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战结束后,金豪晓将刘禅拘禁于万宝地大牢,以防他在断背战前有所动作。苦主也特地指明贾赛押送人犯,要他顺势返回千香山,以便再指派任务。而一行人甫回千香山,又接到各项紧急情报;于是各自忙去,余下了不明情况的贾赛。对千香山不熟的他,只好前往修车厂找叶甫万作陪。
这阵子千香山上下颇为忙碌,修车厂无一刻停工,叶甫万也没有空暇招呼贾赛。这位乞战新科研咪批待在叶甫万的修车厂内,一等便是四日过去;他利用这段时间重新检讨所习功法,以便应付接下来的断背之战。
《苦心禅》、《凌天玄妙诀》、《痴汉拳法》、《琉璃宝华经》这四部功法,就目前进境来看,属《苦心禅》最为熟练、威力亦远超其他三门之上。然此招之修行需与林柳配合,独自练习成效不大,稍有不慎便会损伤心脉,甚至堕入苦心魔障。
至于《凌天玄妙诀》,贾赛因畏其疯癫之害,一直不敢深习;学至今日,仅得皮毛。而对手刘禅最擅此诀,若贾赛能加以勤练,或许能识破其功法窍门,也可拉近速度上的差距;可惜身边乏人指点,无法有更进一步深入的机会。
根据蒋琬所言,《痴汉拳法》可是对付恐同症的最佳利器,倚之对付刘禅,想必能收奇效。但自从分内裤离身后,贾赛怎么也进入不了“痴心忘我”的变态境界;痴汉火鸟拳、潮吹三部曲、咸湿太极等绝招威力骤减,变得与寻常招式无异,再无往日威能。
四套奇功有三门受限,仅剩《琉璃宝华经》有进步空间。得到释耀虔功力的贾赛,这几日研读下来进步神速,轻松突破了各类艰深关窍,学遍张隐留下的医王山秘籍。
而贾赛体内日渐充沛的宝华真气,却古怪分成数道互相抗衡;若强加融汇,反会使劲气反噬、造成严重内伤。贾赛翻遍秘籍也不知哪里出错,只好暂时中止修炼,不让情况更加恶化。
待在修车厂的四日中,贾赛练功之余,也趁机翻阅叶甫万收藏的丐界杂志。靠着杂志丰富图文的补助,他终于稍明丐界历史,也逐渐明白今日丐界情势。
昔日的丐界不像今日这般祥和,据《新丐念》第三十五期的回顾专题所载,那是一个既暴戾又疯狂的时代。时新旧两朝交战,兵燹四起,生灵涂炭;孤苦者无处可归,纷纷投入丐界。而丐界却无法承载这庞大的难民潮,于是资源分配开始出现问题。贫穷使人疯狂,逆境始见私心;这些丐界新血温饱之后,竟更加需索无度,展开了丑陋的掠夺与斗争。
冲突越演越烈,让丐界失了秩序,因此分成数派互相恶斗。这一斗便斗了十余年,耗尽丐界先贤辛苦积蓄的资产,使贫者更贫,终于无力再斗。而丐界内战虽止,被逼上绝境的乞丐却将触手伸向外界;他们不再遵守丐界宗旨,偷、抢、骗、拐,用尽手段强夺钱财。
最底层的乞丐阶级发生暴动,整个社会亦不再安稳。面对丐界蝗虫般的疯狂掠夺,江湖各派不堪其扰,终思联手以抗。他们组成联盟,推举前任沙门法统“辟偃圣师爱思活”担任盟主,并获新朝派兵支援;几次压倒性的扫荡下,丐界几欲崩散。
当时丐界跋扈甚久,结怨无数;好不容易遭受联盟击溃,天下人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报仇机会。众人一致提议要歼灭乞丐,不使恶源再生;唯有法统爱思活独排众议,力保丐界活路。
他提出乞丐为社稷之基、天下之本,需扶之以正,才能富国安邦。但众人成见已深,自然听不进法统慈悲之语;他们仍是坚持原意,背着法统要对丐界动手。
持一善心,了却人世罣碍;第三只眼,观尽天下微尘。辟偃圣师乃当世武道翘楚,不但精熟佛家天眼通,更进一步创出了“屁眼通”。众人暗自动手之举,自然尽被法统屁眼所收;爱思活无法坐视屠杀发生,于是挺身作保,还俗退位,取丐名“洪赣”,投身进入丐界。
堂堂沙门法统竟跑去当乞丐,大大污辱佛门颜面。四大山门无法接受如此结果,纷纷提出抗议,欲再劝回圣师。而爱思活为了切断羁绊,当下宣布弃用佛家功法,永不再介入山门之事。
辟偃圣师天下第一之名自此消失,但丐界,却出现了一位众丐之尊。
第87回辟偃圣师