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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雪子跌跌撞撞回到家,好像大病了一场,浑身无力,太可怕,太可悲了,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没出一个月,一个自什么,一个疯了,两个像梅一样的女人,真是太可悲了!
  第二天,雪子还是浑身无力,天使和李梅的身影,不断地在他眼前闪现,在雪子的心灵深处,是无法忘记她们的,因为雪子太善良了,雪子已把她们当作了自己知心的朋友!雪子考虑再三,准备出国到加拿大工作,因为在这里雪子已无法正常工作了,整天满脑子都是天使和李梅的身影,天使和李梅的经历,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他联系好出国的事情后,就打电话叫来他的好朋友——他大学时的同学雪魂,雪魂开车来到了雪子的家,雪子把雪魂让到客厅,两个亲密的朋友什么谈了起来,雪子说:“老朋友,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不知道,可能是你想我了吧?”雪魂笑着说。
  雪子满脸郑重的对雪魂说:“老朋友,我知道你在大学的时候,你的文笔就闻名于我们的校园。而今,你又是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著名的作家,我今天请你来,就是让你写一部非常伤感的小说,题目我替你想好了就叫《梅一样的女人》,这是一个真实的,非常令人伤感的故事,我也被卷在了故事里,我出国,就是因为这个真实而又伤感的故事!”雪子说完,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断的流了下来!
  雪魂满脸不解的,急切地问道:“是什么伤感的故事呀,令一向洒脱的你,痛苦不已?”雪子哽咽着向雪魂讲述了天使自什么的前后经过,又痛哭着向雪魂讲述了李梅疯了的前因后果,雪婚听后也是痛哭不止,连连说:“好悲惨,好伤心的一个故事,两个像梅一样的女人,命运真是太可悲了!我要呼吁全社会,关注向她们一样的妇女,关注生活中的弱势群体!”“是的,我让你写出这个小说的目的,就是这个,呼吁全世界,呼吁全社会,关注妇女,关注儿童,关注弱势群体,关注生活中像梅一样的女人!”雪子连忙说。
  雪魂迟疑了一下说:“好的,好朋友,我不善写伤感的小说,但,这个真实而又令人伤感的故事,给我们带来的震动太大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写好的!因为我也融入到这个真实的故事当中了!明天,你放心的出国走吧!我一定用心去写,完成你的心愿!”“好的,老朋友,谢谢你!我明天就走了!”
  第二天,雪魂亲自把雪子送到了徐州观音机场,雪子在登机的一刹那,流着眼泪对雪魂说:“大作家,保重,等你的小说写好了,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请人把你的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我要出资请全国最好的导演和最好的演员,把这个伤感的故事拍成电影,以告慰我对她俩的想念!”雪魂拢了拢飘逸的长发,说:“朋友,你这个想法太好了!我期待着!我要尽快完稿,把这个伤感的小说写好,发到网络和杂志上!”“谢谢!保重!”“保重!”雪子乘坐飞机飞走了。
  送走了雪子,雪魂就动笔写这部伤感的小说,雪魂可以说是沁透着泪水把这部中篇小说写完的。其实写这部伤感的小说,并不是雪魂的真正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让人们观看这部小说后,给人们以启迪,让悲剧不再重演,让人们关注社会,关注妇女,关注儿童,关注弱势群体,关注生活中像梅一样的女人!她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人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玩几圈或跳跳舞什么的;她都一概拒绝。每到这时丈夫程局长就会劝她:“出去玩玩散散心,你整天呆在家里我怕把你憋出病来。”
  她听了感激地看他一眼,只是摇摇头,就忙家务去了。
  程局长的妻子早就死了,他看上了小他十六岁的她。一个偶然聚会的机会,他劝她多喝了几杯,她醉了。送她时,他得到了她,后来她就嫁给了他。
  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小家伙虎头虎脑,可他喜欢爸爸,爸爸有权有钱有车;有时他上学时车接车送。他很神气,同学们都很羡慕他,推举他当了班长。他很高兴,高兴时经常缠着爸爸,要爸爸带他和同学们去大酒店聚会,有时还带同学们买各种玩具和礼物。他有钱有权,是爸爸给的,同学们都很崇拜他。
  “儿子今天爸带你去兜风”爸爸每次见了他都会这么说。爸爸从来不发火,也不大声喊叫,经常面带微笑。有时他不高兴了,就蹲在他的身边抚摸他的头,一双慈祥的目光痛爱地望着他。只要他坐在车上,爸爸就会把车开得很慢,路上遇到同学爸爸就会停下车,带同学一块儿去兜风,是爸爸给了他这么多荣誉和地位,风光。
  妈妈也很疼他,可妈妈爱发火,不知不觉就发脾气,有时摔碗砸家伙。他可不敢惹妈妈,怕妈妈的大喊大叫和暴风骤雨。他不喜欢妈妈,记得一次爸爸出差,他半夜醒来见一个男人睡在妈妈的身旁,他奇怪地瞪着眼睛问:“是谁?”
