了点凄楚与悲凉,心中更是不忍心,但是半兽人实在太可怕,若是不除,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放心,每到初一十五我会带上我亲自酿造的酒,来看望你的!”说着,手中宛如有千斤之力,向楚羽太阳穴打去。
  “慢着!”楚羽突然叫道。
  光明酒仙以为他是怕死,心下一软,说道:“放心,我会很快了结你的生命的,保证不会留下丝毫的痛苦!”
  楚羽又是一阵狂笑:“死与疼痛只能吓倒那些三岁小孩,楚爷爷我才不怕呢?只是酒仙前辈说自己的修仙法宝是酒,一时好奇,恐怕以后再也无荣幸观看,想您给我耍几招,长长见识,等见到阎罗王和小鬼们,也好和他们吹吹,换口酒喝!”
  光明酒仙微微一笑,笑颜中充满了赏识之意:“说真的,老夫当真是舍不得杀你,或许你求求老夫,我一时心软放过你!”
  光明酒仙说的句句是实话,可是楚羽听来却是别扭的很,仍是笑道:“谁怕死谁是王八羔子,楚爷爷我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辈。那些阎王小鬼还敢亏待我不成?楚爷爷我在下面吃饱喝足睡上一觉,说不定老酒鬼你已经耐不住寂寞下来陪我了!哈哈……”
  楚羽似乎一瞬间放开了许多,笑声也恢复以前那般豪爽:“前辈,快耍几招吧!说不定还能记下一招半式在地府中称霸呢?放下,我要做了地府之王,一定请你来喝酒!”
  光明酒仙见他是要死之人,也不需要吝啬。要是换作以前,楚羽就是和自己再好,如此要求也会被他拒绝,毫无机会。
  “好,老酒鬼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修仙法宝的厉害!”
  说着,拿起一坛酒,夹在手掌之中,稍微一用力,那酒坛立刻化为粉末,手中真气隐约可见,竟将那破出来的酒水吸引在半空之中。
  此刻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步伐轻盈,姿势优美,若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做出如此动作一定会吸引许多人。
  那酒水迅速聚集在一起,没到半会,竟有了形状,向是一条急速飞行的猛龙一般,发出威猛的嘶吼声,直朝一坐小山飞去。
  不一时便听见“轰隆”一声,那巨龙竟将那小峰撞毁,好生让人惊叹。
  光明酒仙双臂环绕,那龙立刻又朝自己飞来,随着酒仙口中的念动,重新化作酒水,融化在手心,竟如寒冰将他那双握出酒柄都已经升出茧来的手。
  那手被包装以后,竟发出璀璨夺目的亮光。楚羽很是羡慕,一时间呆住了,好半天才问道:“这法宝叫什么?”
  光明酒仙嘴角微微含笑:“擒龙手!此手无坚不摧,乃是旷世奇兵!”
  “哈哈哈哈,老酒鬼,原来你的修仙法宝竟是如此奇特,难怪你没脸面拿出来呢?”山上,又多了一真狂笑声。
  两人放眼望去,那人不是魔帝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