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塔下,有两个人分开站着。
要是一分开来看,还真会令人以为当中只有一个人,不断往左往右跑来装两个人。
他们实在太像了,连服装都一样。要不是一个冷着脸,一个和蔼地笑,还真分不出这是两个人,或是根本只有一个人。
法皇见他们来了,也没什么奇怪,因为他俩就是法皇的师父,欢喜冤家。
法皇无声地从电塔上飘下来,没说什么,只等着两位师父发出命令。
“嘻嘻,我给你的那几只鬼好用吗?都吸收了吧?”满脸笑容的说道。他年纪不轻,已有发福迹象,只怕有五十多岁,头发也灰灰白白的。不过,听别人说,他可是过百的老人精。
法皇没答话。他这样的无声抗议,已持续两年了。只不过成效不大,会笑的师父叫“欢喜”,他什么都喜欢,法皇拿他没办法。冷面对人的,叫“冤家”。法皇不说话,他也无所谓,因为他本人也不常说话。所以法皇只有继续下去,继续下去,跟继续下去。
“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我们在东门发现了双子门派来的间谍。原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我们在两个星期后的突袭,而且都在部署防范的策略。”欢喜笑着说:“所以我们都改了突袭的日期,就在两天之后。不过这次的计画只有几个人知道,所以不会是上次说好的大规模行动。只有几个人直捣黄龙,直接夺取它回来。你,给我做好准备。两天后呀,我再找你吧。嘻嘻。”
说罢,欢喜冤家二人便慢慢地走远了。快不见人影时,又传来了一句话:“别偷懒喔,耍练功,练功!”
“啧。”法皇跳回电塔上。这两个师父计算真准,两天之后就是法皇把所有鬼仔的鬼力都消化完的日子。这分明要法皇出尽全力去完成任务,不能再借口什么的不能应战。
杀人,真的这么好玩吗?
他知道答案,只是不想再知道这答案。
“妈的!”法皇一时气不过去,右手一挥,竟有三条蓝白的雷电窜出来。还好没做成什么破坏,就被电塔吸掉了。
……
……
诗名:沈闷
作者:范俊。
如果人生是一朵玫瑰花,
十七岁是它绽放的年华。
那么,我的日子这么无聊,
到底是因为被上帝撒了尿,
还是我作错了什么孽?
不行了。
这两天无聊的太过份了。昨天本以为到聪敏的故乡会有什么好玩意,谁知道我带齐行李去车站时,却被林杰拒绝了。
“你不能去啊,这次只有我跟聪敏两个人去而已。”林杰如是道。
“没办法,我家实在没多出来的床位。”还是聪敏的解释够实在。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行李去送他们走……然后拿着行李回家。
回到家,打个电话跟阿哈吐苦水,本来是好事,起码可以抵销我的怨气,哪知道这阿哈更惹火我了!
“什么,你没有来吗?我跟他们都快到广州了!干,你白痴哦,没地方住就住旅馆嘛!这裹一天都不过100。”这是阿哈说的。
真是一言吓死梦中人,我一直给钱糊涂鬼住旅馆,自己却忘了这种服务的存在。
唉!
虽然他们这次的旅程不太有趣,但听说那裹使用召妓服务不用100人民币啊!拿100块去当作参观动作园也好呀!
我真是太笨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去阿公家参拜一下他家的游戏机。谁知道,他竟然给我这么的答复:“说你也不相信,前天不知哪来的一道雷,好像是从电箱发出的,就这样一闪——这样,闪!然后电器都坏了。”
“拜托……电话中你做什么动作我哪知道呀……”我真的被他打败了。
“嘻嘻,总之都坏了,我打算过两天再去买一套回来,反正钱还多着。对了,这几天怎么都不接生意呢?”
说起钱这玩意,我才想起心玲。想起了心玲,又想起了双子门。于是,我就走去图书馆找他们。
不过……
“怎么了?不给进!”我被李孟天推着出去。
“要你留着出丑吗?裹面的都是猛人,要是被他们知道双子门被你这种小子当游乐场的走来走去,我还有面子吗?”李孟天直肠直肚得太过份,一句话就眨了我两次。
再之后,我就只能在糊涂鬼的旅馆房间渡过。
“来……茶!”糊涂鬼虽然糊涂,不过她还真温柔,懂得给我茶。
不过,为什么我拿起来的时候,看见这杯口上有数不清的污渍呢?
“哦,因为这裹没人洗杯嘛,所以我都不用这裹的东西的。”糊涂鬼答道。
……我严重考虑一下要不要收回糊涂鬼待我温柔的句子。
说实话,这旅馆的环境还真不错,昏暗带红、黄的灯光,隔壁不时传来阵阵令人心动的叫床声,而床头上则放了一烟灰缸的安全套……
“你……原来你一直都生活在这种地方。我……我实在是亏待你了。对不起。”一时良心发现,原来我还有良心的。
糊涂鬼不知道我在道歉什么,只说:“也没什么啦,只是吵了一点。”
就这样,我们在这个春心荡然的环境下,坐了近半小时。
在隔壁的最高欢愉之声中,我受不了而走了。我怕一个忍不住真的会推倒身边的糊涂鬼。
我自小就有看聊斋异志,知道推鬼的后果是精尽人亡。虽然这只是个传说,但鬼也是传说呀,万一这两个传说都是真的话,那我可惹不起。所以为了生命着想,我放弃了让小小俊快乐的机会而走了。
最后的最后,我就坐在书桌前,无奈地做阿哈给我的功课。而刚刚那首不成样的作品,就是文学创作的习作。
啊……
真的好无聊。
好不容易又挨到了晚上,我便到收拾细软到楼下的公园缓步跑——小杨给的训练清单之一,我执行的唯一一项,因为这晚上缓步跑很能消退我不知哪来的情欲,非常的固本培元。
说实话,其实这热天气根本就不应该做运动的。即使是夜晚,气温一点都不和善。
而我跑了两步之后,却发现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我竟然白痴地拿了金图章在身边……
都是林杰叫我要随身拿着,才害我这样糊涂。嗯,一定是了。
但拿回家也太费时了,反正公园也没其他人,我索性找个黑乎乎的草堆把图章藏起来。
不过实在是太热了,我只好跑一会后便找水源降降温,再跑一会,再找水源。
就在这不断的循环中,我突然发现有七个人出现在二十多米远的小凉亭。我说是突然,是因为这鬼天气根本就没人会来,而他们也不是慢慢地走近来,而是平白地出现,以至我感到愕然。
就是这个愕然,使我感到来者不善。
我再细眼看,认出其中一个年轻人有点眼熟,却很难想起这家伙是谁。
直到他们都直着眼看我时,我才记得——是法皇!
哦~原来故人。不过,为什么他们会这样看我呢?
忽然地,我脑海弹出了一张关系图出来:
法皇食鬼派双子门敌人我的敌人敌人。!!?
“慢着!不是说好要等两个星期吗?”我惊叫出来:“不公平啊,我一个对你们七个!”
第58章无聊是上天给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