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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宫廷疯狗伯稚

  张宗翰只好暗中运起易筋经心法,希望自己的脸能够尽快的回复原貌吧。
  一辆杰洛士飞车快速驶来,在离几人不足五十米的时候,慢慢的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个穿着打扮中规中矩,完全西装革履,油头滑面,外带黑色眼镜的司机。司机看到佘脂后,飞快的摘下自己的眼镜,对着佘脂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佘脂眼神微微一动,一丝淡不可察的神识飞出,迅速笼罩五彩斑斓的杰洛士飞车,然而飞车上似乎被人设了禁制,以佘脂之强大居然无法窥测到车内丝毫。
  车后门终于开开,一个身穿长袖,扎着领带,下身笔挺西裤的男人嘴角噙着古怪的笑容,立时出现,“小表妹,表哥接你来了,欢不欢迎啊?”然后就看到一个大脚丫子迅速的奔脸面而来。
  “又这招!”男子笑起来,面目夸张,身子迅速后撤,一手将佘脂的右腿拍下,“为兄的已经破解了。”
  “哼!”佘脂面色的愠怒不悦很快消退。“他来了没有啊?”
  “你说的可是我?”车门再次打开,又出来一个人,“表妹,这次的身边居然有一个男人,这令我很不爽,我忧郁而蓝色的心情顿时暴怒,小暴脾气逐渐压制不住,在我小宇宙的爆发下,我要把他撕扯成碎片。”从车内出来的人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声调有一种古怪的歌剧话剧那种矫揉造作的语气,表情更是嚣张跋扈的似乎天下所有人都不用看在眼中。
  “嗯?”本来似乎心情很好的佘脂,现在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这个大变态果然还是出世了。
  张宗翰注意到佘脂的变化,尤其是这个男人出现的最初一瞬,居然使得一向很镇定的佘脂双眼一眯,一阵杀机无由弥漫。张宗翰不由上了心。
  “你,我要用我骑士的神勇,用我来自于深渊的战斗素质,来剥夺你的生命,你还是自裁吧。”说完这句话,这个男人在地上扔了一把指甲刀。随后脸一红,收起了指甲刀,仍了一把手术刀。
  张宗翰沉默不语,此人行事看似荒唐,但却随意洒脱,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张宗翰将易筋经之力灌注全身,摆出一招韦陀献杵,身体自然而立,将全身的破绽暴露无遗,张宗翰到现在已经完全的明白了无招胜有招的意指,尤其是经过了这么多得战斗,经验非常丰富下,更是清楚这一点。
  “有点意思啊,小伙子不但人长得帅,而且动作也这么潇洒风流,很有我无耻的风范。那只好劳动我老人家大驾给你一点教训了。”这个男子话大的不行。“我也只用古武之术,以体术对体术,输了可是要心服口服啊。”
  张宗翰心随念走,将状态调整到巅峰,相信即使师兄亲来,也有一战之力。
  “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身形陡然升空,衣袖暴涨三丈,漫天杀气爆炸一般猛烈的从此人身上发出。“你也不用客气,但是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啊。我叫伯稚,身后的是我的弟弟,叫伯雅,当然了,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弟弟也就是一个饭桶。”
  “哥哥,你说话,不要忒不留口德,犯了弟弟的忌讳,我们后面再说。”弟弟的背后面带微笑的说着。
  张宗翰全神贯注的挡住伯稚看似随意而为的一击,姿势快速换到韦陀献出第三式,双手挡在胸口,全身雄浑的真气顿时如猛虎出闸般,随着张宗翰的手势横推而出,与伯稚的招式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对方很强,真的是很强,是张宗翰平生所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虽然只是一击,并且对方运用的只是袖子,张宗翰却被击的接连后退三步,使出一招九鬼拔马刀式,左脚在后连跺三脚,这才稳住身形,张宗翰揉揉胳膊,此时双臂酸胀疼痛,隐隐有麻胀之感,张宗翰大惊,尽管已经将对方的实力估的很高很高,但是对方却仍比自己稳稳高出自己一线。
  “终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前追我表妹的小白脸都被我打跑了,现在表妹终于找到一个稍微不是那么弱的靠山了,表妹,为了你日后的幸福,我来了。”
  听到伯稚满口胡吣,胡言乱语,佘脂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了,然而对于这横行整个帝国的小煞星,自己也没有办法。
