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离开仙境以后,心中总感觉到少了点什么,一直闷闷不乐,想着花迎月的一颦一笑,更是想念不已。
无心飞行,四处乱舞,天下到底何处是他的落脚之处呢?
“哎,罢了罢了,我只要知道她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她就是!何必非要在一起呢?正所谓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楚羽眉头紧锁,以前娘亲教自己的诗文早已经在脑子中淡化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由大骂:“他奶奶的,那些所谓的狗屁圣人说的话没一句让人记起来的!”
“只可惜没找他要什么饰物当作留念!”心中又懊恼起来。
清风浮面,舒痒难忍,楚羽心中惆怅微有好转,对着茫茫天空,大叫一声,差点失足摔了下来,转念间想到兔女,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想念自己,看到自己会不会抱头痛哭,想到这里,嘿嘿一笑,脚下青云升腾,化做清风,向昆仑山前去。
楚羽捡了一个最高的山峰落下脚来,看着这久别数日的昆仑山,竟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顿时兴致大增,久久舍不得离去。
“没想到在昆仑山下住了这么久,却没发现昆仑山竟是如此壮观雄伟,秀丽脱俗!”放眼望去,只见山下人如虫蚁,不禁感叹人之渺小。
楚羽呆了好久,才流连返去,踏青直下,来到山下的酒亭中。
就是短短的几天,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仍是供应路人的酒亭,但是却是如自己一般脱胎换骨,屋内的装饰,摆设,已经酒保小二都不是原先的那个了。
楚羽到不是觉得奇怪,毕竟光明酒仙重泛三界,不可能缩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是他想找回过去的感觉,可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就像自己一般,永远也不能回到过去,做一个嬉戏的孩童了。
“爷,是要喝酒吗?”旁边酒保的声音惊扰了楚羽的思绪。
楚羽哈哈大笑:“那是当然,难不成你这里还有姑娘不成?”
“楚爷说的是,小子愚昧!”说着,忙找了个僻静的桌子,抹了干净,招待楚羽坐下。
“去拿两坛酒来,楚爷我今天兴致大增,要喝的痛快!”
“是,是!”那酒保显然比起光明酒仙的动作要慢的多,似乎就连拿酒的力气都没有了,两坛酒晃悠悠的摆在楚羽的面前。
“楚爷,请慢用!还有什么吩咐,随时吩咐就是!”酒保恭敬的退下。
楚羽几日来,到很是思念这样的美酒,此时见到,心中畅快不言而喻,连忙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突然刚入喉,就喷了出来,叫道:“酒保!这是酒还是尿啊!怎么如此难喝啊!”
旁边还有几个客人,被他这么一叫,也没有惊慌,只是深有同感的摇头苦笑了几声。
酒保知道楚羽不是好惹的人,连滚带爬地跑到他的跟前,全身发抖,口齿不清:“楚爷……我……你……”
“什么我我你你的,你要不说清楚,看楚爷今天不收拾你!”楚羽大怒,这酒和原来所品尝的简直是天壤之别,以为是酒保糊弄自己,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酒保顿时软了,哭声说道:“楚爷,酒仙他老人家说走就走,也没有什么秘方,酒自然不能和他酿造的相比!这十来天内,小老儿我被千人万人骂,心中也是难过的很啊!”
楚羽见他眼泪横面,沧桑满目,心一下也软了,心中骂道:“这酒仙老儿也着实可恶,让人喝惯了他的酒,然后扑的一声就飞走了,让人回味无穷。我楚羽到是没有什么关系,可苦了经常上山的人!下次被我看见他,一定抓住他的胡子把他揪回来!这么有前途的职业竟然不做!”
“你下去吧!楚爷我不怪你,怪只怪那酒仙可恶!这酒我也不喝了,钱吗,爷本身就没有!我们算扯平了吧!”
那酒保“哦”了一声,看着楚羽已经正准备站起,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道:“你是楚羽楚爷吗?”
