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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老者的故事

  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在那隔世的地方还有其他两个种族,一个是烈风族,他们好战成性,想称霸整个隔世之地,他们努力的扩张他们的土地,他们认为除了他们的种族之外的种族都是妖族,必须清理在天地之间。一次次攻打一些零星的小的种族,他们的征战欲也越来越强,那些小的部落也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所以他们又把矛头指向他们旁边的一个大部落,这个大部落生活的种族名叫侉裔族。这个种族的人战力更本不是修习灵力而且喜欢征战的烈风族的对手。当烈风族的大将军云霆带着军队压境时,侉裔族奋力抵挡,但是终究不是烈风族的对手,那一战,战火焚烧了整个侉裔族,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侉裔族的族长战死,少族长霍野带着残留的族人逃跑了出来,他们来到罗刹族,请求罗刹族帮忙抵御烈风族的攻击…”
  老者的乐音逐渐的一些高扬,牵扯着琼殇的心,好似让她看见本应和谐安宁的环境中那破坏平静环境的战争。
  “罗刹族爱好和平,他们的族长拒绝了侉裔族的请求,但是却为他们在罗刹族旁边安排了一个可以休养生息的地方,侉裔族的少族长无奈同意,就在这里休养生息,期待有一天可以带着侉裔族打上烈风族,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那隔绝之地好似又重新变得平静起来,罗刹族依然安静的劳作。但是好景不长,平静了还没许久的烈风族的大军又一次找到了罗刹族。他们咄咄相逼,罗刹族处处忍让。但是这样却让烈风族变本加厉,终于把罗刹族的大祭司惹恼,大祭司召唤出天焰地火,更是为罗刹族打开结界,全体族人跟着圣女祈祷,百兽听其号令,全体向着烈风族攻击过去。那一战,罗刹族没费一兵一卒却让烈风族死伤无数,天焰地火让他们避无可避,多少的战士被烧死,百兽的攻击撕咬,更是给他们雪上加霜,但是他们却攻击不到罗刹族,因为罗刹族有结界护着,而烈风族打不破这层结界,终于烈风族退去,罗刹族重归平静。
  这一战让整个侉裔族震惊,也让霍野爱上了那个一袭白衣着身的圣女,她叫玉罗青瑶,是族长的女儿,这一代的圣女,下一代的大祭司。霍野向玉罗青瑶求爱,但是她拒绝了霍野。霍野并不气馁,总是想办法接近青瑶。玉罗青瑶在一次躲避霍野的时候,跑出了罗刹族,在一条贯穿整个隔绝之地的河流旁,她遇见了宿命中的那个他。他总是一袭的黑衣,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他的声音犹如父神的低吟,玉罗青瑶喜欢上了他,而他也爱上了这个一袭白衣,面容绝色,好似天上仙子的玉罗青瑶。两人偎依在漯河边,他们一起戏耍游玩,看初升的晨光,见欲落的夕阳。夜间他们在宁静的漯河边倾听虫鸣鸟啼,看着夜空的繁星…”
  老者的乐音从高昂逐渐变低,接着轻快起来,叮叮咚咚,很是欢快,尤其说道两人一见钟情的时候,那一丝乐音犹如恋爱中少女甜蜜的低唱,暖人心,好似把琼殇带到那个宁静的漯河水边,而琼殇的嘴边也荡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好似初尝爱意的少女一般。
  “她知道他的名字,他叫云霆,是烈风族的平妖大将军。她哭了,她的泪水好似融化了这个铁血大将军,他答应了她,他会放弃他的大将军头衔,他会带着她去一个无人找到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无人能打扰的神仙生活。她含着泪笑了,那一笑好似百花盛开,除云见日一般,微风轻吟,河水叮咚…好似都在惊艳她的美,那一刻她觉得好幸福,好似万物都在为他们在一起而祝福。在相约离开的日子,她坐在漯河边幻想着以后甜蜜的日子,他们要有一个院子,院子里要种上最鲜红的花,因为他说过他要用最鲜红的花瓣为她制作最美丽的胭脂。当初升的太阳变成夜空闪烁的星星的时候,她在夜风中傻傻的等,痴痴的等…直到她晕倒在漯河边,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她看见的是侉裔族的霍野。她不听霍野的劝告,总是去漯河边等着他的到来,她知道他会来的,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她只身一人闯进烈风族,她没有看见他,看见的只是重重包围她的军队。在围剿中,她受了伤,她的淡金色的血一滴一滴地留在烈风族,留在那个他生长的地方,她始终没有看见他,霍野在关键的时候,把她救走。日子就这样,她还是一天一天到漯河边等他,但是他还是没有出现,好像那个相遇没有发生一般,他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老者的乐音从欢快变得低沉,压抑着琼殇的心,乐音凄切,一种少女的绝望牵动着琼殇的心,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烈风族重整旗鼓又一次来攻打罗刹族,而罗刹族的人此时才发现,他们的水源中被下了毒,大部分的族人都说不出话来,无法寻找百兽来帮忙御敌。烈风族的人说了要么罗刹族投降,要么将被屠杀干净…大祭司忿然,再一次施法召唤天焰地火,但是烈风族中也早有准备,他们的祭祀也施法抵挡,天地惊,山峰崩,河水倒流…大祭司召唤出结界护住整个罗刹族,誓死抵御嗜杀成性,野心勃勃的烈风族。结界又一次抵挡住烈风族的攻击,罗刹族族的族人欢呼雀跃,这结界是父神赐予他们的,守护了他们一代又一代…一个黑色身影从万千烈风族族人中走了出来。”