  试出张宗翰的深浅后,伯稚立即飞身进步,横身跺下一步,手肘以挟太山以超北海之势莽然撞下。
  张宗翰本身便是学究通神的怪胎,早就在藏经阁中对武林招式钻研极深,耳熟能详,现在见对方一招出手,快至巅峰,自己在大睁双眼的情况下,居然无法看出对方出手的动作,甚至于双眼隐约刺痛。张宗翰虽说有看不出端倪,有种无法下手之叹,但究竟是浸淫易筋经太久,得自于易筋经的招式全力出手,完全出自直觉,双手白鹤亮翅招式反用,回收到一半的时候立即使用分筋错骨的招式,还未接触到对方的手腕,从空气气流急速奔涌中察觉出对方力道刚猛,手腕处更是硬如钢条,很难攘其锋芒,咏春拳的小散手立即打出,以雨点击瓦之势,在片刻间便已全力击出十拳,将伯稚攻势化解无形。
  刚一得势,张宗翰立即小步飞逸,双脚交替迈动,快速占据每一个发力点,双手更是勾、拳、指、掌、啄不断变换,揉、捏、掐、滑、点百种力道随着前倾的身子,如高山飞瀑一般,重重的落在伯稚的胸口膻中穴上,脚尖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点着地往前滑行,外人看来,如同野鸟踏雪,随意而为,毫无章法,如小孩执笔画书,东一撇,西一捺。然而在佘脂和伯雅眼中却远非如此。
  张宗翰的每一脚都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势,十脚,百脚连缀到一起,所借声势越来越厚重,如江河大海,浩浩汤汤,磅礴陆离,不一而足,最后居然夹杂了声雷之色。
  伯稚本来就是人中天才一般的存在,开始的时候,对张宗翰并没有高看一眼,想着张宗翰穿得跟官二代,富二代一样,最多不过是哪家的世家弟子,不过是对佘脂有意,然后在家族长辈的撮合下,一时不敢违逆长辈意愿,强行合在一起。
  然而在张宗翰的进攻下,伯稚的脸色越来越差,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眼前的小子将自己打败的话,自己的脸就丢光了,就再也没有脸面去追佘脂了。伯稚身为不世出的天才一般的存在,自然能看出张宗翰本身的实力比自己差了不止一筹,但却巧妙的借势力压自己。但是能看出来,并不代表能够能够破解,张宗翰双脚抖动起来,虽然难看无比,但是仔细看得话,居然是将一苇渡江的奇异轻身术结合到九鬼拔马刀与倒拽九牛式的变换之中,偶尔不断的用三盘落地式步伐稳住优势,微调一下步伐。
  张宗翰心中也是不断叫苦,虽然自己出手就是偷袭,加上每一招全部招呼在了对方正面的胸口膻中穴之上,按说对方早就该吐血认输了,然而,伯稚不但强撑到现在,而且面部表情一直淡然,除了面色苍白一些外,别说吐血了,简直可以用面不红,心不跳来形容。然而张宗翰却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快断裂了,张宗翰在短短一分不到的时间内,连续出招不下百十次,每一击全是奋不顾身,以命搏命的重手法,这种手法,即使是张宗翰每日都不停练,练了十七年,但是仍然只能出手一百次,这是极限。
  逐渐的张宗翰的步伐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凌乱,轻浮如飘,呼吸更是急促如喘,然而张宗翰却不能停止,现在的状态是谁要先停,必受反制,张宗翰从看伯稚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浑不把别人的人命当人命的家伙。
  “噗——”伯稚吐了一口血,再不压制伤势,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到了下一击上。双手合十前刺,看着张宗翰双手对着自己两手背拍来,立即右手翻转180度,抓向张宗翰左手的同时,左手收拢成拳直接击中张宗翰的右手。
  张宗翰左手被抓牢的同时,右手遭到了伯稚强力一击,在对方的强力动作下,左手手腕与右手手掌同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骨头已然尽数断裂。
  张宗翰悍不畏死,不顾手腕手掌,同样翻转手势,上下微晃,错过对方下一波攻势,近身向前,双手如泥鳅一般,脱离对方攻势锁定,同时,屈肘下砸在伯稚的胸口,只听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一击之力悉数落在伯稚的胸口,这才是今天张宗翰所计划出得最强杀招。
  一击之后,尘埃落定,两人同时咯噔噔后退十步,伯稚捂着胸口,定住身形,后退之力居然将水泥地面踩出一溜脚印。两人同时踢掉只剩半个脚跟的鞋子,预备再次战斗。
  “够了。伯稚,今天既然好不容易输一场了,还不认输,输了就是输了,难道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吧。”
  奇怪的是,尽管佘脂的这句话说的严重,但是伯稚听在耳中却是只哼了一声,跳上车,直接奔驰而去。连伯雅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