  妈妈一翻身把他抱到怀里,搂着他,用手轻轻地拍着他,很快他就睡着了。妈妈年轻,爸爸不在家时,妈妈经常给一个男人打电话;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有一天妈妈哭了,哭得好伤心。他问妈妈,妈妈看他一眼;他觉得那目光冷冷的,烦烦的,他吓得跑走了。
  爸爸比妈妈大,爸爸很喜欢妈妈,妈妈的话是金口玉言。
  那天爸爸出车祸了,爸爸死了。妈妈哭了,哭得死去活来,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不一会儿就哭得挺了过去。人们同情妈妈,都认为妈妈是个苦命的女人。可他不同情妈妈,他知道妈妈是装出来的,妈妈不爱爸爸。
  上坟那天,妈妈带着他去了爸爸的坟上。一座新坟孤冷冷地堆在面前。他呆呆地望着,望着。有风在刮,一旁有一条小河;河水哗哗的流着,象在哭。坟旁是绿绿的树木,绿叶浓荫,鸟儿啼鸣。他没有心情觉得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无聊,沉重,黑暗。妈妈在一旁烧着纸钱,嘴里不断说着:“你走了,走吧,走了我就清净了;钱给你送来了,别舍不得花,知你有钱有权有势有车惯了的人,在那边再用钱买个一官半职的去吧,记住千万别再干违背良心的事了??????”
  他站在坟前,听着妈妈的唠叨。他不知妈妈说的是什么,也不懂。他听着,听着猛地扑倒在坟上大声地喊叫起来。一时间四周的一切都沉侵在他的哭声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妈妈拉起他,带他走到河对岸的一片小树林里。那里有一座长满青草的坟。妈妈一屁股坐在坟前,大把大把地点燃烧纸,纸灰在草丛中树林里飞扬,火光照亮了坟头,烘烤着四周的青草和树木。妈妈哭了,泪水顺着她漂亮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呆呆地站在妈妈的身旁不知妈妈演的是什么戏。
  “死鬼,你走了,走了孤单单的丢下我一个人,我好伤心,好伤心,他也走了,走了,我和你盼望已久的时刻到来了,可你却比他走的还早;今天我把你的儿子带来了,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吧?”
  他站着一时不知妈妈为什么这么说,他糊涂了。妈妈还在说着,四周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静。终于他想起来了,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看一眼无奈的妈妈,望一眼长满青草的坟墓,慢慢地转过身子走了。他没有回家,而是走回到那座新坟前,扑通跪倒在坟前。他要说,他要把知道的一切都说给新坟中的爸爸。
  暑假回到家,妈妈告诉我:“回来得正好,明天你堂妹结婚!”我很莫名其妙,想堂妹才十九岁,怎么就结婚?
  “妈,她嫁给哪个呀?”
  “邻县的一个男的。”
  “做什么的?”
  “好象也在她们的纺织厂,是个工人。”
  “多大年纪?”
  “大概三十来岁,还结过婚!”
  “啊!三娘怎么想的,怎么让阿银嫁给一个这样的人啊!”
  “怎么想的?还不是嫌阿银在家吃白饭,嫁了算数!”妈妈漫不经心地说,“并且,她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