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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三个星期1

整个城墙上是一排的守城弓箭手NPC,后方站著的是我方的弓箭手和法师。城墙外阵阵的砲击声和喊叫声响彻云霄,一个又一个绚丽的魔法在城墙上方炸开,有些甚至飞入城中,在空中被天使恶魔两族的人截下。
这是这个星期第三次,后宫被挑战了。
我站在城堡的高塔上观看,身后就是那天开会的会议桌。
“怎麼?烟火这麼好看啊?”晨星懒洋洋的说著,这声调让人有点不寒而慄。
自从贝伊诺出事后,他一直就是这样的态度在对我。我转过身,看著桌边的两个人:一个是晨星,他难得的穿著一件袍,墨蓝色黑色、有披肩的,没戴上帽子,坐在桌面淡笑看我。
而另一个人,有著和贝伊诺一样的金色头髮,同样的也穿著袍,带著帽子使的头髮只露出一点。
他的眼睛是绿色的,一隻手撑著下顎,一隻手平摆在桌上。
“这次来的是第一天来的那个公会,不会赢的。”他这麼说,然后换隻手撑“晨,再来一场!我这次会赢。”
“好啊,再送我点钱花花。”晨星笑著把扑克牌洗好,开始发牌。
“喂喂,你的公会俸禄够多了吧!还要我这点钱啊?”
“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啊!”
我走回桌边,看著他们两人打牌。
“会长你们三人本来非必要就不会出战,我觉得前期是不会有问题的。”呆子这麼说“但是渣渣公会一定不会蠢到自己来,那时候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其他人点头,而坐在呆子身边的那个唐华人站起来,接著开口“初期的战法我想就比照过去吧!由我领导近战去守城门,艾兰诺也像以往那样,去站城墙就好。”
解析身边,那个一头金髮的精灵少年点个头,沉默一下子后站起“可是赤焚,这是指对方公会也不知道贝贝出事的情况才能这样。你也知道,基层成员大多还是很容易动乱的。”
整个会议桌的人都没说话,彼此窃窃私语著。
解析往后一躺,靠上椅背。
“小梦。”
“是?”
“抱歉了,得让妳提前体会当圣司了。”
“啥?”
我还没弄懂到底是要做什麼,解析已经站起来,并且开始发话。
“就像呆子说的,会长三人平日本来就不出战普通公会,只要没有大问题,不需要什麼改变。”
“可是,如果遇到刚刚各位所说的,对方动乱军心、或是遇上必须出战的情况,就势必要让贝贝上场。”
解析说完,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声音,因為会长已经瞪著他看。
“贝贝的情况不能上场。”会长冷冷的说“虽然可以使用捲轴魔法,但是那样马上就会让人发现他的形踪。”
“当然不能让贝贝真正的上场。”解析回答,彷彿胸有成竹“只要让看起来像是贝贝的人,上场就可以了。”
说完,解析看著大家“我们现在面对外界的疑惑都是用贝贝生病不能上线这样的理由,那麼战场上,放不出最上级魔法有什麼好奇怪的?”
“反正贝贝在生病啊!”
“那麼你要找谁顶替贝贝?”在那位叫赤焚的唐华人身边,是一名鲜丽的刺客,他这麼问著。
“在我们公会除了晨之外,只有一个人可以比的上贝贝吧?”说著,解析看向他身边的精灵少年。
那瞬间连我都看向他。
“我……我!?”精灵少年明显的吓一跳,差点把椅子弄翻的跳起来“我哪能代替贝贝上战场啊!光是魔法等级就……而且对方会相信吗?!”
“艾兰诺的问题没错,副会,”鲜丽刺客接下问题询问“如果是那个渣渣公会透露消息,就算我们用生病的理由搪塞,还是会有问题的。”
“让他们相信,艾兰诺真的是贝贝。”会长在这时候发言了“只要让他们看见某某一直跟著的话。”
然后所有人继续窃窃私语,接著一致把眼光刷向我!
我当下体会刚刚艾兰诺的感觉!