  老者的乐音逐渐高昂急促,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让琼殇的心也提了起来,一种焦虑不安的感觉。
  “她认出了他,是云霆,那个答应她一起归隐的云霆,那个说会爱她一辈子,为了她会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和权力的云霆。但是此刻他却带着他的烈风族的军队来攻打他们罗刹族。那一滴伤到最深处的眼泪夺出眼眶。相传打破罗刹族结界的方法就是:得到他们圣女的爱的人,用着她伤心的鲜血和绝望的眼泪,就能打破结界。而此刻从云霆身上飘出了一滴淡金色的血液,那是她在烈风族的时候,受伤流出来的。而她也发现刚才流出眼角的眼泪也飘向结界。当淡金色的血液和晶莹的眼泪在空中相遇时,时代守护罗刹族的结界破裂开来。如狼色虎的烈风族乘势而上。她听到烈风族猖狂的大笑。她看见他冰冷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窖。她看见一个又一个族人死在烈风族的手上,鲜血染红了罗刹族世代耕作土地上,她看到父亲倒在血泊之中,她看到哥哥一个个跟着烈风族死战。火光,整个罗刹族被火光吞噬。她热爱的家园就这样的消失在她的手上,她看着血流成河的大地,看着火光冲天的部落,她看见他,站在重重烈风族族人当中,冷眼看着烈风族和罗刹族的战斗…关键时候,霍野带着侉裔族到来,救出大祭司和她,还有少数的罗刹族的族人。在逃亡中,大祭司用毕生的灵力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印记,而大祭司冰封了所有残余的罗刹族的族人,最后大祭司被烈风族的杀害。她逃了出来,带着其中两个人逃了出来,在漯河边,她和他相遇了,她遣走了跟着她跑出来的两个人。而侉裔族的霍野出现在漯河边,三人在漯河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她跟着他回到了烈风族,只知道几年后他死在她手里,只知道整个烈风族在他死的那日血流成河,只知道当日整个隔绝之地的天空好似都烧着一般,山峰崩裂,火山爆发,上天降下陨石,所有活着的人都死在上天的愤怒当中,都说是父神的对人们的惩罚。除了那些残留了被大祭司冰封的罗刹族人,那些被冰封的罗刹族人在等待她的回归,当有一天她回到罗刹族的祭台,吹奏出那一曲绝章,唤醒沉睡的英灵,被冰封的罗刹族将回归那片被父神清理过的大地,那一片安静祥和的罗刹故土…”
  一曲而终,老者停止诉说,慢慢地收起乐器背至背后。琼殇睁开眼,却发现她早已经泪如洗面。浮生尽,沧海桑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对你说的这些事如此的熟悉?好像是亲身经历过的一般?”琼殇声音有些沙哑。
  “呵呵…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这个就等你自己去发现了!”老者猛地睁开双眼只盯着琼殇的脸,好似要看穿她一般。
  “我去发现?那我该怎么做?”琼殇定了定神。
  “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时间不会太久,而且他们等得已经够久了的了,他们还在等着她回去!”老者看了一眼琼殇右眼的胎记,接着眼睛看向虚空之中。
  “谁等着谁回去?为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老者看似在回答琼殇的问题,但是却和没有回答一样,而且琼殇越来越糊涂。
  “医奴当年说我贪生怕死,我却是在等候她的回归,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我也完成我的使命,我将消失在这大地之上,回归父神的怀抱…”老者说着站起身来。
  他的身上慢慢地闪现出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光芒越来越盛,老者的身体随着光芒的大盛,而渐渐的消失,从他的脚开始,一点一点的化作光芒,点点飘散开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该怎么办?”琼殇的全身好似僵住一般,动也动不了,她张开嘴对着老者大喊。
  “在很多年前有人叫我兽奴,而你要去完成你的使命…”老者的身体逐渐化作光芒消失不见,他残留的声音回荡在琼殇的耳边。
  “兽奴?”“兽奴?”琼殇一遍一遍在口中念叨这两个字。但是脑中却一点也想不起来,闭上眼靠在柳树上,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太原天猛地睁开眼,摇了摇头,逐渐居然这么就睡了过去。凝望着溪边,殇儿半倚在柳树上。现在已经是日落时分了,西边的天际已经被夕阳渲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红色云霞,绚烂无比。但是殇儿的身边却犹如寒风暮雪一般。
  太原天起身走到琼殇身边,温声的唤道:“殇儿!”
  琼殇应声睁开眼,“师傅!”低回一声,琼殇站起身来。
  “我们回吧!”太原天看了看琼殇肩上的鹦鹉,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淡淡地说道。
  “嗯!”点了点头,迈着莲步向着药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