楚羽身子一怔,想了半天也没见过这个酒保,当下回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爷爷的名号!”
“有位白衣姑娘,天天来打探你的消息,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
楚羽想了想,突然全身兴奋,笑道:“是拉是拉,是仙女姐姐,一定是在等我呢?”
当下对酒保笑道:“酒呢酒呢?爷爷我今天高兴,就是尿也照样喝!”
酒保心中憋的慌:“说成尿难道就不要给钱了吗?”
楚羽见他在一边发呆,喝了一声:“酒保,爷爷他妈的放个屁他也有个响声啊,难道你没听见吗?快去把刚才的酒拿来!”
酒保慌忙又将那酒歪歪斜斜的端了上来,勉强笑了一声:“楚爷,请慢用!”
楚羽心中大为高兴,时常捕捉着门外进出的身影,生怕错过了兔女。
时日已过半天,桌上之酒早已经入肚,稍微一动都能摇晃出响声,却仍不见兔女的踪影,心中更是焦急难安。
再加上喝了如此多的酒,倒是无丝毫醉意,只是水多了自然要排写出去,可是生怕自己一转身,兔女见不到自己,岂不是白等了一场么?
顺手将酒保招来,客气地说道:“酒保,楚爷我喝了你的酒以后,全身通畅,想到这灵山附近放个水,吐纳仙气,你若是见那白衣姑娘来了,就让她等等我!楚爷我一找到地方就放,快的很!”
酒保心中大为不快:“尿就尿,还说什么放水吸仙气!”
当下“嘿嘿”一笑:“楚爷放心,小老儿一定如实相告!”
楚羽拍了拍他的那瘦如柴骨的肩膀,笑道:“恩!楚爷我先去了,要是看到什么灵芝仙物摘来送一个给你……”说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酒保叹了一口气,晃悠晃悠的走到了酒台上。
楚羽找一个雾气浓重,四下无人的地方,连忙解开裤子,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肚子里的膨胀逐渐松了下来,好不快活。嘴中哼着小曲,悠闲的放着水,好一会才如梦中清醒。
吐呐仙气,全身又是清爽,心中大快:“这昆仑山仙气浓烈,是一块修仙的最好地方,为什么这千百年来,无人争夺这块宝地呢?难道这些人都是笨蛋,没一个如我楚一般聪明绝顶?嘿嘿,他日我也和仙云子那牛鼻子一般,在这里隐居,岂不是人间快事吗?”
想着,眉目往上一抬,却见落日余辉铺盖着这仙山之中,金黄一片,白里镶嵌,穿梭在这仙雾之中,恰倒好处,美丽的让人不忍离开。
过了好一会,突然楚羽脑海中想起什么事情,叫道“糟糕,仙女姐姐!”
一念之间,风驰电掣般向酒亭跑去。
由于跑的太急,此时气息不顺,看这酒亭中亮起昏黄的灯火,店内却只有酒保一人坐在那里发呆,似乎是起来的太早,忙了一天,眼睛都无法睁开,一张一和,甚是辛苦。楚羽急促地叫道:“酒保!……酒保,他奶奶的!人……人呢?”
楚羽半天才顺过气来,见不着人,大失所望,急的几近疯狂,破口大骂,竟和当初的道阳子一个模样。
酒保被他这么一喝,方才醒来,叫道:“楚爷,那姑娘天天都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没来,有这么巧吗?是不是你酒保打瞌睡没注意啊!”楚羽再次喝道。
“真的没有啊!小老儿再有胆子也不敢骗楚爷您啊!”
“那是奇怪了?对了,她有没有告诉她住在什么地方?”楚羽忙问道。
“没有!不过她常常和一个公子一同来这里的!”
“妈的男人就男人,公子什么公子啊!”楚羽一听兔女和一男子在一起,心中酸痛难忍,满脸的怒容。
“哼!女人都是这样,朝三暮四!水性扬花!哼!楚爷我他妈的还不找了呢?”说着,人已经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第17章等人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