“我……我!?”
“城战的时候,出战情况下,会长一定会领军冲前锋,晨星则是在中军负责前方的祝福与补血,而贝贝绝对会站在城墙上,往地上丢魔法。三个人分开在理所当然不过……可是有个人,如果跟在贝贝身边,一定会让人更相信。”
不用说,解析说的是我。
因為贝贝出事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我。
“但……但但但是!等等!”艾兰诺在我还没说话前,就抢先提问“会长,副会,我代替贝伊诺,那代替我的人……”
解析笑。
“我们的友邦,没有城的,只有一个人是完全修习魔法,和你不相上下啊!”
天空中的云层,突然浓厚起来。一发雷电打下,随即数十道雷电自天坠下!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大大小小的落雷袭击!
城外传来的惨叫连城堡都听得见。
“啊──好无聊!”晨星这麼说著,然后接著一句不相干的话“胡牌。”
“啊啊!?又输了!?”艾兰诺大叫。
不知不觉中,我又把眼光转向窗外,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打完几次牌。
“妳在担心啊?”艾兰诺把牌一丢,趴在桌上看著我问“放心啦!这些小渣打不进来的。”
“唔……”他这麼一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接什麼好。
我当然也担心城战,可是最让我担心的,还是现在的情况──我的存在真的就能让大家相信,贝伊诺没事吗?
可是看看,最近公会频道真的大家都在问:贝贝是不是出事了?
那天全员集合就是為了宣布这件事情,而贝伊诺也就那天出场了一下子,紧接著就消失无踪。
就连那天高层会议中的人都不知道贝伊诺人在何方,恐怕只有会长和晨星知道吧。
“啊啊──真好!看木灵放法放的这麼爽……”艾兰诺看著窗外,哀怨的说“那原本应该是我放的……”
“得了吧!让你在城堡纳凉还不要啊?”晨星用收好的牌堆敲他“你也知道这摊是小渣,这麼在意干麻。”
“真的这麼说起来,我反倒希望都是小渣……”艾兰诺回“关於贝贝的咒语解决办法,有头绪了吗?”
听见这件事,我立刻把精神放在他们的对话上。
晨星瞄了我一眼,哼一声。
“喔,那个啊。”搭搭的洗牌,晨星一贯语气说话“你也知道,就是那三个道具嘛!其中两个基本是没多大问题啦,剩下那一个……”
“还是一样啊?”艾兰诺嘆气“真糟糕,这种战术可不能继续持续下去啊!”
是怎样?就是不说重点就对了?
既然他们不说,我只好自己开口问。
“请问……是哪三个?”
两人同时看著我,晨星一下子就低下头,我看见他嘴角那种嘲讽的笑;艾兰诺倒是没什麼改变表情,只是淡淡的回答我。
“一个是蓝血,另一个是月亮碎片,还有一个……”他停了一下“听说你已经发誓,要帮贝贝拿回能力?”
我点头,毫不迟疑。
艾兰诺看著我,好像在审视什麼。
“说了,妳也拿不到,无意义。”晨星冷冷的说,然后站起。
“不,晨星,她这个星期已经冲到七十五等了喔。”艾兰诺突然这麼说著“如果依照这样的情况,或许她真的可以拿到?”
“等级不是一切。”说完,晨星看我“不过龙族……是有这麼一丁点的指望啦……”
“请告诉我。”我肯定的说。
就算再困难,我还是要完成这个誓言。
“那东西叫做“神泪”,以目前来说……还没听说有谁拿到。”艾兰诺回答我“神无之渊,顾名思义就是没有神的深渊,这个游戏的世界就是建筑在一个平面的地下土地上,我们所看见的光芒,其实是一座浮在高空的岛屿所发出的光芒。”
“岛屿发光?”
“那座岛屿的岩石会散发出热与光,形成我们所见的阳光。岛屿上,原本是居住著神的。”
“可是神无……”不是,已经没有神了吗?
“原本这片土地并非在黑暗的深渊中,但是因為神已经厌倦这个世界,於是将这个世界沉到深渊之中。但是对於自己亲手创造的世界,神毕竟还有著留恋,於是神让祂原本的住所发出光芒,成為太阳,然后就让这个世界下沉……下沉的时候,他同时也落下最后的慈爱之泪。”
“这滴泪珠就是“神泪”。”晨星开口接话,拋接著他的扑克牌玩“在最高级的三人团队副本“末世纪”裡,打败最后的神殿看守兽,就“有机会”可以获得这个道具。”
“三人的团队副本……”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很难囉?“都没有人破过吗?”
晨星轻笑。
“我曾经和贝贝还有W去玩过一次,不过实在太累,中途就放弃了。”轻笑没有间断,但是我看得出他的笑容中有一点自责“如果当时我坚持一点,现在大概就没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其实不是难到你们打不赢,而是太累?”我再问。
“是啊,那次打到一半的路程,好像已经过掉四天吧……整整四天掛线睡觉实在很累。”
四天……如果他们都要打四天,那麼我……
“算了,多说无益,我要去劳军啦──”晨星耸肩,把扑克牌放到艾兰诺手中,然后迈步走向会议厅的门口。
临踏出门口前,他又突然停住。
“末世纪的副本啊,据说由龙族进入的话,会有特别的沙必死,如果妳有本事就去试试看吧。”
然后,他离开。
“嗯,听说好像是这样呢。”艾兰诺慢慢的把牌一张一张叠起来,弄成一座金字塔“其实龙族算是个很优惠的种族……大概因為他们在设定上就是和真神有相同血统的缘故吧。”
“那个……”
“嗯?”
“请问“沙必死”是什麼?”
“……妳到底是哪个时代的人啊?”
“不是城战吗,妳还能这麼閒啊?”狂风看著我,问。
“嗯……他们说小渣不用管。”我很无辜的回答,然后砍死手边的年糕怪。
因為待在城中真的不知道能做什麼,於是我密了狂风。狂风问明状况后,便决定带著我去他现在练等的地方。
“算了,能閒著练等也不错,不然妳的七十六级就有问题了。”
“呜……不能有问题啊……”苦笑,我说。
我们身处於某座山区的坡地上,这裡有很多的年糕怪,在有点枯黄的芦苇之间四处跳动。
从坡地上,可以往下望见一座罗马式建筑的城池,据说那是梵蒂冈的主城。
所以,这裡对我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妳真的要听那个叫贝伊诺的话,去选什麼鬼圣司的?”狂风射著箭,问。
年糕怪被他射的像刺蝟一样,看起来真可怜。
一刀砍下结束牠的生命,喷溅出来的半透明液体刚好溅到脸上,有种香香的味道……
“狂风,年糕怪的血是甜的耶!”我惊讶的发现。
“不要给我去吃怪!”
“欸?可是……”
“给我擦掉!”
看著狂风好像要抓狂了,我只好乖乖的把脸上的半透明液体擦乾净“可是贝伊诺也研究了很多可以吃的魔物啊……”
“那麼重视他,妳叫他带妳去练等啊!”
突然之间,狂风这麼说著,然后转身走开。
“欸?”
“為什麼都不是他在带妳?為什麼东西也不是他帮妳买?”狂风背对著我,越说越大声“為什麼他只不过是一直再惹麻烦,妳却一直向著他?”
“他……他没有惹麻烦……”
“是谁让妳面临这一连串的问题?是谁让妳哭?是谁让妳非得冲等冲这麼兇?是谁让妳冒死去下那个根本就不应该下的副本?”
“都是他耶!都是他!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定妳生死了!妳干麻这麼在意他?这种偶像公会加来干麻?”
“我……”
“而且陪妳练功的人是我!妳為什麼就没有问问,我知道妳受伤的时候的感受?”
这最后一句话,狂风是用吼的。
然后,他拿出星砂粉,消失在我面前。
风吹过,芦苇打上我的脸,我没办法移开目光,只能看著狂风最后驻留的地方发呆……
好像抓住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